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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人,一定是你。”
我将脸贴近他的掌心,“你放心让自己的女朋友去陪别的男人吗?”
江慕舍看着我,眼睛一转不转,“我不放心他,我放心你。”
“真放心我?”我笑了,眼底有醉人的甜蜜。
“真放心你。”江慕舍接触到我的视线时微微闪躲了下,然后俯下身飞快地在我额际亲了一记,我知道,他不放心。
我盯着他看,江慕舍撇开脸去,匆匆说了句,“你在这儿陪着他,我去工作了。”
我拉住他,提醒,“你今天休息。”
“哦,对,我今天休息……”他像是恍然想来什么一般,对我露出一记抱歉的笑容,“那我去休息一下。”说完不待我反应,匆匆离去。
我看着他几乎是仓皇而逃的身影,心下凄然,我们那么相爱,那么温馨,那么甜蜜,他依然无法对我信任吗?
看到果果在收拾快餐盒子,我也跟着一并收拾。
陶静走了过来,抢走我手中的垃圾,“我来收拾,你去陪着哲辛,他应该马上醒了。”
我刚想反驳,看到她红肿的双眼,欲出口的话终是咽了下去,脱去污秽的外套,洗好手,我推开那道厚重的大门,床上睡着的人包得像木乃伊,依稀辨得清轮廓、眉眼,确实是那一日绑了我的陌生男人,那个曾是我深爱的男人。
坐在林哲辛床边,近距离看他,我怎么也忆不起自己曾经跟这个男人的点点滴滴,那些别人口中的美好,不过现在就算用力去想我和他的过去也不会再头痛欲裂,我很想知道,这是一种偶然?还是江慕舍治愈了我吗?
“林哲辛……林……哲……辛……”我轻声念着这几个字,总觉得有一股无名的熟悉感从身体里溢出来,仿佛我曾经在梦里唤过千百回,一点都不会觉得生疏,“林哲辛……林哲辛……哲辛……”阿辛,阿辛……心底有个声音在呼唤,我及时住了口。
阿辛?
我轻轻闭上眼,脑中有一丝紊乱,我曾经是叫他阿辛的吗?是吗?
阿辛……阿辛……
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似乎有针刺在我心口,麻麻的疼痛着。
将脸枕靠在他伤痕累累的手旁,我闻着他指尖的血腥味,鼻头就莫名酸了,然后心口也酸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刷刷”下滑,我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好冷好冷,冷得仿佛没有一丝人气般,我突然被一种很害怕和恐惧失去的情绪包围住,仓促地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紧紧贴在我面颊,企图给他一些温暖。
可是直到他的冰冷快要冻伤我的面颊,他的手却始终暖和不了。
我有些急,有些慌乱,竟然傻傻地对着他的手心呵气,呵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这种举动真的很幼稚很傻,而我的这般举动根本不是处于朋友之间,就如同情侣般的呵护和爱恋……思及此,我像触电般匆匆丢开林哲辛的手,然后目光下意识地朝着玻璃外看去,只见陶静、果果、江慕舍都站在外头看着里面的我们,我有些心虚的看向江慕舍,莫名紧张,他会不会误会我刚刚对林哲辛的举动?可是那些举动并非出自我本意,仿佛是习惯使然,我那么自然那么自然就那么做了……
江慕舍的目光对上我,因为隔着玻璃,我瞧不见他眼底的神色,却见到他对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笑了,我心底却越发不安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那么那么在乎他开不开心?高不高兴?在不在意?
就在错愕间,果果已经拉着江慕舍离开了。
只剩陶静依然默默地看着我们。
有时我恨她,有时又觉得她好可怜,那么那么爱一个男人,却得不到?不但得不到,还要成全他和别的女人?不管这个女人是否愿意,她只要他开心幸福就好,这是多么伟大而无私的牺牲?
也许我没必要那么恨她,毕竟她比我更爱林哲辛,不是吗?
我支着脑袋看着病床上的林哲辛,心中念叨着,什么时候醒啊?什么时候醒啊?不是说麻醉过了就醒的吗?难道麻醉还没过?他不会就这么一睡不醒了吧?呸呸呸,乱想什么呢?
也许是紧张了好几个钟头实在是有些困了,加上一阵胡思乱想,我竟然不知不觉睡去了,直到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挠我的脖子,怪痒的,我抽手一拍,便听到一声沙哑的惨叫声,我瞬间就惊醒了,然后看到林哲辛伤痕累累的脸揪成了一团,身后的大门迅速被推开,一道疾风从我身边刮过,手臂被人粗鲁地拉起,好痛——
我冷抽口气,甩开手,回头一见是陶静,有些恼怒,“你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呢?他是病人!你还打他?你有没有良心啊?”陶静愤怒地指着我,像一只怒发冲冠的老母鸡。
“我不是故意的!”
“我明明看到你打他的,还说不是故意的?”
“是,我故意的,我看他包得太丑就要打他!”我怒了。
“苏染让,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了?哲辛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放过他?”
“是啊,我不放过他,谁叫我来的?别忘了,你求我的!”
陶静气得娇躯颤抖,“当我瞎了狗眼,当初看错人,交错朋友了!你说得对!是求你的!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不该强迫你的,让你受委屈了!请你从这里滚出去!”
我正欲离开,听了她的话反而顿住了脚步,“妈的,你什么意思?你叫我来我就来,你叫我滚我就滚,你当我什么了?”
“婊子!”陶静气得口不择言。
我直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上前就是一耳光,“妈的,你才婊子!”
就在两人要大打出手之际,播报器里响起护士小姐急促的声音,“你们两个赶紧出来!不要打扰了患者休息!”
