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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式也简洁大方为主。
车外人声渐密,凤辰昱从盒中取出六张面具分发,因京城内官少爷、官小姐多,未免麻烦,多戴面具夜游,同样方便了皇家。
凤家两兄弟、两姐妹,与明家兄妹从马车内一个接一个落地,四周百姓只当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小姐,于这等场面并未在意。
凤辰昱将明凰“控制”在自己身边,明昕也“控制”了凤若悠,剩下来的两兄妹唯有互相照应了。
一行人挤入人潮,身后只跟着便装的十余名侍卫,因在马车上“串通”过,明凰改呼昱哥哥为“大哥”,不时指花灯叫大哥看。
不多时,凤辰昱即在人群里见到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边带着名少年与一名少女,三人都戴着面具,凤辰昱倒不知他这般清心寡欲之人竟也会来灯会,再仔细一看,这三人身边竟还有二人,只是离得稍远些。
☆、花家兄妹,一对活宝
凤煦风也同样看到了皇帝,脚下略是迟缓,即被身边的少女催促:“风哥哥快走啊,磨磨蹭蹭地天都亮了!”
这话分外耳熟,凤若悠心下一喜,但三年不相见不敢确定,拉开嗓子在人群里探问:“玉璘?”
“谁?是谁叫我?”花玉璘踮起足尖,伸长脖子找喊声来源。
凤若悠即挣脱了明昕的“束缚”,拨开人群来到对方面前,直到她站定了,花玉璘这才确定就是此人喊她。
“你是……”花玉璘不记得在京里认得甚么亲戚外的官小姐,她出生至今才入京三次,且今日正是这第三次首日,天黑方入京。
“玉璘,我是表姑姑啊!悠姑姑,不记得了?”凤若悠身在宫外不敢揭开面具以表身份,只得用言辞提醒。
原来大凤世祖,凤若悠的曾祖凤之祥,与花玉璘的曾曾祖花子竣为表兄弟,世祖之母正是出自花家,世祖登基距今已九十九年,花家也久居江南,然而皇室、义王府与无极宫、花家亦保持着无法言语的亲密,相见时亦是互称表亲。
“悠姑姑?”花玉璘想到了一人,可她不是应当在宫中嚒?之前风哥哥是这么说来着。
“哎呀,笨死了,三年不见,还是这么笨!”凤若悠故意数落她,那年她曾因数落花玉璘笨,把她气哭了,应当想得起来了吧!
“啊——”花玉璘失声惊呼,好在四周人声算得上鼎沸,未引起过多瞩目。
“璘斌见过悠姑姑。”花璘斌拱手作缉,少年向比自己年幼的“姑姑”见礼,语调轻悦,显然面具背后是张笑颜。
“小嫂嫂,这两位是谁?”明凰十分好奇,她挣脱不开凤辰昱的羁绊,索性拉了他一起上前。
凤若悠尚未答,花璘斌便作缉一一拜过:“璘斌见过大表叔、三表叔、愔姑姑、悠姑丈……”
凤辰昱扬手示意其免礼,花家这对兄妹依旧是一人灵活至极,一人单纯至极。
凤煦风、上官青峰与凤辰昱相视,彼此颔首示意,在宫门外身为“熟人”素无多礼。
(双凤求凰》为花月皎》一文近百年后,多位相关人物为花月皎》中家族的延续,若有不解可参看花月皎》。)
☆、花楼姑娘,元宵“撞”夫
上官青峰身边的姑娘竟是轩辕悠然,原来她离宫后被少保大人请到了上官府,为其祖母医治陈年难症,日久不免生情。
不论旧识或是初识,年轻人之间总是不缺话题,打过招呼便相邀同行,浩浩荡荡的十一人便往灯色更为璀璨处挤去。
明凰被凤辰昱牵着走,忽然蹙眉捂鼻:“大哥——好臭啊!”
