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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八百余人,屠杀于大理的五华楼下!
之后又掘开了南诏先王的陵墓,将先王遗骸尽数挫骨扬灰沉于了澜沧江之下!南诏,就这样彻底的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起于三江,灭于三江。
那一日……大理五华楼血光漫天。九大巫师自知已无力回天,皆悔恨不已。他们无颜在面对南诏,打算以死殉国。
可是就在他们殉国以前,他们没有放过那些逆臣贼子。九大巫师合力将那已经完成到了一半的启动仪式转变成为了诅咒!他们带着对自己、对叛贼的恨意,对先王、对子民的歉意,把所有的愤恨都施展于了九龙诅咒之上。
他们诅咒自己化做为诅咒的本身,惩尽所有被咒之人。集体的殉国,也终变成了诅咒的最后一个重要仪式。
由于哀牢先祖早将九龙雕塑与镇国璧巧妙的联合,所以这个诅咒自然是成功到不能再成功。那原本是兴国的玉璧,最终却变成了亡国的诅咒。
那里面包含了几千年积淀的战乱之殇、亡国之痛。也正因如此,诅咒的力量才会如此强大。”
说完,魔君疲惫的叹了口气,那深红的瞳孔也缓缓退却了那一抹邪异的色彩,恢复了正常。他再度闭上了眼睛,青丝垂下,却遮不住他那微蹙的眉头。绝美的容颜带着一丝无法释怀的伤痛和恨意,仿佛他的灵魂此刻还停留在当日血光冲天的五华楼前!
听到这里,秦震已经隐隐懂得了九龙诅咒的起因。原来这九龙诅咒的根本,就是战之殇。多么讽刺,镇国兴国,最后却因人类的贪婪与仇恨,从而变成了狠厉的诅咒!那历朝历代积累的滔天罪恶与怨戾之气,被巫术催化而转变为了一种力量。一种以刚克刚,以杀戮止杀戮的极端力量!
可是……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么能再找到破解的方法呢?秦震甚至都觉得这几乎就是不太可能化解的诅咒了。对于这一点,秦震毫不隐瞒的问向了魔君。
而魔君却摇了摇头说:“南诏信奉滇密阿吒力教,也就是密宗的一个分支。君王劝丰?时期,是佛教最鼎盛的时期。劝丰?年号为天启,历时二十年。在天启十一年的时候,曾有阿吒力圣僧被封为圣师、真人、大阿左梨、法师、秘密师等职务。这些虽然都是处于国师之下的职位,但是圣僧也从不趋名逐利,更不会计较权势荣华。他们也是代代相传,一心护佑南诏的水土子民。
直到南诏彻底灭亡之前,九龙诅咒已经无法停止了。深知人不可逆天,万般皆有定数的圣师,在无法改变悲剧发生的情况下,他们以另一种方式为世人做了最后的贡献。
佛家之人悲天悯人、慈悲为怀。他们最终由滇密与藏密的两位大师,合毕生之力才找到了破解九龙诅咒的办法。据说,当他们终于找到了破解诅咒的方法时,也最终坐化于了梅里之巅。”
梅里雪山!!秦震和顾杰在听到了梅里之巅那四个字的时候,差点没站了起来!终于说到了这个地方,终于说到了九龙诅咒最终了结的地点,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激动?那里毕竟才是他们最终真正要到达的地方。
魔君这时站起了身,款款移步朝着门口走去。宽大的黑色长袍衣袂飘飘,半妖半仙。只听他一边走,一边缓缓说道:“这就是九龙诅咒的始终。不要怪我让你们闯那九重天,因为如果你们连我这都过不去,那根本就上不了梅里雪山。就算不死在九重天里,也会死在梅里雪山中。那我救不救你们又有什么意义?你们就先在这里休息两天吧,卡馁奇会负责照顾你们。”说罢,魔君就走出了门口。
“等等。”羽东淡淡的开口喊住了魔君,然后站起身问道:“敢问魔君,胜算几分。”
魔君微微的偏过头,如水般的青丝挡住了他那邪美的侧脸。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幽幽的回道:“五分。”
这颇低的成功率还是让秦震他们的心微微沉了一下。毕竟,这一半对一半的胜算可是不算高。