我掉头就走,陶静捂着红肿地脸也转身离开。
“别走……”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陶静首先回过头,她奔到林哲辛床头,“我不走,一直陪着你。”
我微微顿了顿脚步,就在听到陶静的话之后,不再犹豫,大步往门口走去。
“染让……”那道沙哑的声音微微急促起来,“染让……染让……”他只是念着我名字,饱经沧桑,无限怀念。
我的脚步再也迈不开。
“你回来了?”他问,口吻中有难掩的惊喜。
我缓缓转过身子,没有向前迈步,只远远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口的某一处又开始揪痛了。
“染让……”林哲辛似乎想说什么,可只是唇瓣翕合了几下,终究是没能说出话来。
我想他是刚刚醒来,体力太差了,没有力气说话。
林哲辛的目光投向陶静,然后又转向我。
陶静的脸色愈发阴沉,有些不甘不愿地对我说,“哲辛希望你留下。”
我原本不想计较留不留的问题,可是现在我倒是真不想走了,为了赌一口气,现在也不能走,不但不能走,还要伺候好林哲辛,让他因我高兴,因我开心,气死她!
我看到林哲辛干涸发白的嘴唇,忍不住问,“渴不渴?”
他吃力地点了下头。
陶静立马跳起身,“我给你倒水。”倒来一杯温水就要喂林哲辛喝下,我忙止住,冷冷瞪她一眼,“医生有没有交代手术后六个小时内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水?”天天跟着江慕舍,不知不觉中就被他普及了很多医学常识。
陶静愣了会儿,然后脸红了,有些讪讪地说,“好像是说过,那怎么办?”
“我来。”我夺过她手中的杯子。
“你——”陶静有些急,却又不知道该不该阻止我。
我从医药柜中找出一包棉签,打开,抽出一根,然后就着杯中水,浸湿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林哲辛干涸龟裂的双唇上,林哲辛迅速抿了抿唇角,急切地将那一点水分吸入体内,然后眼巴巴地望着我,我轻轻地温柔地帮他湿润着双唇,整个过程中,他就一直看着我,眼神直勾勾的,一动不动,我却专注着杯中水和手中的棉签,没有看他。
这一幕应该是相当和谐而美好的,因为我不经意回头的时候,看到陶静苍白的脸和呆滞的表情。
心中原本该有窃喜的,可是看到她这样,内心的小宇宙却也不禁跟着难受起来。
林哲辛的脸色突然煞白一片,身体不受自抑地微微颤抖,额际、鬓角、鼻尖慢慢溢出薄汗来,陶静忙扑倒床边,焦急地问我,“他怎么了?”
“麻醉过后,疼痛是难免的。”
林哲辛紧紧咬住下嘴唇,咬得嘴唇泛白,然后慢慢溢出血丝来,陶静心疼不已,“染让,他好痛苦的样子,要不让护士给打一针止疼针吧?”
林哲辛紧紧握着我的手,我看到他挣扎着摇头的动作,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包住他受伤的手掌,温和地微笑,“忍一忍,马上就不痛了。”
林哲辛在极力忍受痛苦的时候还对我露出一抹笑容来,尽管那笑容的弧度很小,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于是我也笑了,然后林哲辛的痛苦仿佛一下子消失了般,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他急急地喘了口气,可也仅仅是一瞬间,他依然痛得汗珠滚滚落。
“哲辛,你流了好多汗,我去拿条湿毛巾来。”我试图挣脱他的手。
林哲辛也许是误会我要离开,不但不肯松手,还死死握住,他的手力道很大,掐得我手腕生疼生疼,“别……”他用力摇头,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不放。
我的心,莫名就抽痛起来,“我不走,只是拿条毛巾,马上就过来。”
他像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就是不肯松手。
“我去。”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陶静开口了,她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嘶哑。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娇小,羸弱,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她似乎一下子消瘦了很多,很多……我们之间之所以仇恨,不能原谅,是因为我们曾经的友谊那么纯净,不容玷污。
我知道,不管是我跟林哲辛,还是跟陶静,都回不去从前了。
再也回不去了。
很快,她捧着一盆热水回来,看到我的面色时,突然间就愣在原地,手中依然捧着瓷盆,身子却微微颤抖起来,我仰头对上她的视线,陶静眼睛红肿一片,她迅速转过身去,我看到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串清泪在空中划出仓促的弧度,飞速坠落,我的心莫名抽动了下,然后,才迟钝地发现不知何时我的面庞已经潮湿一片,陶静突然放下瓷盆,然后猛地转身将我抱住,紧紧地,她“嘤嘤”地哭泣起来,口中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染让,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我不祈求你的原谅,只想告诉你,我有多后悔当年做错事,让哲辛不幸福,让你不幸福,更让我自己不幸福,我很后悔,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多么希望我们还是像曾经一样,做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没有伤害,没有背叛,没心没肺地笑,没心没肺地闹……”
这一瞬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有些感情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再也回不去从前,因为我们之间有一个林哲辛,就算以后没有了这道墙,隔阂已经造成,如同一张揉皱的纸,怎么也不可能恢复原先平整光滑的模样了。
------题外话------
更新时间凌晨十二点十分,辛苦亲们了~
、第五十七章:好上了
爱情很复杂,快乐却可以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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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搂了一下陶静瘦弱的肩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谅吗?重归于好吗?
我不想那么虚情假意。
“你来吧。”我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示意她给林哲辛擦汗。
“我?”陶静有些迟疑。
我温柔一笑,“你啊,不能什么粗活都让我来做吧?”我知道她很想为林哲辛做点什么,很想。
果见陶静眼睛微微一亮,忙说,“好,我来!”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只是一个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