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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时又是抢时间,时间久了,想细嚼慢咽都不习惯了。”
唐瑛笑了笑,像在回忆地道着:“我们上学那时候也抢饭,特别是遇上好菜的时候,那些男生很无良的,和女生挤。”
“人从本质上说是一样,不分男女。”仇笛笑着道。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我们之间一样的地方?”唐瑛笑着问,她滋滋吸着吸管,眸子的中心却不离仇笛左右。
仇笛边吃边道着:“一样的地方多了,想多挣点钱,想少受点罪,想过上好点的生活,想少操点心,想什么都不干光领工资,而且万一干点什么,还想着马上就能干成……你说对不?”
嗯,唐瑛点点头,做为普通人的焦虑正在于此,**永远大于所求,她笑着给仇笛挟了包子,此时心情平复,才想起忘记说的一句话。她说出来了,很客气很诚恳地说出来了:“谢谢你啊。”
“没事,你回头得谢谢大伙,是集体智慧把你救出来了,我一个人可办不到。”仇笛道。
“咦?对了,你们是怎么办到的?这人生地不熟的,就谢总也要为难了。”唐瑛想起这茬来了,这时候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仇笛了,不过思忖片刻,还是想不出有什么可能。
仇笛笑而不语,抹抹嘴,催着她快吃,唐瑛急了,直埋怨着他道着:“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这人怎么这样?故意吊人胃口。”
“我说了你又不信。”仇笛道。
“你没说,让我信什么?”唐瑛道。
“其实很简单,如果法治尚未普及,你就得用人治的思路来考虑问题,找个有影响力的人打个招呼,这事就了了。”仇笛道。
“你是说……”唐瑛想到这种可能了,她脱口而出道:“肖云清?”
仇笛摇摇头:“肖云清久居国外,在这片说话未必灵,我找他闺女,肖凌雁了。”
“肖总?不可能。”唐瑛脱口而出,肖凌雁给她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刚愎、傲气、而且为人很悭吝,完全颠覆了之前她对豪门富家女一掷千金不眨眼的印像。
“这行一切皆有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仇笛不以为然道。
“绝对不可能,一般人连进门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只见过她两次,除客气之外,正眼都没瞧过我们。别说咱们,就谢总来了人家都爱见不见,瞳明现在每年出口创税已经接近一个亿美刀了,他们平时是直接和省一级的官员打交道。”唐瑛道,民营做到这份上,怕是相应的政治、社会待遇都到提高到一个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层次了。
“门确实难进,不过,我可不是从门进去的。”仇笛道。
唐瑛愕然看着他,知道他不走寻常的路,她寻思着,难道真会和肖凌雁达成了某种协议?怎么可能?等闲恐怕想见这位女掌门人一面也难。
这个疑问尚未解决,敲门声起,仇笛起身去开房门,急色匆匆的一群人终于归来了,管千娇进来一看唐瑛,哎呀急得拉着问长问短,包小三却是和仇笛对着拳头,相视而喜,最后进来的是谢纪锋,风尘仆仆的,见到人都在,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一口气刚出来,又要闲气了,包小三一看两人坐着吃饭,又一瞅床上被子尚未叠好,拉着耿宝磊耳语着什么,耿宝磊一看近样子,又一看唐瑛,唐瑛莫名地脸一红,哎呀,把耿宝磊惊讶得直撇嘴,两人的小动作被管千娇发现了,她愣愣地看看房间,又看看仇笛,再看看唐瑛,好震惊的样子。
唐瑛真的急了,她语无伦次地道着:“不…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
