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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兄弟听到这儿,吓得魂飞天外!他们想:这肯定是父亲的敌人,他们抓我们的目的是要吓父亲,想到这里,吴氏兄弟拼命地往洞内深处跑。没想到,跑了一阵之后,山洞竟然还有个出口。吴氏兄弟见之,心中大喜,然后飞一般的跑出山洞。
见后面并没有人追来,吴氏兄弟才松口气,可是饥饿感越来越强。吴应熊对弟弟说:“肚子真饿了,到哪里搞些吃的才好!”吴应麒说:“三叔不在身边,我们身上又没有钱,到哪去搞吃的?”
吴应熊说:“既然如此,我们只得自己想办法。不然,非饿死不可!”吴应麒说:“哥,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吴应熊见弟弟这样说,只好携着弟弟去觅食。虽然他的体质历来都比弟弟差,但吴应麒总是将他当做哥,他自己也把自己看成哥,所以,他觉得自己应比弟弟更有办法些。
吴氏兄弟艰难地来到一小镇。小镇上到处是流浪的难民。他们大多是因为战争而变得无家可归才四处流浪的。吴氏兄弟见之,便远远地避开他们。突然,吴应熊发现他们似乎在朝同一方向走去,便朝前一看,看到了前面有施粥的人。于是,吴应熊拉着弟弟的手,钻进了难民中。
吴氏兄弟好不容易蹭到了最前面。施粥人看了看他们一身光鲜的打扮,便恶声恶气地对他们说:“你们好鱼好肉吃多了,跑到这里来凑热闹么?”
吴应熊知道施粥人误会了他们,便只得说:“我们确实想换换口味!听说这野菜粥营养着呢!”施粥人敲着缸子说:“屁话,只有有钱人家的人才会说野菜营养,没钱人说过这种混账话吗?”
吴应麒说:“其实,野菜粥确实营养呢!”
施粥人骂道:“狗屁!如果这样,怎没有见到有钱人愿意与无钱人换着过的?”
吴氏兄弟哑口无言,然而,他们实在觉得太饥饿了。尤其是吴应熊,他觉得自己饥饿事小,弟弟饥饿事大。于是又哭丧着脸求施粥人。施粥人怒道:“想要给你粥,没门!我还不知你们这些少年们的心思,无非是找我们穷人的乐子。”说到这里,施粥人又转了语气:“除非你跪下,向爷叩三个响头!”
吴应麒一脸气愤,拉着哥便要走。
吴应熊挣脱弟弟,一下跪到施粥人前。施粥人没有想到他来这一手,吓得懵了。
四、吴三桂阐述人与困境的关系
吴应熊跪下当儿,突然听见陈三强喊道:“公子别急,愚叔来了。”吴应熊被人搀扶起来,抬头一看,果然是陈三强。吴应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一热,泪就要流下来。
陈三强对吴氏兄弟说:“恭喜你们顺利过关!”
吴氏兄弟一怔,迷惑地问:“过关?”
陈三强便把吴三桂要他如何设计困境,如何考验他们的事说了出来。吴应麒听了,对陈三强说:“三叔为何不早告诉我们,吓得我们心惊肉跳的!”陈三强笑道:“这又不是官场上的过堂,能够作得假的。”
吴氏兄弟相视一笑,然后便随陈三强回家。陈三强回到吴府之后,便将此过程一五一十地的告诉了吴三桂,吴三桂越听越惊奇,他实在没想到儿子们竟然能够克服这些非常人可以克服的困境。他不知道两个儿子,一巧一拙,是如何同时克服这些困境的。于是,他将儿子叫到跟前来问:“你们是如何克服洞中寒冷的呢?”
吴应麒说:“这个容易,我怕冷,便不停地运动,使身体热起来,就不怕冷了。”
吴三桂惊奇地说:“你就这样三天三夜地跑着么?”
吴氏兄弟齐问:“三天三夜?”
吴三桂说:“是的!难道你们不知道么?”想了想,吴三桂又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然后又问吴应熊:“你是怎么过来的呢?”
吴应熊说:“我是通过想象来克服寒冷的。”
吴三桂饶有兴趣地说:“你是怎么凭想象来克服寒冷的呢?你能将过程说出来么?”
吴应熊想了想说:“开始我并不觉得冷,也许是没意识到冷,当我得知是冰洞时才觉寒冷。”
吴三桂点点头说:“人往往如此,不知其境,不觉其困。”
吴应熊说:“后来,我想象着自己穿着厚厚的棉袄,身上的寒意便消除了。”
吴三桂心想,佛家讲究人只要有不相信自己无法克服一切困境的勇气,便能克服一切困境。看来,应熊与佛有缘,但令他奇怪的是:应熊怎么会与佛有缘呢?
吴三桂问吴应麒:“你是什么都没有想么?”
吴应麒点点头说:“是的,而且我也只是先跑了跑,后来就没跑了。”
吴应熊便觉奇怪,问父亲:“我是凭着想象来克服寒冷的,而弟弟什么也没有想却也能克服寒冷,这是为何?”
吴三桂说:“你们俩一巧一拙,真是奇妙!”
吴应熊说:“父亲是什么意思?”
吴三桂说:“你身体单薄,虽处寒境,却能以想象而克现实之境,为父认为这是巧;应麒在身处寒境之时,凭什么都不想克服寒冷,这便是拙。”
吴应熊说:“为何什么也不想时,也不会怕冷呢?”
吴三桂说:“须知寒自心生而非身生,如果心里茫然,不知外境,其心自然不能感其寒。不能感其寒,便无寒冷之意。这便是你弟弟能抵御寒冷的道理所在!”
吴应麒问:“那我后来饥饿了,为何用这笨法子就没有用呢?”
