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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短短两个时辰,卫冷侯一边命令下属通知附近十几个村子的村主保长,妇孺们皆可能地上黑旗军的兵船转移,青壮年们留下一同与他们挖掘山路。
那个时刻,现在想来都是凶险异常,在挖掘山路时,几次遇到阻路的顽石,幸好太傅身上带了些火石炸药,崩开了山石后,玩儿命地挖掘,才在洪水及腰时,挖开了通向半山腰的山路。等到一行人转移到了半山腰时,方圆百里已经是一片汪洋,大树被洪水冲得连根拔起,来不及带走的牲畜在水里挣扎哀嚎,很快就被猛然冲来的房梁树干击沉,一瞬间便是沉入了水底……
可是他们没时间后怕,又在半山腰没日没夜地挖掘,就这么连挖了三日,终于凿开了通往陆路的近道。可是当他们终于能安全转移时,黑旗军个个都成了黑泥军!这都拜葛清远所赐,这样刻骨铭心的滋味如果不让葛贼尝一尝,他们黑旗军可真是要易帜改旗了!
城下的琅西叛兵,领头的便是篡权谋害了义父的将军高昌,他同卫冷侯也是相熟的,高昌武举的时候,便是卫冷侯监的场子。
卫冷候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高昌,当年武举科考的考场上,你也算是个人物。想不到这些年过去,一个须眉大汉却变成只会溜须钻营之辈,更是忘恩负义,杀死自己义父。今日便叫你授首于此,给天下人做个榜样,看看带兵叛乱的下场。”
说完话锋一转,又对高昌率领士兵说道:“尔等可知你们是在叛乱,按律全家当诛。看在你们是受了高贼蛊惑,束手就缚,还可饶过你们及家人的性命。”
太傅可说的一代战神,在士兵中很有威望。当知道自己是要与鼎鼎有名的黑旗军对阵的时候,士兵听了,都有些迟疑。
高昌知道再让卫冷候说下去,军心动摇,怕是就溃败当场,连忙冷笑道:“卫冷候,两军交战以勇胜,可敢和我大将比试?”
说着示意身旁一个魁梧异常的金甲将军出阵。金甲将军是琅西军中第一战将,平素自持勇力过人,对卫冷候颇不服气,看见他破衣烂衫如同乞丐,愈加瞧不起,早就按捺不住,将马赶到两军阵前,大声喝道:“我乃琅西平定大将军,卫冷候速来送死。”
卫冷候冷笑一声,催马上前搂头就是一刀。高昌见卫冷候出战,连忙叫来一个射术过人的,低声嘱咐他一会偷袭卫冷遥,务必将他射杀当场。
这将军领命后摘弓取箭,紧紧盯住卫冷遥准备偷袭。卫冷遥此次打的速战速决的主意,不欲与这金甲将军久站,双马错镫时一勒马缰,在马上站立而起,回身一刀。金甲将军不曾提防,被一刀劈落马下。卫冷遥跳到马下,一脚踩住金甲将军肚子,一刀将他人头砍落,脖颈中的鲜血喷出老远,将地上染红一片。
琅西王士兵见军中第一大将没打两下便被砍掉脑袋,立时一阵慌乱。高昌也是大惊失色,他知卫冷遥厉害,也没想过金甲将军一定胜过卫冷遥,但没想到金甲将军连一个回合都未走上就人首两分。准备偷袭的将军还未瞄准,金甲已经败了。军中鲁豫达眼光一扫,看到准备偷袭的将军,连忙弯弓拉箭,一箭将他射死,既然高昌不讲究阵前的武德,他也不客气了,第二箭便是直直的射中了高昌的一只眼,疼得他大叫一声便是翻身落了马。
这下琅西士兵彻底乱了,卫冷遥把握机会,带着人马立刻冲击琅西大军。
琅西的兵马常年里是太太平平地养着,怎么及得上这些个常年在血海里厮杀的黑旗军,所以别看黑旗军人数不多,却犹如一群恶狼冲入了羊群后撒开了欢儿似的撕咬杀戮!