“我们没想像啊?三儿,你想像了?”耿宝磊故意逗包小三。
包小三一撇嘴道着:“吃睡都一块了,这还用想?我都告诉你们了,瞎操心吧。”
耿宝磊哈哈大笑,管千娇有点无语,唐瑛尴尬而立,谢纪锋不明情况,奇也怪哉地看着这个奇葩组合,只有仇笛不愠不火地道着:“少扯这些没用的啊,都坐,想想辙,这趟别白跑了,现在这个事快成千钧一发了,说不定回头还得收拾咱们。”
仇笛坐下来了,直接进入了正题,谢纪锋看着众人都眼巴巴瞧他的阵势,仿佛自己成了外人,对此,他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有点期待,接下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进展………
55。第55章 何来贵人邀
肖总的住宅从早晨开始就忙碌起来了,闹贼的事不知道怎么泄露出去,叔叔舅舅堂哥表弟挨着个地来瞧,据说那无良的贼居然卸了个车轮滚了好远,一家人聚在一块,七嘴八舌地讲着这安保措施力度要加大了,现在光临海镇打工的外来人口就有几万,还真不缺那种穷急了铤而走险的。
一边是关怀备至,一边是不胜其烦,肖凌雁懒得应付,把助理叫来了,她知道大家肯定在心揪昨天的事怎么处置,蛋糕就这么大,亲戚又多,恐怕谁也想多切一块,对此全家商量已经有结果了,结果是:京城来的人不地道,那不昨天都被扫黄扫走了,没准就是他们在下面捣的鬼,好好的总不能厂里人把东西偷出去吧,偷出去他们也没地方卖啊?
至于杨二丙,纯属无稽之谈,他这段时间根本就不在临海镇,肖凌雁的小叔肖晓辉已经查了,这个以前就是厂里的员工,手脚不干净有可能,要是间谍绝对不可能,再投回胎都不可能,而且好多人证明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临海。
郭助理按肖凌雁的要求把人打发走了,人走了她才从楼上下来,不管是公司还是住宅,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地方,她看着助理在楼口恭迎着,看着祝士平还在门外等着,看着保安还忠于职守地站着,她恍惚中似乎理解了那句“高处不胜寒”的意思,处在她这位置,恐怕没有机会看到真相。
没有出门,她径直走向设在一层的保安室,进门那高价雇来的保镖敬礼着道:“肖总,您要的摄像我们提取出来了……不过……那个,您看吧?”
保镖在快进,显示出了几个画面,一个抹着大花脸的,拿着竿子在捅,片刻间摄像就全花了,只有最高处的一个没花,不过也没有拍到真容,她愕然地问着:“这是怎么搞的?”
“竿上涂的广告色,直接把摄像头给糊了……嗨这些毛贼真能想出这办法来。”保镖郁闷地道。
一个糊镜头,一个偷车轮,就为了掩护最后一个大摇大摆爬上她的窗户,肖凌雁侧头想了想,信步出了门,看看足有数米高的阳台,光洁溜溜的,只有一根铁制的下水管道可以依托,她好奇地指指问保镖:“这儿有可能爬上人去吗?”
“不可能,墙这么滑,根本蹬不住啊。”保镖道。
“找个装修公司,换管,贴住墙,不要留缝隙。”她冷冷地道了句,保镖唯唯喏喏应了声,跟着老板走,几步之外,她看看自己车,保镖赶紧道着,已经修好了。一个被卸了轮、一个被扎了胎,还好,损失不大。
此时只见肖总像是胸中郁结一般,硬生生地咽了一口气,压抑着没有向保镖们发火,她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助理赶紧开车门,坐到车里,电话响了,她一看号码显示着“谢纪锋”的名字,示意着助理暂勿启动,接了电话道:“喂。”
“肖总,您好,我是谢纪锋,现在已经到临海镇了。”电话里,谢纪锋道。
“我很忙,有事就在电话上讲吧。”肖凌雁不客气地道。
“抱歉打扰您了,关于哈曼和瞳明的商务调查合约问题,我们是不是可以沟通一下,消除误会。”谢纪锋道。
“没有什么误会啊,我……对这个阶段性的结果非常满意,怎么,难道谢总想半途而废?”肖凌雁问。
“哦,不是,这样就好……那您的意思是,继续调查?”谢纪锋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你们已经让我看到商业间谍是如何得无孔不入,不借你们的努力除去隐患,我怎么可能高枕无忧呢……谢总不会是担心合同款项吧?就孙叔叔的面子也不止这一百万吧?”肖凌雁几近调侃的语气。
