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凤辰翃三两句便遂了他的意,兰琉璃反倒有些吃不准他,微微挑眉道:“你背着凤辰昱帮本王,不怕为此兄弟反目?”
“琉璃王多虑了,本王皇兄并非无量之人,姻缘自有天定,是谁的便是谁的,无人能夺。”凤辰翃无忧道。
“本王等着初八!”兰琉璃起身往外,背对凤辰翃无声冷笑,心下啐道:当年不知是何人指鹿为马!
☆、大喜之日,兰古来客
兰琉璃苦捱了七日,终于等到了初八,一大早又是沐浴更衣又是熏香,将自己收拾得无可挑剔后坐等凤辰翃派人来请。
这日,明凰与母亲二人辰时不到就被途经的公主府马车接走了,而明家其余人被邀往义王府赴宴,明轩更是被请为主婚人。
由于时辰尚早,明凰等人到花家时,前院宾客屈指可数,在花老爷亲自招呼下四人径直来到了并不陌生的花府后院纤羽阁。
阁内有人已先到一步,凤若愔见了皇妹忙招呼她坐,这几年大悲大喜令姐妹二人感情加深不少,加上都有了身孕,更是有聊。
明昕扶凤若悠入座,明凰同新城公主夫妇打过招呼便坐到窗下呆望外面无鹤浅塘,那八只白鹤去了江南过冬还未回来。
不多时,凤辰翃到了,却带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凤若悠见状颇为不悦,瞪了兄长几眼,明凰则迅速挪到了娘亲身旁。
兰琉璃一声“九儿妹妹”令众人大都竖起了汗毛,彼此见了礼后,明凰立刻借口去看新娘带着穆冉冉遛了,兰琉璃胸闷至极。
清政殿内,内侍曹禾进殿复命:“启禀皇上,皇上与太后、太妃的贺礼已送往义王府。”
凤辰昱正批阅奏章,垂首应了声,曹禾却不告退,又禀报道:“皇上,据报,那位入京了。”
凤辰昱凝眉抬眸,搁下御笔,兰琉璃的出现令立后事宜滞后,他的确是希望兰琉璃早日离京,但今日似乎不合时宜。
凤辰昱十日前收到兰古回书,虽按书信所言屈指算了时日,但为免打草惊蛇,并未提前加派人手监视兰琉璃,索性兰琉璃整日待在翃王府内并无动作,表面风平浪静,一切却在悄无声息间进行着。
决不能让兰琉璃搅乱大礼,凤辰昱起身道:“传令下去,加派三百禁军,知会义王府,若有异动,即刻擒拿!”
花府大门,一位男装打扮的中年妇人带着数名侍从无柬上门,一行人气势凛人,即便是见过些场面的花家管家也不禁闪了神,忘了将他们拦住,等到回神追进门去,这一行人已闯入大厅。
☆、彪悍妇人,兰古皇后
花似锦、花璘斌父子上前相迎,花家老太爷花沐尘会意,一人招呼厅内其余宾客,大厅内短暂静默后,又复笑谈。
花似锦向为首妇人作辑,邀道:“贵人远道而来,一路辛劳,请先到后堂用些茶点,稍作歇息,请——”
妇人点头,随花似锦父子进入后院,一路一言未发,纤羽阁下,花似锦恳求:“小女今日出阁,还望贵人给我花家几分薄面。”
妇人颔首允诺,仍未言语,花璘斌请父亲留在阁外,妇人亦示意侍从止步,两人进入阁楼,很快地,阁内传出一声惊呼。
一个身影从二楼窗台跃出,一落地便被妇人留在阁外的数名侍从围住,这几人显然对被困者了若指掌,不出三招便已将人制住。
妇人从容下楼,冲咬牙切齿的少年挑眉一笑。
兰琉璃此时又气又怒又惧,虽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却仍可言语,但他不敢对妇人不敬,唯有怒骂其身后的凤辰翃:“无耻!”