卫冷侯看到城头的那个红衣男子消失后,心里略有焦急,只想速战速决,口里高喝:“尔等看身后的烟尘,后援大军将至,尔等还不缴械投降?”琅西的士兵们一瞧,富偶然身后已经是烟尘滚滚,顿时斗志顿失去。
最后乌泱泱一片,举手投了降。鲁豫达这时吹起了精铁暗哨,城中顿时有哨声回应。不多时,便有十几名暗探冲上了城楼,身手敏捷地杀了守城的城官儿。
城中本来就是精兵不多,而且卫太傅积威太盛,守城的士兵们光是听了名头便是吓得魂不附体,哪里会真的卖命阻拦,不多时,城门大开,卫冷侯一马当先,冲入了城里。
可就在这时,那些已经投降被绑缚了的官兵们才发现,那不远处的烟尘哪里是什么精兵良将?却是一群山民们握着长把的扫帚在远处来回的奔跑,加上夜晚月黑星稀,倒是看起烟尘滚滚如同千军万马驶来一般。
不由得心里暗暗懊恼这卫贼太过奸诈,居然鱼目混珠,使用攻心之战!可是现在后悔也是晚矣,毕竟胜负已分,再无回天之力!
在动乱中,谁也没有留意到,葛清远是什么时候消失在城头,又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了哪里……
城中卫太傅的暗探们事前埋伏得够深,没有暴露,先前他们已经去劫狱,救出了单铁花等人,按计划她们已经应该奔赴葛府去解救公主。可是卫冷侯还是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子飞到龙珠的身旁。
当他策马来到葛府的门口时,只见院门大开,几个黑衣人与单铁花缠斗在一起。
想来这黑衣人应该是葛清远父子豢养的爪牙,身手不凡。卫冷侯也不走门口了,只是纵身一跃,翻了院墙,沿着一路长廊的红灯,直直地来到了内宅,却看到了老葛大人正举着一把宝剑颤颤巍巍地走向内宅“葛大人留步!”卫冷遥冷冷地说道。
老葛大人却恍如没有听到一般,还要往里冲,卫冷侯举剑便斩断了那老者的脚筋,让他扑到在地:“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你居然如此命大,漫天的洪水都是淹不死你……”说到这,老葛大人嘿嘿地怪笑了起来,“老朽早已经厌倦了这个人世,本是想要留下来,替吾儿杀了那新妇,免得她落到你的手中,辱没了葛府的门楣,却还是迟了一步……不过你别想抓住老朽的儿子,他命中注定是颠覆大魏朝的人,我已经叫他走了,以后每个日夜,你都要担心老朽的儿子正在何处,又在谋划什么,以后便是再难有一个安稳的日夜了,哈哈哈哈哈……”
卫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嘴角一撇道:“本以为葛府当是绿云压顶习惯了的,却不曾想,老葛大人晚年倒是生出了这样的志气,可惜葛府的门楣是擦不干净了!你若真是个有志气的,当年便是不该留恋权势,带着妻儿远走高飞,怎的还要自己的爱妻在昏君身下遭受那样的屈辱?白白养大野种的滋味不好受吧?您还真是大魏第一等的龟公了!至于你的那个儿子,本侯还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以后每个日夜,他都要担心本侯的暗探们有没有发现他,他的头颅要在哪个月黑风高之夜便是没声没息的被砍下了,以后便是再难有一个安稳的日夜了。”
说着举起刀剑便是砍下了面前老者的人头!
若是他晚来一步,这老贼岂不是要得逞了!只要想到他想杀了那心尖尖儿,卫太傅便是觉得休要审问了,倒是立时死了才算干净!
