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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子眉毛一挑,看着风子岳,意甚不屑。
“剑是天才的武道,看你这副模样,大概是不行的吧?”
他从鼻子里面喷出凉气,更是显得刻薄之至。
风子岳难得严肃地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
潇湘子的脸色顿时发青,一口气憋在了喉咙里,差点就吐不出来。
禹千仞看他吃瘪的模样,大笑三声,实在想不到风子岳剑法厉害,词锋也如此犀利——其实他是误会风子岳了,总体来说,风子岳还是一个顿讷之人,只是这潇湘子实在太过讨厌,才引得他偶然现出毒舌。
“好,好,好!”
潇湘子连说三个好字,面色铁青,“本来到此,是来办正事的,想不到遇到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那我就先好好教训你一阵,再办正事不迟!”
风子岳心中一动,淡然笑道:“不知潇湘子师傅来这里办什么事?”
“哼!”
潇湘子冷哼一声,“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不过反正也是一并办理,那什么罗天镖局的人,不要逃走,我是来劫镖的!”
劫镖?
罗总镖头和一种镖师面面相觑,心中叫苦不迭。
有风子岳在此,他们或许不用怕这个南海剑客潇湘子,但是算上刚才的禹千仞,还有这潇湘子,已经连续有两个先天高手不远万里上来劫镖,这一趟暗镖——到底保的是什么东西?
罗总镖头望了一眼苏素,又与王镖头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后悔之色,真不该贪图这十万两银子,居然就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两个先天高手就已经很可怕了,而两个来自南海的先天高手,就更是可怕得很了。
连南海的先天高手都赶到了这里,那别的地方的高手,怎么会全无行动?
风子岳面色也是微微一变,心中惶惑不已。
这一件事,他却是不知道的。
毕竟上一世之中,这个时候他还在公羊奚的剑冢之中养伤,消息闭塞,不知道此事也不奇怪。
根据苏素所说,似乎这一次罗天镖局的暗镖,应该是跟无敌和尚的宝藏有关,那这么说来,这几位先天高手,都是为了这宝藏而来?
“废话少说,还不动手?”
潇湘子越看他越不顺眼,心想就是尽快解决掉这个年轻人,再来解决镖局之事。
风子岳心中有事,也不耐烦跟他纠缠,抄起玄木圣剑,飞身而起,又是踏月凌虚,甚是潇洒。
潇湘子冷哼一声,“踏入先天,又算得什么?”
他也同样是飞身而起,身子一晃,却不知背后的那柄细剑已经如何出鞘,森然划出一道冷芒,袭向风子岳的下三路。
南海剑法,阴狠无比,而且总是围绕着下三路出招,稍有不慎,就着了它的道儿。而且他用的剑又细又长,与一般长剑不同,让人极不适应。
不过风子岳见惯天下剑法,这南海剑法再诡异离奇,终究万变不离其宗,也不闪避,嘿然一身,就是一剑劈了下来。
他身在高处,这一剑劈下,威风凛凛,倒像是要同归于尽一般。
不过潇湘子出剑是刺他大腿,他这一剑是劈人家天灵盖,这交换显然是不划算,潇湘子咬了咬牙,却也只得回剑防守,心中憋屈。
谁知道让他憋屈的事情还在后面,风子岳这一剑砍来,力大无穷,潇湘子这窄剑一架,只听砰然一声,那细长窄剑,竟是被生生砸断!
潇湘子怒喝一声,飞声而退。
“小子,你怎么坏人兵刃?仗恃兵刃之利,算什么剑客?”
一招之下,剑折人退,这怎么也算是他潇湘子输了,只是他觉得输得憋屈,甚是恼火。
说起来他这窄剑也是削铁如泥的好剑,但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了轻灵,速度更快,所以打造的极为狭窄,结果锋利是锋利了,但到底经不起撞击,谁知道风子岳这一剑斩来,竟是带上了反震之力,把手中木剑当成了大锤一般使用。
这砰然一击,窄剑自然崩碎,潇湘子等于一招未出,就已经败北,这叫他如何能不恼怒。
禹千仞大笑不止,“潇湘子,你要脸皮不要?明明一招就输了,还敢赖兵刃不行……唉!”
