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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唯愿隔着车窗的玻璃静静的打量着自己的脖子,忽然有点泄气。“纪珩东,谢谢你接我回来啊。”
纪珩东眉头一跳,惊讶抬眼。“你说什么?”
褚唯愿低头,手指不安分的绕着他夹克上的拉链,声如蚊讷。“我说谢谢你能来接我回去,我知道自己给很多人都添了麻烦,对不起。”
褚唯愿这个人只有不讲理的时候看上去才略微像正常人,可如今她字字句句带着刻意的疏远和礼貌反倒激怒了纪珩东。他伸手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看自己。
“褚唯愿,接你这种事儿不一定是我来,王谨骞周嘉鱼江老三谁都行,你就不能想想怎么偏偏是我来?我为什么来?”
车子已经驶入了机场,褚唯愿扔下一句不知道就匆匆拉开把手往候机厅走去,留下纪珩东一个人提着她的行李在后头窝火。
看着眼前儿那道纤细窈窕的背影,纪珩东咬着后槽牙恨恨的想,这能算是报应吗?曾经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人家所以现在他怎么诉真心都是白费?表白不被承认什么的……最他妈闹心了。
临上飞机前,褚穆给纪珩东打了电话,他低头看了眼屏幕就直接递给了褚唯愿,语气凉凉。“接吧,你哥。”
他手上那道牙印子明晃晃的亮在眼前,就像故意的似的。
褚唯愿悄悄白他一眼,低声下气的接起了电话,哥哥的声音从千里之外传来,无端的给了她一种安全感。褚穆倒是没说她什么,更没骂她只嘱咐她要听话,回了家千万别和爹妈提起这件事儿以免她遭到什么人身□□。
纪珩东在旁边听的真切,心里冷哼一声,回家?她还有机会回家?想得美。
飞机的座位他俩是挨着的,褚唯愿坐在里侧靠窗。头等舱这一节没什么人,加在一起也就七八个,纪珩东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折腾有点累的受不了,靠在软座上就困怠的不行,她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右手边,身上盖的是他的外套,好像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褚唯愿一直看着窗外天空颜色的变换,无意间一扭头,才发现纪珩东已经轻皱着眉睡着了。他一只手像是怕她跑了,以一种很难受的姿势搁在了她座位的扶手上。
他里面只有一件衬衣,可能是冷了,微微蜷着头,褚唯愿看的恍神,鬼使神差的就伸手去摸他的脸,从紧促的眉头往下,是他一双阖着的眼睛,他虽然不是那种大眼睛,但是细长的眼形配上那一双内双的眼皮,微微上挑看人的样子是怎么都让人忘不了的,往下是他挺直的鼻梁,两片略抿起的嘴唇,褚唯愿控制不住的闭上眼发抖,指间的温度让她疼的难受,好似他每一个棱角每一个线条,只要触碰,都能让人伤筋动骨。
褚唯愿动作小心的从飞机靠背上窸窸窣窣摸出一个东西,整个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俩人的头顶上开了一盏小小的夜读灯,灯光下,女孩仔细小心的撕开了什么轻轻的贴在男人的手上,然后靠着他才沉沉睡去。
…………
到达北京的时候,纪珩东感动快要哭出来了。
只要脚踩在祖国坚实的大地上他才觉得那种如鱼得水肆无忌惮的感觉都回来了,来接他的助手老远就把墨镜摘下来问旁边的司机,“那是纪总吧?是吧?怎么瞅着……跟逃荒的似的呢?”
说逃荒,是有道理的。
可能是之前在诊所给褚唯愿用的镇静剂让她在飞机上养足了精神,现在精力充沛十足。只见她跟纪珩东俩个人一路从闸口撕撕扯扯别别扭扭的,纪珩东一只手拽着她怕一个不留神给人跑了,另一只手还得时刻留神着她那个烦人的行李箱子,好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小伙子硬生生弄的跟个人贩子似的。
眼瞅着就要出了机场大门,来来往往的旅客不时用奇怪的眼神瞟向这两个人,纪珩东被看的恼火,冲着褚唯愿就嚷了一嗓子。“你老实点!!!”
