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涯红肿的大眼儿,就这么望着继续嘲笑的小轻言。他擦了擦泪花后,咬着牙道“多说无益!是个男人就与我用男人之间的斗争决定胜负!”
“好!怕你不成。”小轻言止了笑,撸起袖子冲着对方豪迈的招招手“让你一拳也未尝不可。”
俩小孩一触即发,双方各自朝着对方冲去。那架势就像一头蛮牛,或是一只疯狗。
小花儿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床边不停地嗯啊嗨呀的。关键时刻嘴就笨的说不出话来。她不停的用手指着窗外,回头对坐在桌边的俩女子示意。
屠娘和青纯聊得热闹,拍桌狂笑之余,还顺带着从桌上的花生盘中捞起俩颗扔嘴里嚼。听到小花儿的声音,俩位女子一看,差点吓破了胆。
一位拉扯着花儿的手就往里拽,另一外直接就把窗关了起来。屠娘叹气的教育道“花儿,咋就这么站在窗边呢?万一遭人看见了咋整。”
青纯道“就是就是,你这小娃长点心,万一被送去了那种地儿,可就不好整了。”
俩女子一通教育了一番这不只世道凶险的小女娃,在花儿完全插不上嘴的情况下。教育完了又坐在桌前胡吃海喝起来。
最终小花儿穿上了遮丑衣,偷摸开了门,打算去后院组织弟弟们的打架。
刚路过大厅,就被竺玉拦住了去路。竺玉坐在桌前,冲着她找了招手,直到小花儿走进跟前才问到“怎么不好好在房里呆着?”
莫川看着这女娃,十六上下。算是个不算小的姑娘了。长相也不和屠娘与竺玉半分想象,思前想后猛然间想起了当初在罗东城收留的女娃,看样子没准就是她了。
竺玉让花儿别急,慢慢说。最终才得知,后院的弟弟们打起来了,她得去看看。大人们摆摆手,让花儿别操心。男娃之间打打架是平常事儿,就由着他们去算了。
花儿不依,还是小跑的去了后院。
莫川呵呵笑了声,喝了杯终酒道“没想到,连不知是谁家的女娃,都能让你和那屠妇给养了个白白胖胖。”
“你也不是一样?”竺玉意有所指的看向后院。
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其实对于俩人来说都无所谓。只要认定的儿子或者是女儿,那就便是亲人。
就好像那位教师,付出生命对待了他们二人。直到临死前,还微笑着,淡然着,看了看天气。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不冤,不冤。”
他们身上有某种气质,或者说是品格。便是那位老师所有,教于他们身上的。
时光仿佛追溯到了很久以前,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插着话。
莫川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到巫国来?”
竺玉不语,听他下言。
“从边关之战开始,战胜归国。本人为,千百年来的败仗,算是找回了一口气。举国上下应欢庆喜乐。”莫川摇了摇头,饮下已被辣口的烈酒“但我想错了。”
“朝国不过天地间一小国罢了,常年阵仗损耗的兵力,财力,都是一点点从百姓身上挖下来了。他们吃着稀粥干馒头,支援者战斗着的将领们。迎来的是什么?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莫川像是做了极大错事的孩子,神情之中带着悔恨之意。真到了战胜之时,早前想好的那些豪言壮语,激奋人心的斗志。都变得空虚了起来。自己过的兵力损耗依旧严重,赢来的不过只是一口气罢了。
他又道“为了出千百年的这口气,换来的代价已经不可估量了。”
他讲了一些事,说战胜后归国之时,每每经过一个乡,或是一座城。他就会把战胜的消息告诉百姓们。可百姓们反映却是冷冷淡淡的,有的更是厌恶的摆摆手,让他们这些个兵快点走。
只有一位老头,上前来告诉了他们的想法。“我如今儿子没了,自己连饭都吃不起。哪儿还管得了你们赢不赢的事儿?”
