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爷,妾身初一十五多去上香,想明日出府时天不曾开,若将九儿打扮成丫鬟模样跟在我身边,当无人生疑。”
☆、佛祖庇佑,寺庙还神(2)
明轩沉思一阵,仍有些犹豫道:“夫人此法虽不错,若能稍加易容方能万无一失。”
安氏即道:“老爷忘了,穆丫头曾向上官夫人求习易容术,稍加易容于她轻而易举。”
“这――夫人,路上多加小心,切莫大意才是。”
明轩无奈松口,却令明昕哭笑不得,从锦瑟居里出来不得不先往上官府恭贺。
安氏午后来到水榭,关起门来将明日一行告知女儿,因恐随行侍卫人多易被怀疑只预备穆冉冉一人,两人分别扮作春雨、春香。
明凰没想到自己犹如白日做梦般的念着出府,竟不费吹灰之力成了,夜里樱桃与穆冉冉二人各自回屋后,她辗转反侧实在难眠。
于此同时,恒心从锦瑟居回到水榭,略作迟疑叩开了穆冉冉的房门……
不知甚么时辰睡着的明凰被穆冉冉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叫醒,睁开眼不禁被吓一跳,面前活脱脱一个春雨姐嘛!
“用不着大惊小怪,等会儿小姐就是‘春香’。”穆冉冉得意之余,将相爷的意思小声转告于她。
“真的?”明凰不敢置信地跳下床。
“想必不假,据说是八公子搭的桥。”
“冉姐姐,你说哥哥到底是哪边儿的?”明凰蹙眉不解。
穆冉冉拉她坐到梳妆台前,不以为然道:“这也怪不得公子,他是驸马,有时身不由己。”
明凰沉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整妆后,明凰换上身春香的衣裳,与穆冉冉二人挑灯来到锦瑟居门外,明昕为爱妻祈福也要一同前往,此时已先到一步。
明凰在他开口前先行一福,冷冷地唤了声“八公子”,喊得明昕顿时懵了。
正在这时,真春香扶着安氏出来,见了二人一一请安,安氏看着一双向自己请安的儿女,无奈道:“人到齐了就快上路吧。”
“春雨”和“春香”理所当然的扶着夫人,明昕跟在身后,出了侧门上了两辆马车,如往常般驶向保国寺。
保国寺内早有“埋伏”,相同的时辰里香客比往日多一成,多数是凤辰昱布置的人,少数是凤辰翃闻讯急派来的。
☆、佛祖庇佑,寺庙还神(3)
兰琉璃得明轩暗示,今日他并不参与其中,只等坐收渔翁之利。
安氏母子来到保国寺时,方丈了禅已在寺门恭候。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了禅不愿翃王一错再错,有意拨乱反正,他已答应皇上助他与女施主相见,以解开彼此心结。
“阿弥陀佛,贵人大驾,令本寺蓬荜生辉。”了禅双掌合十。
明昕回礼道:“多日不见,大师愈发健谈了。”
了禅笑道:“驸马勿取笑老衲,夫人,驸马,请――”
明凰对老和尚谈不上好感,这人笑看起来有点儿古怪,印象中佛祖的笑可并不这样。
“今日又要麻烦大师了……”安氏与了禅边说着话,边往寺里走,明凰虚扶着娘,目光早已在乱飘。
四人拜过佛祖,谢过菩萨,被了禅请往禅房用斋。
若在昔日,不外乎用过斋菜后安氏向方丈了禅请教禅学,明凰则去探望她亲手种植的兰草,而今却唯有尽早回府方合情理。
通往寺院禅房的幽静小道上,明昕正欲设法支开母亲,岂料一阵幽香迎面,只听穆冉冉急声一喝“迷香”,四人竟无一幸免。
了禅回身,双掌合十,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衲置身空门,却犯下这等——”
一道沉声从后传来:“大师不必自责,善恶非表象所能尽示。”
凤辰昱话音刚落,人已越过了禅,曲身扶抱心爱之人,了禅忙侧立避开,非礼勿视。
“陛下,老衲寺中皆出家人,欲将这三位施主移入禅房恐有不便。”
凤辰昱抱起小小的身子,边朝禅房走去,边道:“不劳大师,朕自会将他们妥善安顿,请大师半个时辰后再返此处。”
果然,凤辰昱话音一落,便有劲装的两女一男现身,将余下三人扶起,送往另一间禅房。
凤辰昱使的迷香并不重,只是发作极快而已,穆冉冉之所以会中表面上看是佛门重地难料“佛爷”下手,实则明轩之将计就计。
禅房里,凤辰昱小心翼翼的拂去她身上、发上的尘,他对安氏身边的“春香”并不陌生,此刻他念的是他心爱的九儿,却又不得不看着其他女子的脸。
☆、数年情意,不过错付
静静凝视片刻,凤辰昱起身点起一柱“香”,静等香灰落尽,伊人缓缓苏醒。
“嗯——”昏昏沉沉间些许疼痛感袭来,明凰皱紧了眉头,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凤辰昱万分心疼却又无可奈何,不这么安排根本不能见她一面。
随着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明凰的眉却更紧了,出乎凤辰昱意料的是她并不惊慌吵嚷,只一动不动冷冷地瞪着他。
“九儿……”凤辰昱一时语塞,千言万语竟哽在了喉间。
明凰虽已得知今日一行会见到此人,却不想是这等下流手段,一国之君竟使迷香,哼!
