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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下官一个汉臣,封郡王好像不合规矩吧?”在志锐等人的冷笑声,杨丰很是疑惑地说。
“杨大人,您有大功于社稷,非王不足以封赏,这一点您就不要担心了,不但封您为郡王,您部下将士都有封赏。到时候只要您拟个单本王带回去写圣旨就可以,至于您自己的官职,本王已经把空白圣旨带来,您想要什么官职咱们直接往上写就行。”世铎颇为得意地从怀里掏出一卷空白圣旨来。
“太后恩宠真是让下官感激涕零。”杨丰笑眯眯地说道。
那边光绪君臣立刻窃窃私语起来,世铎刚要趁热打铁赶紧拿下杨丰,却被他一摆手止住了,这老家伙不由得苦笑起来,照杨丰这么搞,朝廷可是要大出血了。
那边一直在商议,光绪脸色阴晴不定。看得出接下来要给杨丰的官职肯定非同一般,要不然也不用讨论得这么激烈了,为了方便议价,杨丰特意把三方座位安排得相距差不多十米,所以这时候他们说些什么他也听不见。
世铎急得抓耳挠腮,几次开口说话都让杨丰给止住,只好眼睁睁看着,直到差不多一刻钟后,志锐才一脸庄严地站出来说道;“圣上有旨。一等忠勇公杨丰有大功于社稷,进爵镇南亲王,世袭罔替,永镇福建。兼领浙江,台湾,为国藩屏。”
他这话一说出来,杨丰还没觉得怎么样。世铎直接就傻了,尼玛,这是藩王。吴三桂级别的,你这让我还怎么加?
“载湉,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真想毁了太祖太宗的基业吗?“这个老家伙也顾不上场合了,站起身指着光绪喊着他的名字喝道。
“礼亲王,朕如此还不是被你们逼的?朕此次若是败了,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太祖太宗基业与我何干?”光绪站起身冷笑着说。
世铎也哑了,就是嘛,人家要是输了就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吝啬的,别说三个省了,就是割整个江南给杨丰那也是可以的,可他这边不行,如果慈禧来可以继续加码,他世铎没这胆量再加了。
这时候杨丰也明白过来自己这个镇南王是个什么情况,这再往上的确没法加了,他立刻一拍桌喝道:“大胆世铎,你眼还有没有皇上了,竟敢如此直呼皇上名讳,来人还不给我打出去,对了,把他那份空白圣旨送给皇上,皇上现在应该最需要这东西。”
他这话一说完,世铎立刻一个虎扑要去抢面前桌上的圣旨,可惜下手晚了一步,指尖刚碰着圣旨,就让身后一名黑鬼保镖给掐着脖拽了回去,然后另一名保镖拿着空白圣旨走到光绪面前放下。
“载湉,你这是要毁了咱们满人的江山啊,别再错下去了,杨丰就是虎狼,你这是在引狼入室,这只狼会吃尽咱们满人的,那时候我看你有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在世铎越来越远的悲愤怒吼声,光绪略微犹豫了一下。
“陛下乃天下之主,又岂单单是满人之主。”他旁边的康有为冷笑着说。
这下光绪也没必要犹豫,提起笔来刷刷将圣旨亲笔写好,然后志锐还没等墨干就拿给杨丰,看着上面的内容,镇南王表情非常开心。
“臣谢主隆恩!”这货站起身一鞠躬说道。
“镇南王平身,不知道镇南王准备何时兵发北京。”光绪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
“臣的下一批援军已在路上,待这批援军到达,即刻直捣北京。”杨丰赶紧说道,他因为担心依克唐阿南下,所以又从南边把刚刚组建的第四师一个旅调来,这个师是以刘永福和林朝栋所部,加上一部分琉球和台湾守备军为基础扩编而成,师长是林朝栋。
现在他和刘永福已经彻底归附杨丰,毕竟雾峰林家在台湾想继续维持下去,除了跟杨丰合作没用其他任何选择,至于刘永福则以台湾提督身份负责台湾的防御。