就听魔君这时紧接着又说了一句:“生虽祸之始,死乃怨之终。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看着你这样的人活下去的。我们各自尽力而为吧。”
“魔君不愧为南诏王臣。”羽东微微颔首,简单的答道。
魔君一声轻笑,然后就彻底的离开了。那离开的速度快到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魅影闪过。
看着魔君离去的方向,大家都怔了半天。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一个个慢慢的缓过了神儿来。还是老顾挠挠头先开口问了句:“东少,你们这怎么就跟老地下党对暗号似的呢?魔君最后那两句话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羽东依旧望着魔君离开的方向,淡淡的回道:“生虽祸之始;死乃怨之终;岂顾前非而忘大礼。这是南诏王阁罗凤说过的话。当年天宝之战,南诏曾三败大唐。阁罗凤为大唐战死的将士修筑万人冢,并在太和王都立大碑,刻石‘叛唐不得已而为之’。”
“哦,那这魔君可是够爱国的啊!绝对有一颗闪闪的红心。可是我就纳了闷儿了嘿,他才多大岁数,怎么对那时候的事儿了解的那么清楚?而且还一副感同身受、感慨良深的样子!最主要的是,他不是说那九个大巫都一起殉国了吗?那他是哪来的?好吧,咱们退一万步来讲,不管他是哪来的,你们听他说话、想想他的背景,不觉得和他的年纪很不搭边吗?你们就不觉得这很诡异、很奇怪吗?”
老顾大概是终于能敞开话匣子说话,所以一口气叨叨咕咕的提出了一大堆的问题!不过这次他提出的问题似乎还算是可圈可点的。好歹不是废话、不是白痴弱智型的问题。
尤其是关于魔君年纪的这一点,秦震也是十分的在意。那一句‘后生’犹在耳畔,这让秦震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的慌……
关于老顾的这些问题,羽东坐回到了椅子上,摸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半晌才很严肃的说了一句:“关于魔君的背景和年纪,恐怕真的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简单。滇西关于魔君的传说,也许是真的……”
“真的?!!你开玩笑啊?!你那意思魔君他不老不死真的是个老妖精??”秦震有些激动的惊道。
“我想,或许是这样……”说着,羽东不慌不忙的点了支烟。而秦震他们则是全神贯注的等待着羽东为他们揭开谜底。
(ps:当我以最后这句话收笔结尾的时候,不禁想起了四四大人那暴躁的书评……顿时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颇有种罪孽深重的赶脚……我先去好好反省一下……)
第六十二章 不朽
羽东说如果他们要想知道魔君的故事,首先还是得先弄清楚滇密阿吒力教。
滇密。顾名思义,就是云南的密宗。其实密教早在细奴罗时代就已经进入了洱海地区,可是那个时候巫教大盛,还没有密教发挥的余地。就这样经过了二百年,在丰佑、世隆时期才使得密宗佛教独放异彩,领尽数百年风骚。这个过程,在中国的宗教史上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阶段。
阿吒力教即滇密,是南诏国的国教。它原本是作为以巍山为中心的南诏民族的地方佛教,可是当南诏统一了云南之后,滇密就一跃成为了云南佛教。这绝对是一个伟大的历史转变。从此,阿吒力教以一个新的佛教分支,崛起于南中地区,历经千年而不衰,给云南的历史、文化、艺术等,都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滇密与藏密本是同根同源,具有着最古老的血缘关系。都是奉观音为开国神,并拥有着一个同样庞大的曼茶罗神系。
在南诏初期,密教的大日如来中心还尚未形成。而地位最高的、供奉最广的、拥有寺庙最多的,就是观音、大黑天神、毗沙门,这就是所谓的滇密三大神。
