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支支吾吾,居然回答不出来。
江慕舍眉头微微挑起,“这个人可能有问题,当初你用人的时候我该调查清楚。”
我幽幽叹口气,“当初是看他谈吐大方、眼光独到,而且,小图似乎对他很有意思,我就想着成人之美,压根没想那么多,我素来与人并无交恶,跟那个男孩也不认识,我没想到他可能会作怪。”
江慕舍沉默地开着车,目光静静平视前方,然后淡淡地说,“这事交给我吧。”
“交给你?”我有些不认同,“那些人只会找我,因为我才是画廊的老板,与你何干啊?”
江慕舍没说话,只是掏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海叔,你跟秦总打个电话,他是负责名画一块的吧?让他派个公司代表来XX路32号‘花骨朵’画廊来一下,带几幅有价值的画,不要太名贵……”江慕舍的目光探向我,我立刻说,“二三万的。”
江慕舍点点头,对那头说,“让他准备十几幅价值约在十万左右的画带过去。”
江慕舍挂了电话,伸出手来轻轻握住我冰凉的小手,紧紧包裹,“有我在,别担心。”虽然一年不到的时间,江慕舍已经很快融入到了公司内部,他才能卓越,很有江老爷子年轻时的做派,受到老前辈的一致看好,而且江家的元老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自然格外亲切庇护,所以江慕舍可谓得心应手,但是由于老爷子处处压制他,所以很多事他还是插不了手。
等我们赶到花骨朵的时候,那群客户已经情绪很激动了,有人甚至愤怒地想砸东西,小图急得团团转,看到我的时候,差点哭出来,连忙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激动地说,“苏姐,你终于来了!太好了!这群人快要把我吞了!若不是我拦着,这店都要被砸了……”
我拍拍手心,安慰她,“不怕,你看,我这不是带救星来了吗?”
小图眨巴着眼望着江慕舍,“他是……好面熟啊苏姐。”
我笑笑,并没有做介绍,只简单地说,“我朋友。”
江慕舍冲小图挤眼,坏笑,“我是她孩子的老爸。”
小图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们三个人一起踏入店内,那群人立刻冲了过来,差点将我淹没了,每个人都扯着嗓子嚷嚷,我一句话也听不清楚,江慕舍突然爆喝一声,“不要吵!”也许是他的气势震惊到了众人,所有人都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其中一个王老板立刻瞪他,“你谁啊?我们是找苏老板的!她卖给我们的画都是假画!我们要求赔偿!”
“一,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据苏老板所说,你们都是老客户,没坑老客户的道理,除非她想关门大吉——”他的话未说完,就被愤怒的人群打断,“我们要求赔偿!不要听这些屁话!以后再也不会在这里买画!骗子!骗子!”
其他人附和,“对,我们要找媒体来曝光!让大家避免再上当受骗!”
江慕舍冷着面孔静静地看着众人不动声色,“你们是想得到赔偿,还是想一直没有价值地闹下去?说句耍无赖的话,你们已经把画拿出了画廊,谁知道真画是不是被你们自己掉包了?我们完全没必要也没有义务为你们换画!”江慕舍的声音铿锵有力,“我们之所以愿意换画或者和平处理此事,因为看在大家都是老客户,有一定诚信度的份上,所以如果大家想得到赔偿,就先听我把话说完!”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那个王老板黑着面孔说,“有屁快放!”
“首先,苏老板一定不会故意卖你们假画来砸自己的门面,这里头一定有误会或者是有人加害,但是现在由于时间紧促,我们会把追查责任的事放一放,先解决大家的问题,关于你们手头所拿的假画都要原封不动的返还,这将是我们追查责任的证据,但是真画肯定被掉包了,现在拿不出来,不过呢,大家不要心急,绝不会让你们吃亏,大家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全额退款,二是我们拿出更名贵的画让大家挑选,为了弥补此次的过错,决定不用大家补差额,权当是苏老板给在座的各位老板们赔礼道歉了。”江慕舍不急不缓地道来,他说话的语气就像领导发言,很有魄力,气场很强大,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他。
我在一旁看着,这些以前都需要我亲自出面的事,如果他全包全揽,将我护在他的羽翼下,不受风雨侵袭。
大家一阵交头接耳,王老板的口气稍微软了些,“那你能拿出什么样的画来?别又是忽悠我们的!”
“你们各自都带了鉴画专家,以你们的人说了算。”江慕舍说话时眼神笔直地看着对方,充满了自信。
“那画呢?”有人问。
“在路上,马上到。”江慕舍说,“我打个电话催一下。”他拨通了电话,很快有人接通了,“海叔,人安排过来了吗?”
海叔说,“少爷,是秦总亲自去的,说是很快就到,估摸着这会儿该到了。”
江慕舍正要说话,就听到身后一声急唤,“少爷,少爷,我来了!我来了!”江慕舍刚一回头,一道白白胖胖的身影气喘吁吁地冲过来,因为冲得太急差点煞不住车撞到江慕舍的怀里,后来跟了两三个人。
每个人看到江慕舍都恭敬地鞠躬,“少爷好。”
江慕舍只是轻轻挥挥手,“行了,画呢?”
