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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未迟意味深长地笑了下,“你们不是还没休息吗?这夜深人静的,两人嗓门大得整个走廊恨不得都能听到你们的声音,叫我们这些正人君子想不听也难呢。”他一席调侃说得我面红耳赤。
朱未迟拉了张椅子坐下,“在争什么画呢?”
“没有没有……”窦果果忙嬉笑着摆摆手,“你可能听错了,哪有什么画?”
“貌似跟穆舍有关呢。”朱未迟微微促狭地看着我,“染让,这里头有什么渊源不成?我可从没见过果果跟你争锋相对呢!”
“我们可没有!”窦果果连忙澄清,上前来一把搂住我的肩,“刚才只是一点小误会,我们依然是一对好姐妹,你可别想挑拨离间!”
“谁离间你们姐妹了?我不过是好奇那画而已。”朱未迟也不恼,“既然不给看,那就算了,我来主要还是看看染让,看她恢复得怎么样了,不过刚刚从走廊里就听到她底气十足的嗓音,我想她的感冒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朱未迟探手向我的额头,微微松了口气,忍不住打趣道,“烧退了,染让恢复得不错,看来明天就能出院了,要不要我来接你?”
“哪有人住一天就出院的?”窦果果忙反对,“染让的身子虚弱,要再住一段日子才行。”
“哦?”朱未迟惊疑了一下,眉梢微微上挑,状似不经意间说道,“我听说穆舍明天就要出院了。”
“啊?他明天出院?”果果微微吃了一惊,脱口而出,“怪不得刚刚将画送过来……”说完才惊觉失言,忙捂住嘴。
朱未迟已经气定神闲地瞧着她了,眯着眼睛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来,像只狡猾的狐狸,“窦果果,说谎的小孩会长长鼻子哦……”
窦果果一脸懊悔的样子,小心翼翼看了下我的脸色,朱未迟也向我看过来,我知道他今天是非看画不可了,处得久了,也多少了解朱未迟,他一向有这样的魄力,明明没有强迫你,却让你忍不住向他妥协,我只得说,“果果,又不是什么秘密,给他看下有什么关系?”这幅画真的叫人无法消停。
果果有些不清不愿地取出画递给朱未迟,他摊开看了一眼,不以为然道,“我以为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画呢,一个小男孩而已,不过……”他将画拿得远了些,“这小男孩的眉目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朱未迟闭眼细想了下,突然眸子一亮,“是穆舍!我记得了,穆舍小时候就是这副模样,我不会认错的,莫怪我刚刚在走廊隐约听到他的名字,怎么了?难道这画是染让的杰作?你们很早就认识了?”朱未迟一堆问题就来了。
好头痛!
我好想直接晕倒,好逃避朱未迟如山倒的问题,我现在只要听到江慕舍的名字便觉得脑袋里有根钢针在不停地戳,为什么这个人就是无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深叹一口气,直接趴下,将脸埋进被子里,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相较于我的无语,窦某人倒是孜孜不倦,将那段她听起来出神入化的小故事又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说得江慕舍好似对我情深意重一般,我连纠正都懒得纠正她,就随她说去。
朱未迟听了半晌,突然说,“染让,你怎么这么偏心?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都没为我画一幅画,好歹我们也是好朋友呢!”
“就是就是!”果果似乎也意识到了,“染让,我们姐妹一场情同手足,你也没为我画幅画,是不是太偏心了?难怪人家会误会呢?”
“误会什么?”朱未迟忍不住问。
“呃……”窦果果一下子语塞,她想了下,“这么说吧,如果哪个小女孩为你画了这么一幅画,你会不会觉得她对你有点意思?至少待你不同他人?”
朱未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这么说,穆舍是误会染让对他有意思了?”
“这幅画传到江慕舍手中,你说他会怎么想?”
“会觉得我们染让芳心暗许?”
“是啊,至少曾经许过,心里难免会有一点小小的期盼,你说是不是?”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不亦乐乎。
我终于受不了了,“窦果果!朱未迟!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要休息了!”真的好头痛啊,这幅画怎么就辗转到了江慕舍手中?他会不会真的对我有所误会?误会我曾经对他动心过?
唉,我没事到底留着这幅画干嘛呢?
可是我也不曾想到会有今天的事啊?谁会想到我一夜情的男人是我小时候认识的男孩?是我老公的朋友?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老天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还是说,我在作梦呢?
如果是作梦,可不可以让我快点醒来?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好希望两年前的那件事只是个梦,一个噩梦而已,醒了就过了。
、第三十九章:天要亡我
现在多恨,将来就会多爱。
*
两人立刻噤声,半晌之后,我听到朱未迟有些抱歉的口吻说,“染让,你别生气,我们只是开玩笑来着,你早点睡,我明天再来看你,带很多好吃的好不好?”
“不行不行!”果果忙扯了扯他,“医生说她肠胃不好,只能吃些粥食、煲汤之类的。”
“这样啊……”朱未迟皱起眉头想了下,然后慢慢舒展开,“我明白了。”
果果了然地一笑,“你别胡乱买一堆啊,染让喜欢吃排骨汤、莲子汤和鱼头汤,其他的都不大爱吃。”
朱未迟点点头,“好,我知道了。”然后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染让,我走了,你不回头目送我?”
我忍俊不已,还要我目送他?勉为其难地伸出一只手,对他摆摆,“大叔,看着我是病人的份上就不送你了,你慢走啊。”
朱未迟不依不饶地晃着我的肩膀,“不目送至少也看我一眼嘛……”
拗不过他的执着,我转过脸来,有些无奈地望着他,“现在满意了?”
