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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砖家-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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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感情上,陆远不曾对文措做出过什么要求,如果要说有,也就是进入米特错维境内的时候,陆远突然很认真地对她说:“从江北到米特错维,有4651公里,文措,我走了这么远,希望这次是真的走到你心里。”
  文措没有回答他,这反映他也意料之中,他抿着唇,娓娓说着:“我不想强迫你,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文措明白他想要的答案。她想,这次,她是真的要和万里道别了。
  原本不出意外,两人能在半夜到达冈任托济,不想偏偏就遇到意外。
  陆远开车开到途中,突遇暴雨,这在山里时有遇到,只是偏偏他们当时开在最险的路段。整个山路只有一车宽。一边是山岩,另一边是峭壁。
  一路的颠簸让文措彻底醒了,文措看着雨刷以最快的速度左右晃动,可雨还是如瓢泼一样倾倒在挡风玻璃上。
  山路那么黑,远光灯也无法穿透那可怕的暴雨。陆远越开表情越严肃,许久,他突然对文措说:“我们现在不离开这段路,可能就会永远在这里了。”
  “怎么了?”
  陆远屏住呼吸,很冷静地说:“雨太大了,这里可能会有山体滑坡。”
  陆远正这么说着,右手边的山体上掉落的石头打在了车身上,哐当的声音把文措吓了一大跳。陆远加快了速度,但此刻路况实在太差,不论开快还是开慢都很危险。
  轰隆隆——
  一阵巨响,两人分不清那是雷声还是塌方的声音,雨太大了,两人透过雨刷缝隙分辨着眼前的路。
  “小心——”文措喊出来的时候。陆远已经踩下了刹车。
  山体塌方,犹如拦路虎,挡在了车前。一车宽的路已经彻底被挡死。
  雨还在没完没了地下着,明明深陷危险,两人却很神奇地冷静了下来。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身后的车,很理智地对文措说:“我们现在走不了,只能退着试试。”
  陆远打了倒车灯。不想后面的车只用车灯闪了他们几下。
  陆远开了车窗,伸出头对后面吼道:“退,前面塌方了!”
  后面的男人也伸出头来对吼:“后头也塌方了!”
  陆远淋了一头的水,赶紧关了车窗。他揉了揉头发,明明是紧张的氛围,他却突然笑了:“完了,前后都走不了了。”
  文措掏出手机看了眼,这么恶劣的情形下居然还有一格信号。赶紧打电话报了警。信号断断续续的,文措说了情况,但还没等对方回应呢,信号就彻底断了。天气实在太恶劣了。
  文措抱着信号消失的手机,哭笑不得:“怎么有种2012的感觉?”
  陆远笑:“2012都过完了,不算末日。”
  “我们该不会死在这吧?”
  陆远摸了摸文措的头发,温和地说:“别想那么多,真要死也逃不掉。”陆远顿了顿说:“真要死,有我陪着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陆远的话,文措竟然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文措以前总说陆远这种人心大,天大的事都不放在心上,这种人没心事,活得简单。现在想想,自己心也挺大的。在那种情况下,前后都走不通,车外面电闪雷鸣,那么大的暴雨,前后山体滑坡,他们的车也被泥流侵袭。她居然还能在那种情况下睡着。
  再次醒来,是陆远过来敲她的车窗。
  叩叩叩的声音将她从睡梦中唤醒。当她睁开眼,她才发现,世界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
  文措刚一动,披在她身上的军大衣就滑落了。刚从睡梦中醒来,人还在畏寒。文措穿着军大衣慢吞吞从车里出来。
  陆远和那个男人坐在从山上掉落下来的石块上。
  没有剑拔弩张,没有硝烟弥漫,人在经历了灾难以后,四海皆朋友,同呼吸即兄弟。文措安静地坐在陆远身边。陆远伸手把她身上的大衣裹紧了一些,随即把她抱在怀里。
  那是陆远第一次在有旁人的情况下对文措做出亲昵的举动。文措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啐他:“发什么疯呢?”
  陆远没有理会她,只轻轻说:“真没想到,我们还能活着一起看日出。”
  文措下意识看了一眼远方。那风景,美得如同一幅画卷。
  不知名的飞鸟掠过地平面,远处的山层层叠叠,缭绕在云雾中,太阳如同一个火球,徐徐升起,染红了原本纯澈的蓝天,消散了所有的阴霾。让人心旷神怡,也激动万分。
  身居城市,文措已经很多很多年都没有正经地看过日出了。她任由陆远抱着,两人相偎相依,看着日出。
  坐在他们身边的男人一直看着他们俩,突然问了一句:“你们是第一次来吧?”
  陆远点头:“对啊。”
  “怪不得你们走了这一段呢。”那男人笑着说:“这一段是最容易泥石流的一段。一般熟的都不走这一段,绕远了走。”
  陆远皱眉:“你来过?”
  文措生气了:“你来过,明知我们走错了,不提醒我们还跟着我们走?”
  那男人面对文措的指责,很无所谓地回应:“对啊。”
  “你神经病啊?”
