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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无须怕他生事,他设计于我本就理亏,量他不敢做得太绝,女儿只怕皇上对兰琉璃……”
“为父将你远嫁兰古,虽因兰琉璃最值托付,却也间接避免皇上与翃王相争,太后乃深明大义之人,想必不会坐视不理。”
这些明凰也明白,只是首要凤辰昱能够冷静,不过事已至此已由不得自己多想。
“不知爹爹明日如何应对司徒将军与翃王,不如明日爹爹称病别进宫了吧?”
“傻九儿,何须为父出面应对,两道圣旨皆是皇上所下,全不由得明家左右,他们至多逼迫皇上收回第二道旨,皇上已下旨收回一道圣旨,绝不会再废一道,倘若皇上不答应,他们又怎会催促为父将你送过门去?”
“可是爹爹,即便旁听争吵也是伤身的,何必非要去听呢,哥哥们去了也一样嘛!”
明轩突然感慨道:“为父真舍不得将你远嫁,往后要常回来,免得你娘日夜怨我。”
“九儿说明日早朝,爹爹又说到哪儿去了。”明凰脸一红,垂首续道:“女儿就算嫁到天边,也一定会常回来看望爹娘。”
明轩不由得憨笑连连,直把眼中晃荡着的老泪也抖了下来。
翌日,明轩仍进宫上朝了,听闻昨日翃王进宫求见皇上,皇上不愿见他,太后召翃王到永寿宫,似乎有所安抚。
☆、司徒犯上,权宜封妃
大殿上,大将军司徒曜一党咄咄逼人,假借为君之道、人伦之说以达其私图,凤辰翃闭口不言,只等太后兑现前日之诺。
凤辰昱只见底下唾沫横飞,两耳却不闻声,他的思绪早已飞到了昨日,此刻任由司徒曜及几位迂腐老臣轮番做无谓劝谏。
“太后驾到——”殿外内侍的尖声通报声,令嘈杂的大殿顿时消声。
众臣闻太后驾到,皆是大惊,纷纷下跪叩首:“臣等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后越过百官,徐徐步上丹壁,看了眼起身的皇帝,转身面对群臣,淡笑道:“众卿平身。”
“谢太后——”群臣谢礼起身,殿中一片寂静,纷纷暗自揣测太后突然上殿意欲何为,究竟是支持皇上还是……
群臣尚未看出头绪,只听太后缓缓道:“男儿无嗣难免有欠沉稳,皇上虽已继位三年,然三年间只知国事,却不谋家事,众卿皆为曾尽劝谏之责,以致昨日生出如此荒唐事。”
“臣等失职,请太后息怒——”不知哪几人领头高呼,一时间满殿谢罪声迭起。
皇太后回身道:“皇上,今日哀家做主,司徒将军女贤良淑德,温良恭俭,堪当后宫——”
凤辰昱沉声切齿打断:“母后所言甚是,司徒将军女温婉端庄、性娴礼教,堪当四妃之首,朕即下旨封其为贵妃,择吉入宫。”
皇太后眉宇稍聚即舒,转身道:“司徒将军,往后将军即是国丈,倘若皇上有所行差踏错之事,望将军细心劝导才是。”
“太后,太后言重了,臣叩谢太后、皇上恩典。”司徒曜万般不甘,却不得不谢主隆恩。
皇太后淡笑道:“将军请起——昨日废旨一事就此作罢,众卿休得再提。”
众臣闻言,纷纷跪道:“臣等遵旨——”
太后满意道:“皇上听政吧,哀家有些累了,采莲,扶哀家回宫!”
丹壁下尚未起身的百官闻言又再高呼:“恭送太后——”
“儿臣送母后。”凤辰昱沉声道,目送太后出殿后方重返龙椅,示意众臣平身。
☆、琉璃提亲,九儿逐客
“小姐,小姐,琉璃王提亲来了——”樱桃跌跌撞撞地叩开小姐房门,将春雨的传话一一禀告。
明凰暗道,他倒是来得及时,爹爹刚回府就来登门了,赶在了凤辰昱与凤辰翃之前。
樱桃忽而语带哽咽道:“小姐,兰古那么远,奴婢舍不得小姐……”
穆冉冉笑道:“这容易,带上小虎子和明安,跟小姐一块儿嫁不就结了?”