“非常满意。”朱未迟笑得像朵花。
我有些无语,将脑袋再度埋进被窝。
“染让,我走了,你早点睡啊。”朱未迟向门口走去,“果果,你不送送我吗?”
“哦哦,来了来了。”果果忙屁颠屁颠地跟过去,嬉皮笑脸道,“你长得这么国色天香,我不护送你下楼,估计半路就被那些饥渴的小护士们给绑架了哈哈……”
“走了啦!”朱未迟一把拎着她的耳朵。
“啊——痛痛痛——”窦果果连声呼痛,“朱未迟,你下手温柔点好不好?”他们的声音逐渐远去。
过了好半晌,果果才兴高采烈地回来了,一路还哼着小调,我纵然处了极度犯困的状态还是没忍得住好奇心,“窦果果,你打鸡血了?这么兴奋?”
“难道不打鸡血就不能这么兴奋吗?”果果有些不赞同地反驳,旋即大咧咧地跳上床,将我挤到边边上,她一把搂住我,贴着我耳边说,“偷偷告诉你哦,我有可能会成为朱未迟下一任的绯闻女友哦!”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你们俩又搞什么鬼?”
“什么搞什么鬼?”果果嗲嗲地撒娇,“人家这次可是认真的……”
“那他现任是谁啊?怎么没听他说过?”
“现任啊?”窦果果“咯咯”笑,“不就是你嘛……”
我急了,“胡说!我什么时候是他女朋友了?”
“淡定淡定,这女友与这绯闻女友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货真价实的女友,后者是疑似女友,他人揣测的女友,你看看他的手下不都是觉得你是朱未迟的女人才对你毕恭毕敬的吗?你道是谁都能享受这种待遇呢!”
我语塞,也是的,朱未迟从未澄清过我不是他女朋友这件事,加之他又没有实质性的女友,害得所有人都误以为我是他女朋友……
果果故作十分憧憬的表情,“而且是稳定交往的女朋友,八年了,柏拉图式的爱情呢,不知在多少人的口中已经变成了一个梦幻般的童话爱情故事,殊不知,两位主角还都在原地踏步走。”
真是人言可畏,我白她一记,闷哼了声,“无聊,睡觉吧。”转身背对着她。
“别睡别睡嘛,人家还没说完呢!”窦果果急忙又把我的身子扳过来,让我面对她,“你知道今天晚上朱未迟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我是真的没兴趣知道,也是真的好困,但是看到窦果果好期待的眼神,不忍心扫她的兴,只得顺着她的话匣子问,“说了些什么呀?”
“我跟你讲,我发现朱未迟简直是神了,他仅仅凭着一幅画,还有这次你跟林哲辛的分手事件,他既然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推算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同样他也猜到你两年前一夜情的对象就是江慕舍!他简直太强大了!我当场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差没当场拜师学艺了!”
我并不诧异,“也就他就是刚巧猜中了而已。”
“才不是,他是很有逻辑地推算,每一步都有根有据,我真是太仰慕他了,你没在当场听到你想象不出,他说话的样子帅呆了,眼睛仿佛星辰一般闪着睿智的光芒,我不只是听得目瞪口呆,也看得目瞪口呆,说实话,以前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好看,如今突然觉得他好有男人味,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很认真,那样子特帅!”果果兴奋地手舞足蹈,“要不是我已经听你说过一次,我简直要钦佩他讲故事的才华了!可这故事偏偏跟你讲的几乎分毫不差!我觉得这个男人真他妈太聪明了,简直是那个……那个什么摩斯再世嘛!”
“福尔摩斯。”我忍不住纠正她。
“对对,就是福尔摩斯,反正就是断案如神的那种!”
“作为一个律师,特别还是小有名气的律师,这点推算能力都没有还怎么在律师界混下去?”我不以为然地泼她冷水,“说完了吧?说完了咱睡觉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还没说完呢……”
我简直要仰天长啸了,哀哀地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结论呀,他总结出来的结论!”果果扬起脑袋,万分自豪地说,“这才是最重点的重点!”
还有结论?
怪不得果果去了那么久,原来两个人是躲起来八卦我的事来着……
“麻烦你简洁明了地用一句话概括谢谢。”我又翻了个身,这次果果没有来扳我,她陷入自己费解的情绪中,只听果果慢悠悠地说,“朱未迟当时只说了一句话,却让我震惊了许久,然后我就逼问他为什么?经他一解释,我觉得真有几分道理……”果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次换我急了,“窦果果,麻烦你不要买关子好不好?”
果果这次笑眯眯地说,“朱未迟当时长叹一声,说,‘天要亡我!’”
“什么意思?”我似懂非懂。
“意思是,朱未迟不屑林哲辛,八年他都坚持下来了,眼看黎明逼近,天要大亮了,可就在他知道江慕舍是那个与你一夜情的男人后,他不战而退了,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不管你曾经多爱过一个男人,只要被江慕舍爱上的女人一定在劫难逃!他也知道你恨死了江慕舍,不过他只是轻轻一笑,说,‘你现在有多恨他,将来就会有多爱他!’……”果果话未说完便被我厉声打断,“他放屁!我死也不会爱上江慕舍!我看到他就恶心,就想吐!”
------题外话------
更新晚上七点!
、第四十章:被困
别靠近我,就算恐惧,就算害怕,就算你是唯一的光明,也别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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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我也这么说的,还问朱未迟为何这般看好江慕舍?他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因为他是个疯子!’,我不懂,就追问他什么意思,他说,‘慕舍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他会倾其所有,什么都不在乎,他可以豁出生命去爱一个人,同样的,如果他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