在这之后,士兵们一路都沉默不语,气氛低沉。
莫川把战胜消息带给了宫里,从那以后,便从未去过边关。之派遣了一些兵力镇守在那,算是意思意思做做样子,其余便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百姓的安康。直到今日,他跟竺玉说,他做到了大半。
朝国的百姓开田耕种,引水进田,房屋建造,牲畜饲养。小到这些,大到邮局建设,投票制选官等。。。这其中的一切一切,全是由一个女人提着意见,辅佐着他完成的。
那就是青纯。
莫川笑着,把他和青纯的相遇以及经过,全都讲给了竺玉,还说她这个女人,别看大咧咧的样子,可脑子里的想法,还挺多的。若是没有她,也不会紧紧只用了十多年就把朝国治理到了人人安康的地步。
等着一切搭理的顺当时,青纯说她已经没有好点子了。于是俩人决定周游他国,取别人之长,补自己之短。
其中一个目标,便是来这巫国看看。
竺玉喝着酒,细细听来。不禁赞扬一句“倒是位奇女子。”
莫川听后脸泛着光,骄傲的勾起唇道“这你可放心了否?我爱的,可是个女人。”
“。。。。。”竺玉道“你能想通便好。”
☆、第77章 湖梦
后院打的热火朝天,花儿赶到时;俩位弟弟非但不停手甚至还越演越烈的架势。看着小轻言和莫涯俩鼻子都流出了血;她急的赶紧上前去拦。谁知轻言小手一挥,把花儿推回了原位道“男人的事,女人莫要插手!”
可花儿这么大个头也不是摆着好看的,她可不管男人不男人的了,上去就一个拉扯,把扭打在一块的人给分了开来。
刀剑不长眼,莫涯对这穿着从头包到尾的女娃儿没有好感;用惯劲就把她给推了开。花儿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轻言一看更加来气。凶猛的扑上去找别人算账。
俩人继续扭打在一块分不开来;可练过武的莫涯明显压制住了轻言。
这时,客栈的店小二来后院打水,瞧见了这样一番情景是忙的焦头烂额的上前拦。刚分了开又打在一块;丢不听劝。最终,店小二还是跑去求助了大厅对酌的俩人,终是让男娃们的斗争就此打住。
俩人衣裳是脏乱不堪,发丝凌乱。小轻言鼻口俩道干住的红印更是滑稽的很。他明显要比莫涯还要狼狈一些。
莫川脸上带着一抹胜利神色;看着竺玉道“我家这儿;算是报了这仇。”
老子赢不过你,儿子还怕赢不过你儿子?莫川大概会料到有这么一天,时常督促着莫涯练武。可他还从未想过,竺玉既没教轻言任何功夫。
“你若是教你儿半斤八两,也不至于落得今日比他还小的弟弟打。”莫川毫不避讳的把这话当着小轻言的面说了出口。
小轻言脸色有些恍然,小时候他一直以为爹啥也不会才不打算教他。可他偶然间却撞见了爹在夜下一套花舞剑耍给娘看。如今,更是被人明明白白的说了出口。
他不懂,是嫌弃自己太笨不想教。。。还是。。。
竺玉避开了话题,道“此番作何打算?”
