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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片刻失神后,快步跑到云姜身边抱起她,她身下的血狰狞的吓人。
良辰的声音已经在颤抖,张嘴半天才发出声音:“太医……太医!”
云姜身子本来就不大好,现在又是怀着孕,情况甚是危险。
夏绾绾下意识朝薛素画看去,她眼圈微红,扶着灵玉的手身体也在发抖,似乎受到了惊吓。
齐睿抱着云姜准备走到内室,宁贵妃悲切地拉住他衣角喊道:“皇上,不是我做的,我一来她就倒在地上的,皇上……” 心里一急切连“臣妾”都不说了,直接说“我”了。
齐睿是气急了,更多的是失望,狠狠地错开身子,甩开她的手,言语冰冷:“你最好祈祷云姜没有什么事,不然这一次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宁贵妃趴在地上,神情悲楚,她没想到齐睿说出这么绝情的话,问都不问就一口咬定是自己做了。
她突然又笑了,好可笑……这些年的情分,原来只是自欺欺人,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是这么的不堪。
贤妃闻声也匆匆赶来,进来看见这乱糟糟地一团,不禁蹙眉道:“现在这儿正乱着了,其他人都先回去吧。”
夏绾绾心里涌起一阵悲悯,她走到宁贵妃身边,轻声道:“娘娘起来吧,是非自有定断,皇上不会冤枉好人的。”
贤妃也看见了趴坐在地上的江贵妃,心里暗自叹气:“宁贵妃你也先回宫吧,来人,送宁贵妃回去。”
“不!”宁贵妃一口回绝,冷冷笑开了,“我就在这儿等着,等着云贵嫔醒过来,还我个公道!” 说着,她就借夏绾绾的手,努力站起了身。
其他找回看热闹的人可不敢违背贤妃娘娘的命令,都不情愿地离开了,只留下苏卿绾、宁贵妃、薛素画还有贤妃在这儿。
宋婵玉看到云姜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鲜血直流的模样,第一反应居然是雀跃,她一边痛恨自己的狠毒和幸灾乐祸,一边又期待云姜快点死去,怀孕在后宫就意味着一步升天,还有夏绾绾,也恨不得她快点死,一个人几乎霸占了皇上所有的心,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王太医、陈太医就连杜骞全部都来了,还有产婆也全部都来了,云凉兮快六个月身子,稍微有差错,不是谁能负起这个责的。
齐睿缓缓开口:“竭尽全力救云贵嫔,若是救不活,你们就全部等着陪葬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特别是太医们和产婆,吓的立马救跪下了:“微臣(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齐睿疲惫地挥挥手让他们进去,他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夏绾绾端了杯热茶过去,轻声道:“皇上,您别太着急,太医们一定会把云贵嫔救过来的。”
齐睿见她满眼浓浓的关切,心里一暖,接过茶杯顺势握住她的手,夏绾绾看见齐睿为云姜着急心里当然不舒服,可是后来据她敏锐的观察,发现齐睿似乎是……装出来的?
宫女不停地进进出出,一盆盆干净的热水端进去,又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来,看的夏绾绾心惊肉跳。即使云姜跟她没什么交情,可夏绾绾也怀着孕,难免有些情绪化,同情心泛滥。
到底是谁能这么狠心下如此毒手?真的是宁贵妃做的?
