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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被抛在地上,她头脑一阵昏眩,无法站立,一个小女子连忙过来扶了她。她定神一看,却发现自己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正在思虑这是不是那个恶少爷的家时,从过道里传来一声肆无忌惮地笑声。
“哈哈哈哈,让我来看看,陈圆圆到底是怎么样的天姿国色?”声到人到,陈圆圆一看,却是一个翩翩少年。圆圆心中一动,心里倒有阵好感,只是仍在埋怨他为何用这种方法对她。
那少年围着陈圆圆转了一圈,边看边啧啧称奇:“果然是天生丽质国色生香!珍品啊!”
陈圆圆从来没有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么看过,那天贡修龄也只是略瞄几眼。因此,她变得惴惴不安起来,顿时粉脸绯红。
那少年见如此,更是神采飞扬地赞叹道:“粉脸飞霞,楚楚动人。”
陈圆圆被这少年一再赞美,心里愉悦起来,不由偷偷地打量起对方。见对方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心里便暗喜。
那少年见圆圆霁后初动,更胜先前,忍不住要扑过去,把她抱吻个够。然而他知道不可唐突佳人,只需动她心魄,才能真正拥有她,于是,他又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说:“鄙人姓汪名起光,人称我‘锦衣’。”说到这里,汪起光见陈圆圆在听自己的话,便更加得意洋洋地说:“我内人的姐姐便是当今皇上宠爱的田贵妃,也算是皇亲国戚吧!”
陈圆圆听了,心里便像打翻了醋瓶,酸得很。如今的男人怎么越来越变得没出息了,酸死人。你就是你,为何要抬七大姑八大姨来标榜自己的身价呢?陈圆圆对他先前的好感一下打了几分折扣。
汪起光说得眉飞色舞的,全然没看到陈圆圆的脸色已经起了些许变化。汪起光说完之后,便走了。原来他是张罗人去了,他想今晚便与陈圆圆同床共枕共度良宵。
陈圆圆坐在客厅里,身边站着两个慈眉善眼的丫头。她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她先前以为汪起光便是自己梦寐以求的那种男人,可是刚才她又改变了这看法。她觉得汪起光的外表还数得上风流倜傥,其内心却是俗不可耐。于是她便暗自伤神。她想起了父亲告诉她的话,父亲说,漂亮的女人就能嫁个好男人。可是,男人们都说自己漂亮,却为何不能碰到一个好男人呢?如今的好男人都到哪里去了呢?然而,她又不得不安慰自己:比起那个恶少爷,这汪公子倒是强多了!看来自己就是这般命。
正想得入神之时,汪起光又来了,拉起陈圆圆就走。陈圆圆便糊里糊涂地跟着他走。陈圆圆突然眼前一亮,原来,汪起光竟然为她布置了新房。于是,她心里有些感动。其实这并非汪起光为她准备的新房。只因他夫人回娘家探亲,空出了新房,他只是叫人稍加装点和修饰,便是这般景致了。
汪起光见陈圆圆脸上有些悦色,心里暗暗得意。然后示意丫头们摆上酒席来。汪起光与陈圆圆对面坐着,汪起光为陈圆圆斟了酒,且亲自送到陈圆圆手里。然后,便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地对陈圆圆说了一通。
陈圆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既心情激动,又不知所措。就这样,被汪起光稀里糊涂地灌了几盏酒,然后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汪起光大喜,连忙将陈圆圆抱到床上,为她解带宽衣,将她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然后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仔仔细细又是看又是嗅,仿佛在观赏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直到看得自己欲火大炽通体焚烧之时,才爬上那鲜嫩娇艳的肉体折腾一番。
第二天,正当陈圆圆春梦未醒之时,那恶少爷带着一班人喊喊杀杀地打进汪家来了。陈圆圆惊恐失措,连忙穿衣服。尚未穿戴完整,那恶少爷已冲进了新房。恶少爷见此情景,大呼上当,让那汪起光捷足先登了,然后,不由分说地扛起陈圆圆就走。
陈圆圆被恶少爷扛回家中,心里还在咚咚咚的直打鼓。恶少爷便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起来。陈圆圆见恶少爷赤身裸体地露出一身横肉,又是羞又是怕,浑身瑟瑟索索蜷做一团。
恶少爷扑过去,一把抱着她,就把她扔到了床上。一边像剥笋似的将陈圆圆身上的衣服剥去,一边骂咧咧地说,你装什么蒜?汪起光是日,我也是日,同样是日,你怕什么?然后不由分说将陈圆圆侮辱一番。
等恶少爷精疲力竭地从陈圆圆身上爬起来时,陈圆圆早已是泪流满面。
汪起光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恶少爷那帮强盗抢走,他心里哪咽得下这口气?于是,他也想纠集一帮人去抢。可是,那恶少爷是苏州城里一霸,无人敢惹。自己虽说是皇亲国戚,出了事自然不怕。但自己也得想方设法,尽量减少损失。于是,他花钱去买通恶少爷手下那帮打手,同时又叫官府给他们施加压力,等他们答应不再帮恶少爷时,汪起光又纠集一帮人把陈圆圆从他家里抢来了。
陈圆圆被这般抢来抢去,心里早就没有那先前的幼稚与梦幻了,整日里只是以泪洗脸,暗暗悲伤。汪起光见陈圆圆没有几天,便被恶少爷折腾得这般样子,便大骂恶少爷不会怜香惜玉,又是好言温语地安慰陈圆圆。
陈圆圆当然无法相信汪起光了,但她想,落到汪起光手里比落到恶少爷手里强得多!于是,她的心便慢慢地平复下来。只是脸上虽然没有了眼泪,却终日都是愁眉苦脸的。
汪起光见忧忧郁郁的陈圆圆更有一番风情,又忍不住对她施淫一番。陈圆圆此时心中已无激情,对待汪起光,既谈不上爱,也谈不上恨,只是僵尸般任凭他折腾。