“闭上你那张乌鸦嘴,再敢胡言乱语,本宫缝了它!”先前一言未发的妇人突然开口呵斥,其声之洪,其言之绝,令众人绝倒。
兰琉璃顿时蹙眉,却是无奈多于怒火,满腹委屈地抱怨道:“母后,为个外人,你竟忍心下此毒手……”
兰琉璃一声“母后”,众人方确定眼前妇人正是兰古卞皇后,不禁纷纷上前作辑、福身,向这位彪悍的兰古皇后见礼。
卞后侧身扬袖:“尔等并非兰古子民,无须过分拘谨。翃王,替本宫转告你兄长,我儿在此叨扰多时,兰古稍后必当赔罪。”
兰琉璃急声吼道:“母后——儿臣不回去!凤辰昱与我有约,却背信弃义请来母后,如此奸诈之人,九儿岂能托付于他——”
“你胡说——不许你诋毁昱哥哥!”浅塘对岸传来少女的怒斥声。
兰琉璃虽背身立着,只闻声未见人,但她的偏袒如此赫然,只一句便已明了,不由得立时满腔酸楚。
明凰一脸怒气冲冲绕过浅塘,沉着面色向兰琉璃口中的母后见了礼,继而愤愤然瞪着兰琉璃,恨不得立刻将此人踹回兰古!
☆、无情伤人,急怒攻心
“九儿,不得无礼——”安氏从后赶来,上前向卞皇后施礼道:“小女无礼,有所冒犯,望卞皇后念她年幼勿怪。”
安氏话虽如此,语调中却并无怒气与惶恐,除了花似锦父子对此事半知半解,众人一致认为,唯有如此方能绝了兰琉璃的念头!
明凰嘟嘴辩驳:“娘亲,他诋毁昱哥哥,无礼之人怎配受他人礼遇,况且……九儿又没骂他,对他还不算客气嚒?”
穆冉冉突觉有异,蹙眉劝抚道:“小姐,稍安勿躁。”
卞皇后对安氏略一颔首,侧首笑道:“明夫人客气了,明小姐真性情,颇有我兰古女子直爽之气,难怪我儿朝思暮想。”
安氏心下大惊,若这位兰古皇后也看上了她的九儿,与兰琉璃母子连心……此事该当如何?!
“素闻卞皇后有妇好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旁边一道温雅谦恭的嗓音响起,试图转移众人视线。
卞皇后看向说话的年轻人,方才众人向她施礼,因两国平起平坐,行的是长幼礼,而非君臣礼,也因此并未报上姓名,但看此人仪容、装束、谈吐、举止,即知此人八成便是凤朝第一位少年封王的皇子,凤辰昱唯一的皇弟凤辰翃。
“翃王过赞了,本宫怎敢比妇好,本宫倒以为翃王气度不凡、豁达谦和,胜过我儿千万倍。”卞皇后颇具深意道。
凤辰翃心下一惊,兰古皇后将他与兰琉璃相较是何用意,她年逾四旬,又身为一国之母,阅历必然丰厚,莫非有所察觉……
明凰仍在气头上,不由得脱口道:“那是自然!”
“王爷——”几道惊呼声齐声乍开,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兰琉璃面色惨白,粉唇沁出滴滴腥红,成串的血珠沿下颚点染了锦衣。
卞皇后大惊,跨步上前查看,兰琉璃已然魂不在体,被旁人轻轻一触竟微微摇晃后跌坠了下去,两名男子急忙将他扶住。
穆冉冉疾步上前,却被兰古两名男子拦截,急道:“让开——他急怒攻心,又硬冲了穴道,本姑娘要救他,又不是害他!”
卞皇后探了兰琉璃脉搏,略作迟疑,沉声道:“卢十三——这位姑娘说得不错,放她过来!”
☆、用情至深,意料之外
纤羽阁外,短短片刻,明凰来回转悠不下百回,终于憋不住开口问道:“翃哥哥,他不会让方才那两句话气死吧?”