“谁不老实了?”回了北京褚唯愿胆子也大了起来,用尖细的手指盖抠着他,疼的纪珩东脑仁嗡嗡的。“你松开我,我要回家。”
她声音清脆洪亮,一双大眼睛水蒙蒙的盯着他看的人浑身不自在。纪珩东和她站在原地彼此气势汹汹的对视了一会儿,他忽然短促的笑了一下。
“行啊,你走吧。”
褚唯愿如蒙大赦,刚要转身跑,纪珩东手下一个用劲儿就把她拽了回来,一双手飞快的探进她身上穿着的夹克里。“干什么?!”褚唯愿惊恐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腰上一凉,接着就传来一阵冗长刺耳的撕拉声。
夹克里的睡衣,竟然被他从腰上撕开了一大片不规则的布料来。褚唯愿甚至能感觉到胸前凉飕飕的有风灌进来。
纪珩东炫耀似的从里面抽出那片棉布料子,好整以暇的向后退了一步。“把衣服还我就走吧。”
北方的十二月,哈一口气都是一团白雾。褚唯愿忿忿的攥着他的外头,咬牙切齿。“纪珩东,你不要脸!!”
他若有所思的隔着玻璃望着外面的天空,口气悲悯。“一会儿你别被冻死,顺着高速往下走走兴许还能拦着车,哎!把衣服还我啊。但是这一带巡逻的人多,裸/奔……搞不好别让人给你当精神病抓起来。”
褚唯愿小时候看相的时候就有大师曾经说过,女娃子长了一双反骨的耳朵。
“行啊,给你。”褚唯愿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灿然一笑开始动手脱外面的衣服,大有豁出去的意味,利索的拉开衣服拉链就扔在了地下。
女孩子腰线往下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雪白,连带着都能看到衣服里黑色若隐若现的文/胸。可是她却毫不在意的大步流星往外走。
“操/!!”纪珩东懵了张嘴就爆了句粗,他怎么也没想到姑奶奶真敢这么干,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气急败坏的追上去,“你再走一步我看看?”
最后,助手是看着纪珩东扛着褚唯愿出来的,小姑娘一张脸都因为血液上涌给空的通红,连脚上的鞋都没了。
他忙给拉开后座的门,带着地道的京片子问老板。“这是怎么着了,您怎么还这么把人给弄出来了?”
纪珩东森冷的表情吓人的要命,从助手手里直接抢过车钥匙就往驾驶座上走。“最近就算出了天大的事儿也别找我,车我开走,你俩自己解决。”
轰鸣的马达声带着纪珩东的怒气一溜烟的驶远了,助手这话到嘴边走了一遭又一遭,硬是没把纪家老宅那边找他的事儿说出来。
☆、第47章
褚唯愿光着脚,纪珩东扛着她一直从楼梯上到了三楼。安保措施相当完善的大门在他输入指纹以后直接滴滴两声从里面反锁上了。
花园洋房的采光很好,下午大片大片的阳光透过客厅的半开放式的玻璃窗洒进来,屋子里温暖的不得了。
刚一进屋,纪珩东就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扔了,然后直接一个转身就把跟个小疯子似的褚唯愿按在门边的墙上,她衣服让他扯得破破烂烂的,头发也有些乱,几缕发丝粘在脸上看上去蠢兮兮的。
褚唯愿虽然不沉,但是一路上跟她厮打着把人弄回家也是耗费了很大的体力。纪珩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神色晦暗的不得了。她外面松松的罩着他的外衣,里面一路往下是她隐约可见的内/衣和盈盈一握的纤腰,纪珩东深谙的盯着她肚脐往下的地方,不自觉的就想起她躺在病床时不小心掀了她衣服的情景,那时候褚唯愿也是现在这幅表情,有点惊恐,有点慌张,湿漉漉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的人心里直痒。
大概是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褚唯愿下意识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你干嘛……”
纪珩东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欺身上前精准的摸到她的嘴唇咬了下去。
当一个人心里的欲/望已经无法透过语言来表达的时候,所能做的只有用最原始的肢体动作来宣泄。