确切的说是太香了,甜的过度是苦,而香过了头就臭了,明凰想起好似在何处闻过此类“臭味”,但一时半会没想起来具细。
凤辰昱蹙眉,心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然而便是微微侧首、略一失神,另半边身子便“撞”上了那团熏人“异味”。
“哎呦——”一名打扮颇为清凉的女子顺势跌倒在地,在她落地同时,两声近似的惊呼声在一前一后陆续响起,毫无悬念地纷纷跌倒在地,且三人皆不着急起身,都在等着撞倒自己的人伸手扶起。
凤辰昱蹙眉看着这位本该擦不着肩,却有意从与其相隔之人身旁挤撞过来,此刻楚楚可怜跌坐在地的女子,纵使在其半面面具下隐约看得出几分姿色,亦毫无举动,素来以温和待人的凤辰翃、乐于助人的花璘斌面对身旁女子也未有行动。
这三名女子均年在二九至双十之间,这一年纪早该深蕴男女有别,若为良家女子岂有众目睽睽之下等陌生男子相扶之理。
况且元宵夜衣裳薄如阳春,式样更是大胆,凤辰昱与凤辰翃即便从未入过花楼,不禁也猜到了。
花璘斌则是确定不疑,花公子足遍江南,哪里不曾去过,胭脂花粉能使这么多的女子,还能是甚么人。
原来这三名女子正是藏香阁里的姑娘,两年前当时阁里最红的姑娘便是在元宵佳节不慎摔倒结识了一位公子,未出半个月便为她赎了身,去年众姐妹结伴觅良人无功而返,今年身上可是砸了大本钱。
虽说这夜公子们大多戴着面具,但身在这一行她们早已练就了火眼金睛,只看衣袍饰物便可观出是否有家资为自己赎身,更重要的是尽量要选近身无女眷碍事者,此刻这三人皆以为面具背后的公子神色惊艳,以致忘了伸手来搀扶佳人。
☆、身为天子,难求一双
明凰虽觉这三位姐姐身上气味熏人,但昱哥哥的确把人撞了,许是男女有别不便搀扶,那就她来好了。
“别动!”凤辰昱侧首低语,将自作主张想要扶起女子的九儿安定住。
地上女子一愣,胸口吃痛,即被各自身后两名男子架了起来,三人不能动也不能言,眼睁睁地看着这一行公子小姐们走远。
明凰边跟上边追问:“大哥,那三个姐姐是骗子?”
“差不多。”凤辰昱暗道,昔日让她骂自己笨,三年光景尽数颠倒,当真没看出来对方用意,狐狸心性到哪儿去了?
“甚么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莫须有’怎能定罪!”明凰嘀嘀咕咕,以示不满。
花玉璘暗暗点头,碍于天子不敢出声附和,凤若悠则憋笑得不行,突然顿住,侧首挑眉:“夫君,方才要是撞得你,扶不扶?”
“夫人,为夫早已有言,此生唯你一人。”明昕未有多思,当众即将昔日诺言脱口而出。
凤若悠羞红了脸,幸好戴着面具,她白了驸马一眼,嗔道:“贫嘴!”
明凰恍然大悟,原来那三位姐姐是想找夫君啊……啧啧,这等招数,好不害臊!
明昕之言令凤辰昱心中一紧,他亦求天地之间唯她一人,然而父皇在世早已有言,四妃可不纳全,但万不能为空。
身为天子,当以天下为先,凤辰昱深知此理,但对九儿他终究于心有愧,大婚前宫中无妃,他只能做到这一步。
十余步后,明凰径自喃喃自语:“昱哥哥日后会有许多妃子嚒?”
明凰言语轻微含糊,四周无人听清,但凤辰昱此刻心系于此,九儿之言敲在他心中,字字千斤重,不知如何应对。
“大哥,时辰到了,不宜晚归。”身后传来少年声,凤辰翃适时为皇兄解围。
凤辰昱会意,垂首柔声道:“先送你回府。”
明凰心里正堵着,想也未想便脱口拒绝:“不要,还没看够!”
