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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你慢着点儿,冉冉快拉着小姐——”安氏片刻功夫已急得浑身冷汗,出屋子前甚么都是,出了屋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少女嘻嘻直笑:“娘亲,九儿找着了最好看的,当然不走了,等你们慢慢过来啊!”
春香扶着夫人在前,明昕和青衣扶着公主在后,五个人追上来站定了心里直后怕。
“九儿,再不听娘的话乱跑,你就回屋子里去!”安氏气得气喘吁吁。
少女甜笑,靠在母亲怀里撒娇道:“娘亲,九儿走得很慢啊,只比娘快了两三步,况且冉姐姐扶着我,女儿哪能乱跑呢?”
扶着小姐的穆冉冉作势扣上其脉搏,护主帮腔:“夫人,小姐无碍。”
“是嘛是嘛,娘亲别生气了,咱们看牡丹吧!”少女连声呼应,转移话题。
安氏无奈,叹道:“你呀,就会让娘操心,何时能学学你哥哥,少年老成,进退得宜,大你三岁已快做父亲……”
“哥哥才比子建、貌似潘安、性情高雅,人中翘楚,又得嫂嫂青睐,前世必为大善,九儿前世一定是只花间蝴蝶,与人欢笑。”
明昕笑道:“妹子,你前世绝不是蝴蝶,该是成日采花蜜、酿蜜糖的蜜蜂,瞧她一嘴的甜……”
兄妹趣言,众人一阵嬉笑,樱桃带着几名家丁搬来桌椅茶点,众人在院中的牡丹王前赏花、品茗、晒日、闲聊,好不惬意。
见母亲心情大好,少女乘机讨个解禁令:“娘亲,昨日听嫂嫂说锦昕居有片竹林,九儿想去瞧瞧——”
“九儿,你身子尚未全愈,你爹让你静养,娘放你出来见阳,是恐你身子阴虚,你这院子有‘山’有‘水’,已不小了……”
少女正要力争,却见院门口进来一人,面貌眼生,身形眼熟,像是爹爹身边的,爹爹来看自己,走时,从窗子里瞧过几次背影。
“夫人——相爷请夫人速到正厅。”明康在一丈外急声禀报。
☆、静养百日,傻子才干
安氏见其神色不对,急忙起身,走出两步又回身叮嘱:“若悠、九儿,只许再坐半个时辰,时辰到了各回各屋,好好歇着。”
姑嫂对视一眼,连连称是,安氏见了反而迟疑,明昕笑道:“母亲放心,孩儿看着她们,担保三个都安然无恙。”
目送母亲出了院门,乘人不备,少女起身便朝院子正中的荷花池走去,却只迈了两步,便让两个人给拦了下来。
被迫止步,蹙眉哀求:“哥——冉姐姐,让我去瞧瞧池子嘛,没准能想起以前呢……”
明昕面色一沉,硬声道:“快回去坐好,否则就回房去!”
穆冉冉也不松口:“小姐,看了夜里会做噩梦的,夫人要知道了,又该不许小姐出屋了,还是别看了吧!”
少女纹丝不动,窝在一张舒适大圈椅上的凤若悠打起圆场:“九丫,你哥也是心疼你,快过来坐吧,这道点心不错,你尝尝。”
樱桃立即上前‘搀扶’,呼应道:“小姐,尝尝奴婢做的点心吧,都是小姐以往最喜爱的,同看池子……异曲同工,是不是?”
被按回椅子上的少女一脸哀怨之色,用着旁人听不清的声动唇碎碎念,静养百日,傻子才干,她不仅要看池子,还想出院子、出府,可要怎么支开这些人呢?尤其能飞来飞去的恒心,真是头疼!
明昕见她嘀嘀咕咕,心有不祥,安抚道:“妹子,等你身子大好了,自会许你走动。”
“再过一个月,我这身子也该能出门了,到时咱们去天香斋,哎呀,我想吃天香斋的蜜汁八宝银耳羹……”凤若悠说风就是雨。
明昕回头,只见一大一小两个馋虫正眨巴眨巴瞅着自己,得,派人立即去买,锦袖一扬正准备叫来侍从,凤若悠摇头,蹙眉道:“凉了就不能用了,会伤身子的。”
明昕笑道:“那叫侍卫去,快马加鞭,总不会放凉了吧!”
