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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刚才寒续趁着珊瑚收回神杖时空当发起攻击,其速度、力度都已经超越了人类,甚至比珊瑚遇到过的那些卫兵还要厉害,若是普通的魔族,恐怕抵不过他这看似普通的一击,也幸好珊瑚不是普通的魔族,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快的反应。
“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寒续向前迈出一步,防止珊瑚遁走。
珊瑚对寒续的步步紧逼非旦没有生气,相反还笑了,他的笑容就像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孩,他并没有理会寒续的警告,而是张开翼翅,准备离开,与此同时,寒续腕上一直蓄势待发的灵鞭倏然飞出,眼看就要缚住珊瑚的那一瞬间,他竟然凭空消失了!!
不等寒续做出反应,珊瑚便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他的右手从他身后伸出卡住了他的喉咙,左手抓住寒续腕上的灵鞭,不让他再有所动作,并在他耳边轻语:
“放心,我很快会回来。”珊瑚尖尖的指甲轻轻从寒续项上划过,似乎在告诉他:我要取你性命简直易如反掌,留你性命,只是因为现在杀了你就太无趣了。
“!!”虽然寒续做好了会失败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自己竟会输得这么彻底,他清楚,珊瑚此刻若要取他的性命,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找到了!!”几十名天宫护卫兵出现在寒续的四周,他们将兵器对准了他,而珊瑚已不知何时消失了,只有寒续还慑在原地。
寒续没有说话,也不想申辩,他深陷在被珊瑚彻底打败的深渊中,虽然明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挫败感和耻辱感依然不断在他心里蔓延、聚集,寒续紧握的双拳、双肩开始发颤,根本听不到护卫兵在说什么。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一名护卫官见寒续不像是魔族的人,高声喝问着。
就那么一瞬,这就是,这就是力量的差距吗?寒续对护卫官的喝问充耳不闻,还沉浸在刚才完败的失意中,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与卑微。
嘻嘻嘻,你也发觉了力量的可贵吗?神秘人的声音突然从寒续的心底响起。
寒续听到他的话更是火冒三丈,在心里喝道:
闭嘴!!
但你心里已经承认了我的话,神秘人似乎已经看穿了寒续的心思,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力量就决定着一切,问题是,你准备好了吗?
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存在,但如果你觉得我会任你摆布那就大错特错!!寒续冷喝着,却掩示不了心中更多的疑问:为什么他能够在没有看到血海的情况下听到神秘人的声音,而且还这么清晰,就好像,就好像他在他心里生了根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寒续不敢深想,他也不想知道答案。
“他是魔族的奸细!我们在魔域之森找到他,之后在王都被他逃走,没想到竟到天宫来了!!”一名先前缉拿过寒续的护士兵认出了他,他奉命回来禀报天宫执事,想加派搜寻的人手,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潜逃的寒续。
护卫兵的话音刚落,就觉得眼前一闪,他甚至来不及叫出声,脖子就被明明离他尚有十尺之遥的寒续卡住了,他只觉得呼吸困难,脸也迅速被憋成了紫红色,与此同时,“哗”的一声,护卫兵手中所有的兵器都变成了神枪,并且齐刷刷地对准了寒续的要害,神枪的枪头反射出圣光的光辉,倒影在他的绿色双眸上,竟是刺骨的冷。
“全都住手!”就在双手剑拔弩张的千钧一发之际,亚伯和鬼仙赶来了,亚伯喝止了双方的弓拔弩张。
“陛下!”护卫兵们纷纷收起了兵器,跪在亚伯面前。
寒续也收回了如钳子般的手,将护卫兵甩开在地,他打量着眼前这位神族地位最高的帝王。
俊逸的脸膀,如海水般湛蓝的眸子,他的头上戴着金冠,火红色的头发被挽成发髻置于冠内,他身穿华丽的皇袍,全身散发出与众不同的王者气质。
“阿续,怎么回事?”鬼仙见寒续与护卫兵发生冲突,心中一紧,快步走向他。
寒续没有回答鬼仙的话,只是盯着亚伯:
“你就是天帝?”话语间没有丝毫的敬意。
“正是。”亚伯对寒续的态度没有在意,他仔细地打量着他:
他就是酒神口中的人?气息极为普通,可能是因为人间界太过脆弱,以至稍有力量的人都可以令其大乱?不过此人留在人间也不妥当,倒不如依酒神所说,想办法留在天界,严加看管吧!
“陛下,我等感觉到此处有异动,赶来时只有他一人。”护卫官禀报道。
“你们先退下。”亚伯向护卫官兵道。
“是。”护卫官兵虽对寒续还有戒心,但既然亚伯已经下令,也只得全体退下。
“陛下,这其中恐怕有误会。”鬼仙替寒续说话了。
亚伯微微一笑,示意自己自有分寸,向寒续道:
“我已听酒神说明了情况,因事情特殊,两界的结界并非以我之意愿便能随意打开,必须向大神禀报。另外,为了防止魔兽趁机逃到人间界,这其间还有许多准备要做,恐怕会耽搁些时日,只能暂请你在天宫多留些时日。”他只字未提刚才的事,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位天帝完全没有帝王架子,真是少见。寒续暗忖,刚才被珊瑚重创的烦郁之情也消散了一些。
“天宫甚大,你初来乍到,难免会迷路,”亚伯在三言两语间就化解了寒续与刚才护卫兵们的冲突,道,“酒神,就劳烦你带寒续到四处看看。”
“是的,陛下。”鬼仙点头应道。
“你可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位从人间界来天宫的人类呢,这是难得的机缘,不如暂且抛下人世间的纷挠,好好享受天界的安宁吧。”亚伯向寒续道。
“哦。”寒续顺口应了一声,虽然他归心似箭,但也明白这是急不来的。
等鬼仙和寒续离开后,亚伯犹豫了一下,向身后的执事道:
“请白龙王到御神苑见我。”
“是。”执事退下。
待执事退走后,亚伯望向前方那道暗紫色的门,暗忖:
这扇门是……,在此处出现异动不会是单纯地巧合。
待亚伯等一干人等离开后,地上开始慢慢凸出,渐渐地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不多一会儿,一名穿着黑衣的女子出现在空无一人的门廊边,正是塞碧娜派来监视珊瑚的莉莉丝!!
