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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马经不起任何战争,和谈吧。”这句话,表达了欧律今日的来意,虽然他的语气并不诚恳,也没有什么愧意,可是却的的确确的,他服软了。
拉马打不起,他知道,他很早就知道,尽管他和绍齐都是好战分子,想着对外怎么侵略都好,但却从没有想过要发动一场内战。
并且,欧律也没有想过,一向主张和平甚至连对外侵略都一直抵制的尚辰,居然会想要发动一场内战!这才让他真正有些慌乱了,或许说,他也已经习惯了和平时期了,自己高枕无忧安安逸逸地做着自己的指挥长,好吃好喝大富大贵。
“你和绍齐勾结袭击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跟我谈一下?”尚辰的面色依旧是平静淡然的,手指依旧是摩挲着苏溪的手指,声音也很平静,没有质问没有怒气,就这么淡淡地说出来。
反而是让欧律变了脸色,就如同容克说的那般,他们这些一路过来的老家伙,都互相了解对方,欧律也了解尚辰,若是尚辰还有怒气,或者冷言冷语相向,那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如果他这么淡定,或许,就是铁了心了。
欧律右手紧紧地扣着沙发的扶手,但还是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拉马经不起内战,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比谁都清楚,当初主张和平的就是你,现在你要自己亲手打破这一份平衡么?”
尚辰终于有了些许情绪,很淡很淡的笑容在他的唇角浮起,只是这笑容却是冰冷的,他挑了挑眉毛,“难得你还能记得和平这个词。我的确是主张和平的,内战的利害关系我的确也明白,只是,大概是因为我主张和平太久了,于是似乎人人都觉得可以欺到头上来了,所以我的确打算亲手打破这一份平衡。”
“你糊涂!你难道就想因为这个女人当时受了重伤,就打算毁灭这一切么?”欧律的语气稍微激动了一些,显然,他已经不能淡然了。
尚辰的眼神有些嘲讽,就这么看着欧律,他也没说话,就这么嘲讽的看着欧律。
欧律一下子就有些哑火了,是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他还不是因为苏溪选了尚辰而有些怀恨在心才着了绍齐的怂恿么。
欧律轻轻叹了一口,终于是平复了激动的语气,说道,“好吧,你就说,你要怎么样才不开战吧。”
苏溪知道,这个气盛的指挥长是真的被尚辰牵着走了。原本照这么说,苏溪应该有些松一口气的,因为若是欧律可以这样放下态度来谈,那么应该就有转圜的余地,起码这打是打不起来了。
可是苏溪却是知道的,尚辰心里最终的念头,是要欧律死,所以,就算欧律再想和谈,也肯定不可能同意以死来换得这个和平的。
“你如果愿意以死谢罪的话,我倒是无所谓的。”尚辰这话说得轻飘飘的,欧律马上就变了脸色,他甚至听不懂尚辰这是调侃还是认真的。
流冰就是一脸的喜色,趾高气昂地看着欧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不了的,你觉得这个条件现实么?”欧律的语气也冷了几分。
尚辰笑了笑,“我可能不行吧,让苏河来的话,说不定可以。”
欧律有种隐隐地感觉,尚辰似乎就是一只猫,而自己就是老鼠,在被他逗着玩儿!
159。 了解
一路上,欧律都把车子开得飞快,再基于他指挥长的身份,去哪里都是横冲直撞的,也没人敢多话,只是欧律脸上却是一片凝重,哼,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这样顶着指挥长的帽子横冲直撞多久。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锦台时的谈话。
“从指挥长的位置上滚下来。”这是尚辰的意思,也是他的原话。
“然后卷铺盖滚到芷麓山上去,我和牧云的棺材都还在那呢,你随便挑一个然后就进去沉睡吧,沉睡一千年我们会叫醒你的。”这话是流冰说的,他语气有点急,似乎是刻意抢在尚辰之前把话继续说下去。芷麓山正是他和牧云沉睡了千百年的那座山峰。
可是原本听了这话应该愤怒不已的欧律,却觉得,流冰这抢着开口,似乎是想给自己解围,因为欧律有种预感,他甚至觉得如果流冰不打断,那么尚辰的下一句话一定会是“然后去死,你就可以保全拉马了”,于是他皱着眉头,也没有做声。
“哼,去芷麓山上沉睡一千年么?”欧律想起之前流冰的话,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又自言自语道,“我究竟要不要为这个星球付出这么多?”
他似乎是在问自己,但是这个答案却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旁的人是猜不到的了。
锦台的偏厅里,尚辰苏溪还有流冰牧云,还是坐在偏厅里面的,流冰最先开口,他倒是一反常态,轻叹一口气之后,倒是有些语重心长的意思,“唉,尚辰。刚才也不是我故意要打断你,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若是从指挥长位置上下来了,去芷麓山沉睡的话,你也就别再不死不休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也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没必要弄得不死不休的。”
尚辰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淡声说道,“你们沉睡太久。欧律早已经不是你们以前所认识的那个欧律了。你的确是给了他台阶了,但是,相信我,他绝对不会妥协的。这场战斗,必然是会拉响的。因为……我太了解他了。”
尚辰太了解他了,或者说,他太了解人性了,的确,在一个人已经品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之后,谁愿意轻易就放手?又何况是欧律那种偏激的性子,恐怕是放一点点权下去都会让他觉得如同剜肉般难受,又何况是让他放弃指挥长的位置?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大善之人,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悲悯天下的觉悟,所以他现在或许会动摇,会深思熟虑,但是他最终还是放不下的,哪怕会打到拉马爆掉,他也要享受那最后的权力的滋味。
像他这种人,在尚辰看来,只能从他手中夺掉权力,却无法让他自动放弃权力。
倒是牧云说了句中肯的话,“的确,他们已经不是我们熟识的那个欧律和绍齐了,我们熟识的欧律,早在他点头同意绍齐入境并且默认他在婚礼上开枪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我们熟识的绍齐,已经在他扣动扳机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熟识的他们,起码,绝对不会对我们七个中的任何一个出手,然而他们却做了,他们已经死了。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
尚辰听了牧云的话,没有做声,真的是这样么?真的是死在婚礼的那一场暗杀中么?或许不是,他记得,自己熟识的欧律,早在他坐上指挥长位置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流冰和牧云不知道的事,他却是知道的,当初他们两会沉睡的原因,正是因为欧律忌惮他们同为始祖的身份怕自己做不成指挥长,而暗中对他们下了手,这事情,尚辰心知肚明,可是他们两人却是不知的。否则,若不是他们俩重伤被迫沉睡,谁又会愿意在那冷冰冰的芷麓山一睡千年?
