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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下了,以后再没人和你争什么,你如今就算帮她,也拯救不了她的性命,改变不了她的命运,她不会再威胁到你,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眼皮下令你厌烦,她于你来说,只是个需要你善意帮助的可怜人,你可以选择视而不见,也可以选择积德行善,我相信佳期姐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要什么,舍得下什么,舍不下什么。”
张佳期沉默半晌,突然轻轻笑了下,似是有了决定,她微微舒了口气,却只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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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嗑药
年轻的身体,堕落的岁月,我们只是为了寻求刺激,还是为了寻求在意?
×
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关心起我叫什么,却只能如实回答,“我叫苏染让。”
“多大了今年?”
“十六。”
“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难得一见,只是,你自己是否分得清自己要什么?舍得下什么?舍不下什么?”她难得一本正经地说话,见我并未答话,又道,“你放心,你的所求会如愿以偿。”
“谢谢佳期姐的教诲,染让会牢记。”隐约的,我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在唤她,张佳期匆匆挂了电话。
……
车子微微颠簸,我睡得很不舒服,眉头深深皱起,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接纳,让我平躺了下去,朦胧中,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轻问,“小图,染让的手怎么受伤了?”
我的心蓦地收紧,不知为何,竟有种莫名的心虚,只听小图不假思索地回道,“都是我不好,今天给苏姐递咖啡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她。”
我微微松了口气。
“以后当心些。”他心疼地抚摸着我缠满纱布的手。
“恩,我知道了。”小图乖乖应下。
车内陷于沉默。
过了少顷,他又问,“小图,染让这两天心情不大好,你知道什么原因吗?会不会是店里生意不好?还是她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小图想了下,“这两天店里生意一直不错,昨天还卖出了两幅大作,对方很爽直,几乎没讲价,利润可不低呢,我想着苏姐应当不是因为店里生意烦心,不过苏姐并没有跟我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为何心情不佳。”小图回答得很圆滑。
车内又陷入沉默。
他抱着我,没有再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车停了,他刚刚打开车门,我的手机响了,是果果的铃声。
他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递给小图,“你接下,告诉果果我们在哪里。”他起身下车,然后将我从车内抱出。
又是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头好晕,身子好软,心跳好快。
音乐声震耳欲聋,我只觉得眼花缭乱,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只随着那激情亢奋的乐声抽搐般地抖动,抖动,好像要将浑身的不满和委屈都抖掉,好热,好渴,我揪扯着衣领想要摆脱身上的束缚,不断有人碰撞到我的身体,我呐喊着,尖叫着,用力撞回去,像发了疯一样。
有火热的身体贴过来,我频频避让,那热却阴魂不散,我推攘着,发出神经质的尖叫,“滚开!滚开!滚开!”那热源却一下子包裹住我,密不透风,浓浓的汗臭味呛得我险些岔气,我只觉头重脚轻,身子软绵绵地倒在对方怀里,口中却在抗拒地念叨,“放开我……混蛋……放开我……放开……”却无力反抗。
一只毛手顺着我的脊背下滑,慢慢滑到大腿上,我战栗了下,浑身冒出无数鸡皮疙瘩来,拼尽全力去推他,“滚开……滚开……你给我滚开……”对方却用力压制住我的身体,手掌慢慢沿着大腿根往上摸,我挣扎着,一股极度恶心的感觉在胸口泛滥,他拉扯开我的内裤,慢慢将手探进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却没有力气挣脱,只是痛苦地呜咽着,“放开我……放开……呜……救命……救命啊……”声音瞬间淹没在音乐的浪潮里。
突然间,加诸身上的所有压力顷刻消失,我被一股力量扯到一边,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耳边只闻拳头愤怒地“砰砰”声,我欢快地鼓掌,“打得好……打得好……”就在我雀跃之时,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我“呀”一声惊呼,在五光十色中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看他好严肃的表情,我忍不住伸手去捏一捏他紧绷的面颊,咯咯笑,“你长得好像一个人哦……一个……一个我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的人……”那人斜视了我一眼,一副懒得跟我讲话的样子。
喧闹声渐渐远去,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清新起来。
“我们去哪里呀?”神秘兮兮地凑近他耳边,“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磕药了!一个蓝色的小丸子……不要小瞧它哦……吃了以后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整个人轻得像要飞起来……嘘——小声点!不能让林哲辛听到,那个烦人的家伙一定会念叨我念叨到死的……其实呢,我都是跟他学的,什么抽烟啊,赛车啊,嗑药啊,都是他手把手带我入门的……”只觉他手臂倏地一紧,我的臂膀微痛,忍不住挣了挣,有些埋怨道,“你轻点儿,人家是女孩子,要温柔,温柔懂吗?别跟那个家伙一样粗手粗脚,不懂得怜香惜玉……”
一部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他跟司机报了一个地址,然后把我丢进后车座,待他也坐进来以后,我笑嘻嘻地挨到他身边,“你跟我们家住好近啊,我们也住嘉麟小区……你住几栋几室啊?”我抛个媚眼过去,抱住他结实的手臂,来回抚摸着,故意诱惑道,“要不要我去你那里坐坐?”趁机将脸埋进他怀里,见他并没有反对,我就辗转着寻了个舒服的姿态睡觉,他身上的气息好熟悉,好熟悉……许是药性减弱,身上的燥热渐渐淡去,我感觉强大的困意袭来,打了个大哈欠,我昏睡过去。
好渴……好渴……
我要喝水……水……
迷蒙中醒来,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揉揉抽痛的脑袋,记忆有些模糊,我不是在迪吧的吗?不是嗑药了还跳舞的吗?不是被一个男孩子抱走的吗?那我现在怎么在自己房里?难道只是做了个梦?