凤辰昱避开她的目光,举止缓慢地倒了杯茶,送到她面前,略微犹豫伸手欲搀扶。
明凰一惊,猛地推开袭来的大掌,茶杯应声落地,摔得支离破碎,也湿了那人衣袍。
既已破了场面,索性与他道个明白,明凰坐起身,冷哼道:“不知皇上又有何旨意!”
凤辰昱此刻与她近在咫尺,却觉彼此遥不可及,心中尤为涩然,沉声反问:“你我数年情意,当真全无印象?!”
明凰蹙眉冷声:“记得与否又有何差别?不过是一段错付真心。”
“错付?”凤辰昱苦笑:“若无他人作梗,立后圣旨早已抵达相府大门,我等你多年,此情此意竟只换得‘错付’二字?”
“他人作梗?皇上,恕臣女斗胆一问,若当日这‘他人’并非皇上手足,皇上会否下旨赐婚?”
不等回应,明凰笑道:“容臣女替皇上作答,换作他人自然不会轻率应允,自古以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是也不是!”
凤辰昱闻言如受伤的野兽般,双目顿时通红,吼道:“不是——你可知你挺身护他时,朕心有多痛!”
明凰不曾听过这段,她一直以为凤辰翃大殿求旨后,凤辰昱次日就下旨赐婚了,这之间根本不曾问她一句,否则谎言怎会不破?
凤辰昱看着她眼神里的惊讶与不解,他知道明家人不曾与她提过那日的对峙,而那场对峙无疑是自己成全她的关键。
☆、既得紫玉,何受翠玉
见她静了下来,凤辰昱蹙眉回忆道:“那日早朝他当殿请旨要你,我未允而退朝,后在母后宫内……”
明凰听他慢慢说到小嫂嫂受伤后,众人聚在公主府内,自己六神无主时,他急于问个究竟,三人在凉亭内对峙。
“单凭皇上不慎伤他,而我欲上前去扶他,皇上即认定他所言非虚?”
“不――”凤辰昱艰涩道:“你见他受伤是何等的紧张,为了去看他,不停捶打朕,朕才看到了你腕间的翠玉!”
“翠玉?”明凰大惊,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总说不上来原由,原来困扰至今的茫然便在此处。
当日那人闯府,亲自将玉佩给她戴上,还叮嘱不许再丢,依爹爹后来所言,自己早已收下紫玉多年,却又为何会收下翠玉?
明凰不信自己会明知紫玉定情而再收翠玉,倘若自己当真变心而属意那人,又何必盼得圣旨却去寻死?
凤辰昱细细观察她眸中的变化,她已失忆,此事恐怕除了他的好皇弟之外再无人知晓,事到如今他也并不纠结于此。
明凰虽不知如何解释,但他口口声声多年情意,却只凭一枚玉佩便下旨赐婚,又何尝不叫人心冷?