“那当然,我在想,已经来了,是不是能占用您一点时间,我们再深入沟通一下,昨天,我接到唐主管的汇报,您对调查好像提出了要求。”谢纪锋在隐晦地讲。
肖凌雁抢白道着:“瞧您说的,我开个玩笑也当真啊?哦对了,唐主管的事我很抱歉啊,毕竟发生在临海,怎么说也是照顾不周……不过谢总这也是您的不对了,漂亮女人是非多啊,您真不应该派这么一位佳人来主持这事,天天在各部门走动,瓜田李下的,万一出个什么事,让我也很难为啊。”
“对,是我失误……肖总,那,对于昨晚的事,我是不是也该致歉?”谢纪锋隐晦地道。
肖凌雁眉头一皱,有点气结,这是半斤对八两,昨天发生在她的家事,她像唐瑛一样,恐怕羞于启齿,一念而过,她笑道:“我昨天休息的早,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了谢总,我的助理一会儿会到招商宾馆,可能有点脏活累活需要个搬运工之类的人,您就帮着派上一位……您有什么需求,直接告诉我的助理,她会安排好一切的……好的,就这样……”
她雍容地挂了电话,不动声色地对助理道着:“送我去健身房,然后去招商宾馆接一个人。”
“接谁?”郭助理随口一问。
“我也不认识,不过他会跟着你来的,对了,别忘了,路过体育器材商店,买两个沙袋让他给我扛到健身房。”肖凌雁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忿意。
看来对突兀出现在她家里的那位,还是耿耿于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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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做了什么?”
谢纪锋拿着电话,看着仇笛,现在好了,肖总根本不准备见他,反而要见这个人了。
仇笛似乎有点难言之隐,包小三和耿宝磊有点不好意思,管千娇在咬下嘴唇,只有唐瑛此时才恍然大悟了,敢情她能出来,根本就是几个人联袂搞的。
想到此处时,她惊讶的眼神里带上了浓浓感激,目不瞬眨地看着仇笛,仿佛初识一般。
“已经做了,还不好意思说吗?而且,结果比我想像的好。”谢纪锋换着口吻道,他看看仇笛,仇笛简略一讲,莫名其妙地出事,无非是那个发现触到了某人的利益,进而给唐瑛一个羞辱,能打着祝士平的旗号,而且能在警察这儿捣鬼的,肯定来自于瞳明的内部。
“所以,你就直接去找正主了?”谢纪锋道,现在看仇笛的眼神,都有点佩服了。
“对,这么个掌门人,就即便和她无关,可她说话肯定有份量,其实抓走唐瑛就是一个羞辱,对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试想一下,都被警察扫黄扫走了,唐主管总不至于还好意思走进瞳明公司吧?”仇笛道,这话听得唐瑛好一阵难堪。
“想法对,方法可就不对了,你是怎么进去的?她怎么可能和你对话?”谢纪锋不解了。
“他抹摄像头,黑了监控;他偷车轮引走保安,然后我就进去了。有这种能随时进到她家的威胁在,我想她总得认真考虑一下吧?穷人惜财,富人惜命,她不怕我们铤而走险?”仇笛指着几名队员道,谢纪锋看了管千娇一眼补充着:“还有人放高频干扰,切断住宅的对外通信吧?”
管千娇眼一滞,咬着下嘴唇,不吭声。
“对。”仇笛道,此时证明,老谢的确是个老贼谍,那手法他肯定熟悉无比。
“然后,你们达成了某种协议,她出面保人,你帮她办事?”谢纪锋直问着,只能是这个结果。
“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又能怎么样?难道让唐瑛坐进号子蹲上几天?你说是不是还得交了罚款或者用很长时间证明是误抓,才能放出来?不管这事是谁做的,她不闻不问就是一种施压,或者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