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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这些尸体感谢着苍天感谢着大地,感谢着人世夺走他们生命之后,寂然给他们关上大门,不想再有尸体去打扰他们了。就这样,我一直看到潘天高所在的这堆棺材边后,就失去了再继续看下去的兴趣和勇气了。毫无疑问,到这些生前日夜被艰苦生活侵袭的劳动尸民当中去寻找美女,无异于缘木求鱼、大海捞针,不存在任何可能性,而且那种蜷缩憋屈着没有容身之所的惨状也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明晃晃的神经。也罢,不找美女了,我还是加紧研究潘天高吧,他生前令天下万千生民没有容身之所,而死后独占一穴又令万千死尸丧失了略微舒展身躯的机会,再也不能这样过,再也不能这样活,要赶紧研究出致潘天高死的神秘死因去毒杀骑在劳动人民头上的豺狼来释放人类生存的空间,要赶紧看透潘天高躯体上每一个疑点好腾出这具棺材来给其他劳动尸民存放的空间。
意念至此,我放弃了继续查看下去的想法,又跳上了潘天高的棺材,当我再看向潘天高时,只是一眼,我身体一晃,由于我还没有坐上去,所以我从棺沿上扑通掉到旁边的地铺上,我躺在地铺上,身形还在不住地颤栗,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潘天高的眼睛红红的往外渗着血,那是血吗?当然我失魂落魄之下也不能肯定那就是血,但是那红红的液体从眼角往外渗着并沿着胖脸颊形成两条流线,我却是看得真切的。难道我输入他体内的19000毫升血到这个时候才现身吗?而且还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医学上有这样的道理吗?难道我李智真地要从此开辟一个新的血液循环理论?那诺贝尔生理学奖和商诗美人奖岂不就要指日可待了?
我躺在地铺上心绪难平,兀自胡思乱想着,不行,我一定要看个真切,看那是不是血,我给自己鼓足了劲,我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从地铺上爬起来,甩了甩胳膊,发现气力已经逐渐恢复,于是我抓住棺材壁,脚底发力,嗖地一声飞身而上,由于我忌惮那四溢的血,所以不敢再坐在棺沿上,而是站在棺沿上待身形稳住了,再蹲下身去俯视潘天高,仔细看向那红红的液体,凭着我医生对血液的熟悉和敏感,我完全可以断定,那就是血。如此说来,难道我输入潘天高体内的血并没有象个天外飞仙一样无影无踪?它们实际上还在潘天高体内,只是隐藏在目前还不为人类医学所知的某个未知的部位,现在在太平间的某种气息的引导下,于是从眼睛里汩汩而出?
我作为一个医生,其实一直都认为人体解剖学实际上还没有将人体详尽的了解,就象人们发现胰腺里的胰岛一样,还有很多器官一定会被或偶然或必然地在未来的某些时刻陆续发现。现在被眼前的场景刺激,我自然而然就开始想,难道人体里除了心血管之外,还有其他的藏血器官?如果我将这个器官找到,天啦,我简直不敢往下设想那种震惊全球和商诗的盛大场景和光辉前程。
我平抑了一下心头狂乱的激动,再次看向潘天高的身体,想找点来自其他方面的证据,不过这注意力往其他方面一分散,一眼之下,我又是一阵痴傻,怎么回事?潘天高不是一直平平整整地仰天躺着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那么佝偻,除了脸还是仰着的,背却成了一张侧弓?难道在我查访美女尸体的时候有人动过他?我心头一寒,猛地站起,高高地立在棺沿上,举目四望,太平间里一片寂静,除了白炽灯管咝咝的电流声,没有任何其他异响。由于我立在了上层卧柜的最高沿,所以我现在基本上占据了太平间里的制高点,眼前再没有障碍物,自然能够看到太平间的各个角落。
