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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深思了一会儿,说道:“人这一生啊,难得遇到几个对手,老夫自研习纵横术以来,未尝遇到对手,如今终于遇到一个堪比司马懿之人,老夫又如何能放弃与之交手之机会?老夫有百种方法除掉禄东赞,可却没有十足把握战胜之,既是如此,老夫如何可以怯战?哈哈哈,老夫可是等不及要和他交交手过过招了!哈哈哈哈哈哈!”
禄东赞从军营中走出来,在卫兵的护卫下慢慢离开,他把步子放得很慢,因为他想思考一下,今天,刚才,他遇到了一个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给他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吐蕃国内的一切他都有自信可以掌握,虽然现在不可以,但是十年之内,自己一定可以掌握住大局,赞普一旦离世,吐蕃将再无自己的敌手。
但是今天遇到的这个男人却让他好生担忧,总觉得他的眼睛可以看穿一切,自己平常用来伪装的防护被他的一双眼睛刺的一点儿不剩,那一个半时辰看上去自己是开怀大笑,其实浑身不自在,被他的一看,就会感到自己暴露无遗,这个男人太恐怖了,真不愧是唐皇看重的人物!
这样一来,会不会对自己的计划有些影响呢?禄东赞并不敢保证,因为他不了解这个男人,他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却感觉被他看走了许多东西,要回去好好儿的谋划一下,定下来的计划可不能有所改变,否则一切都将化为泡影,要是不能得到大唐的帮助,自己起码还要再多好几年的时间才可以。
但是人能活多久,没人知道。
幸好这个男人看上去不强壮,反而有些瘦弱,面色也颇为苍白,应该是身体不好,看来应该是活不过自己,倒是那个将军,身体很结实,看起来是个长寿的样子,自己没有把握战胜他,至少在这群人还活着的时候,吐蕃不能贸然向大唐挑衅,否则,真的很难说。
走着走着,禄东赞突然听到了一阵喧哗声,而后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到自己面前,撞了自己一下,禄东赞被突然袭击,身子后退了几步稳住心神才稳住了身体,没有跌倒,然后颇有些生气的看向了那黑影,却发现是个少年人,他也是站在地上,一腿前一腿后,稳住了身体……武力不错,这一瞬间,禄东赞下了定义。
但接下来的情况就让禄东赞有些疑惑了,这少年人只是略微看了自己一下,然后皱了一下眉头,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会儿,脸上露出了犹豫探究的神情,然后从嘴里面蹦出了三个汉字,自己听的懂的三个汉字,也是自己在汉人面前的自称:“禄东赞?”
带着疑问的口气。
禄东赞微微皱起了眉头,正待询问一些话,却听到了另外的声音:“三明!你跑不掉的!我让你再跑!”
禄东赞闻声过去一看,四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军人面红耳赤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目光有些迷离,应该是喝了酒的,然后禄东赞就看到了之前那奇怪的少年人大惊失色的窜逃起来,一下子就跑的没影儿了,四个军装少年就这样在自己面前冲了过去,禄东赞大概明白了一些,刚才的少年人应该是被这四个少年军人追逐的,所以才撞到了自己。
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太好说,三明?是名还是字?汉人平辈不称名只称字的规矩禄东赞知道,十有**是个字,那也就是说他们是好友?可为何这个少年穿的并非是军装,反而是有些华丽漂亮的棉衣?看起来身份不低,身旁的两个卫士都没有上前阻拦,军中喝酒闹事不是小事,而这些卫兵并未审问其身份,也只有这一个解释。
不多时,禄东赞听到身后响起了李世绩的怒吼声,禄东赞转过头快步离开了,他有很多事情要考虑。
回到了军营中,禄东赞找来了自己的心腹吾希,很多事情禄东赞都是和吾希商议的,他就相当于禄东赞的智囊,吾希一进帐篷就问道:“主人见过杜如晦了?”
禄东赞点点头道:“身体不太好的中年男人,不像是长寿的样子,虽然给我的感觉很恐怖,很难对付,但是他活不过我,等我们想要动手的时候,他应该已经死了,他已经是大唐国内最厉害的谋士了,房谋杜断,只是不知道房玄龄又是何许人也,想来也和杜如晦差不多,但是只要我们小心一些,应该没有问题。”
吾希说道:“汉人多狡猾,能人辈出,随便一个都不可以小看,我们若要在他们眼皮底下做事情,就不能不小心,汉人有句话叫做小心驶得万年船,就是这个道理,明日的会谈,主人务必要做出弱势的样子,大唐强大,不会对弱小的国家太过苛责,若是我大蕃表现得太过强横,反而会让唐国感到不妙,提前动手,那就不好了。”
禄东赞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的意思,明日小心一些,姿态放低一些,我们也算是立下了大功,要是大唐还不满意,送钱送两也无不可,大不了出兵帮他们对付羌人就是了,主要的目的不仅仅是通商,更好就是帮赞普娶到唐皇的女儿,那样的话,我们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很大的发展。”
吾希点头道:“若是能这样倒是最好不过了,只是迎娶唐皇的女儿没那么容易,这段时间我们也没有向外面打听这方面的消息,之前和大唐也没有来往,怕是有些难度,主人可要小心些。”
禄东赞点头称是,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对了,吾希,你对汉人比较了解,你说,三明是一个名还是一个字?”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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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四 鹰视狼顾(下)
“对了,吾希,你对汉人比较了解,你说,三明是一个名还是一个字?”
听到禄东赞这个问题的吾希眉头一皱,本来都准备走了的他转过身子,询问道:“主人从何处听来这个?”
