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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儿想趁他睡着不闹腾的时候掐掐他的小肥脸,忍住没动手的时候就看他哥侧着头,对她露出一个腼腆又温柔的笑。
几天时间里跟小胖墩他哥也混熟了,已经恢复之前状态的谢榭跟他对视着只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也同样笑一下,然后让开身体看他哥带他回去。男生的身体单薄但并不瘦弱,抱着挺重的小胖墩也不是件难事。两个人沿着走廊越走越远,谢榭看着,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忽然想起了跟这男生有些相似的一个人。
恢复过来的谢榭,其实再回头看看自己毫无生机意志消沉的那段日子,也觉得当时的自己假如再放任自流下去估计就抑郁了。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怪谁了,没了要攻击目标,想了想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划算。
错了就认吧,被人耍了既然找不到人就忘了吧。能让自己高兴起来,让担心自己的人高兴起来,比什么都要实在。
至于沢田纲吉……谢榭心心念念的,也不过是好好跟对方道个歉。
她不知道那些行为是不是出自被其他人掌控被放大了情绪的自己,但总归……那是错了,她想道歉。
对熟悉的护士笑了笑,谢榭一个人回到病房里。这时已经是傍晚,被她放出去散步的护工也回来了,再等会儿,她现在的父母也要来陪她了。过几天,她也出院了。
只是这头短毛半个多月了才长了短短一寸,这样出去,要被人笑死的吧。
谢榭站在窗边叹了口气。
玻璃窗外的庭院里略略昏黄,天色渐渐暗下去,周围亮起一盏一盏的灯光。她开了灯,坐到沙发上看书,谢榭现在每天都等着工作结束的父母一起过来吃晚饭,三个人挤在不大的病房里,也许不是特别舒服,可是谢榭很喜欢这种温馨。
她不愿意忘记自己是谢榭,可她更努力成为一个真正的乖巧的女儿,好好过自己现在的日子。而她现在的家人也在努力补偿缺失的那几年,努力让他们成为真正的,更加融洽温馨的一家人。
_(:3」∠)_不小心又走文艺风了。
妈蛋。做完手术以后就出现了这种后遗症,肯定是因为头发长见识短,头发短了忍不住就抒情了!!
难怪失恋的妹子都爱剪头发!
说起来也还不知道她当初喜欢沢田纲吉到底算什么呢。万一也是假的,那还真是……
好吧反正实质上吃亏的是沢田纲吉……
谢榭摸了摸后脑勺上那个手术留下的伤疤,这里以后都不会长出头发了,如果她不戴帽子,其他人就能看见她后脑勺上显眼的一道疤。
这是恋爱的伤啊……
她被自己逗笑了,捶着桌子笑得肚子疼,眼睛边上都挤出眼泪了,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护工坐在靠门近的那侧,得到她的同意后才去开门。门一开,进来的却是小胖墩的哥哥,鼻梁上竟然架着一副眼镜,笑容腼腆又拘谨。
他晚上可从不来这儿。谢榭有些吃惊,对方已经自报家门:“非常抱歉这么晚来打扰,其实是因为弟弟今天在这里玩,忘了东西,所以我才来取的……”
说着,他在她略吃惊地点头以后,探身到床头枕头下,摸出了一条皱巴巴的小孩穿的大象鼻小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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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榭呵呵笑了两声,什么也没说出来,目送对方尴尬又难堪地捂着蛋离开。
其实她很想说些什么,但她最后……还是决定不说了吧。
没多久,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日向爸妈也到了这里,带来了精心准备的晚餐,和她一起开始吃晚饭。
三个人的气氛很好很温馨,谢榭也逐渐在这样的相处模式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她把其他事情都抛到脑后,快乐地享用这一顿晚餐。
与此同时……
大洋彼岸的沢田纲吉正在纠结图比还是不图比的问题。一直没法下定决心的他,在这个阶段,被迫反复经历着被死气弹←一跃而起灰奔冲向对方所在地←死气模式耗尽躺在地上等待大魔王拾取回家←再次被击中死气弹一跃而起冲向大洋对岸←再次躺在地上等待认领……的过程。
为什么呢!
因为死气模式的呆逼不会搭飞机!!
他为什么不会搭灰机!!
……因为作者不想让他上灰机!!
被蹂躏无数次的沢田纲吉泪流满面。
他真的只是想去再见对方一面而已啊……啊……啊……啊……
而这一切,谢榭刚好,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捣乱的小胖墩,这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31重启中
谢榭盼出院盼了好久;总算能出院那天,简直觉得看着医院外的天都跟医院里的不一样。
离开的时候小胖墩也来送她;用英语结结巴巴地跟她道别,嘟着嘴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委屈。最末还扯着她戴在头上掩饰短发的帽子;“恶狠狠”地威胁她不准喜欢别的男孩子。
谢榭啼笑皆非。
临走之前,她把他总爱抱着的那个大娃娃也送他了。老大一个玩偶;毛茸茸的跟他一般高。这种天气他搂了半天;额上都出汗了;就是舍不得放开。眼睛亮亮地看着她上车,和他哥一起站在台阶上好久都不走。
看得谢榭特别窝心。
小胖墩过几天也出院了;只是他家跟她家离了有半个城市,以后不可能再像这段日子一样天天混在一起瞎玩了。她也挺庆幸能遇见这种治愈系的小朋友的;尽管他闹腾,可心里也的确是个天真活泼并不让人讨厌的小孩。
看了半天后车窗,被父母打趣了几句,谢榭办了个鬼脸,转过身不看了。沿着这条路,驶向的正是她现在的家的方向。“家”这个词是最令人轻易心悸的词语了,尽管心里还有些失落,她也忍不住高兴起来。
谢榭之前没有出过国,第一次来到国外,她也有些好奇周围的景色。趴在车窗上看了一下,身旁父母在聊一些闲话,偶尔插一句嘴,也觉得这样的气氛非常好。
愤世嫉俗并不是纪念和抗争的最好办法,能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对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比什么都实在。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好的。被父母取笑了,也只是抿着唇笑不说话。
这个时候的日向弥生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呢,这样的小孩,在天朝,也不过初高中的年纪。赖在父母怀里撒娇这种事谢榭很久没做了,这时也努力适应着。这样的事情做多了也就没有那么多心理障碍了,甚至她能在车窗上看到自己含笑的脸,那脸上柔软的神色,就像从前在妈妈身边一样。
妈妈,她也会走出阴影,好好活下去的吧?