汪起光如鱼得水又过了一段风流日子,突然闻说夫人回来了,吓得不知所措了。汪起光平时虽然专横跋扈,但那是凭着夫人是田贵妃的妹妹,自己是皇亲国戚。要是失去了这个依托,他汪起光既没钱又没势,苏州城里穷书生一个,哪里耍得起这般威风?因此,无论如何他也是不敢得罪夫人的。
然而,他也喜欢陈圆圆。现在对他来说如果二者选一,他当然是选夫人了。可是,陈圆圆又放到哪里去?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夫人进来了。
四、吴三桂看了陈圆圆的画像之后
经过那段时间的折腾,吴三桂似乎懂得如何利用自己手中的军队。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正是因为有了军队,自己才拥有了实力。如果没有军队,自己便狗屎也不值。别说是我,崇祯皇帝也狗屎不值。
吴三桂舒舒服服躺着,想心事正想得有些得意之时,一个人走到他面前行起了大礼!他抬起眼皮一看,不由呆住了。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是陈三强跪在他面前。
陈三强见公子呆住了,又嘶哑着喉咙喊了一声:“小人给公子请安!”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吴三桂恍然大悟,一跃而起拉起陈三强,并将陈三强抱在怀里,又是说又是笑的。而陈三强早已是泣不成声了。
吴三桂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今日不同往日了,因此,轻轻地将陈三强推开了。然后亲切地问陈三强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陈三强说自己那天跟着公子撤退到海边,让一个巨浪把他掀到礁石上,因为撞得太厉害,他昏过去了,他说得感谢那巨浪和礁石,不然自己准会被海水呛死。然后,他便醒来了,一看,海滩上除了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具尸体之外,再无一个活人。他愣住了,他不知公子怎么样,也不知兄弟们怎么样,便只好到内地去流浪了。
吴三桂说:“兄弟你受苦了。”
陈三强说:“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吴三桂笑着说:“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兄弟你说吧,你要干什么尽管开言!”
陈三强神秘兮兮地笑道:“我可不是向公子要官做来了,而是来给公子送礼。”
吴三桂一怔:“送礼?你有什么礼可送!”
陈三强哈哈大笑说:“公子,你可不能看扁人啊!我可真是给你送礼来了!你猜猜看是什么?”
吴三桂便装作认真地想了想的样子,然后摇摇头说我想不出。
陈三强说,我知道你想不出!也无人能想得出!然后得意洋洋地从背后拿出一幅画,慢慢地在吴三桂面前展开来。
原来是一幅仕女图。吴三桂一看之下,便惊呆了。我的天呀,世界上哪有这么漂亮的女子?吴三桂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然后劈头便问这是哪里来的?
陈三强说:“这便是苏州城里大名鼎鼎的歌妓陈圆圆!”
吴三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你说这是一歌妓的画像?”然后又自言自语道:“世上真有这么好看的女人么?”
陈三强点点头说:“这是千真万确的!”然后就把自己在苏州城里闲逛时怎么听到了陈圆圆的艳名,又怎么样跑到了苏州梨园去看陈圆圆的演戏,又怎么样用重金请人把陈圆圆的像画了下来,然后就匆匆忙忙赶来了这一路过程说给公子听。
吴三桂大为感动,然后又认真地观赏起画来。看着陈圆圆清丽高雅的面容,看着陈圆圆欲说还休的小嘴,看着陈圆圆似藏欲张的眼神,看着陈圆圆体态轻盈的风姿,吴三桂心中与生俱来的冷峻和凛冽销蚀了,有如一股暖人的春风在田野上弥漫开来,心中荡起了绿色的涟漪。这是一种生命激情的涌动。
尤其是陈圆圆的眼神,吴三桂仿佛从中看到了某种天然的纯洁和虔诚的佛缘。吴三桂激动起来,这不是一种男人见到漂亮女人时的性冲动,而是自己生命中一种放荡不羁的意识寻找到了一个既狭小又博大,既冷静又温柔的泊位。他想:自己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与张氏结婚虽然已经多年,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冲动。
吴三桂便问陈圆圆现在哪里?
陈三强便把陈圆圆如何被苏州城里那批地痞流氓抢来抢去的过程告诉了吴三桂。吴三桂听了又是扼腕又是叹息,大骂那些粗俗男人只懂得眠花睡柳,却不知怜花惜玉。吴三桂问现在还有何办法可以得到陈圆圆?
陈三强想了想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买。吴三桂本不想用此等粗俗之法,可想来想去,却只能用此法。于是便让陈三强带足金银奔苏州而来。
可是,等陈三强奔苏州来时,却又扑了个空。陈三强叹息不已,一打听,才听到些原委。
原来汪起光夫人回来后,一见丈夫竟在家里金屋藏娇养起小婊子来了,便寻死觅活大吵大闹直嚷道再也不想活了。搞得汪起光在夫人面前又是自打耳光又是自骂混账,全无半点男人味了。
陈圆圆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早已对汪起光鄙视三分。不禁暗自落泪,心想,怪只怪自己八字太苦命太酸。也不知今生今世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想到此处越发伤心落泪不已。
也许是急中生智吧!汪起光让夫人这一闹倒闹出灵感来了,拍了一下大腿说,妙!实在妙!夫人眼泪未干,见他如此说,便横他一眼,问,妙!你当然妙!家花不如野花香。汪起光连忙说,夫人别误会我的意思了!
夫人斜着眼睛问:“你不是这个意思,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汪起光便说:“与其把圆圆留在家里惹夫人生气,倒不如把圆圆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