光绪按捺住激动点了点头,然后带在他的大臣们下船回行宫了,他们刚走杨丰就接到了李鸿章和张之洞的电报,这两个老家伙很显然并不看好光绪,都希望他能够仔细考虑考虑,尤其是张之洞认为让他们母相残这有违人伦,最好劝劝光绪向慈禧认个错然后好好谈一下,看能不能找一个互相妥协的解决途径。
当然这两个老墙头草也没准备一边下注,在给杨丰发电报的同时,也以公开请愿的方式,要慈禧收回换皇帝的命令,用他们的说法今上并未失德之处,闭处深宫也不可能知道志锐等人的密谋,至于离宫只能说是被劫走,如此急着废帝于理不符,这一点也是慈禧的失误,当然也不能说是失误,她那时候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以最快速度废了光绪,那么光绪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带着杨丰进北京,谁要敢阻拦反而成了叛逆。
总之这两个老墙头草的原则就是我们两边谁都示好,反正就是不下注看你们折腾,手有兵你们不论谁胜了也都没法奈何得了我们。
至于刘坤一和其他各地督抚也基本上一个态度,这种母相争的事情,做外臣的最好办法就是看热闹,不到胜负已分是绝对不能下注的,包括此前给杨丰下过绊的福润都两边一块儿发电报,言辞恳切地希望圣上和太后以大局为重,甚至就连锦州的依克唐阿都是一样态度,这样一来杨丰需要军事上对付的也就只有荣禄了。
荣堂的三个镇已经开始分别在天津,廊坊和顺义布防,同时以巡警队为骨干,在北京把大量的旗人全部征调起来,凑了将近万人马,把储备的枪支弹药全部发下去,这些人将作为北京城的最后防御力量,准备着跟杨丰来一场决一死战了,同时还以朝廷的名义下诏要求各地督抚立刻派兵北上勤王,当然不是勤光绪这个王,而是他们新立的溥伟。
当然这份诏书是没什么人响应的,实际上这时候那些督抚们之所以当墙头草,除了本性使然之外,还有很多并不知道底细,尤其是那些距离比较远的像陕甘,四川,云贵这些地方,根本就不知道朝廷出了什么事,突然间太后就下旨换皇帝了,然后皇帝那边开始指责太后,这种诡异的情况下谁敢搀和,都老老实实守着自己本分最好。
这边慈禧下旨勤王了,光绪那边也给各地督抚发电报,说明太后想杀自己,自己才不得不逃亡出宫,并且在一干义士协助下逃到杨丰军,他的这番解释更让那些督抚们犹豫不决了,当然兵是肯定要出的,就是不能说明去帮谁,路上慢慢走呗,先走上一年估计那时候也就尘埃落定了,到时候谁赢勤谁。
就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杨丰的增援部队到达秦皇岛,紧接着由光绪亲自主持仪式,正经地举起讨逆大旗,以杨丰为护国讨逆大将军,率领三万大军兵发北京,当然大将军是肯定不能亲自去的,具体指挥由陈忠负责,他只需要接着在自己的游艇上等待胜利的消息就可以了。
讨逆大军以唐山为基地,然后兵分两路,一路向天津牵制荣禄亲自率领的第三镇,免得他们袭击自己的后方基地,另一路以一个师加一个旅的兵力直扑北京,一场在满人皇帝的命令下,旨在流干旗人鲜血的战争就此拉开了序幕。(未完待续。。)
第一六四章 袁寿山的抉择
宝坻,零星飘落的雪花,陈忠举着望远镜向蓟运河南岸望去,整个防线上的一切历历都在目,很显然他的对手并不是那些废物一样的八旗弟,被白雪掩盖的大地上,密密麻麻地布满铁丝网,一个又一个机枪堡的形状清晰可辩,但却看不见一个人影。
驻守这里的是袁寿山率领的第一镇,一万两千名士兵构成北京的第一道防线,同时也是最牢固的防线,再往远处可以看到清军的炮兵阵地上,四十多门克虏伯行营炮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北岸,所有火炮周围都有矮墙保护,在这些重炮前面,还有一处迫击炮阵地,一门门汉阳兵工厂生产的八二迫击炮指向天空,再远处的一片小村庄内,隐约可以看到大量马匹的身影,估计那里还有一支骑兵。