神族的天帝似乎隐瞒了什么事。莉莉丝暗忖着望向天帝离开的方向,又扭头看看那扇暗紫色的门,她思量了一下,将双手合上,然后再慢慢地分开。
她的两掌之间竟然出现了乳白色的黏液,随着两手渐渐分开,黏液也越拉越长,就在莉莉丝的双臂完全张开时,以她的眉心为界,她的脸上出现了裂缝!
裂缝开始向她的身体下方扩展,很快就漫延到了她发黑的嘴唇、脖子、身体乃至裹住她身体的黑色衣服,她那渐渐分开的身体,也同样由黏液连接着,只是与刚才不同的是,随着黏液在向四周伸展,已经裂成了两半的身体又开始向中间生长,并且发出“咯咯”的,好似骨格断裂的声音。
不多一会儿,莉莉丝便完成了分裂,两个一模一样的莉莉丝站在原地,竟像照镜子一样。
莉莉丝还没来得及在分裂中缓过气来,有一队护卫兵巡逻而至,她们如同掉进陷井一样,竟在眨眼间陡然消失,待护卫兵走到她刚刚出现又完全分裂的地方,只看到地上一滩来历不明的清水,这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待护卫兵离开后,那汪清水分成两滩,分别向两个方向移去。
离开了深宫,鬼仙问及刚才发生的事:
“阿续,为何会与护卫兵发生冲突?”
“只是误会罢了。”寒续简短地回答,没有提及珊瑚的事,他并不是有意想隐瞒,而是他的自尊心还不允许自己就这么被打败罢了。
寒续的气息并无不妥,应该是无意间触碰到什么了吧?鬼仙暗忖着,但还是不太放心。
就在鬼仙带着寒续在天宫四处走动时,魔界,黑暗之王领地
塞特带着卡拉特斯、阿姆格斯和黑麒回到了他的辖地。此处是一片如墨一般幽黑的湖泊,湖泊上有一座城堡,城堡四周有斑斑萤光映照着,好像黯夜中的萤火虫。
“塞特,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卡拉特斯看着在湖面上肆意飘舞的光芒,向塞特道。
众所周知,塞特是黑暗之王,他的辖地应该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才对,但现在居然有光,也难怪卡拉特斯会这么说了。
塞特没有回答,他站在湖岸上,轻轻抬手,一条由黑石板铺成的暗路从湖底浮上水面,直通向湖中心的城堡。
整个城堡都是由黑色的大理石筑成,三人发现不只是外面,就连里面也有不少萤光,大理石反射着它淡黄色的光芒,令整个城堡亮敞了不少,气氛也没有了魔界应有的阴沉,反倒平添了几分柔和。
刚进入城堡,三人便注意到一名少年靠坐在宫殿外围的露台上,右手撑着下巴,怔怔地看着外面出了神,他看起来约莫十八岁,外貌颇为俊秀,眸子却是紫色,但又不是三人所熟知的魔王。
“靖奇。”塞特唤道,语气充满了怜爱。
“哥哥,”这名叫靖奇的男孩听到塞特的呼唤,回过神,他注意到塞特身后的三人,笑道,“哥哥有朋友?”
“哥哥?!”卡拉特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塞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没有兄弟的吧?”
“靖奇是我在人间界的弟弟,因为得到了魔王的力量,前不久与我一同回到异界,”塞特简短地说,“靖奇,这位是诅咒之王卡拉特斯和魔将阿姆格斯,以及魔皇陛下的式神黑麒。”
“黑麒?!”靖奇听到黑麒的名字颇有些吃惊,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不点,“便是困在幻界麒麟谷中的黑麒麟?!”
之前因为某种原由靖奇与黑麒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他困在麒麟谷中,是兽形状态,靖奇做梦都没想到黑麒麟的人形竟然是如此可爱。
“你是谁?”黑麒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靖奇,对他没有半分印象。
“我以前在麒麟谷见过你。”靖奇道。
“什么时候?”黑麒依旧一脸茫然。
靖奇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他。
“塞特,珊瑚怎么会到异界?”卡拉特斯一直对珊瑚耿耿于怀,对他的出现也颇为在意。
“我带靖奇回来的时候,珊瑚也在,便跟着一起回到异界,最近一些时日,他时常去天界,还有,神族的天帝似乎也认识他。”塞特对于珊瑚的身份颇为不解。
“不仅如此,珊瑚手中还有属于神族的利器——神杖。”卡拉特斯想到当年的事,就对珊瑚恨得咬牙切齿。
“此人来历不明,陛下怎么能就这么把恐惧之王的位置交托给他?”黑麒听出了端倪,问道。
“陛下知道珊瑚这些事吗?”卡拉特斯问。
“知道。”塞特也开始对珊瑚起疑了,一个似神似魔的人夹在两族之间是非常困难的。
“那陛下为何还会……”卡拉特斯皱眉。
“哥哥,其实珊瑚哥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靖奇见塞特对珊瑚存疑,替他申辩,“珊瑚哥哥似乎在人间界有着非常困难的立场,所以才会到异界,也是想借此摆脱在人间界必须面临的两难决择。”虽然对其间的细节不太清楚,但靖奇也大概能猜到此事的来龙去脉。
“不管他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