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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懵懵懂懂地点着头,其实那个时候的我怎么可能懂?可是现在我懂了,压根没有什么天国,妈妈不过是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我泪流满面,妈妈,我好想去你说的那个无忧无虑、开心幸福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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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仗势欺人
人生不够美好,家庭不够和睦,可是我足够幸运,因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好心人在我迷路的时候指引我回家的方向。
*
所有该怀念该憎恨的人都在脑海中一一掠过,我终于念无可念,轻轻抬起一只脚,只要轻轻一迈,我就解脱,就自由了,多么诱人的念头啊,比蜜糖还香甜可口,可是,就在此刻,突听楼下一声焦急的大吼,“你干什么?干什么?快下去!下去!多危险呢!”我睁眼一看,是一位神采奕奕的老大爷,他正仰头对着我横眉怒目,“小女孩家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别动!千万别动!等着我!”说着一溜烟跑了。
我不知道深更半夜的这个老人家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而且转眼就不见了,黑夜中,我隐隐觉得某处角落始终有双眸子在紧紧地盯着我,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僵立在阳台上,刚刚混沌的脑子有些清醒了,如果我此刻一了百了了岂不要乐死那女人?
顿时,冷汗淋漓。
过了会儿,我听到屋子里传来剧烈的争吵声,很快,阳台这边的门被打开,老爸目瞪口呆地看着高高站在阳台上的我,我也看着他,眼中有倔强的恨,老爸被我看得有些心虚,忙说,“染让,别闹了,赶紧下来吧。”
我感激地看了眼那个热心的大爷,故意可怜兮兮地蹲下身子,“我不下来,你们会打我的……”
大爷一听,立马跳脚,“孩子这么小,你们又打又罚,这是典型地虐待儿童行为,如果有人举报,你们是要吃官司的!不要以为是自己的孩子就可以任打任骂,做父亲的凶点还有一说,你个做母亲的于心何忍的呀?”
我小心翼翼地添油加醋,“她……不是我妈……”
大爷恍然大悟,来回打量着那对贱人,横眉冷对,“怪不得啊,原来是后妈,难怪这么狠心!你也怀着小孩呢,怎么不懂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德?你就不怕你坏事做绝了老天爷看不下去收了你的娃,让你也尝下失去孩子的痛苦!”大爷一阵毫不客气的指责显然激怒了那女人,只听那女人嚷道,“你个老东西!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家的事关你屁事?!滚出去!滚出去!”
大爷直跳脚,“老头子我活这么大,还没有谁敢对我这么无礼过!哼,你叫我滚,我还偏就不滚!”继而转向我爸,又是一阵数落,“你这个做父亲的就更不对了,小老婆欺负自己的娃,你也跟着欺负自己的娃,你是傻的呀?她是你的亲身骨肉,打断骨还连着筋呢!你竟然为了讨小老婆开心这么苛待自己的娃,你还有良心吗你!我警告你们啊,如果你们胆敢再伤害这个孩子或者这个孩子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告你们的!你们别以为我老人家只会说狠话吓唬人,我告诉你们,我儿子是‘江氏集团’的董事长,我家有的是势力,我一定会告到你们牢底坐穿!”老人家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江氏集团”,但看到老爸和那女人闻言都变白的脸色,我意识到那“江氏集团”一定大有来头。
老爸连忙打招呼,点头哈腰着向老大爷一再保证以后不敢这样体罚我了。
老大爷亲自走过来将我自阳台上抱下来,我在心里偷偷笑,真的好喜欢这个“仗势欺人”的老大爷!真是太可爱了!
念及那个“老顽童”,我露出一丝笑来,轻轻吸口烟,烟草久违的苦涩在胸腔内慢慢徘徊着,“那晚若不是一个老大爷突然冒出来救了我一命,这个世上恐怕已经没有苏染让这个人了。”
江慕舍“呵呵”傻笑。
我斜视他一眼,“笑什么?”
江慕舍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了下去,他沉默地抽了两口烟,突然说,“那个老大爷的儿子是‘江氏集团’的董事长,叫江景洋,是个非常成功的商人……”江慕舍轻轻弹掉烟灰,他低眸的瞬间,我看到他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寂苦的神色,但他掩饰得很好,回眸就对我得意地眨眨眼,“孙子叫江慕舍,是个外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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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变态
染让喜欢……染让喜欢……染让喜欢……喜欢染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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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手中的香烟跌落地上。
“很吃惊?”
我没有回答,而是弯下身子去捡烟,其实也不必吃惊的,我应该想到的,他们都姓江,那么深更半夜突然冒出一个救世主大爷,他刚刚说看到我跪在雪地里三个小时……我应该想到的,应该的。
可是,我依然被惊到。
心神激荡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平息下来,我问,“江大爷现在好吗?”
江慕舍点点头,“身体还算硬朗,跑起来依然风驰电掣。”
我笑了,他也笑了,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的敌意淡去许多。
其实我们是本无宿怨的两人,那一夜发生的事皆是你情我愿,谁也怨不得谁,我只是出于保护爱情的私心,才将防备放大成敌意。
“你在哪儿看到我的?”我问,将抽完的烟头轻轻弹出去。
“对面。”
我恍然大悟,一定是江慕舍看到我爬到阳台上一副不想活了得样子才紧忙告诉了他爷爷,然后老人家就风火轮般地冲了出来,然后就有了后面的打抱不平……这许多年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一夜真正救我的人是另有其人。
我长叹一声,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是浮在水面,很多是沉在水底,我们永远不知道那些沉在水底的秘密到底有多深?