禄东赞有些惊讶的看着吾希道:“怎么了?今日去唐营喝酒,出来的时候被一个十几岁的锦袍少年人撞了一下,听他的同伴喊他叫做三明,我听说过汉人平辈之间都是互相称呼表字而不称呼名字,但是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没有妄下断论,你对汉人比较了解,你说呢?”
吾希的面色顿时一变,坐了下来对禄东赞说道:“主人是在唐营中看到了他?”
禄东赞觉得有些不对劲:“吾希,你知道这个人?”
吾希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主人可还记得四年前大唐击败东突厥,还把东突厥的可汗给活捉的事情?”
禄东赞点点头:“国内倒是没什么人知道,知道的也不过数百人,怎么了?和他有何关系?”
吾希严肃的说道:“四年前,唐庭出兵十万攻打东
突厥,东突厥溃退,但是没有完全失败,东突厥可汗还有三万精兵保护着自己,以及周边牧民,虽伤元气,但是还可东山再起,当时他向唐皇上表请求投降,不过明眼人都知道那只是汉人所说的缓兵之计,只是希望可以远遁到更远的地方,休养生息之后再回来报仇。
唐皇也不傻。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招数,所以就密令大将李靖率军进攻,同时也派遣了使节去迷惑颉利可汗,在这之后,一个小将带着五百骑兵,在颉利可汗驻扎的阴山上放了一把火,把颉利可汗最后的三万兵马活活烧死,颉利可汗本人被其活捉,仅仅五百人,就把三万人打败了。还抓住了大可汗。一战之后,这个小将就被唐皇从白身提拔为了侯爵。
这个小将叫做苏宁,当时他只有十四岁,但是却得到了唐皇的青睐。唐皇特别看重他。非常在意培养他。之后的灵州之战,他一个人带着两千骑兵就让西突厥发生兵变,阿史那泥孰杀掉了之前的肆叶护可汗。自任可汗,并且向大唐臣服,僚人叛乱的时候听说也是他带兵去打的,没有一次不胜利,而且智计高绝,被唐皇所倚重,爵位比他的兄长苏烈都要高,他是一等侯爵,他的兄长才是二等侯爵。
似乎还有很多事情都和他有关,我和一个从大唐回来的西域商人曾经交谈过,他说大唐民间把苏宁称作少年宰相,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宰相之名怎么可能随意冒领?他自然有他的本事。”
吾希说完这些话,禄东赞还有些愣神儿,好一会儿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说,这个苏宁……”
吾希点头:“字三明。”
禄东赞顿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绝对没有见过他,他也绝对没有见过我,就算知道我的名字,也不应该认识我的样貌才是,可是今日我去唐营回来的时候,撞上的那个少年,就是苏宁,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似乎有些疑惑,再之后就说出了我的名字,似乎是在询问我。
我不认识他,没有见过他,他远在长安,隔着这么长的距离,之前大唐和吐蕃没有来往,他更没有道理知道我的长相,而且要是知道,也不会露出那样的疑惑,并且询问我到底是不是禄东赞,吾希,我有一种感觉,这个苏宁,比起杜如晦,更应该让我注意才是。”
吾希犹豫了一下,说道:“主人,其实我们也并不需要太过忧虑,他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一没官位二没权力,虽然唐皇器重他,但是不到一定的年纪,他没有办法和我们相比,而且他也不一定就能比杜如晦更加明白我们。”
禄东赞没动弹,倒是突然蹦出一句话:“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句话让吾希也突然有些疑惑,对啊,他为什么在这里?他不过是个侯爵,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吾希有些疑惑的开口道:“或许他也在这支军队里面?那样的话倒也说得通。”
禄东赞摇头道:“不对,他没有穿军装,倒是穿着一身比较华丽的锦袍,还披着披风,倒像是风尘仆仆过来的,和他较好的几个少年人都穿着军装,那才是士兵,可他没有,看起来,倒像是和杜如晦一起过来的……”禄东赞说着说这就不说了,看向吾希,面色上有些担忧。
吾希也明白过来:“难不成他是和杜如晦一起过来的?”
禄东赞点头道:“只有这一个解释,否则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来这里的,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是和杜如晦一起过来的,他是侯爵,不是一般人,他和杜如晦过来的话,或许明天的会谈也会有他的参与,吾希,唐皇真的是很看重他啊,这种事情也让他过来。”
吾希面色凝重的点头道:“话虽是如此,但是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究竟有多少才华,到底是一个战将还是一个文臣,我们都还不知道,老奴只能知道他的战绩,其他的事情老奴却不知道多少,可他十四岁就能做侯爵,还不是贵族出身,只能是自己拼搏的,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小看,主人需要戒备。”
禄东赞点点头:“我知道了,明日,你就不要出现了,我一个人去,你留在这里,你还不适合被太多人注意到,仅仅一个李世绩,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吾希点头行礼:“老奴明白。”
与此同时,唐军军营李世绩帅帐中,李世绩正一脸愤怒的指着五个少年大声斥责。五个少年中四个穿军装一个穿锦袍,四个跪着一个站着,杜如晦端着一杯热水坐在李世绩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五个被骂的少年,一脸的揶揄之色。
“真是胆大包天!本帅严令军中不许饮酒!不单单是战时不可以,没有战斗的时候也不可以!除非陛下下令,或是凯旋之宴与过节,否则军中不许饮酒!你们把本帅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吗?仗打完了吗?陛下下旨让我等回师了吗?我们抵达了长安城了吗?进入了军营了吗?没有!
在那之前,都属于战争状态,随时随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