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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很快给出答案,然后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看着她那张面无血色的脸,吸了吸气,“我承认那天脾气大了点,如果不是陆安丞来医院,我也不会再坚持,我是男人……”他这是在跟她解释?语速极快,快到像早就排练好,就等她睁眼……一点诚意也没有。
“男人,放手。”她弱弱的打断了他。
就因为他是男人,所以他可以在生气时想杀人就杀人,想放火就放火,想揪着她去引产就去引产……就因为他是男人,这个理由比免死金牌还强大。
“我是你丈夫!”他严肃的告诉她。
哼,丈夫是什么东西?拉着她去医院时她苦苦哀求他时,他有没有想到她是他妻子?
现在来提醒她,未免太迟了。
“丈夫去死。”她冷冰冰的看着他,然后伸手推他的手臂。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什么都可以当做没看见没听见不心痛,唯独对他不可以,一看见一听见他的人和声音,她就没办法让自己镇定自若。
如果还有一个选择可以离开他,她愿意折寿十年去换。
他大概被震的不清,将她再次抓到怀里时,他一手钳住了她的下颚,如果可以强迫她说出他想听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去做。
“……去死。”她嫌恶的说完这句,他受不了的松开了她。
还没到晚上,李嫂将晚餐端上来给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太太,是不是和先生闹别扭了?先生说晚上不回来了。”
她专心的吃着饭,置若罔闻。
“太太,看的出,先生其实挺后悔的,只是他要面子,不愿意在你面前表现出来……他晚上给你擦身体,然后要在床边看着你好久才去睡觉。先生还年轻,难免意气用事,太太不能太放心里去,毕竟一切都有惊无险,都过去了。”
无论李嫂说什么,左颜青连眉都不动一下。
“太太,你别赌气了,赌气对孩子不好。”李嫂说着说着也没了意思。
某酒吧里,台上的歌手穿着紧身的吊带衫和短裙,唱着当下流行的嗨歌,场下的男男女女跟着五光十色的彩灯摇晃着身体,程竞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人多而杂,空气乌烟瘴气,除了爆炸的喧闹能让复杂的脑海一片白光,再没有其他好处。
叫了吧台最贵的红酒后,那吧台小生不免多看了程竞风一眼。
他穿着与其他人迥然不同的衣服,来这里消遣的人大多穿着休闲,而他偏偏穿着西装。
从他们进门到点酒,里面的大多女人已将视线移到了他身上。
“感冒好点了吗?”程竞风看了他一眼后,点了一瓶橙汁。
“她醒了吧?”文彬接过他递来的橙汁后,指了指他之前预定的位置。
程竞风颔首不语,走到座位边坐下后开了酒瓶,那侍者走近便让他挥手挥开了。
“竞风,你做的确实过分。”文彬拧开橙汁后,没往杯子里倒,直接对着瓶口饮了一口。
毕竟是穿了件厚棉袄,举止也可以豪放一点。
“连你都这么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从没受过这种侮辱!”程竞风将红酒倒入高脚杯后,没有立刻喝,把玩在手里,最后手指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凝固生硬,“左颜青她就会气我!没做过一件省心的事!”
谁说情不是个劫。
谁有那个能力让你受气?不是你自己给的权力?
“你再生气也不该拿生命开玩笑。左颜青再不对你也没权利要她去死。”文彬将橙汁放在桌上后指了指舞台上的舞女,这时,刺耳的音乐才得以进入他的耳膜里,“她们的职业如何?你一定看不起,左颜青该比她们好。竞风,吹毛求疵你怎么不生气?你这是自己气自己,如果她跟陆安丞真的越轨,我会阻止他们,比如佘若晴……你不放心她、不放心我,到底是最不放心你自己。”
程竞风抿着唇,视线从舞台收回,微低着头,没有反驳他也没有为自己辩护。
他本性就是如此,他就是这么霸道,他与常人能作比较吗?所以对自己妻子的要求自然也比常人高。
他生气,他宣泄情绪,在他看来,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至少现在左颜青还活着,难道要他去跟她道歉?!
