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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存亡的大问题!”
我忙不迭地点头说好。
郑律师就从容地拿过我手里的放大镜,瞅了瞅那丛腋毛,判断出了大概位置后,手指从中熟练地一切,就将一小丛腋毛翻下,低下头去,放大镜位置调了调,然后固定住,轻松地说:“看吧,多么明显的一个洞,哎,之前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白费了那么多脑细胞。”
我哪里还有心情听他感慨,急不可耐俯身凑上头去。
一个黑黝黝的小洞从放大镜明亮的镜片里直直地刺入我的眼帘,刺得我眼睛一片生疼,心里一片焦苦。
它静静地躺在毛丛深处,漆黑背景中似乎还蕴涵着血丝,在放大镜的强烈映衬下,象个张牙舞爪的魔鬼,正要咬牙切齿吞噬世间一切。
感慨啊,我悉心浸淫医学十数余年,又埋头研磨他的尸体半年,巴心巴肺地想着要从这具恶魔身上研究出灭绝世间一切妖魔拯救黎民百姓于魔爪的医学妙方,却哪料直至今天才恍然发现他的死亡仅仅是一个毫无借鉴意义的个体现象而已!替百姓去除苦难的魔方,我到底还要到哪里去寻找?
不过,当下我还是欣喜若狂的,因为终于有了铁的事实告诉我或者商诗或者世人,商诗她是无辜的。就请苍天百姓原谅我的自私吧,因为眼前我必须先考虑挽救我的女人。
我将头抬起来,满目都是肃然的笑,郑律师从狂喜中恢复了平静,愉快的看着我说:“怎么样?放下一百二十个心了吧!跟我混,包你没错!”
我咧了咧嘴,想彻底放下心来,不过心里却还有点忐忑,我低头想了想,意识到了什么,抬头冲郑律师茫然地说:“郑律师,我们是找到证据了,但如果对方不认,非说是我们自己拿针扎出来的,那可怎么辩驳啊?”
郑律师对我一竖拇指爽声道:“李医生,刚还说你书呆子呢,这么快思维就成熟了,没错,对方十有八九会这么否认的,但这个不碍事,我是谁,我可是法医呢,跟你说,在活着的人体上从皮肤到血管扎一个洞和在尸体上扎一个洞,那洞的形态结构以及周围环境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用现代技术手段一下子就能判断出来!”
我心念一动,喜悦顿时爬上眉梢,想了想说:“那我们岂不是要…?”
我后半句没说完,郑律师就接口道:“对,没错,我们得赶紧申请对潘天高的尸体进行一次司法医学鉴定,事不宜迟,一切都明晰了,咱们就着手行动吧!”
方向完全明朗,我一下子变得神清气爽,心里的喜悦甭提有多剧烈了。当下再不迟疑,我和郑律师将潘天高小心翼翼地再次抬进冰棺里。以前我搬运潘的尸体都是大鸣大放的,这次我却无比地谨慎细心,生怕碰坏他的胳膊,不知道已在幽冥古镇中的他能否体验到我对他的好!
确认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以后,郑律师直起腰来,甩了甩胳膊,晃了晃脑袋,脸上洋溢着欢快的表情,抬腿就要往外走。
我就势跟了一步,又转念想了想,忙喊住他道:“郑律师,做法医学鉴定,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郑律师顿住身形回过头来爽声笑说:“剩下的工作就由我来做吧,李医生,你花了这么多钱,不会白花的,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就是了!”
看他这么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心里塌实了不少,但想了想,还是存有一点疑问:“郑律师,法院会不会不同意委托进行司法医学鉴定啊?”
郑律师拍着胸脯说:“这点李医生放心,这次是要对尸体进行司法鉴定,不同于上次的医学鉴定,有我做你的律师,你就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吧!”