吴三桂问:“那你是什么法子熬过来的呢?”
吴应麒说:“儿子只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是绝不与吃字沾边!”
吴三桂觉得有趣,又问吴应熊:“这么说来,你肯定是总想着在吃东西而熬过来的罗!”
吴应熊惊奇地说:“是的!父亲怎么知道?”
吴三桂说:“父亲只是猜猜而已。”
吴应熊说:“我与弟弟虽然都是凭想象熬过了饥饿这一关,其实此中大有不同,为何我们都能用此法呢?”
吴三桂说:“你若思索,便会发现此理与你们前面御寒之理相同。”
吴应熊说:“父亲意思是说,弟弟虽是凭着想象,而想象这事却不与吃沾边,故如同御寒之理,心不感其寒而无寒意,心不感其饥而无饥意是么?”
吴三桂笑道:“正是此理,我儿能举一反三确实不错。”
吴应熊又说:“如同御寒一般,为儿以画饼充饥之法而感觉已饱的么?”
吴三桂说:“正是此理。”
吴应麒说:“父亲,你与哥哥说的道理,我还是不懂!”
吴三桂说:“不懂也有不懂的好处,不要急。”
吴应麒说:“不懂怎么还会有好处呢?”
吴三桂说:“不知其理,不生其惑。无惑才会无忧,无忧才会无畏!”
吴应麒说:“父亲说的不对!”
吴三桂笑着问:“为父哪里说错了!”
吴应麒说:“那当哥哥向施粥人下跪时,我为何能知羞耻而要拉哥哥走呢?”
吴三桂说:“这并非错在为父的理论,而实在是你有一关未过!”
吴应麒问:“哪一关未过?”
吴三桂说:“为父认为:人生有四大困境,即寒境、饥境、心境、色境。要脱出这些困境,必要过寒冷关,饥饿关,脸皮关,美人关,为父这次考验你们的正是前三关!寒境,饥境是因身体无法抵御而生,并非因为心而生,所以,你们只要心志坚韧,不难渡过此两关。对于这三关而言,最难莫过于脸皮关!”
吴应麒奇道:“怎么最难的会是脸皮关呢?”
吴应熊说:“我想,这可能与我们所受的教育有关!先生经常教导我们:人必须有廉耻之心,才可立足于天地之间。”
吴三桂长叹道:“误人子弟也!”
吴应麒说:“先生所教没错,怎么是误人子弟?”
吴三桂反问:“若你兄弟当时所处困境是真,而你哥也与你一般死爱面子,会有怎样的结果?”
吴应麒说:“当然会饿死!”接着他又说,“可是先生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男子汉大丈夫岂可为口中之食下跪?”
吴三桂骂道:“屁话!古往今来,你听到过有几个教人要脸皮的人愿意饿死而不失节的了?他们之所以这样说,是想愚弄别人也!我问你:你若真这样饿死了,有什么值得的?”
吴应麒说:“起码别人会认为我有骨气!”
吴三桂说:“屁话!连人都死了,还要骨气干什么?”
吴应熊问:“父亲为何认为这一关难过呢?”
吴三桂说:“因为脸皮关是因心而生。人之所以会嫉妒、愁苦、忧闷、失望、愤怒、痛恨等一切情绪都是缘生于心而伤于身。人之自杀、夭折等情况又大多是因为这些情绪所逼。俗话说,人若死脸,百事可为。只有过了脸皮关,才可能干什么都会脸不变色心不跳,才会没有嫉妒、忧闷、失望、愤怒等乱七八糟的情况,才会无往而不胜。”
吴应麒说:“父亲虽然说得如此透彻,但为儿仍然有些不相信。”
吴三桂问:“你为何不相信?”
吴应麒说:“为儿没有亲身经历,自然难以相信。”
吴三桂说:“屁话!为父已经身体力行数十年,且无往而不胜,难道还会有错么?”
吴应熊说:“父亲并没有告诉我这一关为何难过?”
吴三桂说:“这一关难就难在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因为你是人,又生活在人之中,若想别人不把你当人看,本已经难!若想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那是难上加难!”
五、吴三桂帮助儿子渡过美女关
一日,吴三桂正与陈圆圆在房中调笑,恰有陈三强来报,说吴应熊近段时间心气浮躁,而吴应麒更是魂不守舍。
吴三桂觉得奇怪,便问:“以爱妾之意,我儿为何会这般模样?”
陈圆圆不答反问:“两位公子青春几何?”
吴三桂说:“应熊十七有余,应麒十六不足。”
陈圆圆笑道:“此非公子心浮,而是性骚扰之故也!”
陈三强插进来说:“少爷们都这般年纪了,该为他们说门亲事了!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吴三桂摇摇头说:“三强别打岔,让我与圆圆商量此事!”
陈三强说:“既嫌我多嘴,我走便是!”说完便要走。
吴三桂说:“你不能走!”然后又转过头来问陈圆圆:“爱妾认为以何法助公子们渡过此关?”
陈圆圆知道吴三桂的心思,吴三桂不会轻易给儿子说亲事的。一是因为吴三桂要将儿子的亲事作门资本;二是世界虽大,要找到门合适的亲事确实难。陈圆圆说:“依贱妾之意,夫君当勉励他们心怀大志,不可因色乱性。”
吴三桂摇摇头说:“湖水已满,不能强加盖子,只能疏导其流,方可不酿成灾难。”
陈圆圆说:“这么说,夫君是想让人送两位公子几个美女么?”
吴三桂点点头说:“正是此意!”然后对陈三强说:“你多带些银子出去,买几十个美女回来。”
陈三强反问:“几十个?”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吴三桂答道:“是的。”
陈三强便走了。
陈圆圆笑道问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