穆冉冉本是一句玩笑话,樱桃却认真起来,眨眼道:“小姐,行嚒?”
“你们夫妻都跟我去了兰古,叫你娘怎么办?冉姐姐也不用去,我走以后,你就与恒心大哥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去。”
“小姐,这怎么行?”穆冉冉脸一红,娇嗔道。
房里正说着话,门外传来明安急促的叩门声。
“小姐,翃王和皇上都来了,前门吵起来了,夫人请小姐速想个法子。”
“小姐知道了,你先去前边儿听声儿吧。”樱桃回道。
明安应声疾步离去,明凰犯难道:“翃王与我已无婚约,我无须惧他,但皇上正值盛怒,若提及昨日约定……”
“小姐,今时不同昨日。”穆冉冉不以为然。
明凰从昨日起便一直在思忖如何对付凤辰昱,始终也没个好说辞,不想穆冉冉已有对策,忙问:“冉姐姐有何好法子?”
“姑且不论小姐昨日应允皇上甚么,今日皇上将司徒小姐封为贵妃,显然先行不义,皇上如此对待小姐,小姐岂可容忍?”
“但他是皇上,即便立我为后,他日也少不得再纳四妃,如今只先封一个妃子,以此说事,恐怕不成道理。”
“这——小姐,女儿家天生不讲道理,你即便说‘不与她人共侍一夫’,皇上又能拿你怎样?”穆冉冉恨恨道。
“不与她人共侍一夫?”明凰心道,二姨娘、三姨娘听了一定不乐意,三位哥哥的偏房也不少,不知兰琉璃是否会纳妾。
“小姐,快拿主意吧,夫人既然叫明安来催,相爷一定是撑不住了。”樱桃催促道。
“好,烦劳冉姐姐走一趟,将此话转告皇上,再替我多谢翃王赠我翠玉,害我丧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凤辰翃得了那句“赠我翠玉,害我丧命”愤然告辞,凤辰昱也为“不与她人共侍一夫”无奈回宫,相府里顿时清净了。
然而若是以为这二人就此作罢就大错特错了,是夜,凤辰翃潜入相府,因有前车之鉴,怀破釜沉舟之心一路几乎畅通无阻。
凤辰翃、冀远、冀达在水榭院中被恒心等人拦下,两方毫无疑问打将起来。
恒心武艺高强,与冀远单打独斗,然冀远、冀达夜视极佳,院中其余十余名侍卫青天白日尚能与冀达打成平手,在夜间却不敌。
在院外侍卫赶来之前,穆冉冉闻声出来帮手,将凤辰翃拦截在房外,然而这却使得明凰身边空虚无人。
凤辰昱与凤辰翃不愧为兄弟,凤辰翃先前对兰琉璃的那招如今全由凤辰昱施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凤辰昱将人带走了。
马车上,被点穴的明凰有怒说不出,只能任由可恶之人抱着自己。
凤辰昱埋首在她耳畔,忽然沉声低语:“九儿,你是朕的皇后,怎能嫁于他人为妻?”
明凰暗道,堂堂天子为情而掳人,此人一定疯了!
怀中人儿十分安静,凤辰昱想起来点了她哑穴。
“就要到了,到了就给你解穴,要打要骂也由得你,此刻陪朕歇会儿,可好?”
到哪儿?他是皇帝,必须住在宫中,否则怎么上朝?但宫中有太后,若是爹爹请太后出面索人,凤辰昱又如何不交?他应当没这么笨才对,明凰猜不出他要带自己去哪儿。
马车颠簸了多时,突然停了下来,车帘外一人低声禀告道:“爷,到了。”
明凰心道终于能知道身在何处了,谁知凤辰昱略犹豫,取出一方锦帕盖在她头上。
凤辰昱抱起她道:“一路上污秽甚多,朕不想吓着你。”
原来这是条由通往宫中的密道,百年前,炀帝出逃时原本欲带后宫得宠的妃嫔同行,怎料半途又恐她们拖累,出密道后便将出口关闭,这些女子不识机关,两头皆打不开,终于都闷死在其中,如今都成了一具具干尸。
凤辰昱两年前无意中发现这条密道,不想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
☆、宫中密室,小住数日
宫中密道入口处是间密室,尽管密室内已无大量珠宝玉器,但四壁精雕壁画犹在,无疑曾是极其奢糜之所。
凤辰昱将她抱到石凳上,合上密道石门,揭开锦帕并为她解开哑穴。
明凰清了清嗓子,伸展手臂腿脚时意识到自己正着里衣,心里不由得慌张起来。
凤辰昱从她眸底看出惊慌之色,神色间禁不住有些尴尬,他起身退后道:“朕不会伤你。”
明凰暗舒了口气,扫了一眼四周,蹙眉道:“不知皇上捉臣女到这里来做甚么?”