凤若悠瞪道:“京城内岂能策马扬鞭,扰民事小,至多让皇兄骂一顿,万一伤着人怎么得了,馊主意!”
一旁少女一喜,故作自若:“哥,让恒心哥哥去吧,冉姐姐说他是咱们府上轻功最好的,九儿见过他飞……”
☆、天真少女,白日做梦
“小姐,我何时说过了……”穆冉冉一跺脚,双颊已飞红,低声气恼。
少女立即捂嘴噤声,墨瞳之中盈满歉色,一副不慎说漏嘴的模样,穆冉冉百口莫辩,好在这会儿最要紧的不是她是否说过。
明昕瞧了瞧妹妹,再看了看妻儿,决议采纳,随着一声召唤,将底下说话一字不拉的玄黑色身影落地抱拳,眨眼飞驰而去。
凤若悠满面悦色,抿了口茶,放下茶盏却突然摇头:“哎呀,忘了同他说,顺便带道素虾回来……冉冉,麻烦你走一趟,可好?”
这事儿府里侍卫都能办,却单指名让她穆冉冉前去,公主这话可以说是挑明了,穆冉冉羞得无处容身,支吾了两声追了出去……
等穆冉冉出了院门,明昕挑眉笑道:“原来你是要放他们出去散心啊?”
“是真想吃天香斋的银耳羹,让这两人去,可不正好一举两得嘛!”凤若悠显得十分得意。
不多时,坐在一边旁观兄嫂谈笑的少女伸手朝自己扇了扇风,可惜自己掌心太小,几乎不管用,瞪了眼掌心,蹙眉甩下手臂。
樱桃略作迟疑,俯身主子耳畔:“小姐,稍安勿躁,奴婢去取扇子来。”
“九丫,日头不烈呀,是不是穿多了?”凤若悠闻声关切道。
“莫非久不见阳,身子阴虚,一时受不住日晒?”明昕面色一凝,起身上前。
少女起身摆手:“别大惊小怪嘛,就是觉得有点儿热,兴许真是穿多了,又用了热茶,哥哥,嫂嫂,九儿回房换身衣裳再来。”
看着又一个说风就是雨的,明昕哭笑不得,唯有无奈叮咛:“别急,小心看路!”
已走出两步的少女头也未回,边放慢脚步,边不耐烦地答应:“知道啦,知道啦,真啰嗦!”
恒心哥哥不在,冉姐姐不在,可还有樱桃,冉姐姐说过院里侍卫不下二十,这会儿院里哥哥嫂嫂的侍从也不少……怎么办?
樱桃心有不祥,先扣上一盆冷水再说:“小姐该不是在想如何遛出府吧?别做梦了,相爷早下令了,谁敢让你跑出院子……”
☆、翩翩君子,轻浮小人
“樱桃姐,你说甚么呀?”少女面不改色,心口却怦怦直跳,暗道:莫非今日无望了,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樱桃岂会轻信,愁眉劝言:“小姐,奴婢求您了,那三昼夜,相爷已愁白了头,如今……看在相爷和夫人面上别再使性子了。”
“行了,行了,又搬爹爹出来念,樱桃姐,你就不能想些新词儿嘛!”房门外,少女颇不耐烦,转身将啰啰嗦嗦的人拒之门外。
“小姐,小姐——开门啊!”樱桃回过神,忙拍打房门,里头的人却不愿答应,伺候了小姐十余年不曾这般,立时满腹委屈。
樱桃并不知她怪错了人,她的小姐这会儿正巴不得她闯进来,可惜一念之差,樱桃不敢再造次,只抽出手绢在房门外无声抽泣。
一月未见,恍如隔世,他凝视着面前双颊透红、眸色熠熠的少女,动了动唇,终道不出一言。
最初的惊愕后,少女打量起眼前男子,这人长得如此美貌,衣着也十分讲究,方方面面都不逊哥哥,又死死盯着自己,是义兄?
但若是义兄,又为何不说话,还点她穴道,亏得昨日听哥哥说起过点穴,否则还不让他吓死,轻轻一碰就不能动弹、说话了……
缓步上前,扬起双臂,将面前的娇小揽在自己宽大的锦袖下,再小心翼翼地将她按到怀里,如拥着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
待到轻轻放开,先前桃红的少女双颊已炽红如火,娇羞不胜,他略扬唇,用手背轻触着少女面颊,独自沉静其中,却不知……
看似娇羞无边的少女,实则早已气炸了,瞧他穿得人模人样,原来竟是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徒!!!
