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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辰翃看错了兰琉璃,虽不能确定兰琉璃一生都会信守承诺,但至少近年此人是他羁绊,若他有所举动,兰琉璃定会前来。
凤辰翃伺机已近五年,如今因兰琉璃,一切都将生变,他岂能甘心,当即便苦思对策,无心寝食。
时隔两日,清明祭祖后返回王府,凤辰翃略感不适早早歇了,入夜,崔忠来请晚膳察觉有异,忙派人请来御医,被告之为伤寒。
清晨,凤辰翃有所好转,崔忠未再派人去请轩辕悠然,仍请御医续诊,当日宫中便送来数盒调理珍品。
伤寒在三日后痊愈了,然而凤辰翃在人前依旧面带“病容”,而无人时又凛若冰霜,御医言许因适逢清明思念故人,宽心则是。
因轩辕悠然已八月身孕了,行动不便,数日后,听闻皇兄虽已能下榻却仍未复元,凤若悠便来找明凰借穆冉冉去为皇兄诊治。
明凰早想前去探望,因与凤辰翃有着兄妹情分,得知他伤寒不免为其担忧,但穆冉冉提醒她,男女有别,卧榻之中不便探视……
小嫂今日前来,一则告诉她凤辰翃已下榻,那便无穆冉冉所言的忌讳,二来兰琉璃在他府上借住,总有些过意不去,顺便赔罪。
☆、未曾力争,怎知不能
紫檀轩,凤辰翃正手执书卷倚靠在书房内的紫檀木软榻上,听下人来报东洛公主、明小姐到访,并未有所吃惊。
凤若悠进屋看到凤辰翃正放下一卷书,招呼变成了絮叨:“三皇兄,你身子尚未复原,应该多歇息才是,养好身子再看书嘛!”
凤辰翃示意崔忠把书收起来,对凤若悠颇为无奈的浅笑道:“皇妹说的是,只是为兄眼下唯有以此来打发时辰。”
除了有孕的凤若悠外,明凰几人上前见了礼,凤辰翃招呼看座,青衣扶主子落座后,凤若悠即直言不讳。
“三皇兄,李太医年事已高,或许过于谨小慎微,若悠今日请了冉冉姑娘来为皇兄诊治,保管不出两日,三皇兄必可复原。”
凤辰翃正要婉拒,却听穆冉冉不咸不淡道:“公主言重了,奴婢不过略通黄芪之术,治治肉身尚可以,有道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倘若王爷患的是心病,恐怕唯有自医了,请恕冉冉力不能及。”
凤辰翃未动声色,凤若悠与明凰却大感诧异,看了看穆冉冉,继而面面相觑,这丫头究竟是怎么了……光看看就知道是心病了?
既如此,凤若悠岔开话题圆场道:“三皇兄,昨日若悠进宫,听说母后已初定十二位淑媛,明日甄画师就要着手绘制画像了。”
凤辰翃神色瞬息多变,有惊诧、更有失落,在人前他情绪甚少波动,此刻任谁都看得出来有异。
凤若悠一愣,暗道他莫非心中有人?他又不是女儿家,难道还羞于启齿,禀告母后和皇兄便是了,堂堂亲王还怕人家不乐意?
“三皇兄已有意中人?速禀母后,免得他们给你乱点鸳鸯!”凤若悠对此有切肤之痛,想当年险些成了饿死鬼,全拜某人所赐!
凤辰翃听后却更是沉色,凤若悠见他默认,却又一脸无奈,不禁疑道:莫非她看上皇帝哥哥的……难道是文舞儿?
凤若悠想到了文舞儿,母后与母妃都说文舞儿娴静温婉,这二人性格最为相近,况且他多见的也就两人,总不会是司徒丹吧!
