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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等他们大家上来的这个过程中,秦震下意识的拿出了那几张纸看了起来。当他看到第一页上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心脏倏忽的就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紧了!!
那上面写的是:‘1978年9月,探险队全体成员职务表一览’这是多么熟悉的话!这是在乌孙地下发现的日记残页上最后的一句话!而下面,那神秘莫测的十一个人名也终于浮出了水面!
行政总管:陈邵军
植物病毒学家:沈德海
植物病毒教授:曹建钦
生化学家:马鸿天
生化学家:闫嘉瑞
司机:王长平
队长生化病毒学家:穆俊杰
总参部长:夏震
除以上主要干部以外,还有联络员:张峰、刘兴,内务:林广、张建。总共十一人。
秦震看着这些名字,刚开始只是抱着一种好奇的心理,那种拨开迷雾见青天、终于把数字翻译成了人名的快感!
但是随后,秦震的目光便死死的被钉在了那些人名上!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让秦震陡然觉得背后发凉!只觉得瞳孔一阵阵的在猛烈收紧!甚至连心跳和呼吸都变的不自然了!!
那些姓氏…那些专业…依次看下来的话就是……陈风!沈胜利!曹兰晴!马超!闫军!王斌……老天啊!!!秦震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他甚至都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了!就连他们大家都已经陆续上来了,秦震都没有察觉!!
他现在脑子里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那个11是这里的谁!
把那些熟悉的姓氏名字全部排除之后,目标就又缩小了。
综合之前的所有资料来看,队长当初带着一切失踪了,他不可能是一人分饰两角。而那联络员和内务也不可能是那个代号为11的神秘高层。
那这份名单里最后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而且那个名字和职位都从未被提及过。没错,就是那位总参部长---夏震。
从这官衔就可以听的出来,此人的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崇高。似乎是不需要再怀疑了,这夏震一定就是那个从始至终都异常神秘的第十一个人!!!
这时,正坐在地上思绪混乱的秦震忽然感觉到一片阴影挡住了纸上的光线。他缓缓抬起头,对上的是羽东那居高临下的冰冷目光。
秦震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羽东了。因为自从进入大漠的这段日子以来,他们每天朝夕与共、并肩作战。羽东似乎已经逐渐变的越来越‘食烟火、接地气’了。
然而在这一刻,他凌然而立的姿态,面无表情的阴冷神色,再加上那种深不可测的目光,都让秦震觉得寒气逼人!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一坐一立的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最后还是秦震先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中捏着的那份名单,久久的沉默。
此时秦震感觉自己的胸口就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一样,那种复杂的情绪无以言表。可能一个人一生所能体会的各种感受,在这一刻全部都涌上了心头。
半晌,秦震才缓缓抬起了头,再次对上了羽东的目光。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久久的直视着羽东的眼睛,尽管那万年无波的沉静黑眸里,全部都是秦震看不懂的深邃。但是他却依旧固执的与羽东对视着,那种恨不得看透他、看穿他的情绪,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就这么满脸复杂的看了羽东一会儿,秦震才有些略有些沙哑的轻轻开口问道“你…姓夏?”
秦震心跳沉重加快的在等着羽东的回答!那感觉甚至比初恋表白等对方答复的时候还紧张!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但是那却意味着羽东是怎样的身份,以及他有着怎样的目的!
在所有人看来,当初那个11如此怪异难解的行为,完全相当于设计陷害了那一整队的人!如果羽东真的是那个人的后代,秦震就没办法不彻底的质疑他的目的和企图。虽然秦震并不想这样……但是很遗憾,羽东给他的回答竟是沉默。
就在羽东继续用那种深不可测的目光又盯了秦震一会儿之后,才冷冷的说了句“先过来吧。”说完,漠然的转身走开了。
这意味着什么?默认了吗?秦震在心里揣测着。不过其实想想这个问题也并不难断定。
假设有个人随便说了一个不是你的姓,然后偏问你是不是姓这个姓的话,估计十个人当中得有九个都会果断的回答:不是。因为这是一个人最自然而然的本能回答。
更何况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岂容别人随意为自己的名字冠上别人祖宗的姓?
所以,念及种种,秦震在心里得到了一个答案,羽东他确实姓夏。他确实是那第十一个人的后人。而且以他如此强悍的财力、实力、以及完全不把军方看在眼里的高姿态来看,说不定他还继承了前人尊贵的身份和地位。
在一声痛苦的轻哼中,秦震恍然回过了神来。对,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马上去看看重伤的陈风!其余的事先放放在说,毕竟那是一条生命!那大鹏身上的蛇煞非同小可,虽然没有沾到血液,但是不知道它翅膀上的羽毛会不会也能传播。
秦震站起身连忙朝着大家走去。此时的陈风被扶着倚靠在一尊佛像旁,所有人都一脸沉痛的围着他。别看陈风平时文质彬彬的一副书生气,可是此刻看他强忍剧痛的表情,却着实是条铮铮铁骨的汉子!
