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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们汀斯蓝堡酒楼举办过多少场豪门的婚礼,还从来没有哪一场像今天这么滑稽的,酒楼总经理无奈的摇头摇头再摇头。
“小懿,你答应过我,要让雪儿快乐,怎么……”
若不是亲眼目睹樊懿的无情,忻琰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望了一眼哭的花容失色的女儿,他的心一把又一把揪着疼。
樊懿,太狠,女儿,太傻。
当初他就该一竿子打散他俩,至少现在不会看见自己的女儿那么痛苦。
“琰叔,我是答应您要她快乐,但前提是跟她和平分手,不让她伤心,可是,我没答应要跟她继续这场没有实质意义的婚礼。”
樊懿脸上毫不遮掩的浮现出一丝讥笑,解开领口上的领结,随手一扔,那领结被他给扔到了矗立在旁做木鸡状的司仪手里。
“麻烦司仪你现在当众宣布,我,樊懿,在禁足三天,与外界失去联系三天的情况下被迫与忻家独生女结婚,现在自由了,婚礼,也该取消了。”
樊懿一字一军的说完,嘴角往上自然的一勾,转身,挥手准备退场。
“什么,禁足居然三天?这老樊家在搞什么鬼?”
“哦哟,古时候逼婚的戏码都上演了,啧啧,逼婚逼到这种程度,难怪新郎不愿意了。”
……
国人的一大爱好就是八卦,不管男女都有那么一颗八卦的心,一听樊懿说被禁足,跟外界还失去三天的联系,各种议论声几乎进入白热化状态。
“樊懿,你给我站住!”
再也受不了耳朵里传来的那些令人不痛快的议论,再也受不了樊懿的张狂。
在看见自己的儿子当众悔婚,看见穿着婚纱的新娘泣不成声,蒋怡此时此刻跟一般家庭的人母没两样。
狠狠地甩开丈夫的手,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修养,在他今天给了她这么天大的一个惊喜后,统统的不要了,她就想着要怎么教训不听话的儿子:“你敢不把婚礼举行下去你就别进我樊家的大门!我也不再认你这个儿子!”
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对儿子的威胁么?
哼,樊懿冷哼:“是要断绝关系吗?”
他的声音冷如冰,眼神犀利如利剑,蒋怡前所未有的觉得后背一阵发寒。
这个是樊志恒和蒋蕴的儿子吗?以前她怎么不觉得他生气的时候是这样恐怖?
蒋怡回想她上回也是因为樊懿拒绝和雪儿订婚的事情到素雪苑去找他谈话,他眼底全是满不在乎的笑,气的她胃痛,而这一次他拒婚拒的理直气壮,还给了她一个如此骇人的神情,可想他平日里藏得有多么深。
蒋怡深吸一口气,难以置信的紧盯樊懿那双碧色的眸子,寒潭似的太过冰冷。
握住手包的手指不禁紧了紧,即便她对他露出来的神情有几分陌生,但她还是竭尽可能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如果你不在乎,我想你爸爸肯定会这么做。”
是么?
樊懿在心里冷冷的反问了一句,收起勾起的唇角,继而双手插进裤袋里,转眼对上了樊志恒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若有所思的想了两秒:“您会这么做么?”
威胁?逼迫?