凤辰翃从怀中取出一包折叠的绢巾,在她面前层层展开,执起绢心翠玉,无声唇语:“不许再弄丢了。”
“……”咦,这人不是兰琉璃?
他若是兰琉璃,这玉佩大可放在锦帕里一块儿给她,又或者此刻当面一同给,而他倘若有能耐偷跑进来,根本无须劳烦哥哥嘛!
少女傻了眼,一个义兄兰琉璃就够她琢磨了,这人又是甚么人?
☆、一场争战,在所难免
凤辰翃已将玉佩换了长线,以便她佩戴在颈上,相较她先前系在腕间不易碰碎,更不易再叫人夺去。
他将玉佩亲手为她戴上,凝视翠色扬唇浅笑,同一桩事,真心做时是如此地令人欢愉,仇恨险些令他抱憾终身。
喂,往哪儿瞧呢!瞧就瞧了,还笑,笑笑笑,就知道笑,半个字也没――莫非他是哑的?哎,管他聋的哑的,回头让他变瞎的!
凤辰翃一时忘了她早已是姿态玲珑的少女,察觉了她的怒气,为自己的失礼甚觉尴尬,颊上泛起少见的红晕,颇有些手足无措。
房门外突然传来类似打斗般的闷响,凤辰翃不由得蹙眉凝色,看来高估了他,兰古勇士也不过如此!
原来,今日除了凤辰昱驾临相府外,沉默月余的皇太后也亲自出宫了,凤辰翃与兰琉璃获悉,不约而同以为良机,皆欲乘乱潜入近一月来“固若金汤”的相府内宅――瑶台水榭。
明轩称病已月余,其间连上了六道辞官奏章,却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这两日想来那对母子也该来了。
太后与皇帝以探病为名,宫装御驾而来,下人来禀,车驾片刻即到,明轩立即回房“卧床不起”,派家丁请安氏前往准备迎驾。
安氏一出水榭,恒心与穆冉冉巧不巧让凤若悠设计出府散心,穆冉冉前脚刚追出南门,即有两帮人马乘相府前宅忙乱动手了。
相府坐西朝东,东西角正是相府内最阴僻处,立夏秋分其间,那间残破的刑室四周杂草丛生,蚊虫密集。数十年前,曾有侍卫不幸染疾丧生,后经巧手常家设计了三道可千变万化的屏障替代值守侍卫,再以半个时辰一次巡守。
明轩任丞相,后宅稍作改建,但多数仅植株、用处加以变换,凤辰翃外祖正是前任丞相,凭借幼时记忆他仅带了冀远冀达二人,经三道屏障犯险入府,而兰琉璃带十余人选了与恒心反向的北墙,遭遇了府上侍卫的奋力阻截。
门外樱桃慌忙叩门:“小姐,小姐,快开门呐――”
听到叩门声,凤辰翃反而舒展了眉宇,他伸出纤长的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少女噤声。
☆、妖异少年,绝色姿容
“别慌,问她发生何事。”凤辰翃薄唇一张一合,依然以无声的唇语“教”她如何应对。
少女听到门外声响早已收了怒气,眨了眨眼以示温顺,显然这人要给自己解穴,没道理再去激怒他,等解了穴道有他好看!
凤辰翃伸手解了她穴道,下一瞬间便沉了色,少女粉拳如雨点般落到了他身上,还尽挑的是些人身痛楚,却惟独未破口大骂。
待凤辰翃扣住她一双粉拳,未来得及道一言,门外的樱桃已迫不及待破门而入,看清了房内的男子,不禁大惊失色。
樱桃欲惊呼唤人之际,被身后的冀达点了睡穴,但冀达现身,令此事败露无遗,七八道身影立时落下,房外一阵利刃出鞘声。
只听房外为首的一名侍卫扬声道:“还望王爷莫要为难我等,请王爷放开小姐,速速离府!”
少女闻声不禁蹙眉,怎么又是个“王爷”,府里人还对他如此客气,他究竟甚么来头?
“就凭尔等,也敢对王爷不敬!”一道冰冷嗓音从外围传来,打断了少女的思绪。
“王爷,既如此,得罪了!上——”随着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