潇湘子大怒,“有本事用一样的剑斗一场!”
“哦?”
风子岳点了点头,“这倒没关系,我们跟罗天镖局借上两柄普通的青钢剑就成,不过……这青钢剑发挥不出你南海剑法的优势,只怕会败得更快……”
“不用你管!”
潇湘子怒极,大喝道:“那什么镖局中人,拿两柄剑上来!”
劫镖之人,还能够向镖局呼喝,人家还不敢得罪,大概也只有这些先天高手了,罗克敌咬了咬牙,从镖师手中拿了两柄一模一样的青钢剑,扔了上去,风子岳伸手一抄,握住剑柄,将另一柄剑轻轻挑给了潇湘子。
潇湘子握剑掂了一掂,冷哼一声,反手刺出,从一个诡异无伦的角度刺向风子岳的腋下,风子岳淡然一笑,还是不避不让,又是当天一剑劈下。
潇湘子的剑招快速,眼看应该能够先刺中风子岳,却见他身子不知怎么一扭,这诡异的一剑用力已尽,竟是刺不到了。
这时候风子岳的剑又是不急不慢地朝他头上砍来,潇湘子没奈何,也只好抽剑回放,只听当啷一声,他手中的剑又被斩为两截,风子岳的剑顺势下撩,斩去了他一缕头发。
这一下潇湘子又是完败,脸涨得通红,心中憋屈无比。
若是正儿八经败在精妙的剑法之上,也就罢了,偏偏风子岳这两剑,直如儿戏,全无变化,偏偏就是逼得自己避无可避,这一次折剑断发,潇湘子算是看得清楚,不管如何,对方的功力要比自己深厚许多。
再这么打下去,自己只会越发狼狈,但他心中,却还是不服。
“蛮力取胜,算得什么英雄,你若是能在剑法之上胜我,才算你厉害!”
在禹千仞的带领之下,那些黑衣海盗一起发出嘘声,连败两场,他还有本事振振有词,这潇湘子的脸皮,也真是够厚的。
风子岳见他纠缠不清,也懒得再跟他啰嗦,握住青钢剑,轻轻举起。
“好,你说要剑法上胜你,那也可以,现在我就演一招剑式给你看,你若是能看得懂其中奥妙,那就算你在剑法上胜过了我——若是不能,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
潇湘子心中忖度,若是真格比试,对方就算剑法不如自己,靠着深厚的功力,也可以维持不败,这种比试方式,倒是甚合他的心意,当下就点了点头。
“好!那你尽管发招,我若在一炷香之中,看不懂你的剑招,找不到破法,就算是我输了!”
潇湘子还是骄傲,自己立了时间限制,更表示除了看明白剑招之外,更要找出破法。
风子岳冷笑一声,这人的骄傲,实在是太过小觑天下英雄。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开开眼界!
“可惜,这一剑并非演示之用,今日破例,就让你看看这一剑的奥妙吧!”
风子岳手中的青钢剑轻轻一颤,剑光清莹,在月光之下,仿佛绽放出一朵朵的莲花。
剑神诀第四式,心有千千结!
这一招剑招,乃是世上剑招巧之巅峰,以风子岳的天才,尚且推算了十年,才将它发展完成,这潇湘子又有什么本事能够看懂?
风子岳的剑光幻化,潇湘子一开始还有不屑之色,等到莲花绽放,忽然就是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地望着那炫目的剑光,额头之上,竟是冒出黄豆大的汗珠。
“这……这是什么剑法?不……不可能有这样的剑法!”