“三皇兄,未曾力争,怎知不能,若悠以为皇帝哥哥若是知悉必会成全。”凤若悠不认为皇帝哥哥非纳文舞儿,只消说句话……
☆、请旨赐婚,满朝哗然
从翃王府回到相府水榭,两旁无人时,明凰不由得抱怨穆冉冉掐得她好疼,不过是好奇翃哥哥心上人是谁,这也不让她问。
原本穆冉冉是怕她开口,凤辰翃答出甚么惊人之语,殊不知却在无形中反倒帮了凤辰翃。
凤若悠这日未能看清九儿心意,她与三皇兄同样的“沉默”,在五日后倒是令她成了这三人间的“佐证”。
三月十五,明凰一如往常随母亲去保国寺上香,却不知她从观音像前起身之际,朝堂上发生了桩因她而起的大事。
刚入冠年,尚未在朝中担任实职,且刚病愈的“闲”王凤辰翃突然进宫上朝,百官不解,凤辰昱也毫无头绪,不知他有何要奏。
百官跪拜后,御前当值内侍如常高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大殿上一片寂静,有官员怀揣奏章却都心照不宣地未言启奏,都道今日翃王必有事奏,手上公文并不紧急,没必要赶着凑热闹。
待内侍再次喊到“有本启奏”时,凤辰翃挺身上前,双膝一曲跪道:“臣弟恳请皇兄赐婚!”
百官怔楞之余纷纷或左右轻声或暗自嘀咕,不知翃王心上人是哪家闺秀。
凤辰昱听后不觉好笑,这事已听悠儿说起,母后那里已停了,正打算让他歇几日再召进宫来问问,不想他听了悠儿之言当真是急了,那也无须当着百官求,看来平日不动声色倒是真动了情。
凤辰昱一笑,从龙椅上起身道:“快平身,朕为你做主便是,皇弟属意哪家闺秀?”
凤辰翃眸中划过一道寒芒,很快消逝于无形,抬首一字一顿道:“臣弟愿娶明相之女为妃。”
此言一出,立时满朝哗然,翃王求娶的竟是早已被先帝内定的长媳,昔日的太子妃,不久后的皇后!
陛阶上龙颜大变,凤辰昱倒抽一口凉气,颤栗着倒退出两步,险些撞到身后龙椅前的垫脚,幸内侍曹禾上前搀扶:“皇上——”
“皇上——”见状,群臣大惊,齐声惊呼,唯独凤辰翃一人双唇紧抿,眸中溢满了坚定。
☆、永寿宫内,各执一词(1)
凤辰昱的面色沉到了极点,龙袍下,他紧握的双拳格格作响,全身都已失控不断颤栗着,尽管心中已狂乱,凤辰昱却依然清楚大殿不是说话的地方,与凤辰翃一样,他亦是一字一顿道:“朕深感不适,朝事明日再议,退朝——”
永寿宫内,太后刚听完内侍禀报,就听守门内侍高声报道:“皇上驾到——翃王爷到——”
凤辰昱与凤辰翃一前一后入殿,凤辰昱的神色无比凛然,显然已怒不可遏,而凤辰翃却满是沉静坚定,对怒极的皇兄丝毫无惧。
“母后——”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地上前请安,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先帝最不放心的,太后蹙眉轻叹:“坐下再说罢。”
凤辰昱率先拂袖落座,凤辰翃亦侧身坐到一旁,然而这两人虽一怒一静却都不作声,彼此僵持着,互不相让。
太后无奈叹道:“你们兄弟素无间隙……昱儿,你身为兄长,又是一国之君,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岂可轻易失仪,翃儿,你虽非哀家所出,但哀家今日亦不会偏帮你皇兄,你,先说说你同九儿之间是怎回事。”
听了母后训斥,凤辰昱神色稍定,竖耳静听,凤辰翃起身道:“母后,九儿以一曲鹿鸣夺得明珠那一日,儿臣便想待她及笄后求父皇赐婚,但那次宴后,儿臣见皇兄与她亲近,常送些玩物予她,儿臣唯有收心,将她看作妹妹,亦是将来皇嫂。”
“你既明白,如今又为何要朕赐婚于你!”凤辰昱沉声质问。
太后蹙眉摇头:“昱儿,稍安勿躁,且听翃儿把话说完。”
凤辰翃续道:“前年儿臣元宵受伤,皇兄见儿臣独居宫外未免孤寂,欲为儿臣选纳侧妃作伴,儿臣那时仍未有此念。”
凤辰昱不可否认,凤辰翃当日听后,除初听此事刹那间略有惊诧外未有半点迟疑,的确不似早已有心。
凤辰翃又道:“因太卜令之言……儿臣与九儿缘于两株兰草,一碎一生,倘若皇兄有心,当知此事!”