  那男人回头看了文措一眼,淡淡一笑:“我们不是都没死么?”他说:“我想死还死不了呢。”
  文措气坏了,随手抓了一把泥巴就向他砸了过去。文措没想到那泥里面夹了块石头,一下子磕破了男人的额头。
  血瞬间就涌了出来,原本也没多大个口子,可是血直流的,看着让人发憷。
  陆远赶紧回车里拿了药箱过来,正准备帮那个男人处理伤口,却被那男人大呵一声:“别碰我。”
  文措见陆远被莫名其妙吼了,原本还有的愧疚瞬间就没了。她拉开陆远:“别理他,他神经病似的。”
  那男人拿了止血棉,按住流血的额头。眼睛上有血流过的痕迹,明明是触目惊心的模样,面目却还是笑着的。
  他说:“我这是为你们好。”他顿了顿,突然抑扬顿挫地说:“我hiv呈阳性。”
  “hiv呈阳性是什么病来着?”文措低声问:“有点耳熟,一下想不起来了。”
  陆远后背如被人放了一块冰,冷得一个激灵,他握了握自己手心,今早为了开车门划破了手,还有个大口子,刚才那个男人要是不阻止,陆远不敢想象后果。
  他下意识地拉过了文措,与那个男人拉开了距离,他低声在文措耳边说:“hiv呈阳性,是艾滋病的初级阶段。”

  ☆、第三十二章

  文措楞了一下,然后看向那男人,又回头看向陆远:“现在都流行这么开玩笑了?”
  陆远没有说话,一脸肃然,倒是那个男人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也希望是医院在跟我开玩笑。”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文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我只是没碰到过真的有这个病的,所以……”
  “没关系。”那男人换了一块止血棉,严重带着点滴的苦涩和平静:“你们的反应已经很好了。至少没有吓到逃走。”
  文措与陆远对视了一眼,心底矛盾到了极点。这是第一次碰到一个人让两人都觉得为难。
  说实在话,文措自觉对任何疾病的人都没有歧视,可她还是觉得害怕。在现在这个社会,你可以得*、感染埃博拉病毒死掉,可你若是感染艾滋病,别人看向你的眼光便不仅仅是传染病,还伴随着很多令人难堪的猜测。
  比如文措此刻对这个男人的猜测。
  她不敢靠近他,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逃走。她只是头皮发麻地坐在那里,无助地看向陆远。陆远此时和她一样紧张,但他的表现还是比文措淡定很多。
  陆远明白眼下的情况并不适合去关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盘算了一下车里的储粮储水和油,对在场的两人说:“刚才我们已经打电话报了警,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清楚,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们车里的食物大概可以支撑四五天,水可以支撑一周。”他转头问那个男人,“你呢?”
  那男人自己拿了胶布为额头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然后淡定地说:“我车里有一部卫星电话。我已经报警了,今天应该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谢谢。”陆远和文措同时松了一口气,向那个男人道谢。
  如那个男人所说,几个小时后,消防兵就来了,他们沿着险峻的山岩将三人救了出去,但泥石封了路,他们的车必须等路上的堆积物清理完后才能开出来。
  得救后,三人一齐坐在旁边休息,那个男人坐得最远,也不与众人说话。消防兵见他头上有伤口,提出要送他去医院,被他一口拒绝。
  救人的消防兵将三人带到了最近的镇上。三人连换洗衣服都没带,只揣着钱包就去住店了。
  文措和陆远原本还想和那个男人道谢,谁知消防兵走后没多久,那个男人也消失了。
  对于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文措回想起来全是感慨,她问陆远:“如果我得了这个病,你还会想要和我在一起吗?”
  陆远皱了皱眉,给了文措一记爆栗:“不许胡说八道诅咒自己。”
  是,这是一个连假设起来都会让人觉得害怕的病。真不知道那男人怎么扛下去。
  在镇上住了一晚,文措和陆远再度出发。从镇上到米特错维每天有三班车。两人赶了早上的第一班。
  五个小时后,两人平安到达米特错维宫。米特错维宫是罕文最重要也最出名的景点。离冈任托济已经不远,远远眺望可以清晰地看见两极的“圣山”。
  两人商量后决定住一晚再出发去冈任托济。这是两人这一路的终点站。从江北至今,发生了那么多事,遇见过那么多人,两人自驾一路,最后连车都丢了,却平安地到了冈任托济,这是磨难,也是缘分。
  文措站在人来人往的米特错维宫门前,用手遮着阳光,远远看向圣山,内心复杂如同惊涛骇浪。
  三年前,万里也曾走过这一路,最后永远埋葬在了这里。不论是意外还是预谋,他最终沉睡在了这里。
  万里的离开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她曾以为自己不可能有勇气再活下去。可上天让她遇见了陆远。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神奇,当你觉得一切结束,却突然迎来全新开始。
  陆远的陪伴和鼓励,让她逐渐走出阴霾,两人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事,让她明白生命的真谛没有别的,只有好好活着而已。
  文措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陆远过来拍她的肩膀她才从回忆中醒来。
  “想什么呢?”陆远问。
  文措微微一笑:“想我养得猫,好久不见它们了,怪想它们的。”
  “没想到你这么凶残的人还会养猫。”陆远摸了摸下巴说:“我一直以为软妹子才养猫。”
  文措赏了他一记冷眼,大大咧咧地说:“套马的汉子不能养啊?养个猫还要搞歧视。”
  穿过人来人往的米特错维宫,两人找了个离冈任托济比较近的酒店。说是酒店,其实和旅馆没什么区别,就是装修稍微能看一点。文措一路什么样的店都住过了,也不嫌弃了。
  两人进了酒店,刚选好了房,文措才发现自己放钱包的口袋居然被划破了。而原本已经在口袋里的钱包已经不翼而飞。
  靠,离天堂最近的宫殿都有人偷东西,就不怕有天谴吗?
  文措咒骂了半天,才扯了扯破掉的口袋对陆远说:“我钱包被偷了。”
  “你怎么老被人偷东西呢。”陆远这么一说,文措想起了上次两人抢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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