凤若悠连声附和:“大哥先回去吧,咱们再逛逛。”
上官青峰则示意护送皇上回宫,凤辰昱无奈之下只得将五妹带回宫,留下九儿等人交由最为年长的风煦风照料,临别将九儿深深一握,万语千言皆在无声中。
☆、参天木架,轰然倒塌
上官青峰随凤辰昱一走,轩辕悠然便与众人告辞,欲先行一步回上官府,凤煦风受托,怎能让她纤纤弱女子独行,便派了两名便衣随从送轩辕姑娘回上官府。
一行人去四余七继续夜游,凤煦风依旧将花玉璘扣在身边,明昕则扣着凤若悠,剩下两位少年一左一右将明凰置于其间。
明凰尤为沉寂,显然已失游性,却因赌气偏不肯回府,眼下只能随兄嫂穿行于人潮中,即便夜空升起火树银花,亦是意兴阑珊。
“快走,快走,听说冯家赶制了两盏万福花灯,亥时放灯——”人群里有人突然催促道。
“万福花灯?放在何处?”先前那人许是只想催促同伴,不料周围多人叠声追问。
恐人一多挤不上前,先前那人略是迟疑,却经不住众人齐声催促,只得实言相告:“前头有座木架,听说是冯家白日里搭的。”
“噢——”众人齐声领会,刹那的停顿后人们纷纷朝前涌去,一时之间就连其中少数怕拥挤不敢凑热闹之人也无奈地随波逐流。
冯家那座参天木架底下的人们几乎挤成了千层酥,男人们,无论是衣着光鲜的公子,还是家丁仆从,人人后背贴人,奋力护着身前随行的女子,明凰一行人因有随从,四位公子也显得从容许多。
木架由两根成年男子方可环抱的粗木为基,分别立于街道两边两座楼前,粗木高达十丈,远远高出两旁屋脊,顶端以横木连接,两根粗木上装有踏梯,其形如蜈蚣,以便人攀至顶端将万福花灯悬于高空。
随着楼台上一声响锣,底下人们静了几分,冯老爷与冯管家分别现身于两座楼台,随即两盏点染的万福花灯千呼万唤始出来,冯老爷一声令下,两名家丁便只手带上万福花灯,从楼台上一跃到了参天木架上,开始逐步攀登。
人们静息瞩视着那两盏万福花灯,据说,若是万福花灯一夜未灭,便能令求福者得福,若是挂上熄灭,便无福,若是未挂上……
正当两盏万福花灯即将挂上之际,粗木突然发出一声声“咯,咯,咯”的断裂声,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声“不好”,只见夜空中亮点灯色缓缓倾斜,惊呼声幡然乍起,立时不绝于耳。
☆、祸在人为,九儿被掳
不仅因木架倒塌恐被压伤而惊慌,人们更多的是惧怕随之而来的祸事,慌乱的人们互相推搡、跌倒、踩踏,场面立时混沌不堪。
今夜凤煦风带了八名随行,两名已派去送轩辕姑娘,身侧只余六人,明昕夫妇与明凰进宫时带了几名侍卫,却都留在了宫门外,凤辰昱带了十余名随从出宫,回宫时留下六人,凤辰翃出行最是无虑,身边常年只带两名随从。
这七人之中,凤煦风最为年长,素有习武,凤辰翃、花璘斌二人虽有习武却只为强身健体并非钻研,其余四人概不会武。
十四名侍卫见状即刻相应护卫,义王府六人之中泼出二人保护驸马明昕,三人紧护花玉璘,另一人则贴身保护花璘斌,宫中六人分别护卫公主与明小姐,凤辰翃由其两名贴身侍卫护卫。
慌乱的人潮中,起初这一行人尚显奔走有序,然而随着四周多盏花灯因撞翻而倾出火星,事态便一发不可收拾,拍打扑火声、妇孺哭喊寻亲声,年轻女子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明凰一行人被冲散开来,侍卫们只得奋力保护各自身前之人。
当多名跌倒在地的老翁老妇、未龀孩童遭受踩踏而痛苦疾呼,被眼前景象惊吓而懵然的明凰倏然回神,即令身边侍卫施救百姓。
三名侍卫稍作迟疑,留下一人护卫明小姐,两人转身救助百姓,殊不知有人早已伺机多时。
人潮中有四人纷纷故意推搡身边老弱妇孺,以惊慌之态不着痕迹逐渐聚拢,将一名老妇推向最后一名侍卫,暗施毒手将其毒害。
明凰突生不详之感,尚未深思便觉胸口一痛,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
被冲散后,明昕不断在人群里寻找爱妻与幼妹,蓦然回首间终于看见一人,然而刹那后他却震惊无比,只见一人将一只布袋从上而下套住了身子虚软下来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