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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七公主摔伤了没?”明凰反手抚上七公主小臂,她自幼摔得可不少,与金枝玉叶比起来,早已是铁打的身子骨。
“我也没事,咱们快走吧!”凤若悠这回不敢再拉着她跑,但脚下步伐仍比往常快不少,她可不想被质问,尽管她觉得方才太子哥哥说得是真话,他借口伴读来看九丫,就像她借口女伴来打探明昕,她与太子哥哥彼此彼此,但正所谓男女有别,女戒且多且深。
明凰将七公主带到了自己院子里,瑶台水榭,闻名即可知院内景致如何,凤若悠到底还是豆蔻年华的少女,不多时便暂且忘了先前烦恼,更忘了公主仪态,对她而言,难得出宫自然要无拘无束,二人追逐嬉戏各自一身香汗,眼见时辰不早,凤若悠这才急了……
☆、永安公主,和亲兰古
明凰将香闺献了出来,有青衣随行,更有她的樱桃姐,片刻即将七公主还原了七八分,另两分因无替换的衣裳只得作罢。
这边儿凤若悠刚收拾妥当,院外明康即来报:太子殿下要回宫了,请七公主同归。
凤若悠心下不禁哀叹,太子哥哥没忘方才的事儿呀!
凤若悠悬着心与皇兄回宫,然而路上太平无事,太子哥哥只字不提,竟是虚惊一场,这把她乐坏了,心想以后可以多走动走动。
但乐完了想起明昕还病着,又不禁忧心,直到次日问了九丫,确定明昕痊愈又入东宫御书堂伴读才放心。
打这起,凤若悠同明凰感情更好了,尽管自古姑嫂间关系微妙,不同于姐妹之情,可在这二人身上全然不是,凤若悠每隔七八日便将明凰留宿公主院,而每月无学那一日便去向皇祖母求出宫牌去相府游玩,更担得上形影不离了。
而在凤若悠的美言与凤辰昱持久不衰的闻言软语“哄骗”下,凤辰昱与明凰的关系日渐改善着,明凰不再于心中称其“恶人”,而是高兴时称其昱哥哥,不高兴了则称其太子殿下,只因对方似乎很讨厌后者。
暄和二十年八月,兰古太子兰瑜璟来凤求娶二公主凤若妍,除百箱一般聘礼外,为表诚意更奉上兰古三宝之一“千年美人珀”。
兰古太子弱冠年华,其为人十分好爽,文涛武略无一不通,先前两国太子于边境处邦交之际已各种比试,凤辰昱对其甚为欣赏。
尽管凤祈暄两月前已得悉兰古有和亲之意,倒不知兰古太子如此一表人才,原先对此事尚存忧虑,如今可谓心神大悦,天子当朝即封二公主凤若妍为永安公主,嫁予兰古太子兰瑜璟为其太子妃。
兰古太子进京后先被安置于京城接待兰古使节的“兰古馆”内歇息,次日大殿求婚得允,是夜,宫中举办盛宴,欢庆两国联姻。
如今的明凰早已成了半个宫内人,宫中盛宴自然少不了她,这日正好是每月无学日,明凰难得睡个懒觉,巳时宫中却传来宫宴的消息,可怜的她又被娘亲与嫂嫂们拉扯起来边打扮边听示警。
☆、美人羞怒,豪华宫宴
因爹爹与兄长都已进宫,除了娘没人催,明凰显得有些磨蹭,不料宫里的人等不及了,相府门外来了辆宫中的马车……
明凰认得门外的马车,那是日前七公主乘坐的,公主车驾前来迎她,自然令她分外欣喜地攀上了马车,安氏则在女儿身后汗颜。
女儿家,总是多少有些虚荣心的,坐在公主的马车里,且还不是蹭坐,明凰难抑心中兴奋,难免手舞足蹈,拉也拉不住……
一辆琉璃色马车从道旁驶出,与明凰乘坐的粉色公主车驾并行驶进皇城,本仅在车内乱动的明凰听到声响不由得掀起车帘去瞧。
墨瞳对上一张极为精致的脸,肤莹唇红……明凰见“她”发愣便朝对方挥了挥手,按她的“常理”喊了声:“美人姐姐——”
谁知对面的美人姐姐立时涨红了脸,满面怒气垂下了车帘子,而明凰也被娘亲端正了身子,真是好笑,害羞为甚么还要掀帘子?