樊志恒在接收到樊懿的目光的一刹那,脑子里蹦出来的只有这么两个词,而且个个带着质问。
“雪儿是你琰叔的女儿,你们可是亲梅竹马,你觉得你这样做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伤害?”樊志恒说的很冷静,他在极力克制自己要爆发的怒气。
“是啊,懿,你听妈一句劝,好好的把这婚给结了,有什么话咱们下来再说。”
听丈夫这么说,蒋怡见风使舵的收了怒气试图用最平和的语气来劝,毕竟这事再这么闹下去,到最后颜面尽失的是樊忻两家,她还不想一走出家门就被无数记者围追堵截。
“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能够下来说,我也不会旧事重提说不结婚啊。”
讽刺,冷笑,看来樊懿今天是彻底的豁了出去,势必跟家里人抗争到底。
樊志恒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当着宾客的面继续闹下去肯定越闹越僵,为了两家声誉,他决定以退为进:“懿,不管你怎么想的,我觉得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单独谈会比较好点。”“呃,对对,老樊你这话太对了。”忻琰也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局面,一听樊志恒提议,他点头赞同。
“要单独谈,您们做长辈的去谈吧,我得马上走。”
其实樊懿心里很急,他在担心罗莉,那丫头跟他失去联系三天,他担心她想歪,到时候又跟他来个划清界线永不见面,那他还不如去撞南墙。
“樊懿,你非得当着外人的面让我丢脸吗?你是三十岁的人,不是三岁,你能不能成熟点?”
终于,樊懿的话把樊志恒给彻底激怒了,刚才如果他还强压怒气,这会儿他还能压得住那才叫奇迹。
“是啊,我是三十岁,不是三岁,那么请问您五十五岁的人,是不是也只有五岁还不成熟?”懿转过头冷漠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樊志恒被樊懿气的捂住了胸口,“你个不孝子,我白养活你三十年。”
“错,不是三十年,而是十八年。”
“哥,别闹了。”
樊煜安抚着哭的犹如泪人儿一般的忻雪儿,满眼焦灼的对上樊懿的眸子:“爸妈都是为你好,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咄咄逼人?哈,谁咄咄,谁逼人,麻烦你樊煜搞清楚来跟我说这四个字!”
樊懿微眯双眼,他看见樊煜就想起那天在医院里贾医生跟他说的话,他没有第一时间戳穿樊煜和忻雪儿的事情,他算仁至义尽了,没想到到头来还得到他给自己的评价是咄咄逼人,真TM的笑死人不偿命。
“我把情况搞得很清楚,现在不清楚的是你啊。你跟雪儿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真的说放下就放得下么?今天可是你们的婚礼,雪儿期盼了很久的婚礼,你就不能给她一个圆满吗?”樊煜愤恨的指着樊懿的鼻尖。
“煜,你别再说了”
听见樊煜说樊懿的不是,忻雪儿拉住他的手臂,凄凄的乞求道。
“雪儿,你别哭。”樊煜看见她脸上的泪水,他的心痛的难以呼吸。
搂住她的肩头,给她最有力的依靠,一遍遍安慰着怀里的可人儿,眼里全是对樊懿数之不尽的埋怨:“哥,你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而放弃雪儿,你觉得值得吗?”
“你给我闭嘴!”
樊懿的声音冷的吓死人,他不喜欢听到樊煜说罗莉的坏话,值得与不值得他比任何人都分得清楚。
从裤袋里拿出双手,眼里映出两个相拥的人的影子,樊懿忽然觉得樊煜就是天下最为白痴的情种,他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樊煜,做好人也请你先看清楚周边环境再去做,免得留人口舌自己却还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你都这样对雪儿无情了,难道我连给她安慰的权利都没有吗?”樊煜对樊懿的话表示不认同,声音微微有些激动。
多少年来他都忍受着自己大哥对雪儿有些地方的过火,唯独上次雪儿自杀让他大动肝火的揍了他一顿,可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他大哥怎么能够不顾现场有多少官商两场体面人物而当众悔婚?
“你当然有!”
唇线抿得平直,樊懿一步一缓地走近,凑到他的耳边,这是他对樊煜的警告,也是忠告:“你公开维护我拒婚的新娘,究竟谁会成为今天的另一个笑柄,你自己掂量清楚!”
“樊、懿!!!”
事到如今樊懿还有心思跟他说这个,樊煜愤怒的咆哮:“你的心究竟还在不在?!”
“当真不怕呀?那好,你继续,我不奉陪了。”
樊懿无视樊煜的问题,丢下话转身就走,他决定再也不多停留半秒钟。
然,他脚下还没收回一步迈开的步子,突然感觉身后的人疾步追了上来:“你别走!”