“臣女欠皇上一个说法,日后得知必定相告,今日还请皇上到此为止。”
“九儿,他是朕的皇弟,朕再恨也无法将他问罪,知与不知又有何差,只要你我之间一如往昔,朕不愿再行追究。”
原本对父亲之计已心生犹豫,一句“知与不知又有何差”令明凰大怒,在明凰看来,此事分明事关重大,尽管凤辰昱当日欠了一问才有今日局面,但说到底若非凤辰翃那枚玉佩自己怎会经历生死!
自己险些因此离开人世,即便他不愿将那人问罪,至少也该问个究竟,还她个清白,凤辰昱一心只念及自身立场,难怪乎当日轻率武断,爹爹所言不虚,他确非可付终身之人。
凤辰昱见她沉默,态度不似之前尖刻,伸手去执她垂在身前的柔荑:“九儿——”
明凰朝旁避开,咬唇道:“皇上,臣女已有婚约在身,请皇上自重!”
☆、废婚圣旨,明家大喜
明凰从保国寺回来后便安静地歇在房里,任凭穆冉冉怎么追问也不肯说出与凤辰昱相见的细节。
“小姐——小姐——”门外大老远传来一阵急步声,呼声里尽是喜色。
穆冉冉起身应门,不解道:“樱桃姐,何事如此高兴?”
“来,来圣旨了,皇上废了小姐与翃王婚约,本来曹公公要请小姐去听旨,相爷说小姐正歇着,曹公公就说不扰小姐了。”
“樱桃姐,你说的是真的嚒?”穆冉冉大喜,只觉得来得太容易了。
“小姐,你怎么不高兴?”樱桃越过穆冉冉,进到屋内却见小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穆冉冉合上门,跟进来笑道:“樱桃姐,小姐怕是早知道了,没甚么惊喜了吧!”
樱桃一头雾水:“早知道?”
“樱桃姐,爹爹是不是往这儿来了?”明凰突然问道。
“奴婢想是,明安回来报信儿时,只听到宣读圣旨,想必这会儿曹公公已走,相爷该过来了。”
穆冉冉忧虑道:“皇上今日这么做,恐怕明日早朝就要下旨立后了,翃王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真不知会闹成甚么样儿。”
明凰叹声道:“我不怕翃王怎么争,只怕皇上届时将兰琉璃撕了,不知会不会跟兰古打起来……”
“啊——”樱桃与穆冉冉齐声惊呼。
明凰突然捧腹道:“瞧你们急的,我胡说呢,连这也信,走吧,出去等爹爹。”
樱桃舒了口气,不由得嗔道:“小姐,奴婢胆儿小,更不懂朝廷大事,小姐可别再吓奴婢了。”
明凰凑近穆冉冉,指着樱桃笑道:“冉姐姐,你瞧,樱桃姐生气时真好看。”
前一刻还是深不见底的宁静,转眼间又已嘻笑贫嘴,小姐反复无常的功力又上一层楼了,穆冉冉不禁自叹不如。
说话间三人到了厅里,不多时明安来报相爷已到院外,明凰吩咐备茶,等爹爹前来安排余下事。
明轩手执金黄卷轴,见女儿出厅来迎,心中着实难掩喜色,不禁大笑道:“九儿,为父给你送圣旨来了。”
明凰微蹙眉,提醒道:“爹爹笑得是否太张扬了?”
☆、迫于无奈的如意算盘
“嗯哼——”明轩立即收起了笑意。
“女儿已备了茶,爹爹坐下慢说。”
“嗯。”明轩应声,摆手示意众人闭门退下,父女二人入厅相商。
“此事一出,恐怕宫里太后与皇上已起争执,翃王想必也已得信赶进宫,明日早朝司徒将军必然发难皇上,你不会怪为父吧?”
明凰笑道:“爹爹说的哪里话,这婚本不该赐,如今废了也是理所当然,他的难处全是咎由自取,与爹爹何干?”
明轩叹声道:“他待你也属难得了,终可惜有缘无分。”
“爹爹,兰琉璃是否明日早朝后登门提亲?”
“为父正是此意,明日撑过早朝,司徒将军必不再为难皇上,只是翃王恐怕不肯死心。”
“爹爹无须怕他生事,他设计于我本就理亏,量他不敢做得太绝,女儿只怕皇上对兰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