“这巫国也看的差不多了,我早已写了书信让下人给寄回去。剩下的时日,不过游山玩水罢了。”莫川答,看了看日渐落下的日头道“今晚现在这住下,明日便启程。”
“那就在此,告辞罢。”竺玉站起身子和轻言上了楼。
早先退订的房又住了下来,轻言跟在竺玉屁股后头进了房,就有些生气的鼓着嘴。往他身前一站,抱怨道“人家爹都是又教文又教武的。。。”
“你想学?”竺玉坐在床边,冲小轻言问道。
小轻言别扭的点点头,用手擦了擦脸。想起被自己小的男娃压制住了身子,就觉得一股子憋屈。
“你爹愚笨,不会这些。”竺玉拿出怀中的帕子沾了点水,把小轻言脏乱的脸蛋仔细的擦干净。
“你骗人。”小轻言鼓着嘴道“你耍剑都能用风力把树上的花瓣吹的不落地,你还抱着娘飞上了竹楼顶。。。”
竺玉愣然,没料这些个事都被小轻言看了个光。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你天资聪颖,自然晓得爹为何不教授于你。”
小轻言听爹这么说,原本心里某处地方的疑问仿佛瞬间有了答案似的。他知晓自己爹定非凡人,可从不知晓他真实的身份。至于为何要过上这种隐蔽的日子,他也不知晓。
可听爹这么说,他能隐约猜出。爹是想让他避开那些是非,做个逍遥自在的男子。
小轻言沉默不语,他从小时心中就有个江湖梦。一身浩然正气行走在这江湖之中,持强扶弱。不求留名青史,只求在这天地间,日暮星辰,且歌且行。
他的想法,竺玉不是不知道。而竺玉也只能用花儿来牵制住轻言这颗想往外飞的心。但今日与那莫涯一战,让小轻言原本打消的念头又逐渐清晰的浮出脑海。
小轻言心头一边想着将与花儿的婚事,一边又坐着江湖梦,俩者之间摇摆不定着。他沉默的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自己屋里睡下。
夜幕降临,在这客栈的人却各有各的心思。
屠娘与青纯依旧聊着,都不乐意出门。俩女子打定了主意今晚要睡在一块,好好讲讲世间的乐事,花儿自然也跟着她们一起。而莫川则是跟莫涯一起,竺玉自己睡一间屋,轻言自己一间。
夜晚总有那么几个人睡不着觉,而轻言就是这么一位。他站在窗边往下望,看着小院地下还有与莫涯厮打的痕迹久久出神。
一个小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在月光下的小院里,耍起了一套龙虎拳。小轻言跟着在窗边学,既已学成了个七八分的像。
下面的人像是早已知晓小轻言站在窗边,也不避讳的冲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下来。夜色看不清下面人的脸庞,小轻言有些好奇,快速穿上了衣衫跑下楼去。
刚到后院,就见莫涯一脸贱贱的样儿站在枯树边。小轻言翻了个白眼就往回走,身后的人却伸出手来拉住了他的衣袖。
“教你也未尝不是不可以。”
“你有什么目的?”小轻言停下了脚步转身问,手捏成了一个拳头,不懂莫涯在搞什么鬼。
“你先听我细讲一二。”莫涯高深莫测的望这一轮缺月,缓慢的度着步伐,许久后道“你可知,我的身份?”
“不就是某国前朝之子么。。。。”
“不。”他摇了摇头“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妇人,和一位年轻正茂的王爷之子罢了。”
他把自己身世如实的讲给了轻言,脸色一抹自嘲的神情。说自己平时虽总是耀武扬威的那么说,不过是想报复一下那些知情的大人们,刺激他们心里隐瞒这事儿的错。心里同时,也是希望有人能跟他道出他身份的实情。可人人都偏偏一股子和善的面容,从不告知真相与他。
这算什么?怜悯还是施舍。。。他不知道。但他可不是傻子,自己长得像谁还是知道的。
莫涯说完了这些,轻言还是提不起兴趣的打了个哈欠。睡意上涌,毫不客气道“长话短说。”
莫涯尴尬的咳嗽了声,继续道“这回出来周游他国,我可是求着爹出来的。如今巫国以游完,爹也说了,明日便启程回去。我可不想在回去那地儿!”
“无聊。”轻言不客气的转身就走,嘴里道“我可没那功夫听你的事儿。”
“我有银子!”莫涯着急的从枯树后边拿出小包袱,里头厚厚一叠白花花银票。又道“我还会武功!”
“于是?”小轻言问道,可心里以逐渐明了他想表示的是什么。脑海里闪出了花儿的脸,又快速的消失。
阴晴圆缺的月,在这夜色下被乌云偶尔罩住了身子,光亮时常时弱。就像人的心,总有拿不起,也放不下的东西。风吹过巫国这片大地上,掀起了阵阵细沙。不止席卷着属于男子刚阳的气魄,还有浓浓的一抹江湖味。
屠娘哭花了眼,青纯一把鼻涕一把泪。俩女子抱作一团哭天怨地,旁边站了俩个不知如何是好的男子。
竺玉拿着书信细看,那是小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