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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他会如此**裸地说出来,顿时羞红了脸,“我……”
江慕舍微微冷笑,“苏染让,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跟宝宝亲近亲近,跟你没关系。”他微微嫌恶地扫了我一眼,“你放心,我现在对你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说罢,转身去了浴间。
我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居然因为他无情的否认而失落,我不是担心他会强迫我的吗?既然他保证了不会,我应该会开心的,可是我居然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揉揉太阳穴,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躺在床上,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那声音令我莫名烦躁,我翻了几个身,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水流声停止了,我的心跳也险些停止,一动不动,我静静凝听着来自里头的细微的小动静,猜测着此刻他在做什么?想着想着,莫名就脸红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浴室的门打开了,我听到脚步声逐渐近了,忙闭上眼睛假装睡着,江慕舍先是坐在床头,沉静了好一会儿才掀被躺了进来,我感觉他躺的那块地方瞬间就凹下去了,我的身体微微向他身边滑过去少许,我的手臂挨到他的手臂,仿佛触电了一般,我连忙弹开,往床里头缩了缩身子,与他拉开距离。
尽管已经离得一臂远了,我依然能闻到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沐浴露的香气,很清淡很好闻,让人忍不住想要凑近闻得更仔细,心跳好快,这个该死的男人要跟我睡在一起是不是故意来诱惑我的?我闭上眼睛,慢慢调整自己的情绪。
就在我扶摇不定的时候,一只长臂伸了过来,探到我的颈下,然后将我整个人拉扯到他怀里,江慕舍侧转过身来,一瞬间就离我很近很近了,近得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喷拂在我的腮边、耳畔,我屏住呼吸,心跳又开始莫名加速,这样的近距离令我很不安,我挣扎着要退离他的怀抱,他的铁臂却搂得更紧,不让我动弹分毫,“别动!”他附在我耳畔说,“我好累。”他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一瞬间击垮了我防备的心。
江慕舍的另一只手轻轻搁放在我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宝宝有动静了吗?”他说话的时候唇会亲昵地碰触我的面颊,微微痒,如蜻蜓点水般的细吻。
我微微烫红了脸,明知道该排斥的,可是又可耻地想要靠得更近一点,“没有。”我轻轻回答,生怕打破这一小片刻的温馨。
“快五个月了吧?应该有胎动了,怎么会……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没关系啦,上个星期前我才查过,医生说宝宝很健康,胎动应该就在这几天。”我微微转过脸去,因为离得太近,我的唇轻轻擦过他的下巴,迅速拉开距离,心跳又乱了规律,有多久我们没有躺在一张床上?
江慕舍再次将我拉近,“不是叫你别乱动的吗?”贴近他,闻着独属于他醉人的气息,我好怕自己就此沉沦而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来,微微屏住呼吸,我很小心很小心地躺着,身体紧绷地像块木头。
“你很怕我吗?”江慕舍问。
怕吗?我怕他吗?是的,我怕他,怕他只用一点点温情就会击垮我心头好不容易筑起的那堵墙。
江慕舍没有等到我的回答,正要逼问,却突然浑身一震,我的身体也随之震动了下,我感觉到了!宝宝动了!就在江慕舍的掌心下,宝宝喜悦地动了!
我激动地差点落下泪来,与江慕舍四目相对时,我看到他也好开心激动的样子,有多久,我没有再看到他这张开心的笑脸?
我们就这样默默看着彼此,然后江慕舍用力将我揽入怀中,紧紧抱住,“染让……”他的声音微微沙哑,“我好开心。”他说,我可以听到他因激动而加速的心跳。
我也回抱了他,“我也好开心。”两个月的冷漠因为他一句开心,我激动地泪流满面。
江慕舍低头寻找我的唇,我主动仰起头,让他的吻更深入,闭上眼,让我就此沉沦在这一刻吧,抛开一切顾忌,丢弃理智,只爱这一刻,就这一刻!
他的吻慌乱而急切,像不懂亲吻的毛头小子般一阵啃咬,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像是发高烧了般,滚烫滚烫,可是他却没有继续,而是一点点吻干我的泪痕,然后将我拥紧在怀,他只是轻轻说了两个字,“睡吧。”大掌依然轻轻搁在我的肚子上。
只是那一夜,宝宝再也没有调皮,很安静。
而我,因为有江慕舍在身边,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就连早上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知道。
刘婶对我的态度明显改变了,也许是她看到江慕舍跟我住在一起了,也许是江慕舍对她说了什么,总之,她再也没有对我言辞侮辱。
从那一晚起,江慕舍就睡到我的房间里来了,大家都很默契,没人提过去,没人提未来,每天都只是相拥而眠,我的气色越来越好,今天刚吃完早餐,打算去医院看看林哲辛,刘婶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一路上刘婶用各种含蓄的方式提醒我,现在不宜同房,我忍着笑,没有反驳她,其实有好几次江慕舍都有冲动,不过最终还是压制了下去,他是医生,应该知道现在这个阶段其实是可以同房的,只要稍微注意点就行,可是他没有,说明他还是尊重我的。
有一个多星期了,我没有来看林哲辛,跟陶静讲了一下我的情况,她也没怪我,只是让我注意休息,有时候我觉得她坚强得过头,一直是她在照顾林哲辛,几乎寸步不离。
刘婶替我打开房间的门,房中空无一人,我心想,他们应该是去复健室了,于是我和刘婶又赶去了复健室,可是那儿也没有人,我和刘婶对视一眼,奇怪,人哪里去了?
拨通陶静的电话,那头接起,声音冷淡,“是染让吗?”
“你们在哪儿呢?”我问,“今天怎么没有做复健?”