秦震看的心里难受,知道怕是要真的发生悲剧了。他走到顾杰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会弄成这样的,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顾杰皱着眉,一脸悲痛的咬牙说道“当时我们几个都被大鹏扇的晕头转向。本来它是一直被姜旗和东少缠着打的,但是忽然之间那鸟就像疯了似的掉转了方向!就好像是拼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一样!我们几个人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眼看着它就到了眼前了。没想到,离的最近的陈风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之后……”说到这里,顾杰再也说不下去了。
而秦震当时也看到了之后的那一幕。原来,这个沉默文雅的书呆子,竟然是舍命救了他们大家……
这时,陈风忽然虚弱的开了口“不用再提那个过程,我知道,换做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会那样做的……”
秦震实在是忍不住了,马上蹲到陈风的身旁,有些哽咽的安慰着说“兄弟,兄弟……你不会有事的,挺住了啊!”
陈风那本来就白净的脸,这会儿显得更加苍白了。他虚弱的笑了笑,然后看见了秦震手里攥着的纸。当他若有所思的凝视了一会儿之后,才淡淡的看着秦震问道“你都知道了……”
“嗯……”秦震点了点头,没有隐瞒。
而陈风却费力的又坐直了一些,满脸歉意的看着秦震和顾杰,十分真诚的说道“对不起你们哥俩了…让你们猜了一路。我们几个确实是那支队伍的后人…不是我们的长辈见不得人,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们,而是…纪律……”
看着陈风费力的解释,秦震连忙安抚着他说“我知道,我知道,兄弟,你什么都不用说…等你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讲给我和老顾听。赶紧让他们给你疗伤,这才是正事!”说完,秦震看向了一直扶着陈风,却一脸冰冷没有任何举动的羽东。他不明白羽东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无动于衷?
但是陈风却颤抖的抬起了自己左手,强忍着痛苦说“别难为东少了…我知道,这蛇煞解不了。”说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咬牙闭上了眼。
秦震下意识的看向了他的左臂,可这一看之下却惊得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陈风左半边身子都被血染透了,大概刚才羽东强行给他止血的时候撕开了左肩和左臂的衣服。此时,那本来白净的手臂上除了血污以外,竟然还隐隐浮现出了片片蛇鳞!!
第一百二十四章 血染佛台
所有人的心头都像是沉着一块巨石一样。那种悲愤、痛苦、难过、以及无能为力的无助感,侵袭着在场所有的人!包括羽东在内,虽然他的表情依旧冰冷漠然,但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隐忍着那种对战友无力回天的愤怒!
是啊,一路走来,虽然历尽千难万险,却还没有牺牲过一位队友!在秦震和顾杰的眼里,羽东差不度就快成为神的代言人了。无所不能的他,几乎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逆天本领。
但是面对此刻这位命在旦夕的朋友,他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朋友离去。纵使战无不胜,也无法扭转生死。
陈风这时看着羽东,凄然的笑了一下说“东少…我该谢谢你……”
秦震听到此处,不禁看了一眼依然无动于衷的羽东,甚至极不理智的忍不住对陈风问了一句“你真的知道他是谁么?”
听完这话陈风就笑了。也别说,就连秦震自己说完之后都想笑。因为这个问题问的就像是脑残一样!他们这些人如此尊重羽东,对羽东的话唯命是从,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
只不过,秦震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他们可以释怀曾经的那一段往事。如果换做是秦震的话,四十年前的那段诡异经历必定就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了!
可是陈风这时却非常认真的看着秦震和顾杰说“我特别高兴这次能认识你们这两个朋友,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但是你们身上那种随心所欲的为所欲为,真的让我羡慕…”
看着陈风身上的蛇鳞愈发明显,甚至他的瞳孔都开始有了变长变窄的趋势!那曾经温文尔雅的一张脸,此刻竟然变得十分恐怖骇人!
不过大家谁都没有表露出来害怕,因为他们不愿意让陈风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
而陈风也好像是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平日里不爱说话的他,这会儿竟然变得滔滔不绝。
只听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羽东说,也像是对大伙说“三代人耗费了毕生的精力,究竟是为了什么…这问题我问过自己,没有答案但是我却不后悔,我知道我们的长辈们在天有灵也不曾后悔过…”
这时陈风的嘴角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瞳孔变的更加细长。但是即使如此的面目全非,大家也都看得出他此刻承受的是怎样的痛苦!兰晴再也忍不住了,瘫坐在陈风的腿边就放声哭了起来。
毕竟她是个姑娘,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怪她会承受不住。
陈风知道自己不能伸手安慰兰晴,只好强撑着笑笑说“兰晴啊,哭了就不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了。听话,别哭…能走到这里,我已经很高兴了,真的…对了,兰晴,我要告…告诉你一件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的事……”
兰晴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陈风,没想到,陈风却还努力的笑了笑,用他独特的书呆子语气半调侃的说“兰晴,老顾真的对你不错啊,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他知道吗…别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段过往上,三代人了…到我们这里,该停止了…兰晴,不要用大好的青春去追寻没有结果的事情…”
这么一说,兰晴哭的更厉害了!!就连顾杰眼圈都红了。这傻爷们儿一句话都不说,就站在那梗着脖子硬撑着让自己不至于当场哭出来。
也别说,在这种氛围下听着这样的话,秦震也坚强不到哪去。而且秦震听的明白陈风的苦心,他一语双关的让兰晴不要追寻没有结果的事情,这话一半说的是上一辈的过往,一半也是在指羽东。这就像是一个哥哥对妹妹最后的嘱咐。
之后陈风又把目光投向了秦震和顾杰,然后平静的说道“由于涉及机密,即使是作为家人的我们,也不是特别了解那段过去。四十年以来,老人们从来就没有忘记过那场噩梦。这就是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想了却他们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