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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岂不是可笑吗?
宁贵妃愕然抬头,面色惨白,许久才转看齐睿:“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你叫朕如何相信?”齐睿眼神冰凉,一想到杜骞说那个成型的男婴死相惨烈,他的怒火就压抑不住,“一尸两命,你怎么下得了手的?”
宁贵妃惨笑,“咯咯咯”地声音渗人耳朵,“原来我宁清瑄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一尸两命……当年我第一个孩子没保住的时候你怎么没想为我讨个公道?现在一口咬定是我害了云姜,我告诉你,害死她的人不是我,是你!”
原来宁贵妃当年怀过一个孩子,可惜刚进宫就遭人毒手流掉了,那时皇上刚登基把此事压了下去。
齐睿本来听见她提孩子,还有一丝内疚,可之后的话又让他更加愤怒:“朕如何没为你讨个公道,婉嫔后来被打入冷宫你怎么不说?你在叶修仪、白修仪用品里做手脚,朕对你一忍再忍,却成了你放肆的资本。”
叶鹊和与白唯霜脸上也出现愤然的表情,曾经她们不敢言不敢怒,如今宁贵妃如丧家犬一般,她们心头居然都掠过一丝快意。
宁贵妃失控尖叫道:“这几年来新人不断进宫,你的心里又何曾记得我?一年两年,你来过长乐宫几次?你让我成了后宫最可悲的女人,空有名分却守着空房?你置我于何处?”
“最可悲的女人?”齐睿仿佛听见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宫里的女人各个都想要权要爱,没有的嫉妒,有的更贪婪,他虽然有些悲哀,却更庆幸自己看得真切,“这些就是你下毒手的理由?”
宁贵妃慢慢地平静下来,她挺直了身体,冷冷地看着齐睿,心一点一点被撕碎,鲜血淋漓。
“我是下过手,却没有害她们性命。”她反反复复还是这句话。
齐睿终于下了命令:“贵妃宁氏清瑄,残害妃嫔和皇嗣,打入冷宫。”
宁贵妃犯得罪就是诛九族都不为过,现在被打入冷宫,可见皇上心底并没给她定罪。
至此,昔日宫内的三大势力,随着皇后病逝,良妃赐死,宁贵妃打入冷宫终将成为历史,新的势力正在慢慢崛起。
齐睿来到御书房,渊王和顾名环在内已等候多时,见齐睿走进纷纷行礼。
齐睿果断吩咐道:“顾名环,调集十名暗卫彻查此事,包括那日出现在碧天阁所有人都给朕查清楚。”
“卑职遵命。”
“再调集五名暗卫暗中守在兰若轩,宸修仪再出什么错,朕绝不轻饶。”
“卑职遵命。”顾名环心里暗惊,早知道宸修仪得宠,没想到皇上居然会让暗卫保护她,要知道暗卫队一共只有三十个人,其中有十人在宫外,宫里二十人宸修仪就占去一小半。
等顾名环退下,渊王才开口问:“宁贵妃已经定罪了?”
“没有定罪,暂时打入冷宫。”齐睿揉揉眉心,有些疲惫道,“宁奉乔那边有何动静?”
“前天已经发现他和北诏人见过面,皇兄,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渊王迟疑问道。
齐睿缓缓道:“朕正愁找不到他把柄,他要觉得朕把宁清瑄打入冷宫是对他的警告,那他就此收手,朕还能饶他一命,如果……他执迷不悟就别怪朕不念旧情。”宁家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背主弃义让齐睿也很愤怒。
渊王颇感棘手:“我看宁奉乔不是那种心软的人。”
“那就让他尝尝他选择背主的后果。”齐睿面色平静,可字字带着狠劲,“一切按计划进行。”
渊王知道自己这皇兄虽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却也绝非妇人之仁,他心情渐渐平稳,和齐睿说起西南战事。
临走前渊王突然道:“只怕宁清瑄心里恨死皇兄,觉得皇兄糊涂心狠。”
齐睿淡淡一笑:“朕无愧于心,这惩罚对她来说是重了,不过将来她若是想明白便知道朕的意思。”逝者已去,他最痛心的是云姜和那个无辜的孩子。
渊王一愣,突然明白齐睿的所为,他眼底慢慢浮起赞叹:“皇兄,这么多年我最敬佩的人就是你,果然是有道理的。”
齐睿与渊王相视而笑,有个能懂自己的兄弟在身边,是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宁清瑄还是比较有气势的女汉子,不过也是个杯具。
00~
第五十一章 尘埃落定
齐睿走出御书房,夜色已降临;宫灯明亮;万德全在旁边轻声问:“圣上要去哪?”