夏绾绾忍不住朝宁贵妃看去,她神情呆滞,目光空洞,脸上倒看不出惊恐。夏绾绾叹然,要么,就是宁贵妃城府太深,伪装的太好,要么,就是她真的不是凶手。
凶手是……她突然转看薛素画,薛素画依旧是悲悲切切地模样,可夏绾绾对她的怀疑越来越大,因为,她装的太过,活像死了亲娘一样,正常人最多就是同情难过,可她的悲伤过头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在流逝,屋外几个人静坐,气氛沉默的可怕,而屋内却是慌乱不已。
“皇上……”王太医悲哀地鸣唤一声,直直地跪下,“微臣无能,云贵嫔大出血,止不住血……”
齐睿惊鄂地看着王太医一张一合地嘴唇,忽地就冲进去了。
夏绾绾和贤妃也紧跟其后,云姜气弱游丝软软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看上去已经是不行了。
“微臣已经用银针止血,却是……请皇上恕罪。”杜骞面容愁苦,也跪下请罪。丫的,下手太狠了,简直不给人留活路啊。
“皇上饶命……”所有的宫女产婆也都跪下求饶,云贵嫔死了,她们都该陪葬啊……
孩子死在腹中已经被取出来,是个已经成型的男婴,在场的宫女产婆看到死亡的男婴都忍不住哭了起来,多漂亮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出世就死了,云姜还没睁眼说出害她的人也跟着去了。
齐睿看着床上一点一点逝去生命的女子,他默了半响才叹息:“追封云贵嫔为云妃,以妃位品规厚葬。”
夏绾绾呆在那猩红的血愈来扩大,让她差点窒息,依稀记得当日二人相识,云姜位份还高于她,可说话温柔和煦,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容。
她不可否认云姜是个很有心机的女子,可是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这个结局。这个聪慧的女子自然也有自己的无奈,为争的上位,不惜与宁贵妃闹僵。巴得皇后这颗大树,在宫里树敌就更多了,等皇后一去她便彻底失去靠山,好在熬到有孕。原以为能风光无限,谁能想到会出这等事,让她再也睁不开眼,红颜薄命。云姜若知道现在是这种结果,当初的她又是否会用尽手段?
云姜就如一个破碎的布娃娃,没有任何生命,天□□临,她的身子终于慢慢变冷,享年十八岁。
夏绾绾回到寝宫已经很晚了,在茗妆的伺候下就合衣睡下,第二天大早醒了就听见茗妆报了消息,宁贵妃被打入宫牢。
夏绾绾一下子就睡意全无,被打入宫牢,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要惩治宁贵妃,可是……
“这事查清楚了吗?”她问出心中的疑问。
茗妆摇摇头说道:“这事也是清晨传出来的,奴婢打听了番,是皇上直接下令将宁贵妃娘娘打入了天牢。”
夏绾绾皱眉凝神,宁贵妃为人虽然傲气,手段厉害,到底不像大恶之人,可听说之前有几个妃嫔小产与宁贵妃脱不了关系,白唯霜那次宁贵妃也确实下过手。这次云姜的事,到底是不是江贵妃所为,还真不好说,二人矛盾重重,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江贵妃怎么会这么愚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伤害云姜的事?
“娘娘,贤妃娘娘有请娘娘去钦安殿,说是让娘娘快点。”眉儿走进来禀报。
夏绾绾来不及多想,就匆匆赶去钦安殿。
作者有话要说:云姜:我这死的也太惨烈点了吧?求一个好看的死法!
老妖:鹤顶红一瓶、白绫一丈、匕首一把任选
云姜:……听着怎么都像是犯罪的死法
老妖:(严肃脸)你知道就好
云姜:……那我还是惨烈点吧。。
第五十章 打入冷宫
殿内的气氛沉闷压抑;齐睿坐在正位;左右两边分别坐着贤妃和德妃,夏绾绾坐下后后面陆续又来了不少人。
宫内的后妃们差不多有二十多人,等人来齐后齐睿才开口:“带宁贵妃上来;朕要亲审她。”齐睿的脸色略有憔悴;下巴也显出青胡渣,看得出云姜出事对他打击不小。
很快宁贵妃就被带上来;还是昨天的装扮,裙子上的血迹干了后已经是暗红色;她也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过看见殿内坐满后妃,又强打起精神,嘴角微勾,脸上写着说不尽的嘲讽。
齐睿一见她这表情;火“噌”地就往上冒:“宁清瑄,你残害后妃;残害皇室子嗣,你还不知悔改?”