凤辰昱苦笑,纠正道:“不是捉,是朕请九儿来此小住几日。”
鞋子没穿,袜子没穿,衣裙更没穿,浑身上下只有一身淡薄里衣,明凰恨得牙痒痒。
“原来皇上的邀请如此特别,恐怕臣女是有史以来天下间最狼狈的客人。”
“一时仓促……”凤辰昱无力解释,换言道:“稍待片刻,朕立即差人准备。”
“皇上,这是宫里吧?恕臣女多嘴,小心动静太大,引来太后可就不妙了。”明凰善意提醒道。
“九儿,不必试朕,此处的确是在宫中,此刻你父亲必定已动身进宫,但即使太后也不知晓这间密室,无人能寻到这里。”
明凰双目圆睁,失声道:“你要囚我一生?”
明凰的猜测令凤辰昱失笑,他上前几步道:“朕说过,请九儿在此小住几日,你是朕的皇后,朕怎舍得你一生不见天日。”
明凰蹙眉,对凤辰昱趋身逼近甚是反感,侧了侧身道:“不知皇上要我住到何日?是否要等我答应不嫁兰琉璃且自愿入宫?”
凤辰昱叹了口气,低声道:“司徒曜位高权重,朕目前尚不能动他,封司徒丹为妃非朕本意,只是权宜之计,日后朕也不会踏足华清宫半步,朕只要皇后一人足矣。”
明凰直觉得不可思议,既然不喜书…提供下载)欢,为甚么要娶呢?司徒曜是司徒曜,司徒丹是司徒丹,司徒曜重权跋扈与司徒丹何干?
姓凤的果然都非善类,一个不择手段陷害报复,一个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明凰顿时觉得头疼。
☆、天子嫁祸,翃王自残
“皇儿,快将九儿交出来,乘此事尚未人尽皆知,哀家亲自向丞相赔罪,大事化小……”未央宫内,皇太后苦口婆心。
“朕一夜都在宫中,殿外侍卫皆可为证,母后切莫听信丞相臆断之辞,朕此刻心急如焚,正欲下令封城,误会儿臣只怕徒费时辰,还望母后回宫歇息。”凤辰昱满面焦色。
“封城?”皇太后事先的认定动摇了。
凤辰昱无奈道:“母后,儿臣亦不愿惊动百姓,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一旦出城,人海茫茫,岂不如大海捞针?”
皇太后当即否决道:“此事已传得民间沸沸扬扬,倘若再大肆张扬搜寻,不仅九儿名节尽毁,更令皇室蒙羞,难道要百姓街头巷尾议论你们兄弟二人是谁掳人争妻不成?”
凤辰昱沉声含怒道:“母后难道要让儿臣袖手旁观?”
“若是翃儿所为,断不会伤了她,何况大凤制:亲王不得离京,他又怎会将九儿送出京去?听哀家一言,万万不可封城。”
凤辰昱“无奈”应允,送走了母后回到密室,九儿已倦缩在他匆忙留下的披风内睡着。
凤辰昱本不怕母后知晓是他所为,欲差曹禾准备被毯枕褥等日用品,但母后来得比他预料的快得多,焦虑之色深重,他临时决定嫁祸凤辰翃,王爷掳人总比皇帝掳人事小。
明日差人宫外置办,亲自从密道运送进宫,凤辰昱决计如此安排,暂时委屈她一夜。
明轩进宫前并不全信凤辰翃,官场尔虞我诈并不稀奇,谁又知他是否兵分两路,一路调虎离山,一路掳人,便将三人留于府内。
然而凤辰翃不惜自残伤身起誓,明轩从宫中返回相府,马车一停下,正撞上从相府出来欲进宫的凤辰翃。
凤辰翃的自残,或许能取信相府他人,明轩却不敢轻信这“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