去哪?齐睿不自觉地往东南方向看去;嘴角微微扬起:“兰若轩。”
夏绾绾看见齐睿来并不意外,笑眯眯问道:“皇上用晚膳了没。”
“之前吃了些,你不必忙活。”他坐下按住准备起身的夏绾绾;其他人很有眼色地悄声退下。
齐睿大掌覆上她平坦的小腹:“怎么还没长大了?”
夏绾绾哑然失笑:“才两个多月呢,要等三个月后肚子会慢慢变大。”
齐睿感慨道:“以前其他人怀了身子我从未在意;现在才发现从怀到生多不容易。”
夏绾绾低头摸摸小腹,温柔道:“不容易也是幸福的;这是我和夫君的孩子。”
烛光随着窗外吹进的风斜斜涌到一侧;烛火明暗不定地跳跃着;照亮她秀丽动人的脸庞,温柔如水的眼眸隐闪着母性的光芒;现在的夏绾绾褪去了一丝青涩;多了几分风韵;齐睿喉头微动:“绾绾……”
夏绾绾瞧见他眼底欲|火点点,吓了一跳,随即提醒道:“现在还不行……”
“我知道。”他搂住夏绾绾,亲亲她额头,心想这日子有点难熬啊。
“不过等过几个月就可以了。”
齐睿低头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啃了一口:“看来你比我还心急啊。”
夏绾绾又羞又恼,推他:“夫君!”
齐睿难得心情转好,笑容加深几分,搂着夏绾绾竟觉得如此踏实。
温馨的气氛笼罩在房内,夏绾绾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她轻轻挑起话题:“夫君,云姜……”
她才说了个名字,就被齐睿打断,手臂紧了紧:“绾绾你不要担心,我绝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为了让她安心,齐睿又告诉她有暗卫在兰若轩的事。
夏绾绾翻翻白眼觉得齐睿大惊小怪,心里很感动,她蹭蹭齐睿的胸膛:“夫君,我其实是想问你,云姜的事真的是宁贵妃做的吗?”
换作其他人根本不敢和齐睿讨论这,不过夏绾绾是特例,齐睿也不隐瞒她:“一半一半。”
啊?这是什么回答?齐睿道:“没有人证,就没办法定罪,同样的也没办法证明不是她做的。”
夏绾绾歪着脑袋说:“我倒觉得宁贵妃有句话说的很对,她真要对付云姜也不必用这么蠢的办法。”
齐睿温柔地顺了顺她头发:“怀了身子就好生休息,这些事我会去调查清楚。”
夏绾绾嘟着嘴道:“可是我很不放心啊,总怕有危险。”
齐睿握紧她小手,眼眸愈冷:“谁敢伤害你半分,我绝对要他十倍承受。”
他顿了顿,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柔和,像春天的水那样温软:“绾绾,我会用尽一切保你平安。”
夏绾绾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心终于安稳下来,忽然绽开笑容:“夫君,我相信你。”
齐睿在兰若轩歇下,搂着夏绾绾一觉睡得踏实,他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只有他二人,无关其他。
相比之下,薛素画这边却是彻夜无眠,总觉得事情太顺利,甚至有些顺利过头,她终于开始彷徨不安,在床上辗转反侧。
这个计谋可谓层层相扣,哪一环节出了错都不会成功,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薛素画心思缜密,甚至想到皇上没有去碧天阁,这场戏该如何收场。
可是太顺利了,所有的步骤都按着她最初设想在走,最后宁清瑄万劫不复,但薛素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事情太巧妙让她都不敢相信。
一大早,灵玉悄悄走进她房内:“主子,那丫头已经躲了两天,要如何处理?”