就在这时,趁着天上的月色,他看见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婆子,怀里鼓囊囊地想要偷偷地跑出去,从那怀里不时掉出些个金钗玉佩,却都是他亲手替那龙珠子挑选置办的稀罕物,这几日的在山里挖土憋闷出的邪火登时又是旺盛了几分。
那个沈婆子拣选了公主梳妆匣子里的一些稀罕物本是打算趁乱逃走的,哪知迎面来个披头的乞丐,凶神恶煞一般一刀便是切豆似地切下了老爷的人头。顿时吓得两脚发软,一股温热的便是顺着裆缝一路流到鞋里,她慌忙将怀里的物件逃出来磕头道:“好汉饶命!这些值钱的都给好汉的,饶了我这个老婆子吧,若是好汉想要快活,只管去那内宅的新房,里面是个娇滴滴的美貌公主,一身的白细,老身亲自检验过,还是未开过苞的处子,保管让好汉好好受用一番……”
听闻到这,卫冷侯掩在泥浆后的俊脸都变的青紫一片了,他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亲自检验过?”
那沈婆子居然不知死期已至,只当这是趁乱入府的乞丐无赖,盼着他贪图美色,赶紧去了新房糟蹋那公主,自己好趁乱逃走,便添油加醋了一通:“不但是处子,还光洁异常,是天生白虎,紧致得很……啊——!”
她尚未说完,便是看见眼前的这个凶汉,一脚便是踩住了她的手,一只只地剁下了她的手指。直疼得沈婆子杀猪一般的惨叫。
待得将冒犯了龙威的手指头剁干净后,卫冷侯又是手起刀落,剁了那婆子的人头。
卫冷侯擦了擦喷溅了一身的鲜血,几步走向了内宅的新房。
还没有走进去,便听见紧紧掩住的房门里传来了低低的轻软的吟声。那沙哑中带着软糯的声音,是他的果儿所独有的,一下下地撞击着他的耳膜。
卫冷侯亟不可待地推来了房门。一股黏腻的幽香便是扑鼻而来。屋内烛光摇曳,红帐春暖,却是跟他想象中的洞房之夜别无二致……可是,这居然是那葛贼迎娶公主的婚房!想到这,滔天的妒火顿时直冲天灵盖!
他冷沉着脸,一步步慢慢地走向了那红帐遮盖的喜床前,伸开手一撩帘子。“轰”的一下,只觉得无数的轰山炸药丸子在脑子响起。
只见大红喜床上躺着娇人,衣衫半解,雪白的身子被大红的肚兜映衬得晃得人都睁不开眼儿,红色的绳索在那身体上如同淫蛇一般纵横缠绕着,将身体勒出了一道道醒目的红印。
这佳人也不知怎么了。一味地将小脸伏埋在了枕下,两条裹着红色里裤的纤细的大腿在不停地缠绕夹紧,大红色的床单上似乎湿漉了一片,……
葛清远!若是抓到了你,不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
听到有人进来,那佳人昏昏沉沉地抬起了小脑袋,那细白的额头居然是一层的白汗,她费力地眨了眨眼,娇颤颤地喊了一声:“太傅……救我……”
这一声,只把脑子里最后的一根弦扯断了。京城动荡,按理他现在应该是指挥兵马抓捕余下的反贼,再调度兵马镇守各个城门,还要……可是这一刻,哪里都没有这床上的佳人来得要紧,卫冷便是伸手要去抓那佳人,却冷不防看见了自己泥浆与血迹交错的手……该死!
就在这时,单铁花也带着斩尽了府里的黑衣人,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当她踏进新房时,便看见太傅急匆匆地撂下了帘子,转身肃杀地吩咐道:“赶紧烧水,本侯要洗澡!”
单铁花虽然觉得侯爷的确是够脏的,但是这个节骨眼却要洗澡的确是有些怪异,却不敢多问,连忙抓来几个葛府哭哭啼啼的小丫鬟,叫她们搬来木桶入了新房,幸好今天葛府婚宴,灶房的炉子一直是热的,打来现成的滚热开水,又调好了水温后,侯爷便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洗起澡来。
方才他一眼便是看到了桌子上的物件,个个都看得他眼眶欲裂,再看那扔在床脚的瓷瓶,上面“春水流”几个大字便是召告了床上的娇人儿如此异状的原因了。
放在心尖上都怕硌坏了的宝贝,却被那葛贼如此地对待,卫冷侯满身的怒火都要将这木桶里的水给煮开了!
身子实在是太脏,又换了第二桶才算是洗刷得干净了。
偏偏那红帐里的却是等不得了,难受轻轻哼吟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便是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