“想要她回心转意,首先,你去跟她道歉,不然她不会原谅你,女人都是很小气的。”文彬看着他的眉眼直言不讳,见他浓眉一挑,似乎在反驳‘绝不可能’时,他立刻反诘,“难道你每天要我陪你来这里喝闷酒吗?”
“我不道歉!要我跟她道歉,可笑!”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后,他满脸不悦的起了身。
文彬立刻拉住了他,“喝完了我送你回去。”
“我现在就要回去。”他斩钉截铁的侧头回他。
“回去道歉?”文彬轻柔一笑。
“放屁!”他冷冷的爆了句粗口后,人群中甚至有女人惊叫了起来,准备端起酒杯围上来时,那人如一道不可抵挡的劲风走出了酒吧大门。
左颜青吃完晚饭准备上楼时,尹卡卡搀着程维国正好从外面回来。
李嫂叫了句‘老爷、夫人’后,左颜青毫不犹豫的加快了步伐。
“小青啊,身体好些没有?”程维国一见她立刻热络的开口。
左颜青正犹疑的时候,那男人又开口,“卡卡,把补品拿给佣人,待会炖好了你给小青端上去……我程家的媳妇,你可得当亲闺女对待。”
“你都教育人家好多遍了,背着都能念出来了,讨厌!”尹卡卡笑着将头往程维国手臂上蹭了蹭,一脸娇羞态。
那一声嗲呀,让左颜青立刻大脑抽了一下。
“……爸,不用了,我身体好很多了。”
“必要的补品还是需要的,就算你不喜欢,肚子里不是还有个小的吗?不管是不是我们程家的……”
程维国大义凛然的说到这里时,左颜青的大脑里跳出了自动拦截模式,将后面那些话全部变成了乱码和无声。
“嗯,爸说的有道理,我先上楼了,您和……”她平静的看了眼尹卡卡,心里极不情愿叫出那个‘妈’,可事实摆在面前,不叫妈,会让两位不开心,他们不开心她在程家的日子就不好过,毕竟她势单力薄,在程家什么也算不上。
“您和妈早点休息。”
看着她扶着楼梯缓慢的上楼,程维国点了点头。
老人一般都喜欢听话的晚辈。左颜青的表现无疑很讨喜。
“竞风真是会找女人,不仅儿子喜欢,父亲也中意,听说她父母收了一亿礼金?”尹卡卡说着酸涩的话,可脸上仍然表现的得体。
她每一次出场,都画着浓浓的妆容,脸庞白的如东北的白雪,唇如樱桃,一双眼睛特别的黑亮,一管鼻子立体有型,是个美人胚子,就算不化妆也能看出。
她还喜欢系丝巾,脖间总是戴着各色图案质地的丝巾,是个很懂生活的女人。
“竞风那小子固执,从小就管不动他,娶媳妇更不会听我的,我这不是退而求其次吗,谁让咱程家就这根独苗。卡卡,你可得争气啊!”
尹卡卡媚眼一眯,细长的手臂立刻搂住了程维国的腰,语带勾引,“那咱们现在去努力?”
声音很小,李嫂根本没听清楚,见他们往另一边楼梯走去,立刻死板的问,“老爷,不用晚餐了吗?”
楼梯那边传来了一声嗯后,然后脚步突然停下,“程竞风了?怎么没看见他人?”
“先生出去了,说不回家吃晚饭。”
“混小子!小青才醒,就到外面乱搞,不像话!”不知他这句话飙给谁听的,李嫂立刻低下了头,尹卡卡急着拉他上楼‘努力’,被她撩拨了两下后,立刻收起了威风凛凛的怒容,搂着爱妻上了楼。
他们上去没多久,程竞风便回家了。
李嫂才将碗筷收拾好,见他回来,立刻迎了出来。
“先生,你吃点饭吧,今晚做的饭菜都没人吃……”李嫂几乎是在求他解决剩饭剩菜。
可程竞风听到这话时,脑子里只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家里该添人丁了。
挣再多的钱没人花,有什么成就感?