“你不知道吗?”陶静的声线微微拔高了,“哲辛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虽然只能走一小段,但是他已经做到了正常人无法做到的!医生说,这是个奇迹!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渴望站起来吗?因为他想在你孩子生下来前跟你完成婚礼,因为他怕你被人抢走!”
听着陶静满嘴的酸意,我并不恼怒,只是惊异于林哲辛的毅力,没想到他这般不要命的努力,他错了,只要他不反悔,我苏染让决计不会反悔,这一辈子就跟他奉陪到底了!
“你们在哪里?”我只是淡淡地问。
陶静这口气似乎憋得太久了,现在终于吐了出来,刚刚才气愤不已的,现在口气已经平和了,“哲辛硬是拉着我来帮你挑选婚纱,我们现在在市中心一家叫‘施罗蒂’的婚纱店替你挑选婚纱,选出了三件,不知道你更喜欢哪件,要不这样吧,你现在就赶过来,刚好可以让人家帮你量身定做一款,他们家的婚纱很漂亮。”
我想了下,早晚要面对的,“好,我现在就过去。”
等我赶到‘施罗蒂’时,看到林哲辛穿戴一新坐在长椅上,身边搁着一只三角型的拐杖,陶静在跟老板说着什么,她不经意抬头的时候看到了我,眼前一亮,指着我说,“就是她就是她!”
女老板对我礼貌地笑笑,说,“江小姐是吗?你朋友帮你挑选了三件婚纱,都是新款,你要不要试试。”
我摆摆手,“我怀孕了,估计腰身穿不了。”我穿着一件宽松的衣服,老板并没有留意我的肚子,此刻听我一说,才恍然大悟过来,转脸对林哲辛微笑,“恭喜新郎官,真是双喜临门呢。”
林哲辛的笑容微微僵硬,随即他对我说,“染让,换上试试,如果腰身实在不行,让设计师重新定做。”
看到他期待的眼神,我只能说,“好。”
刘婶紧紧跟着我,“我陪你去。”
我点点头。
一个女孩捧着婚纱跟在身后,走到更衣室门口的时候,刘婶接过衣服,对那女孩说,“不用你跟着!”女孩对这个看起来凶巴巴的老女人有点怕,没说什么就走开了。
刘婶一边帮我换衣服一边嘀咕,“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天天跟少爷睡在一起,还怀了少爷的孩子,现在却在这里试婚纱,筹备跟别人的婚礼!这要是让少爷知道,该有多伤心?还有那个什么林哲辛,他就没点男人的尊严吗?你都怀别人的孩子了,还眼巴巴地要娶你!他旁边那个女孩子挺文静秀气的,也不丑,而且一看就知道对他情深意重,他干嘛不娶她!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真是的!”刘婶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大声,我忍不住制止她,“嘘——小声点!你以为别人听不到吗?”
“听到怕什么?我就是要他们听到,及早清醒,别酿成大错!若是老爷肯你进门,我早就劈头盖脸骂人了!真是的,搞什么东西呢这是!”刘婶是火爆脾气,“幸好老爷不肯你进门,你看你搞得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关系,若是媒体新闻知道了,江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我垂头丧气地聆听刘婶教诲,其实她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女人,只是嘴毒了点。
“现在的年轻人啊……”虽然在碎碎念,但是她依然不忘帮我换衣服,但是由于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婚纱后面的拉链是怎么也拉不上,我刚想出去,刘婶却一把拉住我,一脸不赞同,“你就打算这么衣衫不整地出去?外面可是有男人的!虽然你是要嫁给他的,但是也不行!在小宝宝没生下来之前你就还是少爷的人!”
好吧,我服气了。
叫来帮我捧婚纱的小姑娘,麻烦她帮我找了件外套披上,小姑娘看我的眼神带着丝同情。
我对她款款一笑。
穿着婚纱走到林哲辛面前,他的眼神微微一亮,上下打量一番,“这件不错。”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刘婶那些话,不过瞧他面色正常,我就微微松了口气。
“我再试试其他两件。”其实我自己没什么感觉,完全没有一个女人要结婚了的幸福喜悦的心情。
又换了两次,这回没有让刘婶陪我进去,而是叫那个小姑娘帮忙换衣服。
没想到小姑娘也八卦,忍不住偷偷问我,“刚刚那个大婶说得是不是真的啊?你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这个男人的吗?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结婚?是他强迫你的吗?听起来那个少爷似乎很有钱有势,怎么会容许喜欢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呢?”她一口气问了好多好多,好奇的黑眼睛滴溜溜地望着我。
我不怒反笑,“小朋友,你可以去当八卦记者了。”
“真的?”小女孩居然欢天喜地的样子。
我非常中肯地点点头,“非常有潜力。”
门外传来刘婶的敲门声,“喂喂,里面那个女服务员,你不懂客人的**是不可以打听的吗?小心我投诉你,告诉你们老板!”
小女孩对着门口的方向吐吐舌头,低骂,“好凶的老巫婆!”随即低声问我,“你天天跟她在一起,日子得有多难过啊?太同情你了!”
第三次试婚纱,我对陶静说,“你来帮一下我吧。”怕了那两个人。
陶静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出来的时候才轻轻说了句,“刚才的话哲辛都听到了。”她的脸色很是阴郁,不知道是因为她听到的内容不开心,还是因为林哲辛听到心情不好的缘故。
当我穿着第三件婚纱走出来的时候,林哲辛猛地站起身,陶静忙奔过去要扶住他,林哲辛轻轻推开陶静,“静儿,我想试一试。”然后他对我微笑,“染让,你别动,等我走过去!”
林哲辛距离我只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他站了起来,并没有伸手去拿手侧的拐杖,他就直直地看着我,然后艰难地迈开步子,每一步都是踉跄的,才走了三步,林哲辛就跌倒在地,陶静冲过去要扶他,林哲辛不肯,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