我视线逡巡了一圈又一圈,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我却留意到了一口非同寻常的棺材,它正好就在我没有去查看过的东边最里边一排最北端的位置,也就是说它是整个太平间里最东北角的那口棺材,它倒不是奇怪在外观有什么异常,外观和其他棺材是一样的,它奇怪在它是独立存在的,也就是说它不象它旁边的棺材那样是叠放着的,当然西边第一排棺材也是独立存在没有叠放,但是它不同于这西边第一排棺材之处在于,西边那一排棺材只有一层,而它尽管也是独立存在,却是在第二层。当然,嘿嘿,你不要以为它是悬空摆放着的,如果到了这样恐怖的程度,我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哪还有心思和你在这里讲故事?它实际上也就是下边有一张四条腿的桌子一样的东西在支撑着她,让它上沿的高度与周边其他棺材平齐。不过尽管它也就是这点特异之处,却激发了我极大的好奇,为什么它就是这样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打算过去看个究竟。
第48章 那具特别的冰棺里惊现美女尸体
于是我再从潘天高的棺材上跳下来,摸索到了那口棺材处,这口棺材旁没有地铺和床垫子的支撑和弹力,那张桌子也被棺材底覆盖得严严实实没有落脚点,所以我要上去还颇费了一番脑筋。
最后我急中生智,把旁边那口处于下层的立柜式棺材的门打开,打开门后就露出了里边的几颗脑袋,我对着他们暗道一声惭愧,不敢再耽搁,赶紧踩在这个门上沿然后纵身一扑,双手就抓住了那口棺材的顶盖,我用一只手吊在上边,另一只手从另一头推开棺盖,露出棺沿以后,再迅速抓住,然后吊在那边,腾出这只手,把这边棺盖推开,然后两只手就都抓住了棺沿,吃在手上的力量增加了以后,再使劲把身体撑上去,用头将那个棺盖顶开,整个过程都很吃力,最后听到那个棺盖砰的一声掉到地上的巨大响声,还把我吓一大跳,心惊肉跳了一会,还好,没有哪个棺材里的尸体被惊醒,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嗬”地一声喊,跃上了这个棺材。
待坐稳以后,低头往里边看去。我的天,这一看不得了,我几乎在同时从嘴里大呼一声“哇噻”,就恨不得身形晃荡着往棺材里边跌落,不过这次晃荡可不是被惊吓造成的,而是被自己的淫荡闹的。
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美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我刚才苦苦寻觅美女已经灰心绝望,却怎么也料想不到,突然就这样美女送上门来。
我再仔细看下去,这个美女真地是美,和商诗可以媲美了,阿门,商诗原谅我,我竟然拿你去和一具尸体比美,不过谁叫我任何时刻脑子里都装着你呢?所以一有机会你的形象就往我脑子里边蹿,你还得理解我的苦心啦!我就这样在心里向商诗告白着,眼睛还是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具美女尸体。
美女的脸上容光发亮,根本就不需要借助什么手机屏幕的微光,我真不知道是因为美女本身光彩照人还是外边的天光已经开始侵入,不过我已无心分析,我现在只知道对着美女白皙粉嫩的面皮,娇柔动人的美体流“哈喇滋”。好奇怪的是,即便是一具被冰封的尸体,这个美女竟然看起来还是唇红齿白的,而且双乳不知道是不是被冰冻了的缘故,竟然一点都不萎缩,而且显得异常的挺拔,那种丰硕肥美的感觉,依然是那样触目惊心,那平滑白嫩的小腹,那春意昂然的玉池,那圆滑的腿根,那颀长葱白的大腿,那娇小玲珑的脚趾,无不在火辣辣地触动着我每一根欲望神经,荡漾着我浑身的每一丝春色。