薛素画眼中流露出凶色,面上却平静道:“待会把她带过来。”
昏暗小屋内,薛素画坐在上座,门“吱扭”一声被推开,屋内明亮了一瞬间,随着来人进来,门又很快被关上。
灵玉低声道:“主子,人带来了。”
她往旁边一撤,另个矮小个子的人现出,此人正是当日传话给宁贵妃的宫女。
“娘娘,事情奴婢已经办妥,之前娘娘答应奴婢的事是不是也该实现了?”小宫女这两天又饿又困,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
这小宫女原本是浣衣局的一个粗使丫头,机缘巧合薛素画认识的她。
薛素画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才道:“嗯,不错,你做的很好。灵玉?”
灵玉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给她:“这是三千两银票,你在这儿等等先,到寅时(凌晨3…5点)宫里夜香桶运出宫时把你带出去。”
小宫女连忙接过荷包,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薛素画脸上闪过一丝鄙夷:“拿了我的钱,就好生把嘴闭紧,这辈子都不许再回京都。”
小宫女连连点头:“奴婢知道奴婢知道,有了这些钱奴婢还回京都干啥啊。”
“那你就在这儿等着吧。”薛素画起身,“灵玉,走罢。”
这屋子是棠梨宫的柴房,隐蔽偏远,一般人不会发现那,出了门她只觉得空气如此清新,薛素画走了几步离柴房彻底远了才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望着远方红叶一片。
灵玉担忧道:“奴婢看珍儿不是能靠得住的,奴婢也只能叫人送她出宫,万一她拿了钱没出京都怎么办?”
薛素画冷然笑着,眼中迸发出嗜血的残忍:“谁说要送她出宫了?”
灵玉疑惑:“之前主子不是说过吗?而且刚刚主子也说……”
薛素画眯了眯眼,睫毛微颤,轻笑道:“我只放心死人的嘴巴。”
灵玉大骇,她惊恐地赶紧垂下眼,一时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薛素画幽幽地叹息声在她耳边响起:“灵玉,她不死,我心难安,不要一时心软留下后患,还有岳嬷嬷那……偷偷找人传话过去,让她最近不要轻举妄动。”
灵玉手脚还在发颤,她咽下口水:“是。”
“你先去罢,我待会自己回去。”
灵玉逃似的离开,薛素画望着她背影,眼中杀意渐生,低喃:“灵玉,你最好别逼我。”
秋风瑟瑟,落叶飘然,她站在偌大的空地上居然显得如此孤寂落寞,薛素画一步步越走越远,知道自己早就无法回头,既然奢求不到帝王的爱,那么就让她做一个手握权势的女人,兴复薛氏家族!
风高夜黑正是杀人好时机,几个鬼鬼祟祟地身影柴房抬出一个布袋,“嘿,快点你们。”
前面带路的正是灵玉,她后背早就被汗湿透,打开后门又穿过一个花园,来到太液湖她才停下:“你们把她扔下去。”
三个小太监早累得说不出话,一听可以扔了赶紧把布袋往下抛。
“等等。”灵玉又确认一遍,“布袋石块都装满了吧?确定人是死了?”
“确定,确定。”
“噗通”尽管他们手脚很轻,在落水的那一刻还是发出了声音,他们几个人都吓了一跳,灵玉定定神道:“别自己吓自己,这时候这边没人巡视,你们赶紧回去吧。”
“那你呢?”
“我不用你们管,赶紧散了去。”
等人走完,灵玉才腿一软跪在湖边扔珍儿尸体的地方,小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今生命不好,来世投个好胎,莫怪莫怪。”
她边说着边慌忙起身,一阵风吹过,有种说不出的阴森冰冷,灵玉差点摔倒,汗毛瞬间竖起,后背湿漉漉的难受,她朝周围看一圈确定没人才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