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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向秀:“这样就可以了吧?”
他依然紧盯着词,头也不抬地点着。“嫂子,有劳了!”
吕巽这时抬起头来,眼底满是惊艳,“嫂子,你竟有如此才情。字写得极妙,诗词竟也如此出众!好一个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哪里哪里,”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我晕乎乎地说:“这些都是前人的智慧。”
嵇康淡淡道,目光深邃地望着我:“这样的诗词,闻所未闻。”
当然~!这是宋朝的东西。我抿了抿唇,微微一笑。
“璺。你又一次让我惊讶了。”
我柔柔地朝他一笑,听到这样的话本是很高兴,如果前面的称谓改一改我就更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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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卷 。。。
清晨,为嵇康做好了早饭,然后亲亲密密地和他享受了一会儿早晨的甜蜜时光后。我照例拎着菜篮子出门。可哪知道一开门,自己就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是一双脚。我莫名,顺着绊倒我的那双脚往上望去。
一身宽松的布衫,五官称不上俊美,却温和清秀,十分耐看,那男人双目紧闭,抱着胸,睡得很沉的样子。
这人脸上柔和干净,衣服也很整齐,左看右看都不像流浪汉啊。我蹲□,好奇地摇了摇他的手臂,“那个……”
感受到来自外界的骚扰,那男人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头转向一边继续睡,期间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耶?在我家门口睡觉还这么嚣张?
我更加大力地摇他。“起床了。睡得可还满意?”
听到人声,那双拽得要死的眼才睁开,看见我,呆了呆,不知道为什么竟脸红了下。然后眼睛溜了一圈,看了看周围,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双目带着惊讶:“啊!您……您是嵇夫人吧?”
“难道还有别人?”我笑问,“你是……?”
“我……”他笑了笑,脸颊边有个浅浅的酒窝,笑着的时候看起来稚气了许多。“我是一名太学生,姓任,单名一个旻字。刚刚在嵇夫人面前失态了,还请见谅。”
太学生?我惊讶地挑起眉。蛮厉害的嘛。太学生在是指官府举办的最高学府的学生。里面的学生大多由省、府、州、县的学员里选拔,当然也有捐赠而得以入门的学生。但他看起来一身朴素,不像公子哥。不超过十八岁,居然已经这么有才了哦。
“嗯。任小兄弟,你怎么……睡在我家门口?”我问。
闻言,他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支支吾吾,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嗯?”我发出单音,问。
“其实……其实,我十分仰慕嵇先生,昨日夫子出了一题,我苦思冥想了一整天,终是找不到解答之处,而……”
所以跑到我家门口来睡觉?我表情怪异地看着他。
“呃,其实是……想来请教嵇先生的。但是……”
我知道嵇康平时不轻易会客,要向他请教学术,难。“你可以在七贤聚日去找他呀。”何必跑到我家门口睡大觉?
他听了后,垮下脸:“竹林并不是随便人都可以进去。我是想……既然进不去,那么,听听嵇先生的打铁声也很难得!哪知,听得入迷,忘记时间,不知何时竟睡着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见我笑,任旻更是窘迫,有些手足无措地站着。“嵇夫人,您……别取笑我了。”
我摆摆手,尽量使声音听起来平稳:“别介意别介意,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来听叔夜打铁……找灵感的?”哇。忍得好辛苦!脸部
11、第十卷 。。。
一抖一抖的,模样肯定特别狰狞。
然后,那个任旻有点不高兴的样子,道:“嵇夫人,你心里一定在使劲笑我。”
他真聪明!
“那你……听他的打铁声,听出什么心得没?”我忍着笑,再问。
听我这么一问,他立刻换上了无比崇敬的表情,“嵇先生的打铁声,不疾不徐,浑厚有力,犹如敲响山谷间的沉钟,如此沉稳,静静听来,似有玄机……”
滔滔不绝的赞美,我越听越好笑。但深知只要一大笑,形象一定全毁,再忍下去,整个人就快逊掉了……“咳嗯。那,你要努力学习,天天向上。争取进入竹林。”我拍拍他的肩,拎了拎菜篮子,转身要走。
任旻急急忙忙挡在我身前,脸上有点乞求的神色,“嵇夫人……我……我真的很仰慕嵇先生。”
“那就继续啊。”我奇怪地看着他。
“嵇夫人……您能不能……能不能……”他有些害羞,“能不能帮我和嵇先生说说。让我和他见上一面……我,发誓绝对不会耽误他太多时间。”最后一句,说得认真无比。双目真诚,闪闪发亮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可是……“我没有权利替叔夜做主。”我惋惜地说。
“我理解!我理解!”他拼命点头,“我只是请嵇夫人您帮我向嵇先生说说。若实在不行,我一样感激您!”
这孩子真会说话!
说说也不是不可以。我索性点点头,做个顺水人情答应了他。“好吧,可我不保证能成。”
瞧他高兴得脸上放光的样子,我失笑摇摇头,走入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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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我凝着正在看书的嵇康,笑眯眯地说:“嵇大师,昨晚有人为了听你打铁而彻夜不归呢。”
他不解地望向我,“嗯?”
我将早上发生在门口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十分尽责地解说那个任旻对他的仰慕程度,然后眼巴巴地想和他见上一面。
“璺,这种事,你以后免不了会碰上几次。置之不理吧。”他道,又继续看书。
“为什么?”我用了升音。
“若今日为一个人破例,以后要拒绝,就没了立场。”他看着我,简单地解释,说完,又拉下了视线盯着他的宝贝书。
好吧,那就算是我考虑不周咯。我瞄了瞄他淡然平静的表情,突然间有股气闷,我最近这么烦恼,你什么都不知道。眼睛溜了几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他身边,却悄悄绕到他身后,深吸一口气,猛地扑过去,死死地抱住:“最近是蜜月诶!蜜月期诶!你老是和书本为伍,对我置之不理!”
