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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病,也没有中毒,只是老了。”
末流的诊断就是这样,让人无法理解的结果,外婆温和地笑着,躺在床上,目光还是落在我们的身上,有种如释重负的安详。
“别费了,这是命数,我应得的命。”
她的声音嘶嘶的,沙哑而无力,却依然微笑着。
娘亲虽然智力不足,却还是注意到自己亲人的不对劲,温顺地趴在床边,低声地重复着自己很乖的话。
这场景,让我莫名的心酸,莫名的无奈。
什么叫命?我不懂,我只知道,她是在求死,如果说找到我之前,她是在拼命地求生的话,如今的外婆,就是在求死。
她累了,她但求一死。
可是,这是为什么?她不肯说,只是在苍老的面容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安慰的笑,就好似一切终于落幕,她终于可以退场。
也许,她的故事真的结束了,我也没有机会再去了解几十年前,她为什么离开娘和舅舅,为什么消失,又为什么出现,如今,又为什么坦然地去面对死亡。
不过,她做了她想做的事情,那么我想,我也应该做到我应该做的事情。
“外婆,”我也趴在床边,一手握着那只苍老而干燥的手,另一只手把娘亲的手攥紧,“我会好好地照顾娘,也会好好地照顾自己,照顾小乖,还会照顾表哥,我们都会好好地活下去。”
“好好宝儿,外婆谢谢你。”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生命之火随时可能熄灭一样,她微眯着眼睛,就像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那样,笑容里带着回忆的怅然。
泪水滴到床边,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那种明明知道会发生,却无法阻止的悲伤,直到有只手把我的眼泪抹去。是娘亲,她愣愣地看着我,一边胡乱地抹掉我的泪痕,一边念叨着,“宝儿不哭,我很乖的。”
“宝儿,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了一些事,不要怪别人,都是我的错,不要用恨带走你所有的爱。”
这是外婆临终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听不懂,却努力牢记,应该说她的话,已经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外婆的遗愿,就是一定要火葬,再把她的骨灰交给太后娘娘,她知道这骨灰应该撒到哪里,然后在京城附近的山上立一座衣冠冢,面朝东方,迎着朝阳。
原本应该在京城里再待一阵子,可是彩蓝的一封来信,让我马上改变了主意,洛州真的出事了。
“末流,明天我和你回洛州,奶奶出事了,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大夫。”
从始至终都一直少言的末流没有丝毫反对,所以我要穿着素服,离开京城这个揭开我的身世又带走我的亲人的地方。
至于小乖和娘亲,因为长公主早已将连秀送给了我,而我也确认了这个中年女子的忠诚,所以,带着小乖和娘亲的事情,就全部交给她负责,而我和末流要尽快赶回洛州去。
其实我没有说出来的是,彩蓝的信中还说起一点虽然尚不确实、却让我心惊的消息:为了老太君的病情,宅子里的人似乎正在准备着冲喜,而冲喜的方法就是,让云煦和已经变得乖巧懂事的红姨娘圆房。
我不知道这个馊主意是谁起的,不过如果不阻止她,我就不是苏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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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咯回家咯,宝心总算要回去了,战斗即将打响,同志们要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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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
正文 第百十五章 抵达
年前,当我从洛州去京城的时候,因为车队有些庞所以足足走了半个多月之久▲这次,只有我和末流两个人,我们轻车简行,也只用了八天便在第九日的清晨,看见了洛州城的城门。
一大清早,城门开启了不过个把时辰,末流驾着马车,而我则是坐在马车里,单手扶着车壁木然地发着呆。其实我只是在想着,如果连彩蓝都能察觉到宅子里的异动,那么云煦不应该不清楚,尤其是,冲喜的男主角就是他,而他也曾答应过我,没有我的允许,绝不会碰那个女人一根汗毛,那么,他为什么在寄给我的信中却只字不提此事?
是他觉得这不过小事一桩,还是说,他已经想要背弃他的诺言,去做一件这个时代的男性都会去做也愿意做的事情,那就是真正地纳一个可心的妾室。
我不想猜测,因为胡乱的猜测只会让我越发心痛,这会让我产生一些我根本不想去考虑的误会,可是马车离宅子越近,我的脑子就越忍不住胡思乱想着这些,片刻都不肯廷。
“快到了。”
末流在外面提醒我,我铀一声,连忙振作起精神。红事就是在这两天,如果我们的速度够快,如果我没有迟,也许就在今晚,所有无法让我接受的事情,都不许在我眼皮底下发生,绝不!
小乖,快给你的娘亲赌一把,就赌你爹还没有跟别的女人上床,要不然,你可能就会变成单亲的娃儿了。
我神经兮兮地磨叨着,直到马车骤停,还没等末流说话,我便深吸一口气,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乔宅大门口,张灯挂红,里面似乎挺安静,只是不知道这喜事是已经完成还是尚未进行。
“这位夫人大少奶奶!”
守门地小厮原本是摆出拦人地架势。一见到是我。连螟手躬身∫看了他两眼。不认识。不过反应很快。也很机灵。
“宅子里要办喜事?”