兰琉璃的深情在凤辰翃意料之外,凤辰翃原以为他们相见仅仅数次,兰琉璃不过是生无坎坷,以致少年狂妄,不甘而志在必得。
如今看来,倘若兰琉璃不愿释手,兰古皇帝必不忍其抑郁而终,势必恳请两国和亲,或许兰琉璃能从凤辰昱手中夺走她。
如此虽不能加上“手足相争”使他痛入心髓,日后亦不能时常现身人前长久折磨,但以今时二人情分,倘若身为一国之君难保挚爱,相隔数千里而一生不见,这份牵挂与遗憾势必一生相随,或许更能令人千疮百孔。
凤辰翃未答她所问,出言试探道:“九儿,他对你用情非浅。”
明凰一怔,旋即跺脚恼羞道:“翃哥哥胡说!我不听――”
凤若悠蹙眉看了眼皇兄,上前拉过小姑道:“九丫,咱们站在这儿也是徒劳,不妨去皇姐她们那边坐着等信儿,走――”
安氏与新城公主夫妇、花老爷皆在浅塘对岸八宝亭内,此时已简言商议过了,大喜之日见红为凶煞,按理当取消大礼择吉再办,但花家富甲天下,义王府虽不掌权势却在朝中名望高深,宾客皆是有头有脸的身份,临时改日事关重大,草率不得。
兰琉璃非大凤子民,今日之事是他咎由自取,上官青峰夫妇今日为义王府宾客未在此地,但穆冉冉医术虽不比轩辕悠然,却也十分了得,现有花璘斌助她同诊,应急当是无碍,凤辰翃已派人前往义王府上请轩辕悠然前来,兰琉璃绝无性命之忧。
明凰三人入亭之际,只听凤若愔正色道:“表哥,你去前厅招呼宾客吧,别让客人起疑,有甚么变动派人传话便是。”
花似锦明白此理,颔首应过,基于年长嘱咐了两句才匆匆离去。
安氏唤了声女儿,明凰却一言不发坐下发愣,她在想凤辰翃说的那句“用情非浅”,她不是甚么都不明白,正因明白才不想听。
☆、不是不懂,负疚自责
若说元宵夜明凰误以为兰琉璃为当年小事耿耿于怀而来寻仇,那么当他喝下巴豆酒,次日寺里相遇却绝口未提,她便已觉危险。
回府途中明凰还未敢确定,直到回府后翻出了他那颗石头,突然想起当年他说的话。
“等着本王,他日迎你”,兰琉璃这话始终被明凰弃在记忆边缝里,只因当时紧接着被他点了穴道而只顾气恼去了。
明凰自从那日梳理明白后便忐忑不安,初一那日又在保国寺碰上他,她吓得待在娘亲身边避着他,方才也为了避他而走开。
若非兰琉璃口出恶语中伤昱哥哥,明凰本不会言语伤人,若知他会为此气得重伤,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口,大不了背后再说就是。
凤辰昱微服驾临之际,已事出两刻,兰琉璃在纤羽阁内由人救治不便打扰,他来到八宝亭内安抚众人,不多时,轩辕悠然赶到。
半个时辰后,轩辕悠然一句话令众人舒了口气,兰琉璃已无大碍,只需心无杂念,静气养神,加以汤药十日即刻复原。
凤辰翃派人将卞皇后与兰琉璃送回翃王府安顿,花家父子终于可以安心张罗喜事去了。
为免荒废朝政,世祖定制,非亲王公主大婚,皇帝不予出席,凤辰昱本该就此回宫,但见九儿情绪低落,神色黯然,便在一旁陪她坐到了花轿迎门时,花轿走后,明凰因无心赶往义王府观礼,向娘亲、兄嫂告了声“不适”,由凤辰昱顺道捎回了相府。
明凰闷闷不乐回到房内,关上房门谁也不见,就连樱桃也叩不开门,问了恒心方知大致经过,看来多半是正负疚自责。
穆冉冉暂随轩辕悠然去了翃王府,因轩辕悠然已有七月身孕,不能过于操劳,穆冉冉可助她一臂之力。
穆冉冉回府时夜已深,一进院门便被恒心催促去见小姐,直到明凰听了细说才肯用膳就寝,次日一早,穆冉冉又去了翃王府。
明凰并未因此事让父亲责罚,但她却自责不已,长这么大,头一回气到他人吐血,尽管是兰琉璃自行运功冲了穴道所致。
☆、少年失意,废寝忘食
穆冉冉一连早出晚归三日,十一日清晨,兰古卞皇后突然登门造访,明言要请明凰走一趟翃王府。
春雨到水榭传话时,穆冉冉正要出门,明凰忙问她缘故,这才知道兰琉璃三日来不眠不休,尽是躺着发呆,汤药是旁人灌进去的,饭食却无论如何也喂不进,仅三日的工夫人已瘦了一圈。
原本这日醒来心情才好了些,听了这话又立时揪成了一团,明凰满怀无措地被穆冉冉与春雨拉往前院正厅。
“小姐别怕,那人已三日不进食,身上早没劲儿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