浑身酸软无力,我慢慢爬起身下床,经过衣橱镜时愣住了,这个眼妆掉了脂粉花了头发乱了还穿得一身俗辣到爆的女人是谁啊?我迷迷糊糊忆起,今天晚上回来时看到林哲辛搂着一个女孩滚沙发,受刺激过甚的我回房便化了一脸浓妆,将自己打扮得让人一看就觉得好上的模样才摔门离开,去迪吧玩,喝了许多酒,抽了很多烟,还问小酒保买了摇头丸……后头的事就不大记得了。
经过客厅时,我脚步微微顿了下,林哲辛合衣睡在沙发上,我屐着拖鞋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翻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就要往嗓子眼里灌,却手中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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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要你管!
不在悲痛中爆发,就在悲痛中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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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去,林哲辛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手里握着冰镇矿泉水,冷冷地瞪着我,“谁准你喝冰饮了?”一副大家长的模样。
“要你管!”我跳上去抢。
他却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将我拖到客厅里,强行按坐在沙发上,然后自茶几上的壶中道出一杯清茶塞到我手中,硬着嗓音,“喝这个。”那样的口气,不容许我说‘不’。
我握着透明的玻璃杯,缭绕的雾气浮在水面上,清新淡雅的茶香,我实在太渴,无力与他作对,低头默默饮了一口,是温的,显然他一早就备着了,心头刚刚回暖了些微,可视线触及沙发,脑中就不自然浮现出他与女孩子滚在一起的画面,胸口的刺又冒出来,戳得骨肉生疼,我重重将玻璃杯搁下,赌气地伸出手,“难喝死了!我要喝矿泉水!还给我!”
“不行!”林哲辛坚决不肯,“把茶喝完,然后上床睡觉去!”
我挑眉,斜斜地撇他一眼,懒懒地说,“好啊,你陪我睡。”一脸挑衅的无赖相。
林哲辛的瞳孔倏地收紧,眼神犀利地盯着我,许久之后,他慢慢靠到沙发背上,隐痛的眼神轻轻自我面上飘过去,然后一脸严肃地沉声道,“苏染让,我只当你是我妹妹,别再说出这种不伦不类的话,我会生气。”
“行。”对于他的答案我并不意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站起身,“洗澡去了。”
明显感到林哲辛松了口气,背转过身的我,奸奸地笑了。
洗了个泡泡浴,兑入牛奶,撒上浴盐,很享受很舒服,舒服得我又差点睡去。
自上次张佳期承诺我会满足我的所求,第三天,张阿姨就见到了林叔叔,那是个满目沧桑,头发花白,却依然把自己收拾得很洁净的男人,他的眼中有着受过高等教育的谦逊和博学,眼神清澈坦荡,很像哲辛的眼睛,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心中就有了定论,张阿姨这么多年痴心的守候和信任是对的,他是个正直的男人。
我与林哲辛站在外间透过门缝看着里面,张阿姨侧卧着,林叔叔半蹲着身子,他们十指紧紧相扣,透过林叔叔的臂弯,偶尔会闪现出张阿姨甜蜜得仿佛十八岁少女般羞赧的笑颜,这么多日来,从未见她如此开心过,我转首看了眼林哲辛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林叔叔出来的时间受到限制,只有两个钟头的时间,狱警不停来催促,分别时,张阿姨恋恋不舍,硬是要送他,我推着轮椅陪着张阿姨一直将林叔叔送上了车。
谁都没想到,那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谁都没想到,林叔叔会比张阿姨早走一步。
那是十一月二十七日,林哲辛这辈子最痛苦的日子,下午四点三十二分,林叔叔车祸送进医院,抢救无效,宣告死亡;晚上七点零三分,张阿姨服食安眠药过量,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她只留了两句给我们,一句给哲辛,儿子,妈对不起你,好好活着。
一句给我,染让,阿姨也对不住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林哲辛虽然痛不欲生,但还是问我,“你答应我妈什么事?”
“这是我跟阿姨之间的秘密,不告诉你。”我不能告诉他,哲辛是个心气儿很高的人,如果他知道我留在他身边照顾他是因为对他母亲的承诺,他会受不了。
林哲辛没有追问,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对他来说,最亲的两个人一眨眼都不在了,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后来……
后来的后来,林哲辛就堕落了,如一滩烂泥般,再也爬不起身了。
赌博,打架,赛车,嗑药,抢钱,玩女人,每一样都惊心动魄。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一瞬间由一名品学兼优的好青年堕落成这样。
亲眼看过他玩赛车,像不要命地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笔直的箭冲出去,吓得我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我眼睁睁看着他好几次都险些撞上路边的护栏,每次都是险象环生,他开得很快很急,打转的时候轮胎在地上剧烈摩擦,发出“吱——”长长而刺耳的声音,然后就失了踪影,直到他旋风般地刮回来,我的一口气才敢吐出来,刚刚停好车就有许多穿着清凉的女孩子围上去,他很顺手的左揽一个右抱一个,俨然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我多次劝说,他从未听过,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他说这话时,还吊儿郎当地晃着膀子,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