他发狂似的喊了起来。
禹千仞也被这剑光吸引,他虽然不是用剑的人,但这心有千千结一式之中,蕴含地剑道至理,巧绝巅峰的妙谛,更是让人心折。
所有习武之人,都会为之震颤。
那些黑衣海盗和镖局中人,虽然看不得这瑰丽神奇的剑法,却也本能地为之心弦颤动,竟是丝毫无法移开目光,甚至潇湘子的怒吼,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
只是全都痴痴呆呆地望着那剑光,震慑不已。
苏素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惊异之色,她对这个少年的评价,似乎没过一会儿就在刷新——要是他真的能够再强下去,甚至强到这个世界的巅峰,那么……苏素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再想下去的话,未免也太过危险。
这一招的时间,持续的并不长。
但对于所有人来说,却好像都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在见过这一招之后,世上再无什么剑招,可以让他们惊叹。
潇湘子瞪着风子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招的精妙之处,作为这个世界上顶尖剑客的他,也不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其中细微的变化,似乎又成千上万种,一时之间,他又怎么可能看得分明,就算看得分明,又有什么本事记得下来?
心有千千结,结合了世上无数精妙剑法的巧绝巅峰,其中变化,足有千千百万之数,所以风子岳才放心施展,不虞有人偷学。
这一招的变化,主要在于剑意,而不是剑式。
就算有人真的能记清这一百万种变化,但对剑意的体悟不同,使出来的剑法,也完全得不到这一招的精髓。
当年剑皇庄紫阳见了这招,也是叹为观止,表示世间剑法,到此而绝,再往上去,就不是世间的剑法了。
南海剑客最推崇的剑皇尚且如此,他自己又有什么本事能够看懂,更何谈破解?
“怎么样?潇湘子师傅,你可看明白了么?要不要我使慢一点,让你再看上一遍?”
风子岳本非喜欢调侃之人,不过今日遇上这南海剑客,实在是看不惯他那副嘴脸,所以也难得刻薄了一次。
潇湘子面色苍白,他还真心想要让风子岳再使一次,就算不是为了斗气,这种绝世剑法,能够多看一次,就能多一份体悟。
不过他也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这么提出,只怕会被一旁的禹千仞笑死,只得苦苦支撑,搜索枯肠,回忆刚才剑法的奥妙。
只是这心有千千结一式太过复杂,他记了前头,忘了后天,急得双目通红,鼻血都流了出来。
禹千仞在一旁大乐,更是笑个不住。
却听潇湘子一声狂吼,跪倒在地,双拳捶地,目有血泪,一头黑发竟是在瞬间变白!
“好剑,好剑法!绝顶剑法!”
他疯疯癫癫地连喊数声,忽然大叫一声,“我看不懂!我不懂!我不是天才!我不配使剑!”
潇湘子将手中的断剑远远一扔,竟是拔足飞奔而去,看上去整个人竟像是痴了。
禹千仞面色一呆,额上冒出冷汗。
“公子,小老儿看来,这南海剑客潇湘子,竟是被你一招剑式给逼疯了……”
只是挥了一剑,就逼疯了一个先天高手!
在场之人,全是目瞪口呆。
风子岳苦笑一声,倒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
“这南海剑客,虽说狂妄自大,尖酸刻薄,倒也是个痴于剑的人……”
他心胸狭窄,两败于风子岳剑下,本来就已经怒不可遏,一心就想要在这剑术的比试上翻盘,意识之中,自然也是把这一招看得极重。
风子岳这招心有千千结一出,潇湘子目眩神迷,已经明白这是自己完全不能看懂的绝世剑招。
越是明白自己看不懂,他就越想看懂,一时之间,全副心力都投入在此,到最后一瞬白头,还是一无所获,心中的失落感和挫败感自然更不用提。
一时迷糊之下,竟然是疯了。
风子岳叹了口气,他原本还想问这南海剑客潇湘子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为什么要来劫镖,没想到他一道烟地就走了。
那到了现在,却只好向禹千仞询问。
“这南海剑客之事,就这么算了——不过老禹,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来劫这趟镖?这趟暗镖,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二个问题,本来他可以问苏素,但他并不想问这个故作神秘的女子,而镖局中人,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