这一幕发生在皇城之内、宫门之外,四周俱是朝廷各大府衙,除内侍外,往来唯有官员及其仆从,根本无人留意。
明凰入宫后也不再多想,只道是爹爹同僚中哪位地方官调入京,那位小姐许是初次入宫,害羞却又好奇。
明凰与娘亲来到永寿宫,太子、三皇子与二公主皆不在,太后身边只有五公主、七公主、司徒丹、文舞儿,文舞儿素来就爱往人少处走,此次她未缺席倒是让人很是意外,明凰转念一想,她是二公主女伴,虽时日不久也总有些情谊在。
今夜宫宴依然设在两仪殿内,赴宴者几乎无改,但此次显然豪华不少。
凤若悠、明凰等人从永寿宫赶到两仪殿时,皇后与淑、德妃二妃已就位,百官中除丞相与几位大员外皆也已入席。
殿内较上回多设了两处席位给兰古太子及其副使节,二公主凤若妍因为待嫁之身,至大喜之日前不便再露面,因而未到。
明凰依然与凤若悠同席,太后凤辇到达两仪殿,百官起身拜迎,皇后亲自搀扶太后入座,殿外即传来天子驾到的呼声。
凤祈暄携太子等人跨步入殿,天子神采飞扬,仿佛年轻了十岁,也遗忘了病痛,对百官笑道:“众卿家平身。”
☆、和亲使节,兰古小王
明凰随众谢恩起身,听天子说到个“坐”字,跟随七公主入席端坐,才坐下她便觉有些异样,好似有道视线“刺”过来……
墨瞳微微转动,寻着这道尖锐视线的主人,待到她寻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人——这人到底是男是女?
兰瑜璟察觉了王弟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是个小公主,身处凤国深宫的小公主何时何地惹怒了他的王弟?
凤辰昱亦察觉到兰瑜璟兄弟的异样,这二人究竟看得是他皇妹还是他的九儿?
丝竹之声缓缓奏响,舞姬鱼贯而入翩翩起舞,明凰收回视线,暗道天地间果真无奇不有,男儿身、女儿容,错喊了也怪不得她!
凤若悠唤她两声未搭理,不禁好奇关切道:“九丫,怎么了?”
“七公主,兰古太子旁边那人是谁?”
凤若悠闻言偷偷看去,又迅速收回视线,略凝眉道:“应当为和亲使节,只是这年纪似乎年少了些,这脸……”
“七公主也觉得他雌雄难辩?”明凰一听更有底气,看吧,不止她一人以为……真不能怨她啊!
“……”这话是否太无礼了?好歹人家是兰古使节!凤若悠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却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片刻后,一名宫娥在上菜时暗中将一颗紫提递给明凰,因有上回宫宴殿外说话的事儿,明凰很快会意,只是宫宴开始还不久……
明凰观察良久才寻到时机开溜,她在殿外“老地方”等凤辰昱,顺便打听打听兰古太子身边之人的底细。
谁想她等的人没来,却来了那位雌雄难辨的……原来凤辰昱正欲离席,兰古太子兰瑜璟却将他留在了殿内。
明凰先发制人欲堵其口:“我不过是眼拙看错了,给你赔礼就是了……你何必如此计较!”
少年微微一愣,却是笑开了,这一笑,身后琉璃灯色皆黯淡无光,明凰当即怔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
兰琉璃干咳一声,少年对她此刻神态甚为矛盾,倘若将他看作男子,那自然令人扬扬得意,可若是她依然将他看作女子……一番思忖,他决定自报姓名:“小王兰琉璃,兰古皇室排行第七,你叫甚么名字?”
☆、凤国公主,小王未娶
“……你,是兰古王爷?”明凰再次膛目结舌,兰古国封王不分年纪?他看起来十五岁都没到啊!
“你不信?”兰琉璃蹙眉,略微一顿,伸手从衣襟内取出悬于脖颈的兰古皇室七色宝石,以此来证明他的皇室身份。
明凰情不自禁伸手去摸那颗漂亮石头,赞叹道:“有七个色,比昱哥哥给的石头好看多了……这是甚么石?”
