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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放下竹箸。“厨房里地事很棘手?”
彩蓝茫然地摇头。“不知道。彩红只是遣了人说她晚些回来。是我猜她还在厨房里面地。”
“原本厨房里是什么事?”
“听说是仓房里丢了一套上好地瓷器。是老太君很中意地一套▲且说是每年地上巳节老太君都会用地瓷器。”
上巳节?那不就是三月三吗?算一算也就是再过半个月便到了。这时候丢了重要东西。实在是麻烦。
打定主意。若是吃完饭彩红还没回来∫便亲自去瞧瞧。瓷器丢失看似小事。可是丢得太巧太是时候。不由得不让我多上点心。
我刚漱了漱口,准备去瞧瞧的时候,彩红回来了,连忙把她唤进来,问问情况。
彩红的脸色却不大好,眉头皱得紧紧的,“少奶奶,是彩红失责。”
“没找着?”丢东西这种事情在大宅子里很常见,哪儿没有两个贪心的下人,不过是严加控制,防患于未然,真到了事情上,大多都是不了了之的。
彩红摇头,神色不大好看,“找着了,用棉布包着,就藏在厨房后面的荒地里。”
我心头一松,不由兴笑,“既然找着了,怎么还板着脸?”
彩红又是摇头,“少奶奶,那瓷器,碎了。”
碎了?我一惊,脑子里面瞬间划过很多猜想,很多对很多人的猜想,猜想这件看似很不起眼地事件,是人为故意,还是不,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那么一套名贵地瓷器,既然偷得出,就应该有门路卖掉。弄碎?除了给我添堵,一定还有别的缘由。
“去厨房。”
彩红没多言,直接在前面领路,这段时间我对很多事都保持着半管不管的状态,不为其他,就是为了培养彩红的能力,她有能力,可是作为一个丫头,只有站得越高才能管得越多,她想拥有这种权力,所以我给她,如今,我想成果是很好的。
不过这件事不是她能力地问题,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也许又是针对我地事。
我站在那里,看着彩红半蹲在青石地上,小心翼翼地打开棉布的边角,然后让我看清了里面是怎样的碎片残骸。
摔得可真碎啊
本来我还以为是哪个粗手粗脚的下人不小心碰碎了,所以心慌失措地将残片收埋,如今一看,碎的这么彻底,可不是一下就能搞定的。可见动手地人,是故意这么做,至于是什么目的就为了惹老太君不高兴?
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这套餐具地历史。疼随意地扫了一圈,目光正好瞄上一个人,我本就想着她一定会在,这是她管顾的地方出事,论理怎么也少不了她地责任,不过她这脸色发青,却力持镇定的模样,看上去,还真是可怜。
我只对她使个眼色,那人便乖乖地走上前,听我问话,想必她也明白,这件事出来后,少不了她地责任,应该说,全都算她的责任。
我瞥了一眼这位脸色发青的兰大姐,似乎没了当初应对我的从容平静,只好温言说道,“兰大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她没错,这厨房的器具修缮自然也包括厨房餐具的管理,是很难做,也很容易出问题的活计,同样,其实也是油水比较多的,毕竟每月多少的损耗是她在控制,是否真的需要添置,就算我管顾厨房也管顾不了那些细节,也没必要断了这无关紧要的小细节。
可是
事上,就不是普通的瓷器损耗,弄不好,别说丢工去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对我来说,是坏事,其实也未必不是好事。
因为我一直看不清这为落落大方的兰大姐,这个变故,想必能让我弄清楚,这个表面不卑不亢也没有什么靠山的奴婢,是怎么在过了婚嫁年龄之后,还能够掌握着乔家一个不大不小的活计,而且安静而稳定地生活在其中。
兰大姐抿了抿唇,脸色自然是不好,声音也有些沙哑,“禀少奶奶,是老太君中意的一套青花瓷器碎了。”
我点头,“跟我说说这瓷器。”
听我问起这个,兰大姐没有表露什么,便向我汇报着这套瓷器的来历和珍贵程度。
说这套瓷器很珍贵,当然,青花瓷本身就是很贵重的,不过这套瓷器中最贵重的就是老太君每次最喜欢把玩一番的青花凤首壶,和每次用来盛放水果供品的青花了这么一句,我心中一晒,这是在向我投诚,以寻求帮助呢!
我看着她,温和地抚着,“别担心,你做好你的事,把仓房好好收拾一下,其他的我来安排。告诉靳婆子,把厨房的人看紧了,我明天要问话。”
她将信将,虽然表面平静,想必内心还是忐忑不安,我自然不会认为她是独木一根,可是卖个好,没准也有好处。
就这么想着,我便打发彩红把碎瓷片包好,然后一起溜溜达达地离开了厨房。
“少奶奶,这事情怎么办?”
听彩红的口气,这件事也把她难为到了,偷东西很简单,虽然内院不严,可是出宅是很严的,仓房一日一检,东西是昨天丢的,今天未必出的去,原本是搜一圈就能解决的问题,却因为东西碎成了满天星而成了僵局。
谁偷的?谁摔的?谁这么大胆子动老太君的稀罕物?她是喝了虎酒壮了胆,还是被什么人怂恿着给我添麻烦?
都是问,一个个解决就好。
我回过神,然后摇头,“没办法,先回去再说。”
听我这么说,彩红失望之色尽显,不过她向来不是多话的人,只好乖乖地捧着那包碎瓷片,跟着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一回到雅筑,我便把青芽叫到自己的房里,直截了当地问她,“见过老太君最喜欢的那套青花瓷吗?”