就在樊煜话音落地的刹那,肩头被人从后面一拽,跟着,一记劲风擦着他的脸庞而过。
没错,樊煜的这一拳打空了,而樊懿成功的躲过了他揍过来的拳头。
“啊,懿……煜,小心!”忻雪儿捂住嘴巴惊慌的瞪大了眼睛。
情势扭转的太突然,前一秒明明是樊煜沾襟优势,后一秒就变成樊懿占优势。
一个眨眼功夫,樊懿扭身一转,反手生生将抓住自己肩头的手掌拿开,飞起一脚踢上樊煜的膝盖窝,跟着,一记铁拳不带半分犹豫径直砸了下去。
“唔……”
嘴角处传来的一阵火辣的痛感让樊煜别开脸头,嘴里咸腥一片。
“这一拳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买通医生来骗我的把戏,自杀割破动脉还死不了的,只有那些个电视剧电影里才会上演。樊煜,我为你四年医大白念而感到羞愧,更为你的导师有你这样的学生而感到羞耻!!!”
樊懿凶狠的甩开拽住对方衣领的手,忻雪儿自杀的事情他在知道的时候就可以第一时间找樊煜对峙,但是他没有,也算是给足了樊煜的面子。
可他的仁慈却还是成为了别人不要脸的资本,如果樊煜不先动手,他想他会继续把这个秘密隐藏在心里,可惜,他动手了,那他也没必要继续隐藏。
搓了搓手掌,樊懿冷着一张俊脸瞥向一边看见他揍人早就吓得忘记了哭泣的的女人:“如果你下次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麻烦你选个更高明点的方式,比如说让这个白痴开车撞死你,或许我还会为你流一滴眼泪,为这个白痴而感到那么点点不值!”
樊懿脱掉身上的礼服,扬手一丢,礼服呼啦地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力的弧度,凄惨的落在白色地毯旁边。
定定的看了在场之人一眼,脚下倒退了两三步之后转身拉开步子往酒店门口跑。
看着那抹白色背影越跑越远,樊志恒气的脸色发白,身体摇晃的几乎站不稳:“混账!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老樊……”蒋怡看丈夫的脸色不对,吓得唇齿哆嗦,赶紧扶住他的手臂,给她顺气:“你别气,别气啊。”
“懿,他走了,不要我了……呵呵……真的不要我了……”
跌坐到地上的人嘴里反反复复念着同样的话,眼神空洞的像个易碎的娃娃:“爸爸,懿……”
忻雪儿哭的很伤心,她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安慰,谁知忻琰猛然一记瞪眼,令她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
“干爹?”
樊煜不明白忻琰为什么会给雪儿那么一道恐怖的瞪眼,忻琰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忻琰活了半辈子,还没有哪一次是像今天这么丢人过!
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跟樊煜串通一气来骗人,他这辈子恐怕都想不通他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吱——!!!
樊懿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到酒店大门口,古隽诘的那辆黄蓝相配的***包布加迪漂亮的一个甩头,稳当当的停在了他的跟前。
“老樊,上车吧!”
古隽诘潇洒的吹了一记口哨,头一偏,要樊懿上车,他准备做一次司机,送樊懿去他想去的目的地。
然而他还没等到对方上车,他的衣领被人一拽,车门一开,活活被樊懿给甩下了车。
“车借我!”
樊懿简单的丢下三个字,档位一挂,脚下油门一踩,布加迪轰地一声像导弹一样射出老远。
整个身体往前扑,脚下磕绊了七八步才算稳住中心的人被这突来的状况给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对着早跑没影的跑车余留的轰鸣声张牙舞爪:“该死的老樊,重色轻友,太没义气了。”
“哎~”冷吟开着车走了过来,看见古隽诘那副气结的样子就忍不住叹气,“要是换做你,我想你也会为了某个喜欢的女生而不顾一起。”
“会吗?嘁,我才不会。”为喜欢的女生不顾一起,他还没那么傻。
古隽诘恨恨地整理好身上的西装,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