他当然知道她的一切,可笑的是那次试探后他再未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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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内,各执一词(2)
凤辰昱听罢不禁冷笑,当日他言与九儿乃兄妹之情,自己未再生疑,如今暗指他早已对九儿不闻不问,难怪他又再动情?
真真可笑,若如此,兰琉璃前来时,自己又怎会……他分明尽数知悉,却颠倒黑白,谎话连篇!
这两年凤辰昱的确少见九儿,昔日身为储君,尚有得闲之时,自登基为一国之君,即便朝思暮想只浓不淡,但若常弃朝政不顾,出宫与她相会,岂不是让世人非议于她!君子不夺人所爱,何况是兄弟之间,凤辰昱不明白,为何他明知九儿与他有情……
凤辰昱强压心中疑惑,不愿与他多言,冷声道:“你另择她人罢!九儿视你为兄,岂可强作姻缘——”
“皇兄此言差矣,若非与九儿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臣弟今日岂敢当朝求旨赐婚!”凤辰翃淡声打断。
凤辰昱倏然蹙眉,眉若聚峰峦,再也无法忍让,拍案怒质道:“你竟敢说九儿与你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昱儿,你们是兄弟,有话慢慢说……”皇太后见状,不由得蹙眉圆场。
皇太后刚劝了半句,凤辰翃却似乎特意挑衅,语气异常坚定:“母后,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儿臣此生非卿不娶!”
非卿不娶?凤辰昱听到这四个字怎可能再听劝言,也拂袖道:“母后,长乐宫之主非九儿莫属,儿臣非卿不娶!”
“这——”皇太后两头为难,长乐宫自然不能一直虚空,但另一个也不能不管不顾,贤妃故得早,先帝临终仍不放心翃儿……
凤辰翃思及一事,突然幽幽道:“母后,儿臣的玉佩已赠九儿。”
凤辰翃此言一出,永寿殿内哑然无声,此事足可证明他要娶九儿,已正如他所言的“非卿不娶”,然而更意味着九儿同他……
寂静之后,凤辰昱猛然怒吼道:“绝无可能——她早已收了朕的紫玉!”
凤辰翃蹙眉道:“皇兄,当年你送九儿紫玉佩,可是当面赠送?她可知其寓意?”
凤辰昱闻言再次哑然,分明暴怒之中,可却生生被困其中,当年他并未亲自交予她,而她当年仅为十岁女娃,并不知玉佩寓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都给哀家稍安勿躁——九儿并非物设,岂由你们任意争夺,哀家不想听你们在此争执,此事待哀家问过九儿就见分晓!”
皇太后此话已十分明确,她不会偏帮他们任何一人,听凭九儿自主,凤辰昱蹙眉沉吟道:“母后,请让儿臣亲自问她。”
显然,若是如此有失公允,皇太后颇为难,但见其心意坚决唯有试探另一人道:“翃儿,你意如何?”
凤辰翃略有迟疑,沉色道:“母后,请容儿臣亲往——耳闻。”
“你——”凤辰昱怒极攻心,龙颜刹白,但皇太后却以为可行,劝言道:“昱儿,翃儿此举并不过分,你设一面屏风即是。”
“未时三刻,天香楼!”凤辰昱落下此语,便借由政事告退,拂袖离去。
大殿上明轩与五子皆怔愕非书…提供下载…)常、忧心满腹,散朝后稍作汇聚,明璟四人前往衙门各司其职,明轩与明昕回府相询。
父子二人回府后径直前往水榭,然而水榭之中并未见人,一问丫鬟方想起今日十五上香,这时辰尚未回府。
显然父子方寸已乱,一回府便直奔水榭,竟都忘了此事,下人们不明就里也未提醒,明轩立即派人前往保国寺接回妻女。
明凰与娘亲回府,身为“丫鬟”的穆冉冉最先掀起车帘,正欲下车之际,竟见公主府一名冯姓侍卫迎面疾步而来。
两座府邸相距不过一里,冯侍卫身为练武之人竟是汗流浃背,穆冉冉跃下马车上前道:“出了何事?”
“穆姑娘——”冯侍卫尚未成家,一时不知如何表述,情急下拉上面前的姑娘就往回走,连向夫人报信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