眨了眨眼,她赌气似的哼了一声,扭头看着窗外不理他们。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心里那刹那涌上的酸涩,几乎让人落下泪来。
谢榭翻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在医院呆了半个多月,感觉时间没留神哗啦啦就过去了。按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日向父母给她安排了更多照看的人,学校那里即使办好手续也准备这个年级休学在家,下学期再去读了。
她忍不住又摸了摸脑后的伤疤。日向妈妈注意到这个细节,微笑的唇角没有放下,只是把她摸着后脑的手拉到自己掌心里,合掌轻轻拍了拍,似乎是在安抚她。
“呐,不要担心。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家弥生这么漂亮,等到头发长出来了,再穿上妈妈给你买的漂亮裙子,肯定很多男孩子追。连医院里那个小家伙都喜欢你了,不是么?”
她弯起唇角的模样像所有疼爱子女的母亲一样,连细微的鱼尾纹都温柔又动人,还拽着身边的中年男人一起附和。后者有些愣,但微微蓄着一点儿胡子的脸上笑起来的神色,同样柔软又温和。
他们是真的把她当成宝贝了。
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告诉他们真相,才是真正的残忍吧。
要骗……就骗一辈子吧。
谢榭也笑了。在对方眼里看见自己那张脸,第一次发现,原来日向弥生跟这位母亲这样像,两个人笑起来的模样如出一辙。这样也好,他们没有发现,这再好不过了。
就这样,作为日向弥生也好,谢榭也好,活下去吧。活着,才是对所有人,对自己,最好的回答。
*
回到家以后很是闲了一阵子。这么久以后终于有种事情尘埃落定的感觉,在家整天睡觉看电视有吃有喝有玩的谢榭觉得心里又满足又不踏实。
她总觉得还得发生些什么。
比如白兰上次出现,很明显他已经知道她不是之前跟他在一起那个日向弥生了,可是又迟迟不说解除婚约,简直像是头上悬着把刀,不知道绳子什么时候断似的。谢榭后来问日向爸妈,对方说这件事几年前定的,是男方那边突然提出的,当时日向弥生本人吓得直接飞日本了,然后后面她也没做什么大动作反抗,白兰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就不了了之这么定下了。
谢榭当时的表情是:……==
神展开啊妈蛋……
日向弥生居然是因为听到跟白兰订婚的消息才逃到日本去的,她真是……真是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了。
她隐晦地试探了一下假如自己解除婚约会有多困难,歪楼强大的日向麻麻就直接给歪到问她是不是在日本结识了喜欢的男孩子,之后失恋受挫才突然飞过来,现在又想回去争取了。估计失恋之类的事情是事无巨细一一禀告的管家大叔捅出来的,她被对方的好奇弄得头都大了,最后假装头疼逃上楼回房间才松了一口气。
结果还是没问出来到底能不能解除,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这件事应该阻碍也不会很大的,毕竟对方又不喜欢她,而且知道她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但也不排除对方神展开就是想拒着她的可能。谢榭想了想来龙去脉觉得很烦,放弃纠结决定顺其自然。
最近她越来越懒了。尤其日向弥生别的地方跟她不怎么合,房间里的摆置什么的她感觉还是挺舒服的。
貌似在日本也一样。
还对同一个男生有好感……不会最后她也会喜欢上白兰吧我去??
这种猜测令人很蛋疼,谢榭捂着头在软软的枕头里憋了一会儿,探出头来就听见手机响起来了。
一看号码她就笑了,“宇宙第一无敌最帅奥特曼”。这个名字可是小胖墩问他哥研究了好久才决定下来的名字。其实他中文名叫周子睿,他哥名字特别古风,叫江子祺。也可怜小胖墩中文都不认识几个,还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骗她说这就是他的名字。
长了点又怎样?外国人名字不是都那么长么。
谢榭才不会告诉他,假装自己不会中文看这家伙在自己面前出丑,是她近阶段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
小胖墩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要约她出去玩儿。当然还有他哥一起。
他哥也实在是好性格,在医院里照顾他那么久,出院了还得陪他玩儿。这厮也是个实打实的天才少年,跳级了成绩都让谢榭羡慕妒忌恨,一周带自己弟弟玩几次也没人说他。
两个人在电话里约了明天,小胖墩哼哼唧唧地说不去的是小狗,说完以后他哥拿了电话又跟她好好约了一下地点确认信息,完了才在小胖墩恋恋不舍的催促下挂了电话。
整天闷在家里的谢榭挺乐意陪小孩出去玩的,而且这兄弟俩都不让人讨厌。江子祺是个非常懂进退,非常有礼貌也大方,温和但不软弱的人,小胖墩偶尔调皮任性一点,也不会做得太过火。
下楼跟爸妈说了一声,谢榭就简单收了一下东西,洗澡准备睡了。临睡之前顺手把手机关了机扔到一边,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有人卯足了劲才战战兢兢打给她的电话打了三四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