“回去!”观察完以后,他对身旁的驾驶员说道,漂浮在天空的飞艇立刻开始放气下降高度,刚刚回到地面,一名参谋便迎上前说道:“报告司令官,去劝降的那家伙回来了。”
“结果怎么样?”陈忠随口说道,去劝降的是一名光绪派来的钦差,也就是跟康有为玩富贵险求的青虫。
他这话一说完,参谋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陈忠瞪了他一眼。
“耳朵和鼻让袁寿山给割了!”参谋忍着笑说。
陈忠也不由得一笑,这样更好,反正镇南王已经下命令了,对那些敢于阻挡讨逆军的清军,一律格杀勿论,既然他们不投降那就可以好好杀一场了,一想起小时候父亲和周围那些叔伯讲述的杀清妖故事,这个长毛余孽就忍不住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回到指挥部以后,在那名青虫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用电话向炮兵下达了开火命令。
远处的炮兵阵地上,随着令旗挥动,一门一零五毫米重炮首先开火,紧接着天空的飞艇上,炮兵观察员立刻用旗语报告新的坐标,经过了几次校正后,包括三十门一零五毫米重炮在内的一百多门大炮同时发出了怒吼,清军的重炮阵地瞬间被爆炸的火光淹没。
在清军后方的指挥部内。袁寿山望着远处被炸飞的一门门大炮,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一点早就在他预料之,忠勇军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他们的大炮都根本不需要直接瞄准,而且射程远大于自己的克虏伯炮,只要是炮战肯定只有这样的结果。
可是他的大炮只能摆在最醒目的位置等着,要不然他的炮兵根本不知道往哪儿打。
“大人,咱们是不是错了。”身旁一名亲信望着正在被夷平的炮兵阵地。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这话的意思当然不是炮兵阵地布置错了,说起来即便是新军当,对于到底该帮皇帝还是太后。也都不是很清楚,说到底这好像是皇帝家自己的事情,做奴才的哪有资格去干涉,只不过现在当兵听命令而已。
“这话不要再说了。咱们深受太后恩典,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自当以死相报。更何况那杨丰是何等人你还不清楚,若他进北京咱们旗人恐怕都得死无葬身之地,废帝为一帮小人蛊惑,再加上对太后的仇恨遮了眼,他也不想想没了咱们旗人,就算得了皇位还不是让那些汉人随便拿捏的,他此举是在自掘坟墓,这样的皇帝不值得我们拥戴,他这时候已经不是咱们大清的皇帝了。”袁寿山正义凛然地说道。
“大人,属下谨受教了,我等纵然死,也要为大清流尽最后一滴血。”那名手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赶紧一脸忠诚地跪下说道,周围一帮军官也跟着一个个跪下表演忠心耿耿。
袁寿山很满意地扶起他们,脸色带着无限的神圣说道:“有志气,这才是我大清的好男儿,有你们在咱大清就不会亡。”
他这话刚说完,忠勇军的炮口就转移目标,密集的炮弹一刻地不停地呼啸着划过天空,然后砸在清军的防线上,锑恩锑装药的炮弹瞬间撕碎了坚硬的冻土,弹片如同机枪喷射的弹般收割着战壕内的生命,巨大的爆炸连成了片,火光和硝烟让白色大地瞬间变成了喷发的火山。
那些经历过甲午战争的辽东老兵们,一个个蜷缩在战壕内,双手抱头不停地号叫着,去年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在日军的炮火苦苦支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