我赶紧闭上眼睛,强逼着自己咽下已泛滥喉头的唾液,如果我再不控制自己,我连奸尸的邪念甚至都有可能产生。象我这种被五千年伦理道德观念牢牢束缚住的人,如果这样做了,我毫无疑问会被羞耻和惭愧感煎熬一生,任何时候都有可能羞愤而死。
不过放着这样的美女不观赏又实在太可惜,我紧闭着的眼睛又不敢打开接受十二级飓风的刺激。怎么办?怎么办?我心念电闪雷鸣般地晃荡了一圈又一圈,不过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我只好想出了一个不得已求其次的烂办法,那就是白天到哪里去找张半透明的塑料薄膜,晚上回来盖在她身上,让她身上若隐若现又没有被完全遮盖,通过这样减少刺激强度,来实现她不会被玩弄而我又能赏心悦目的双赢境界,这对于我来说,应该说是最好的状态了,因为我也无非就是想在观察潘天高丑陋的尸体太疲累的时候,顺便过来观赏观赏她美丽的尸体清洗一下眼球,这样对我的研究工作也有帮助,我并非就是怀着淫荡的心理想看美女的裸体,所以我肯定更不愿意去和一具美女尸体交欢了!我就这样想着,替自己开脱刚才差点产生的邪念。
我晕乎着想明白了这些道理之后,大着胆子猛地睁开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了一眼美女的娇躯,趁脸红耳热心跳还没有弥漫全身的时候,仓皇跳了下来,扶起地上的盖子,两手平端,猛一声喊,甩了上去,再围着四周调了一下位置,将美女盖严实了。然后就逃回到了潘天高身边,将刚才一直压抑着的喘息释放开来,呼哧呼哧喘了一会,也就平息了。
第49章 病房又惊现奇怪病人!
然后我就开始回归现实,马上也就想起了刚才潘天高佝偻的身体。被那具美女尸体这一小插曲搅乱,差点就将这么重要的事实都忘却了,要不说红颜祸水,迷醉在温柔香里就必定丧失大好山河。我可一定要做个意志坚定的人,如果被一具美女尸体迷失了心性,那传出去我也不要做人了!
于是我就分析潘天高身体佝偻的原因,我不太相信会有人动过他的身体,因为我敢肯定太平间除了我不会有他人,而且我刚才也举目四望了,不可能有潜藏着的人没被我发现。你要说是有鬼动过他的身,我当然是不相信的,我们是学唯物主义长大的,鬼只是个概念,又不是个东西,怎么能动人的尸体呢?所以我只能从医学方面想原因。
从医学上来讲,人体佝偻的原因肯定是脊柱弯曲,那么脊柱好端端地怎么会弯曲呢?原因只能有两个,要么就是潘天高受过外伤,脊柱原本就有变形,只是之前我们没有发现而已,现在在冰冻层的张力拉扯之下开始凸显,要么就是脊柱从内部开始变性,骨质疏松,韧带松弛,脊椎骨之间互相错位,而脊柱为什么就会突然从内部开始变性呢?按说,一具尸体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代谢机能,除非有外界的风化潮解等自然力导致的变性,自身是不可能再产生变性现象的,虽然变性本身也是机体的凋零反应,但终归还是一种生命现象啊!不过,潘天高本身的死亡太离奇了,所以还真不能把他当作一般尸体看待,现在从他眼睛里泌出血来,是不是可以解释为他的脊柱失去了血液的滋养,所以开始变性呢!当然,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我本来就是想通过揭示这一神秘事件的真相来震惊世界、震撼商诗,如果一切听起来都那么顺理成章,又怎么能达得到那么强烈的效果呢?
我为自己的这种想法而激动莫名,一切征象好象都表明,输入潘天高体内的血液终于开始显现它的来龙去脉了。当然,我还需要做一件事,就是请一个骨科大夫给潘天高的尸体会诊一下,排除他的佝偻是脊柱外伤造成的。请大夫给尸体会诊,听起来好象有点天方夜谈,不过好在我有一个很好的兄弟是骨科的主治大夫,等明天把他叫过来看看吧!
明天?我看着木门外传来的光亮,突然意识到我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