他没回答李嫂,直接上了楼。
“左颜青!”在发现卧室门反锁后,他立刻怒吼了起来,“左颜青,你给我开门,不然我给你记大过!”他伸手便拿到了放在一边的备用钥匙,只是想让她自己来开。
他早该明白,他的威胁对她的反应,特别是在他那么残忍的对待她后,她都差一点死掉的人,还在乎一次大过?
等待是漫长的,左颜青是听不到的,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于是在五分钟后,他直接开了门。
“左颜青!你他妈怀个孩子就那么了不起吗?你不是没死吗?跟我耍大牌,你以为自己几斤几两多不可替代!你信不信我今晚去找个女人直接把你下课!”他激动的双手握拳,想使用暴力发泄。可该死的,她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是木头吗?难道她没看见他涨红的脸庞和隐忍的怒火?
她坐在床边,面对着窗子,窗帘拉开着,窗户也打开着,有凉风吹进来,将她的长发吹起来。
难道她不冷吗?平时一出门就会喊冷的女人,难道睡了两天,身体的机制全部变更了?
“不要浪费时间,赶紧去找女人。”她薄凉的口吻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单薄的身体里竟能发出比寒风还冷的话,看来那一次她伤的不轻。
他讶然的盯着她的后脑勺,快步走到她面前后将她的双肩紧紧抓牢,眼里放着冰冷的溢彩,厉声怒吼,“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老婆!你给我端正你那邪门歪道的态度!你看着我!看着我!”
如果他会催眠术或者魅惑术,或许左颜青就抬头看着他了。
可是她完全不听他的,他要她抬头,她偏偏将头低下。
低下头后还惬意的闭上了眼。
他双手将她的小脸捧住,然后对上了自己的脸,发现她闭着眼像睡着时,他手掌心酝酿了一团火,想将她捏碎。
“对不起还不行吗?!”他咆哮完,效果就出来了。
她睁开了眼,而且一眼的迷蒙。
“我跟你道歉,你听到没有!你听不听的懂?!”他这是在怀疑她的听力还是理解能力?
道歉有他这样凶的吗?跟教训人有什么区别。
“收起你虚伪的道歉!”她厌恶的说完,便垂下了眼睑。
嘴唇微微抿着,双手放在膝盖上,这种‘老僧入定’的淡然感觉,让程竞风瞬间联想到了……或许左颜青最适合的地方,不是程家,而是尼姑庵。
“什么叫虚伪?……难道你要我给你下跪?”他眯起了眼眸,露出了危险的光芒。
他自己会不清楚?他没有一点诚意,就想吼一句了事?以为她真是榆木疙瘩?
在他松开手时,她没有任何预兆的朝床上倒了过去,然后抓住被子捂住了脸。
何止震撼那么简单。
“左颜青!你屌!”他双手叉腰,立在她脚边,看着她那变形的身体,又爱又恨,最后心里难受的成了一杯五颜六色酸甜苦辣看不清成分的鸡尾酒。
一个发亮的硬物飞来时,他惊愕的后退一步,然后那小小的硬物从他身体上发出了嚓一声后掉到了地上。
定睛看着它停在脚边时,他看清了那小东西,是他给她戴上了婚戒。
就因为他一句道歉,她将婚戒扔到了他身上。
文彬接到程竞风的电话时,他之前已经打了两个电话了,只是文彬没接到。
程竞风从来没有给人打电话连着打两遍的习惯,从来没有!
“失策了你知不知道?道歉治不了那女人的毛病!”程竞风急风急火的声音隔着电话线传来时,就算文彬再晕,也知道那男人是给那女人道歉了,结果那女人不接受。
有个性!就该这样!
可是文彬不能这样说,谁叫他们是一条船上的呢?
“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说啊!接下来怎么对付那女人!……”程竞风的声音有着一种比上战场还急不可耐的冲动。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