青芽一脸迷惑,不过很快回答,“见过,前阵子在厨房,奴婢就是负责在仓房里干活,那套瓷器,奴婢都擦过碰过。”
我想了想,然后又问,“你记性怎么样?”
可能是这话问得有些古怪,青芽又是一愣,不过还是乖乖地答我,“应该不差。”
“那就好,”我点点头,伸手指了指那包碎瓷片,很严肃地对她说,“今儿晚上大家都别睡,青芽你负责想,彩红彩蓝负责粘,明天天亮之前,把这套瓷器再粘回去。”
几个丫头听了我的话,皆是一脸古怪,彩红张了张嘴,却没出声,还是彩蓝那丫头嘴快,直愣愣地就说了出来,“少奶奶,瓷器粘上了,它也是坏了的呀?”
我笑而不语,紧催着这几个丫头干活,她们愣愣地上前,到底还是忙活开了。
这一夜,我房里的灯一直亮着,云煦被我撵到偏房去睡,幸好他喝多了,迷迷糊糊地搞不清状况,而我和这三个丫头,整整忙活了一整晚,总算在天色渐白的时候,把碎瓷片重新归了回去。
端详着桌子上摆放的这十数件的大小玩意,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涩到不行的眼睛,再看看旁边的那几个丫头,也各个拼命地打哈欠揉眼睛,一副疲累不堪的样子。
我忍不住兴,手一挥,“去休息,下午去厨房查案。”
三个丫头齐声声地应着,看她们都是一脸兴奋,想必都明白我的意图,不过就算再兴奋,也要先让我这个少奶奶睡饱了再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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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 破局
头还没有过午,我便醒了,还是年轻一点好,就算熬也能很快恢复精神,虽比不上一夜安眠,却也没有什么不适。
那几个丫头比我醒得更早,也许是被我那句查案给激起了兴奋,看了一眼边打哈欠边不好意思地冲我吐了吐舌头的彩蓝,我无奈地摇头,先洗漱洗漱再说。
这三个人里面彩红最清醒,青芽可能是昨晚用脑过度,现在脸色还有些发白,只闷声帮我安置早饭,哦不,应该是午饭,我接过彩红递过来的面巾,一边擦脸,一边含糊地问,“上午有人过来吗?”
“有,兰大姐过来一趟,听说您在休息,便回去了。”
“哦?说什么没有?”
“没说。”彩红接过我手上的面巾,放置到一边的铜架子上面,偏头想了想,“不过兰大姐的脸色不大好,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我拈起一点珍珠面膏,小心翼翼地敷在脸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一夜没睡?正常,她管的事儿上出问题,睡得着才叫奇怪。不过,”我兴笑,剩一点面膏抹在手上,“这次的事情解决了,她可算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她背后的那位,想必也会领情吧?”
“背后那位?”彩蓝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引得我的白眼一枚,才知道自己的失态,溜到一边去瞎忙。
我没回答这丫头的惑,心里其实也只是在猜,在这宅子里,但凡能有利益地地方,就少不了伸出来地手▲我想,兰大姐的背后如果没什么人,她必不会在面对我的时候不卑不亢,不是我不相信人性,而是世事就是这样。
就同我,若是没有老太君的爱护,绝不可能是现在这样的状态。
云煦会竭力挽留我么?刘氏会小心翼翼地试探我么?下面地丫头婆子会毕恭毕敬地任由我发落么?那个新来地歇能任我怎么弄就怎么样么?
勾起一抹微嘲地笑意∫抬起下巴。任凭彩红帮我系好坎肩地盘扣。心里无比平静。
粘好地瓷器用大盒子装好』彩蓝和青芽分别抱好。彩红则是去做其他地事情去了∫地心中慢慢地浮起一抹兴奋ˇ活了一整晚。如今再去厨房。真地有种当侦探地感觉。
可是我也明白。重要地不是找出谁是小偷▲是小偷究竟想要做什么。
刚过午后。厨房里难得地清闲时间。所以我可以把除了大厨之外地所有地厨娘仆妇都聚集到一起。满满当当地站了一院子。好在二月中地天气已经春暖。大太阳底下不太冷。不过我想。总有人地心。是有点冷地吧?
坐在仆妇搬出来地椅子上。大盒子就放在我地脚下∫老神在在地先把所有人打量一遍⌒人疑惑有人紧张也有人脸上带着一抹不屑。至于厨房地三位管事。早就站在我地身边。等我发话。
看够了,我微微一笑,然后偏头看向靳婆子,“靳婆,昨晚上,没什么事情吧?”
靳婆子虽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不过还是恭敬地点头,“每个人都很安分。”
“你,确定?”我又问了一句,唇边地笑意加重了一点,“我可是得到消息,黑心贼就是这里的某一位呢!你要是都看住了,那是谁去我那里报地信呢?”
果然,她皱起眉头,脸色也变了变,稍有些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声音有些冷,“不知道少奶奶见到的是哪一位?”
我眨了一下眼睛,温和地回答她,“这个我又怎么会告诉你呢?不过,既然你这么问,昨晚上肯定有人出去了,是不是?”
她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直起身来,眼睛锐利地扫视了一遍下面的丫头仆妇,然后轻咳了一声,“四喜,雯姐,小豆子,出来。”
一众下人顿时安静了下来,走出来三个,各个脸色发白,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然后吩咐彩蓝,“把这三位先带下去,按我说的问,问好了再过来。”
彩蓝铀一声,便带着这三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