我脚步一停。偏头笑着问他。
守门小厮低着头』多言语∫轻笑一声。抬步便往里面走。那小厮脚步一错。轻声地说了一句。“大少奶奶。是今天。”
我地心微微一动。回了他一句。“得空去找彩红。就说我说地。”小厮略带欣喜地铀一声°不动声色地退到了一边去。
带着末流直冲进内院。一路上到底惊了多少人∫已经没空去理会‰必其中也有人去禀报各自地主子。所以当我到赏春园地院门口时。终于被匆匆而来地二堂婶拦住。
想来也是,她就在西院,自然比别人要快一点。
“宝心呢,怎么急火火的做什么?”二堂婶笑意盈盈地拉过我的手,神色间稍稍有些游离,她可能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回来,来了个措手不及。
我脚步一顿,换上一副将哭未哭地着急神色,“二婶,这是哪里话,听说奶奶病重,宝心恨不得插翅膀飞回来呢!可恨竟没人通知我,奶奶都病了一个多月,我却是几天前才知晓。”
“几天前?”她的脸色稍变,强薪声,“许是这阵子太过忙乱,竟忘了。”
我恳切地握着二堂婶的手,“二婶,其实我也不是埋怨,只是我身边正好有良医,若是尽早通知我,也好让我带他回来。”
“这”
我转身指了指一直跟着我地末流,用极其平和的口气说道,“忘记向二婶介绍了,这是我表哥,末流神医。”
她登时愣住,脸色也微微一僵,我不动声色地扯开她的手,“二婶,我想先去看看奶奶,先走一步。”
说完,我便快步进了赏春园的院门,将愣在那里地刘氏撇在原地,她愿跟便跟,我还真是消她来当观众,好好看场戏,可惜转弯的时候,我微微侧头,却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她没跟上来。”
我看了一眼末流,轻轻嗯了一声,不过脚步没有停∫的目标并不是老太君的住处,而是我自己的雅筑,就算老太君要怪我不孝,可我也要必须先弄清楚,云煦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奶奶!”
率先迎接我的,是彩蓝地轻呼,她欣喜地冲上来,显然是被我的突然回来吓到了,“少奶奶,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云煦呢?”
我没心情和她叙谈,直截了当地问道。
彩蓝一捂嘴,伸手指了指正房,然后脸色变得厌恶至极,“少奶奶,您不知道这阵子那个红姨娘”
“行了,让彩红一起把表哥带到老太君那里去,然后你和青芽候着,我有话要问。”
吩咐完,我气呼呼地冲向正房,这时间忧云煦刚起,看彩蓝地神色,这房里,恐怕应该不止一个人才对。
我的心一痛,云煦,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咣当”一声,我大力地把房门推开,早已听见里面有动静,想必屋子里地人已经醒了,而我这一推门,吓坏了里面的一对“造”。
两个人地动作都顿住
地往我这里看过来,这情形,让我恍惚觉得,自己就心中的怒火一点点地烧了起来,烧得我心头直疼。
“夫君大人,好兴致啊!”
我的话音一落,那双尚搭在云煦胸前的白嫩小手惊吓似的倏地收了回去,然后就听见怯生生地一句,“红袖见过少奶奶。”
这两个人都没有对我的突然回来而表露出惊讶的表情,云煦我是了解的,就算他讶异,也不会表现明显,但是红姨娘的反应,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弱质纤纤,我见犹怜,一年不见,那个喜怒形于色的汪红袖不见了,而变成现在这个如水般娇柔的清秀佳人,她变了很多,至少当初地那抹怨毒,已经被她掩藏得干干净净。
“你下去吧,我这儿不用你帮忙。”
云煦淡淡的一句话,把红姨娘撵了出去,而佳人带着一抹哀怨,怯怯地走了出去,屋子里只事我们两个人
我回过神,脚步轻巧地走了进去,其实我地精神已经乒到了极点,却还是强忍着,只因为我还有很多问题,一定要先问清楚。
可是我想要询问的对象,却只是动作从容地系好衣衫,手指灵活而熟练地把自己的头发挽好,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让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看来,最难消受美人恩,是我来得不巧。”
我酸溜溜地说出这么一句,引来夫君大人的淡淡一瞥,我隐隐觉得,他嘴角似乎带着一抹笑,“你一路辛苦,先去睡一会儿吧!”
我一窒,被他地反应给弄愣了,可是心里的小火苗烧得正旺,这一路上的疑惑,岂是他软软地一句话可以安抚的,我气哼哼地上前一步,仰起头来怒视着他,“你反悔了?你动心了?还是你觉得三妻四妾合了你的心意,再不就是你腻烦我了,是不是?!”
他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心慌,看得我心乱,看得我就快以为自己就要哭了。
突然,我被他抱进怀里,他轻轻地笑着,然后叹息一声,“我还在想,你若是赶不回来,我该怎么解决晚上的荒唐事,不过,我这才知晓,我地宝心真的是醋坛一个,而且,也真的回来了。”
“你”我用力挣了挣,“你什么意思?以为我好糊弄是么?”
“好了,听我说。”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如同一泓清泉,将我的火气浇了干干净净,我实在贪恋这怀中的温暖,所以安安静静地只能听他解释。不过听完之后我发现,原来事情并没有彩蓝在信里说地那么简单,而云煦确实是陷入了两难境地,直至我提前回来,给某些人来了个措手不及,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给我去信,难道你以为心有灵犀能够让我知道洛州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