并且那芷麓山下派遣的那些驻扎在那里的侦察兵们,为什么千年都没有召回过?真的只是为了让他们的沉睡不受打扰么?尚辰早就知道,那是欧律派下的人,那是一种监视,而流冰和牧云这么多年来沉睡之时的各种数据,恐怕早就已经在欧律的手上了。
总之,边走边看吧。
尚辰自然不是多嘴的人,也没有什么挑拨离间的心思,听了牧云的话,他也只是淡然的一张脸,然后将话题拉开,“总之,既然你们已经住在锦台了,就在这里住着吧。”
语毕,就牵着苏溪站了起来,在这一场四个丧尸始祖齐聚一堂的和谈当中,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插嘴。倒不是她没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觉得这毕竟是尚辰他们自己的事情,总归是要他们自己去谈的,谈得拢谈不拢,那都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坐了这么久,她的脚有点麻,走路的步子有点浮,而且自己的能力都被苏河封住了,这种感觉还有点奇怪,得适应一会儿。
尚辰和她一起回了房间,房间里原本和格调不搭的那些从苏溪之前房间里搬过来的家具也都已经买了新的摆放了进去,现在看上去也已经没有那么古怪了。
“你折腾了一天,去洗个澡休息休息吧。”尚辰这样对苏溪说着。
就这么正常的语气和话语的内容,苏溪也就点了点头,从衣柜里翻找出换洗的衣服,就走进浴室去。苏溪洗澡动作虽然算不得快,但也没有太过拖拖踏踏的,洗完之后就顶着湿漉漉还冒着热气儿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只是看着尚辰,她的心就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起来了,因为他看到,他坐在床边,床上整齐叠放的是他没有穿过的干净衣裳,而他就那么坐在床边,解着自己衬衣的袖扣和胸前的扣子。
看到苏溪已经洗好出来,尚辰就拿着干净的换洗衣服朝着浴室门口的她走了过去,也不顾她头发还在湿嗒嗒地滴水,唇就轻轻压下来,印在她的发顶,然后就拿着换洗衣服走进了浴室去。
苏溪的脸终于是在他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唰地烧了起来!
他他他……他去洗澡了?她虽然是不经人事的,可是也是听过,男女那个之前,是要洗澡的。
难道……难道……苏溪心里自己对自己难道了好几下,终于是冒出了那个让她脸红心跳的想法,难道今天就会是自己的洞房之夜了?!
160。 第一次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了之后,就连浴室里传来的淋浴水声都让苏溪有些小小的紧张。
坐在床边苏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哄哄的,并且尚辰洗澡动作似乎是不如她那么快的,否则浴室里头的淋浴水声为何一刻也不停呢?
不要胡想瞎想了!苏溪!睡觉!她在心里对自己下了这个命令,然后身体也就自发自觉地执行了起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面,头捂进去之后似乎是听不到浴室的水声了,也不知道是尚辰已经洗完了还是这软被隔音效果太好,苏溪已经没工夫想那些,只觉得满耳听到的似乎都是自己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胸腔里那颗小东西似乎跟打了鸡血一般,跳得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有力。
尚辰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是裸着上半身的,虽然不死族一向就身形瘦削,但是不得不说,尚辰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是没有什么胸肌的,但是有小块的腹肌隐约看得出形状。他就这么光着上半身,一只手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歪着头擦着自己的头发。
只是床上那个缩成一团裹在被子里的圆球,让他诧异了一会儿,这天气……似乎没有热到要这么整个人都缩到被子里去吧?
只是好在被子还够宽够长,所以尽管里头缩了个人,尚辰还是可以轻易地掀起被子的另一角。然后躺进去。
刚一躺进去,他就感觉到了,旁边这个身体,如同一团火球一般散发着热量。他们这种没有什么体温的族类,对于温度,最是敏感。并且对于温暖的东西大都有些眷恋,于是尚辰自然而然地朝着苏溪那边贴近了一些。
然后就感觉到这个身体纤细的女人,浑身紧绷地僵硬了起来。
“怎么了?”他有些疑惑,于是轻轻地拨了苏溪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接着就看到了她红红的耳根子,就连脸颊也泛出浅浅的粉色。
苏溪抬眼睛看她,眼睛中的目光如同水一般漾漾地闪着光。看上去漂亮极了,而且隐隐地有些紧张,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就这么看着尚辰。
她的身体因为转身过来之后,几乎就贴到了尚辰的怀里。体温灼灼地熨帖着尚辰的手掌和他的身体,一时之间,苏溪感觉到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