其中,吐蕃道传来的是东天竺的观音,典型法相为阿嵯耶观音;天竺道传来了大黑天神,本是印度婆罗门教湿婆的一个变身;西域道经吐蕃传来了毗沙门,也就是佛教四大天王中的多闻天。
而据羽东分析,魔君所信奉的主神,一定是大黑天摩诃迦罗。因为大黑天神是密宗之中极为重要的护法神,也是专治疾病的医神。而且魔君虽然看似妖邪,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也有保佑一方子民的功德。这与大理神话中舍身为民的大黑天神多少有些相同之处。
滇密三大神在南诏都是身兼两职,既是佛神,又是本主。除此三大神之外,在南诏备受崇拜的还有佛母、虚空藏、除盖藏、地藏以及明王、迦楼罗等等。
说到这迦楼罗,秦震他们自然不会不熟悉!那就是在大漠鬼国中的大鹏金翅鸟。那一场生死之战,让他们至今都仍然铭记于心。没想到,到了滇西之后,他们竟然再次听到了大鹏金翅鸟的名字。只不过,那鸟却从鬼国魔物,一下子变成了万人信奉的神明。
不知道老顾会不会一听到这名字,就有大喊着‘走你’然后狂抡包袱的冲动。想当初他和那‘秃顶烧鸡’之间的那场大战,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自从他们进入了云南以来,羽东曾无数次的说起巫术的悠远与深邃。这让秦震他们终于正确的认识到了原来中医、气功等等,在上古时期皆为巫。
现在,他们又明白了一点,原来密教的实质就是巫化的佛教。或者说是佛化了的巫教。想来,这位百鬼魔君当之无愧的成为了这个世上最后一位真正的大巫了。
佛教与苯教相结合而产生了藏密;佛教与本主教相结合产生了滇密。
滇密与藏密是中国密宗的两大渊薮。当初在大漠鬼国的地下浮屠中,羽东解开机关的佛像手印,就全部都是密宗手印。记得那时羽东对此还颇感诧异,现在想来,这绝对可以说是它们之间的一大重要的关联。
只不过,论地区说起的话,藏密所影响的主要是北方民族。凡萨满教、苯教流行的地区必有藏密神踪;而滇密影响的则是南方长江流域,凡本主教、道教流行的地域,必有滇密神迹。
但是归根结底,萨满教也好、苯教、本主教、道教也好,究其源,全部都是巫教。巫教自《山海经》上古洪荒时期就已经存在了,如知名的大巫女丑、灵山十巫等等。所以只有巫教,才是中国最原始的宗教。
在了解了‘巫’的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之后,秦震觉得他们对魔君的观点不得不重新定位了。他们或许应该相信,秦皇汉武耗费一生想要追寻的长生之法,可能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虽然现在还不能太确定魔君的年龄,但是综合目前所有的情况来看,说他刚刚才到而立之年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这样一来,他那俊美无双的不朽容颜,就很说明一些问题了。
难不成,魔君他还真的练成了长生之法吗?
这时,羽东就好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历史故事一样,淡若清风的继续说道:“传说是观音点化了南诏开国君王,所以南诏素有观音建国,摄授七师的说法。
段道超、张子辰、罗逻奇、杨法律、董奖匹、蒙阁皮、李畔富,这就是南诏的七位国师。现在很难说魔君究竟是哪一位国师的哪一辈后人,但是很明显他比这南诏七师要更成功的多!这么说或许有些骇人听闻,但是不管他找到的是什么办法,都绝对是练就出了不朽之身。
只是我们没有办法亲自验证了,不然的话,再过五十年,如果还能再到这里,估计魔君他还会是今天的这个样子……所以,魔君已成半人半魔,我觉得是真的……”
秦震第一次见到羽东用这种语气说话。无法形容,很怪的一种态度。他不明白羽东到底是拿什么断定的魔君真的是不老之身。但还是那句话,既然羽东说了,就一定会有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