“从那以后,我养成了偷窥你的习惯,每天趴在窗口看你一举一动成了我打发无聊时间最有趣的事,这个习惯维持了整整三年,直到我被父母安排到美国动手术……”他的话未说完,我便“腾”地站起身愤怒地冲过去揍他,我嘶声尖叫,“你是变态啊?干嘛偷窥我?你怎么这么变态?大变态!大变态!”
江慕舍不慌不忙地握住我如雨点般的拳头,微笑着对我眨眼,“嘘——轻点!你想吵醒哲辛,让他看到我们这样纠缠不清的样子吗?”
经他提醒,我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动静太大了,忙不敢动,见我不动,江慕舍也没动,过了少顷,我才意识到他还握着我的手,忙愤怒地挣脱开,咬牙压低声音骂道,“江慕舍,你让我觉得很恶心!”刚刚才萌发的一丝好感彻底泯灭。
我得承认这个男人很有能耐,他想让你喜欢他认同他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放下成见;他想让你憎恨他讨厌他的时候,你会不能控制地想撕碎他!
他慢慢靠近我,眉眼里都是笑意,似乎我的盛怒并没有影响到他愉悦的心情,我厌恶地退开一大步,“别再靠过来!”他听话地收回逼近的步伐,“染让啊,我偷窥到很多很多秘密哦!”
“变态!”我深深鄙视、唾弃,“你还可以更变态一点吗?!”
“染让喜欢躺在露天阳台上晒太阳。”
“染让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抽烟、听音乐。”
“染让喜欢喝摩卡,不过每次都忘记抹掉上嘴唇留下的‘证据’。”
“染让喜欢晒脚丫,透过脚指缝看外面的世界。”
“染让喜欢铺一张画板,画对面的楼层,天上的云彩,或者某个思念的人。”
“染让喜欢大声读女孩子们写给林哲辛的情书,然后愤怒地撕碎。”
“染让喜欢穿白色内衣,带蕾丝花边的那种,黑色底裤,纯棉的。”
“别说了!”我心惊肉跳地打断他,用一种极度恐怖地眼神看着他,“江慕舍,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到底怎么可以什么,我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被一个如此陌生的男人这么透彻地了解,我有种被当众剥光的羞辱感。
“我为什么不可以?”江慕舍温柔地看着我,眼中辗转缠绕着的仿佛是千丝万缕的深情,“染让啊,连我自己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关于你的点点滴滴我还是记得如此清楚,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怎么办呢?染让啊,如果我不小心爱上你,该怎么办呢?”
我连连退后,这正是我担心的事,和哲辛好不容易雨过天晴,我不想再闹出“江慕舍事件”来,“你……你别开玩笑了,我……我是不可能离开哲辛的,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我的手心因为握得太紧而微微颤抖。
他的手指一点点缠绕上我微微卷曲的长发,突然大笑两声,仿佛我的自以为是逗乐了他,“当然是开玩笑,染让啊,你怎么总是如此抬举自己呢?”
我心下愤怒着却也松了口气。
“染让啊,我看到的可不止这一些哦……”他满意地看到我变得愈发苍白的脸色,似乎很享受这种折磨我的快乐,慢条斯理地说,“我还看到你用打火机烧了你继母昂贵的内衣,用剪刀剪碎你小妹妹的布娃娃,对着天空大声骂贱人诅咒某某不得好死……我尤其记得一个晌午时分,你抱着不足一周岁的婴孩将她悬空在阳台之上,那个时候你只要轻轻张开双手,那个孩子就摔死了,你继母一定会痛不欲生,你就可以得到短暂的快乐了,可是足足五分钟,你依然死死抱着那孩子不放,那时,你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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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他的答案
你在我心中极度美好又极度丑陋,我分不清那种割不断的牵挂是喜欢还是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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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如擂鼓击在我脑门上,我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那些我刻意沉睡了的记忆又苏醒过来,那天吃过午餐他们有事匆匆出门了,就剩我和那个叫苏贝童的婴儿在家,我木然地看着摇篮中啼哭不止的女婴,脑中突然浮现出那女人眉开眼笑抱着孩子一口一个“童童宝贝”地叫着,想到她那张肥脸笑起来肉都挤到一块的样子就恶心,脑中突然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这个孩子死了,她该有多伤心多痛苦?一定比将她的肉一块块咬下来更痛,更过瘾……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就像个幽灵般怎么也驱赶不走。
我想到那女人往日待我的种种,对这个啼哭的女婴便越是憎恨,不知何时,我伸手细长的手臂有些吃力地将她自摇篮里抱出来,然后像着了魔一般走向阳台的方向,我将女婴高高举起,慢慢伸出阳台外,悬在半空中,那个时候,只要一个错念,只要我手一松,这个孩子就丧命了!
我死死地抱着她,她却突然不哭了,以为我在跟她玩耍,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小脸蛋上满是泪痕,那笑容却是毫无杂质的开心,有多少年,我不曾如此开心地笑过?瞧着那眉眼肖似父亲的女婴,瞧着对我甜甜欢笑的女婴,我紧紧抱着她,手臂因为吃力而微微颤抖,坚硬,充满仇恨的心突然像破开了个口子,有源源不断的液体流了进来,一直流到我眼睛里,一直流出来,我猛地将女婴抱下阳台,浑身绵软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我开始哭泣,哭泣我失去的母爱,哭泣我失去的父爱,哭泣我惨淡的童年,哭泣我疼痛的青春,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