宁贵妃毫不惧怕,再次重申道:“不是我!昨天我带着岳嬷嬷去碧天阁照例询问分例的事,我刚进去云姜说她身体不舒服,让美景带我们去库房,我想着岳嬷嬷一个人去也够了,便在偏阁等她,红杉和岳嬷嬷都可以作证。没过一会儿一个宫女传话说云姜有重要事要跟我说,原本我是不乐意去的,可那宫女口气很急说完就跑开了,我怕云姜有什么事,我便去了,推开门走了两步就看见云姜倒在地上,我便蹲下想看看她怎么了,喊了几声她也没回应,我正想喊人,发现她身下在流血,而且越流越多,我……我有些吓坏了,腿一软就跌倒在她身边,再然后你们就来了。”
夏绾绾想着在宴席上,良辰匆匆跑来说云姜身体突然不舒服,希望皇上过去,大家这才去了碧天阁,结果一到就看见宁贵妃满手是血坐在云姜身边,这也太巧了吧。
贤妃皱着眉头:“这事真是蹊跷,当时碧天阁怎么都没宫女嬷嬷在?”
宁贵妃冷笑:“说不定这就是他们设得计。”
薛素画出言讽刺:“云姜就算再设计也不会把自己给害死吧。”
宁贵妃狠狠瞪她一眼:“哪有你插嘴的份?”
齐睿下令:“带碧天阁所有宫女内侍上来。”
碧云天一共有十六个人,嬷嬷两个,一等宫女两个,良辰、美景,二等宫女和粗使宫女各三个,内侍六个。
他们神情惊恐,垂手站在那惴惴不安,齐睿对宁贵妃道:“昨天是谁给你传的话,指出来。”
宁贵妃犀利地眼神一一扫过这些宫女,来来回回几遍,淡然的表情终于瓦解,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是她们。”
她心里蓦然一凉,昨天的事情一幕幕从眼前闪过,宁贵妃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真的是个局,都怪自己太大意!
她定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了,这就是个陷害,先是引我去云姜那,再引你们来,让你们正好撞见我行凶。”
良辰忍不住“噗通”跪下哭道:“奴婢对主子忠心耿耿,绝不是贵妃娘娘说的那样,故意引皇上过去,当时主子的确不舒服,便叫奴婢去给皇上传个消息,还说让美景在身边伺候着,奴婢出门的时候贵妃娘娘他们还没来,又何来故意引皇上过来一说?”
也对,良辰已经都先走了,怎么算的准时间知道宁贵妃他们什么时候来,宁贵妃用“陷害”二字为自己辩白太牵强了。
贤妃道:“当时除了那个传话的宫女,你身边就没第二个人?”
宁贵妃默默摇头,她后悔昨天为什么不跟岳嬷嬷她们一起去库房!更后悔她亲信了那个宫女。
贤妃又问了其他碧天阁的宫女,她们纷纷说平日云姜喜静,都是美景良辰二人在屋内伺候,她们没事都不会出现在云姜屋里。
当时良辰来报给皇上报信,美景领着岳嬷嬷去了库房,云姜身边没有人,至于宁贵妃在不在偏殿,又是否真的有人给她传话,全凭宁贵妃一面之词。
宁贵妃见事情的偏向离她越来越远,不禁急道:“只要把那个宫女找出来对证就行了,我能认出她。”
宫里宫女上千人,要找一个人还是不容易的。碧天阁管事嬷嬷小心开口道:“各宫管理森严,根本不可能随便出现个人在碧天阁。”
宁贵妃管理后宫多年,她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不得不为自己辩解:“如果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了?我真要害云姜,我为什么会用这么蠢的手段让众人皆知!”
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起争执失手了也有可能。”
宁贵妃循声望去,居然是莫婕妤,她怒声呵斥:“你们各个都恨不得我死,你们好上位,我告诉你们,休想!”
莫婕妤被她一吼反而来了勇气:“贵妃娘娘敢做我们还不能说了?宫里所有事情都是您在管理,谁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给您下套?谁又有能耐做得到?”
要说良妃和皇后没死,以这二人的权势和人脉还有可能说的过去,可现在整个后宫都掌握在宁贵妃的手上,她说被陷害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