他吓了一跳,连忙放下书,把手伸到背后,拖住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我,“蜜月为何物?”
“新婚最甜蜜的时段哪。”我不满地说,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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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搂得更紧。
他叹笑,“近日你调皮许多。”
“刚认识你,怎么可能这么和你闹。”我笑着在他耳边吹气。
“嵇……”门口传来的嗓音徒然顿住,我们一同抬头望去,向秀和王戎站在门口,一人捧着书,一人提着酒,但脸上皆是一片尴尬的神情。
我窘迫地跳下来,清了清嗓子,极力挽回温柔贤妻的形象:“来了啊。要喝杯茶么?我去泡。”
王戎笑了笑,十分迅速地回过神来,眸底明明白白地写满了调笑。他提了提手里的酒壶,“我带了酒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冒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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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卷 。。。
当天一亮,我将家里的琐事都做完了才意外地发现嵇康竟然还没醒。这可是少见的。也当然,昨日后来加上刘伶的参入,一群男人直到深夜了也还没歇下来。嵇康很少喝酒,只有在朋友来时,才会喝上一两杯。
本来只是王戎和嵇康的小饮,而后,来找嵇康抚琴的阮籍一见,当下放下了他的琴,乐呵呵地凑了进来,虽然我端上了几碟小菜,男人们也和我保证会少喝点酒,多吃点菜。但是我没放在心上。
因为,两个男人一起吃菜倒没什么,但是如果是一群男人,吃菜吃到最后准会变成“吃”酒。更何况是那个有着比狗鼻子还灵的嗅觉的刘伶,一开始不知道从哪里闻到了酒香,拉着半路上碰上的阮咸急匆匆地往家里赶来。
说到刘伶,我一阵好笑。
一定是被刘嫂把酒全都搜光了,嘴巴正寂寞着到处寻找。我曾看过他舔着唇找酒喝的样子,他的个头本就很小,远远看他往家里来,不知怎么的,一开始竟看成了一块皮贴着地移动,和颀长高瘦的阮咸站在一块,对比更加鲜明。
阮氏叔侄昨日在院子里拼酒,豪气万千的模样,就差没嚷嚷着自己是酒仙了。但是刘伶一来他们立刻没戏。他们俩还一起放了大话的,刘伶被他们激得卯上了,PK的结果就是两个姓阮的也喝不过一个姓刘的,阮氏叔侄一起丢脸。
而嵇康虽然也喝了不少,却没有发酒疯的情况出现,只是面上浮着淡淡的酡红,安安静静地坐在石椅上,笑看着朋友的嬉闹。酒气上来的时候觉得热,才喝一两口解酒的茶。
我坐在他身边,心里无数次的期盼聚日快点来。和嵇康成婚的这一个月半,七贤一旦聚了两贤以上在嵇家,大多是喝酒。我几乎快把他们当成酒鬼了……再这样下去,哪天看他们正正经经地作诗做学问,才真的会让我惊诧起来呢。
刘嫂说得没错,他们……真不是一般的爱喝酒。可换个角度想,风流名士哪个不爱酒,才子诗人哪个不喝酒?那个诗仙李白就是最佳例证……
去!我家嵇康就不爱。我颇得意地想,然后忍不住咧咧嘴角,在他的唇边偷了一个吻。
突然,门外响起了刘嫂的声音。
“妹子啊。你要出门了么?快些啊。再晚了,街尾那家买青菜的就要卖光了。”
我连忙退开来,看着嵇康还在睡梦中的脸,心里一阵暖,蓦然又被酸涩覆盖过去,如果每天都能这样看见就好了……
为他拉好有些滑到床下的被子,放下帷幔,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来了。刘嫂,咱们走吧。”
相携着来到集市,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集市已是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
“小璺啊。今天还是这么早啊?”一脸皱纹,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蹲坐
12、第十一卷 。。。
在摊位边,看见了我,笑得慈祥乐呵。
我在他的摊位前半蹲了下来,“是啊,贾爷爷,我又来光顾了哦!”
“我知道我知道。早就特地为你准备好啦!”贾爷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从他身后的菜篮子里拿出一大把青菜,动作迅速地放进我的篮子。“收好啊,收好啊!”
“贾爷爷,这么多呀!”我笑眯眯。
“当然啊!”他一脸神秘,压低声音:“而且我给你算最便宜的,别人都没有!”
我笑得更开怀,心里却暖暖的,也许是从小缺少长辈的温暖,我对老一辈的人都有种特殊的感情:“真的吗?”
贾爷爷一脸认真,用力地点点头:“真的。就冲咱俩关系最好,你别告诉别人啊!”
“可是我听见了啊!贾大爷!”刘嫂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贾大爷,你偏心!咱俩的交情也很好啊!”
本欲保密的事情,被当场揭穿,贾爷爷的脸上顿时一阵通红,“我这不是看小璺可爱又懂事,就多疼她了些嘛。”
刘嫂笑呵呵的,嘴上却不太饶人,“原来我一点也不可爱懂事,原来您不疼我呀……”
贾爷爷尴尬地笑,摸摸脑袋,一会儿瞅瞅我,一会儿又瞅瞅刘嫂,“得了得了。那我明日给你准备一把便宜又新鲜的菜。如何?”
聊着正开心,突然,隐隐约约的,前方的人群有些骚乱,不时传来东西摔落的声音,女人的惊呼和小孩子的哭叫,还参杂着某种动物的嘶鸣。
我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看去。
但我毕竟不是长颈鹿,况且在人山人海的集市里,我人矮,又在这小角落里什么也别想看清。
刘嫂也探了探,“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到前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