自记事起除母妃与乳娘外再无女子碰过他的宝石,兰琉璃面上一红,却未推开她:“不是石头,是兰古皇室才可佩戴的宝石。”
“……”这么说他真是王爷,她得罪了兰古小王爷?
明凰收手退开三步,心想怎么摆脱窘境,一个不小心脚下踩空……忘了身后便是台阶!
兰琉璃神色一敛,疾步上前将失衡之人“扣”入怀中。
“哎呦——”明凰这下确信了,这人的的确确不是女子,他胸口同凤辰昱一样是硬的……
兰琉璃即便出手救了她,可她退步踏空却让少年心生不悦,他是兰古王爷,她就急着退避?
明凰与兰琉璃双双站稳,即刻毫无“杂念”地分开,为表大凤礼仪,窘红了脸的明凰屈身一福:“多谢小王爷……”
她突然变得羞涩有礼,令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想出来教训教训她,岂料转眼的工夫先前的心境全无。
少年干咳一声,脱口追问:“你还未告诉小王你的名字。”
“咦?”他问名做甚么,要告她状?明凰犹豫着是否如实相告,告诉他怕遭报复,不告诉他眼下怎么搪塞……呃,给个假的?
心虚使人愚笨,明凰忘了她自己不说,兰琉璃稍后亦会问宫人,届时丞相千金更失颜面。
兰琉璃蹙眉催促:“凤国公主,名不告人,要来做甚?”
明凰眨了眨眼,这人把她当公主了?对了,方才跟七公主同席,加上这几月太后赏了许多饰物,她如今的装扮的确“华丽”。
兰琉璃见她迟迟不答,心道莫非她小小年纪已被凤皇许了人家才不便与“男子”说名?
“凤国公主,小王未娶……不是,你许人了没?”兰琉璃一急口不择言。
☆、乳臭未干,妄想抢妃
明凰听糊涂了,不是问名字嚒,怎么又突然问起“许人”,再者……他娶没娶干她甚么关系,说这些做甚么?
她虽听不明白,可有人听“明白”了,凤辰昱本就毫无情绪的面色倏然一沉,乳臭未干,竟妄想抢他的太子妃?
距离二人三丈外的蟒袍少年干咳一声,加重了步伐,明凰见着了熟悉的身影,赶忙绕过兰琉璃寻求庇佑:“昱哥哥——”
凤辰昱递了个眼色威胁她乖乖噤声,随即质问对面的少年:“琉璃王不在殿中饮宴,可是嫌敝国招待不周?”
兰琉璃对来人从容施以长幼礼:“岂敢,贵国盛情款待,殿内酒香四溢,小王不善饮酒,故而出来透透气。”
少年心中对凤国太子“突然”驾临,且不同寻常的敌意有些不解,转念一想,莫非是恐他兰古再要走他一位皇妹。
兰琉璃原本未起此念,然而思及此,突觉这主意……倒是不错!
凤辰昱闻言蹙眉扬声:“敝国宫人愚钝,未察琉璃王不善饮酒多有怠慢,来人——扶琉璃王到偏殿暂歇,速取醒酒物。”
兰琉璃一怔,凤国太子未免过于牵强附会,他哪儿有说过自己醉了?皇兄言此人何等沉着冷静、聪明睿智,原来不过如此。
少年扬手制止不知何时现身上前的内侍,作缉道:“小王无碍,多谢凤太子美意,琉璃出来多时,恐皇兄挂念,先行一步。”
“既如此,送琉璃王回宴。”凤辰昱暗道他尚属识相。
明凰从二人三言两语中听出了敌意,她误以为凤辰昱只是在替她解围,赶走这莫名其妙的兰古小王爷,好歹将来她是他的子民。
见那位小王爷走远,明凰欲言谢,却见凤辰昱一脸阴沉。
“昱哥哥……起风了,九儿先走了。”明凰觉得甭管他为何恼怒,此时走为上策,迟了没好果子吃。
“站住——”凤辰昱一早料到她欲溜之大吉,暗中已扣住她衣袖。
明凰跨出半步便知糟了,这人已施“黑手”,袖子被他扯住了,只得回头无辜灿笑:“昱哥哥,甚么事儿?”
凤辰昱最扛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