我很听话,心立刻就放了下来,眉宇间顿时清新明快起来,步伐轻快地迈到郑律师面前,边走边说:“走,郑律师,昨天晚上喝的苦酒不算,今天我们来一场真正的庆功酒。”
郑律师连连摇手道:“得了,李医生,现在头还疼着呢,再说,现在着急去办事,至于庆功酒,还是等商诗的案件尘埃落定了再说吧!”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看我这得意忘形的样子,也是,要沉得住气,真正的战斗还没打响呢,那好吧,郑律师,一切全拜托你了,我就坚守在这太平间里,好好看住潘天高的尸体,等你的好消息!”
郑律师微笑着点点头,想了想说:“也好,你就在这里做好鉴定前的准备吧!”
我们对望一眼,会心一笑,就点头作别了,我目送郑律师出了太平间的门,回到地铺上,好不畅快地悠然坐下。
凭直觉,我觉得这次商诗算是虎口余生了,方市长再怎么能闹腾,他毕竟还是在青天白日底下为官,暗箱里他可以随意操作,明面上的规则他当还不至于胡作非为。况且,我们的郑大律师也不是吃素的,看他那底气十足的样子,上头也应该是有人罩着的,再加上有正义护体,谁还能奈他何!
这一块倒是轻松如意了,可另一块却又压上心头了!想着当初给潘天高治疗时的情景,我就不寒而栗,傻子都已经知道了,当初我在指示丁兰往潘天高的血管里不停地灌血,与此同时,却有某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源源不断地将我输到潘天高身体里的血又给抽吸了出来然后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到底谁和潘天高能有如此大的苦海深仇呢?竟至于要采取如此令人心胆俱寒的仇杀手段!这一块我真地无法想象,即便全天下风餐露宿没有房子住的广大苦难百姓的智慧全部集中在一起,也断然想不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杀人手段来!当初我之所以对潘天高的死百思不得其解,还荒唐地以为在潘天高身上出现了医学奇观想要据此取得重大医学成就,就全在于根本不可能想到潘天高莫名其妙失踪的血是被什么力量神乎其神地从他身体里抽走了。
还有,潘天高这两次胳膊的离奇出棺,到底是天意使然还是潘天高自己有悔罪表现,想要戴罪立功呢?潘天高这个恶魔,生前几乎使商诗陷入了人间地狱,死后如果再不悔过自新,肯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当然,正如郑律师所说,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和郑律师某个人在潜意识里已经领悟到了潘天高的血可能是从不便查看的胳肢窝里出去的,于是借助于梦游的形式将这种潜意识表达了出来,而我们自己还蒙在鼓里呢!
总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的头越想越大,不敢再深入探索下去了。
我就开始想别的,想那莫名其妙的脚步声,想郑律师怎么会看到白晶晶的亡魂,想郑律师为什么会在晶晶的棺旁突然闻到一股幽香后就昏倒,难道那就是晶晶姑娘的亡魂所散发出来的芳香,她当初将她姐姐素素迷倒是因为冤魂不散不愿意离开太平间,而现在将郑律师迷倒是怕被陌生人侵犯自己娇嫩的身体,那为什么我三番五次去她的棺材里甚至和她同床共枕也没见她将我迷倒呢?难道她对我是表示欢迎的?
胡思乱想到这里,我心头甚至产生了一丝离谱的兴奋。我又似乎回到了当初孤苦难耐时意淫白晶晶的那一段风花雪月的岁月当中。我的身体逐渐变得热烈起来,对白晶晶又有本能的期待了!人们都说饱暖思淫欲,还真是没错,我现在心头少了对商诗的担心,没有了太沉重的压力,置身在白晶晶的气息范围里头,想着她,感受着她,我又有点想入非非了!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应该的,毕竟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女人商诗,不能再对别的女人动念头了,更何况晶晶还只是具女尸,当然,如果是她活生生的灵魂,我还是可以考虑的,因为商诗也不会吃灵魂的醋!只是,晶晶的灵魂为什么又不出来了呢,她到底要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什么样的时刻点才会出来呢?
