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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穿到玛丽苏同人文里伤不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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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灌醉,下药,甚至那样的情景,这在她之前的世界之前的三观里都是完全没有想象过的事情。

她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清醒过来的谢榭很多次晚上从梦里醒来发现自己在哭。

她非常羞耻,也非常丢脸。她觉得自己恶心,很脏,很想吐。她每天努力吃饭,却仍旧瘦得厉害,掉头发,失眠。医生找不到原因,只能推测说是之前摔下来摔伤了大脑里某个部位,拍片却一无所获。

她听到对方私底下建议管家给她找个心理医生,谢榭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每当这时,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偶尔接听着来自大洋彼岸的日向弥生父母关心的话,谢榭就觉得特别想家。

如果是从前的家里,做出这样事情的她绝对会被打出家门的。

可是她还是很想很想很想家。

谢榭在夜里一个人哭得被子都湿掉。她很想家,想爸爸,想妈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疯魔了还是怎样,做出这种事情简直令她快要崩溃。她非常想回去。

她真的不想呆在这里做日向弥生了。

在这样的情绪里,谢榭度过了在并盛中的最后一段日子。

从昏迷中醒来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期间沢田纲吉,狱寺隼人,云豆,云雀恭弥,这些人,都仿佛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一般。最后两个星期请假在家办理手续的谢榭没有再遇到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她觉得这样很好。后来谢榭想,自己是不是走了一圈又回到之前那个日向弥生的原点,和她一样出国,离开,遇上别的人然后再也不回来。

她也不想再看到这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就比如即使她之前不明白日向弥生到底对沢田纲吉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意,日向弥生也不在,那个世界她跟白兰在一起了,可在这里,谢榭曾经非常恶劣地想要插足这两个人的感情,这件事也同样是发生过,存在了的。

她无法逃避,也不得不面对这样的自己。

谢榭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差了。

每天都想吐,吃不进东西,夜夜失眠消瘦,坐在那里孤寂得像是墙纸一样,没有存在感也完全叫人看不出之前的影子,

管家对于这样的她日渐担心,终于还是忍不住提出先让她去国外休养,手续办好再直接上学也可以。

他大概以为她是因为受了情伤失了恋,所以才这样伤心打不起劲。

谢榭不想驳他的好意,再加上自己自己呆在这里的确一天天食欲不振一天天消沉下去。也许去了新环境跟新的人接触,她会渐渐开心起来也说不定。于是她答应了管家大叔和日向弥生的父母,没有和除了家里的任何人交代,折身直接飞了国外。

飞机起飞之前,谢榭坐在候机大厅里,心里也幻想过会不会突然狗血一把,有谁得知了消息,突然飞奔过来追她。

但最后还是笑自己蠢,于是从候机到过安检上飞机,她的手脚都很快,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时间。那时想起日向弥生的心情,她当时走,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呢。

可她跟日向弥生,实在太不能比了。

她至少是对方爱着的人。

而她,只是个下流无耻卑鄙又猥琐的小偷。

做出这种事情的谢榭,根本没有资格犹豫。

谢榭手上的手机是日向弥生一直用着,到变成她以后也没换的。她初时怕人发现,尽管觉得用别人的东西自己不是很适应,可后来渐渐习惯以后,竟也发现这款手机十分对自己的胃口。

这样想,简直忍不住要煽自己耳光说抢人东西也会变成一种习惯。

这里面还有很多她之前都没敢看的那两个人的信息和照片。她叹着气,这时也没有打开看跟删除,而是在空乘没有注意的时候像日向弥生曾经做的那样取出了卡,将手机关机,然后闭着眼睛,将它塞到了地毯边缘。

离开这里,她就跟他再不会有任何关系。

离开之前,谢榭写了一封长信寄给对方,道歉认错,诚恳地请求原谅。她其实也希望能把日向弥生还给对方,只是做不到,剩下的日子,还希望对方好好过,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做完了这些她觉得自己很圆满。再没有什么遗憾。飞机起飞之后谢榭带上耳塞,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这段旅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飞机稳稳停住,拿起行李在管家陪护下出机舱时,也不知道是心情影响还是环境改变了真的有效果,谢榭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她甚至微笑着向身旁照顾她许久的管家大叔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才踩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

……

也正是在所有人都放松地说着话,谈笑着的时候,他们忽然看见,从楼梯上缓缓而下的那个漂亮的中国女孩,她微笑着,可不知怎么一脚踩空,一头栽了下去躺在地上,之后再也没有醒来。

“她的脑袋里有一块非常细微的,几乎辨识不出,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芯片。”

医生这样告诉她的家人。

到了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日向弥生她的脑袋里,有一块芯片。

 29崩溃

沢田纲吉的黑化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日向弥生的要求;经历了非常出乎意料难以接受的事,受到强烈的刺激;还有吞下死气丸么?

那么谢榭的黑化呢?

是她本身就很糟糕,或者她受到了刺激;她愤怒了难过了;无处发泄;因为感情求不得了么?

没有人相信那个原因会是芯片。

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医生和研究它的人说;这简直是一件艺术品似的杰作。

对谢谢而言,那只是一个噩梦。

取出芯片的过程令人无法回想。好多天的时间里,头上缠着绷带;剃成光头的谢谢都只能坐在窗边一个人发呆。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很努力地在“想”着。她脑袋里的那些记忆因为芯片的消失变得错乱不堪;斑驳得像是墙上的青苔,一块一块地黏在那儿,难堪又无奈。

你能相信么?