大家连忙把画在长桌上一一摊出来,顿时一堆人围过去,专家们纷纷拿出放大镜,凑眼细瞧,一阵交头接耳之后,大家的情绪似乎都变得高亢起来,刚刚还黑着面孔的一群人个个眉开眼笑,王老板屁颠屁颠地小跑过来,不敢置信地问江慕舍,“这位先生,你的这些画真的要与我们手头的画做交换吗?你的这些画都都是——”他的话未说完,旁边人已经一把拉住他,笑眯眯地说,“这位少爷,我们就勉强收下你的画好了。”
江慕舍微微一笑,“我手头的每幅画都是你们手中画的七八倍价值,这份歉礼还行吧?”
“行行行,这位少爷真是太阔绰了,苏老板好福气啊。”王老板笑得意味深长。
江慕舍将我搂进怀里,“以后我女朋友的生意还要请各位老板多多关注。”
“好说好说,一定一定的。”大家都连连附和,“苏老板有这样实力的男朋友,我们还敢质疑什么呢?”
“行吧,那你们每人挑一幅,将自己手头的画留下。”江慕舍对秦总使个眼色,“这里就交给你了,剩下的画你带回去,那些假画应该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你去查一下,我要这个人的所有资料。”
我悄悄问小图,“小安呢?”
小图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有些歉意地说,“他说今天有事,没来。”
“你知道他家住哪儿吗?”
小图的脸蛋儿微微红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抿了抿双唇,点点头,“我知道。”
我隐隐觉察到什么,“你去过?”
小图头埋得低低的,“去过一次,他在外头租的房子,条件很简陋。”
“带我去。”
小图犹豫了下,终是没忍住,“苏姐,你是不是认为这次假画的事是小安所为?”
我反问,“你觉得呢?”恋爱中的女人啊……智商真的会降低。
这已经是明摆的事实了,肯定与那个小安有关联。
小图深吸了口气,又长长舒了出来,她闭上眼睛细想了几秒,然后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重重点点头,“好,我带你去!”
几位客户挑选到自己合适的画都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秦总跟江慕舍一再保证会尽快查到作画之人,然后偷偷看了我一眼,转身带着他的人走了。
“走吧,我们去会会小安。”我拉了拉小图的手,有些吃惊地发现她的手心冰凉冰凉。
看着忐忑不安的小图,我有些不忍,“要不然你告诉我地址,我们自己去,你就别去了,免得他误会你。”
“不,我要去的!”小图突然昂首挺胸,“我倒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利用我……”小图说着眼眶便红了,那个乐观而坚强的小女孩差点夺眶而出。
“走吧。”江慕舍淡淡地皱起眉头,大步而去。
我紧随其后。
小图犹豫了下也紧跟了过来。
根据小图的指示,我们左转右拐,终于在一个小胡同前面停了下来,再往里面就开不进去了,小图说,“还在里面,我们要走着进去。”
于是,江慕舍找了个位置将车停好,我们三个人穿过小胡同,有走过一条深巷才来到一户小屋子前,是个生了锈的小铁门,江慕舍拉着我退到一处的角落,却叫小图上前叫门。
小图走到门前,有些徘徊,终于,她开始伸手敲门,“咚咚咚”敲三下便叫一下,“小安——”敲了好一会儿都无人应答,小图对我们摊了摊手,“可能出门了。”
“不会落跑了吧?”我微微冷笑。
“应该不会的。”小图摇摇头,“他的衣服还晒在这里。”
顺着小图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堆衣物晾在高处的绳子上。
我转首看向江慕舍,“反正已经知道在什么地方了,我们下次再来吧。”
江慕舍沉思了下,“现在才是早上八点十分,他理应还没起床。”
“可能买早餐去了。”我猜测。
“不像。”江慕舍走到门边,突然毫不客气也毫无征兆地用力砸门,砸得地动山摇,终于,里面的木板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安头发蓬乱地站在门口,衣裳不整,小图下意识的红了脸,“小安……”
小安看了江慕舍一眼,冷冷地说,“你带男人来找我什么意思?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缠我的吗?”
小图顿时眼眶红了,弱弱地辩解,“我没有……”她的话未说完,却被小安打断,“行了,你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还有事。”
“你还有什么事?”小图紧忙问,随即就住口了,因为她看到一个近乎半裸的女人挂在小安的肩头,小安信手便在女人胸口捏了一下,满目挑衅地看了小图一眼,薄唇微勾,“现在知道我有什么事了吧?”
小图憋红了脸,她愣是不让自己撇开视线,眼泪含在眼眶内,一直打转,一直打转,但始终坚持没有落下来,她睁大眼睛,不断睁大,就是不让泪滚下来。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小安,不是小图,是我找你!”
小安与我只有一面之缘,他认真看了我好一会儿才似乎想起来了一般,“是苏老板啊,您找我有事吗?”态度轻佻,带着讽刺。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问你一句,假画是不是出自你的手?”我直接了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小安就是一副无赖相,确定我们不能把他怎么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没有证据?”这时,江慕舍开口了,态度居高临下,比小安更拽,“小朋友,请问你在替别人做事的时候有没有先衡量下对手的实力?事后会不会牵连到自身?会造成多大的损失?这些,你考虑过没有?”
小安冷哼,“一个小画廊的老板能有什么背景?”
“我们此刻能轻松地站在你面前,没有将你拉出来示众毒打,说明此事我们已经很圆满地解决了,每个人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对我们自己来说并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毒计没能成功,所以我相信你的好处恐怕也拿不到吧?不只是如此,你今天这么设计了我们,我可以让你坐牢。”江慕舍与他相视,两人之间一片刀光剑影。
“就凭你?”小安很不屑地上下打量着江慕舍,“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身上有一股混黑道的痞气,以前被斯文的外表所覆盖,如今无需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