这是纪珩东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用这样一种很不绅士的行为来对待一个女人,他吻得认真,一只手扶在褚唯愿的后脑隔开她和墙壁的距离,另一只手则钳制般的锢在她的腰上。男人身上传来源源不断的温热气息透过衣服传到心底,褚唯愿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浑身都软了下来。
她的外衣早就不知道被纪珩东扯下来扔到哪里去了,取代贴在身上的,是他薄薄的衬衫衣料和冰凉的珐琅扣子,似乎总是觉得不过瘾,纪珩东总想吻得更深一点,她柔软的两片唇瓣含在嘴里,像极了小时候吃的水果软糖,甜甜的,触感好的不得了,他闭着眼专心的用舌尖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并且开始更过分的试图让她回应。
褚唯愿活了二十多年,人生中三次接吻的经历全都是拜他所赐,自然也是对他的气息熟悉的不得了。她混沌着意识被他弄的仰起头,呜咽着伸手去推他。
可是不管自己的手碰到他身体任何一个地方,他总是能第一时间抓住然后把褚唯愿的手腕折到一个她根本够不到的地方。到最后可能是觉得烦了,纪珩东干脆腾出一只手捏住她一双手腕举高了按在墙上。
两个人身高差了二十公分,褚唯愿被他野蛮的抱住腰硬是离地了几公分,胳膊被抻的生疼。
“纪珩东……你放开我……”
话音中的气息已经不像是在机场时的坚决洪亮,反而这几个字此时此刻从她凌乱的呼吸中娇糯的传来,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纪珩东恶劣的把头低的更深了一些径直转移到她的锁骨上,褚唯愿稍稍低头,就能看到他浓黑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
他声音喑哑,“确定要我放开吗?愿愿……你抖的厉害……”
她身上那片乱七八糟的睡衣看着碍眼,纪珩东也没了一颗一颗解开扣子的耐心,直接沿用了最擅长的方式毫不客气的给她撕了下来,这下,女孩儿年轻的身体算是彻底暴露在他面前了。
纪珩东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口,能清楚的听见自己一声吞咽。
从两道凸/起的锁骨往下,褚唯愿胸前的两团被黑色的蕾丝包裹的刚刚好好,与她一身光洁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妖娆妩媚的画面看的纪珩东身体一热,不自觉的就把手搁在一侧上不轻不重的捏了起来,好像膜拜一样含着她的耳垂往里吹气。
情场老手,深知一个青涩女孩的所有的颤栗和不安。
“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有料呢?嗯?”
褚唯愿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耳边被他的话刺激着,胳膊上,肩膀上,隐隐的都冒出了鸡皮疙瘩。她闭着眼,快哭出来了。“纪珩东,你别这样行不行啊…………我,我难受。”
纪珩东恍若未闻,专心的把唇舌移到她的胸口,含糊不清的安抚她。“一会儿就不难受了,乖。”
连着胯骨上的睡裤都被他拽到了膝盖下,褚唯愿看着他动作熟练的样子,心口一阵一阵的绞痛,她不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谁,更不知道他曾经和多少人在这里做过这样的事情。她是爱他,但是她也坚决不能允许自己这样不清不楚的把这种暧昧美好的事情就这样付诸给他。
褚唯愿艰难的蜷起自己的身体,努力隐忍着。“纪珩东,你当我是什么?”
像被泼了一桶凉水,纪珩东手上的动作一停,原本正在解着腰间皮带的手指僵在半空中,从他一路敞开的衬衫里,还能看见他一片泛红的结实胸膛。
褚唯愿沿着冰凉的墙壁慢慢滑下身体,漂亮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绝望。“我是喜欢你,但还不至于喜欢到稀里糊涂的跟你做这种事!!”小姑娘一张干净的五官上都透着怒意,秀气的眉毛因为愤怒高高扬起,仔细听,她话中还带着颤音。
箭在弦上,就被这姑娘给这么挡下来是真难受啊……纪珩东忍耐又忍耐的磨了磨牙,忿忿的拉上腰带蹲下身子与她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