我不由自主抬头四顾起来,硕大的太平间虚空中除了幽幽的冷寂哪里有半丝灵魂的轻响!我很不甘心地仰靠在潘天高的冰棺上,仰头仔细辨认辩听着斑斓顶壁上弥漫着的幽暗光影和幽清气息,希望能够探寻到晶晶姑娘正在挣扎的冤魂,用我温热的身体对她加以温暖和拯救,使她能够感觉平和宁静,在太平间里得到永久的安息!
然而,我还是没有办法看到,也许正如商诗所说,只有最亲爱的人才能够随意看到自己爱人的灵魂,很遗憾,晶晶她生前未能成为我最亲爱的人,所以,我现在看不到她。
这个可怜的女人,至今为止我也还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不测,只是被关兴玩了一把还没有享受到人类真正的爱情就这么魂归天国了,她心里一定很憋屈吧!想着想着,我怜香惜玉之情在心里不断翻涌,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就满目庄严地去向了晶晶的冰棺。晶晶她的亡魂不肯主动出来,那我就到她的棺材上空进行积极召唤吧!
掀开晶晶的棺盖,爬到她的棺沿上坐好,看着她那苍白皎洁的面容,我的内心一直都是很平静的,我没有什么过度的激情澎湃,我只想让晶晶姑娘的亡魂出来,所以我满心满肺都是肃穆的,我嘴里开始念念有词,我在告诉晶晶说,晶晶,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谁让咱们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委屈和凌辱本就是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人生的全部主题,不只是你,谁都在这样经历,当然,你本还可以有机会享用到我所能给予你的微薄爱情,只是可惜的是,你在不经意间将他忽略了,而且你突然还死了,追悔都莫及了,不过好在你还有灵魂,如果你已经后悔,那没关系,我还在你身旁,你的灵魂就出来吧,让我来告诉你,我曾经是爱你的,当然,我现在没法爱你了,因为我已经有了更让我心痛的女人,不过,你也别太计较,不都说,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你曾经拥有过我的爱,虽然你不爱我,没有相爱的感觉,但你还是面对现实吧,穷苦人家的孩子,就别苛求太刻骨铭心的爱了,你现在已经死去,能有一个曾经的痴情汉子为你心碎为你超度亡魂,你就安然离开,到天国去享受另一个人生轮回吧……
由于这些天太过疲累,心思一下子放松下来,身体就容易弥散,我在默默咏诵着对晶晶姑娘的心灵感悟,不知不觉地,精神就打滑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恍惚之中,我眼神一阵迷离,就坠落了下去……
第二天,我是在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中惊醒过来的,我听到有人在不停歇地喊,李智,李大夫,老李,你在哪里,快出来,事情不好了,你倒悠闲,快出来……
第233章 和华浩密谋对策
声音一会儿远,一会近,飘忽不定,朦胧不清,带着急迫,夹着惶然,象魂魄在喊冤,又象衰人在求援。我的心灵被唤醒,悠然睁开眼睛的刹那,我还以为自己在梦境当中呢!
其实,就算已经睁开眼睛一会了,我还以为自己在梦境呢,因为我发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一具翘挺挺的女人身体,而且那具女人身体还以一种迎合的姿势侧躺在我怀里,更让我张口结舌的是,我的嘴唇咬着她的嘴唇,舌头竟然还含着她的那片有点冷滑的肉团,而她的眼睛似乎也正在注视着我,一眨也不眨,和我四目相对。
我的脑子里闪念出昨天爬在晶晶棺材沿上的场景,心里一个机灵,骇然翻身坐起,目瞪口呆地看着晶晶,晶晶失去了我怀抱的依撑后,一个侧歪,机械地翻倒过去,又变成了仰面朝天,眼神依旧灰淡,全然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并没有半点异象发生。我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难道是我自己在睡梦中不自觉又和她的身体亲热起来了?可她的尸体都已经冷凝了,我又如何能够橇开她的牙齿,含住她的香舌?
已经没有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