他们说那块芯片居然影响了她的喜怒哀乐,而且一手控制了她的心情和记忆。

意思就是,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就像是别人手里的傀儡,木偶一样,过了这么久的日子,下决定的都不是自己。

她寄存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帮她下决定的大脑不是自己的。她感受到的各种心情不是自己。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连她的名字,都不是自己的。

谢榭脑袋里的记忆,一块一块,如同打散的拼图,拼不起来。手术后醒来的她,发现自己叫不出面前人的名字,发现自己想不起自己曾经的电话号码,发现自己忘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哪一天,甚至……忘了自己从前的家,它在哪里。

她没有忘了一切。

她只是……拼凑不起来了。

真好笑啊。

谢榭弯起唇,朝透过玻璃惊愕地看着她,唇边淌着口水的小男孩,微微地笑了一下。

这个小脸肥嘟嘟的小男孩在外面看了她很久了。谢榭在这里一直坐着不动,他捡着皮球跑过来,跑到她面前不远,也傻在那里不走了。他大概四五岁的年纪,手上拿着的小皮球一直举着,呆呆地口水都快要流下来挂到上面了。看见她忽然笑了,他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抱着小皮球一溜烟就跑了。

谢榭莫名其妙又笑了一下,然后又有点儿失落。她还是坐在那儿不动,看着外面,脑子里面空茫茫的。

她没法去想些什么东西。想一想,会很疼。

医生说那个东西藏得非常巧妙也非常小,之前拍片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这次不知道是因为她摔下楼梯的时候撞了一下让它偏离了位置还是怎样,如果不是这样大概它会和她生活一辈子。

它也许会跟她生活一辈子。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情绪是被人控制的。

那芯片就像一个开关一样,需要的时候,把她的受到的刺激大脑神经的激动和反应扩大,让她的开心更加开心,不开心更加不开心。没有动作的时候,它就沉寂在那里,像什么都没有似的,让人根本没法察觉到。

他们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它是何时插入她的大脑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样说的话,也许,之前的好感,亲近,黑化,崩溃,都是受人控制的么?

也许吧。那又怎样呢?

都一样了。

谢榭扯了一下唇角。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那个小男孩又来了。

谢榭很久没有见到生人了。她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其实也说不上好不好,只是相较之前变得非常平静,什么都激不起兴趣一样。医生说可能那个芯片取走了还是有些影响,毕竟那个手术其实当时也做得非常突然也非常危险,休养的时间也需要很长。

日向弥生的父母也没有强迫她什么,她的异常,他们只当做是太久没有见面跟接触,孩子长大了受到了刺激,对她嘘寒问暖非常好。尽管工作很忙,也总来看她。就算她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他们也还是一样地照顾她。

她不知道日向弥生之前是不是也是被父母这样关心的,有时愿意思考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总是没有多久就发起呆来。这样不好,她知道,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去改变什么。

有什么关系么?

都一样啊。

谢榭微微地笑起来。她听见那个小男孩拉着一个少年的手,扯着他躬下身来以后在他耳边问:“哥哥,就是那个姐姐,她一直坐在这里不动不说话,还笑,她这样是不是傻掉了啊?”

童言无忌,他没有什么恶意,望着这里的眼睛也很天真。

他不知道傻掉了还有别的什么意义,只是单纯地这样问。

他说的是中文。

谢榭跟这两个人之间其实隔了一段距离,还有一面玻璃。可不知怎么她就是能听见他们的话,还看见那个长相普通的少年脾气很好地摸着男孩的短发,朝她歉意地笑,低头跟男孩解释:“没有,那个姐姐只是生病,以后不能这么随便说人家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我们别打扰人家了好么?”

“哦……”男孩撅着嘴,犹自不甘心,仰着脑袋还想跟他反驳什么,他却忽然遮住了他的眼睛,趁他跳脚的时候一把给他抱起来,逗了他几句,两个人一起走远了。

男生的脸不是特别好看,普通端正而已。谢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却挪不走,一直看着对方消失,自己看不到为止。

其实他只是让她想起久违的另外一个人而已。

对什么都不确定的谢榭,忽然开始不确定自己当初对对方所产生的那些所谓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她的目光仍旧落在面前的一小片视野,发着呆,忽然电话响起来了。

谢榭慢腾腾地站起来拿过床上的手机,看着屏幕上久违的,每次来电都令人心情微妙的号码,她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那是一通来自白兰杰索的电话。

*

白兰是在谢榭昏迷那三天去的那个世界里和那个日向弥生在一起的人,在这个世界里他不知何时却成为了日向弥生的未婚夫。这件事在小说或者那个世界都没发生。

突然出现这样的意外不一定是无端端就有的,绝对有什么意外发生。偶尔考虑一下这两者之间关系的谢榭,不由地就会想到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毕竟他是拥有平行世界共享知识和意识的人。

所以白兰突然告诉她他就在医院,要求两个人见面这件事,就变得非常耐人寻味。

两个人见面的地点就约在这间病房,即使是现在的白兰也完全有能力掌控局面不被人听见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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