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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变成了白色,连兽袍男人都融入到了白色之中,在白色中,无数的红色亮光从四周涌来,慢慢组成了一颗圆形的珠子,最初我以为那就是火种,但是那些红色的亮光越聚越多,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太阳的模样,我站在墓室之中,甚至可以感觉到来自那颗太阳散发出的火热。
第二幅画到此,就停住了,像第一幅画一样,慢慢的消失,向四周流淌去,汇入了第一幅画组成的溪流中,溪流变得宽大了许多。
第三幅画开始剧烈的涌动,我的心也随之咯噔一下,因为这幅画我已经见过了,就在第一次下墓的时候,在移动的墓室顶端,但是那移动的墓室的画是静止了,这幅确是移动的。
画面是那个兽袍男子,他举着红色的圆球站在山顶上,确切点说,应该是一个高山的山崖下,山下无数的人在跪拜他,远处有一条河流,就像鲜血一样流淌着,似乎流进了谁的血脉里。
我听到无数的人在欢呼,在呐喊,他们再礼拜他们的王,兽袍男子手中的圆球越来越亮,欢呼声也越来越高,那颗圆球我认识,就是我在不周山顶见过的火种,只是那颗火种是被打碎了,而他手中的火种确实最原始状态的火种。
兽袍男人突然把手中的火种向山下抛去,山下的人开始迅速的向火种落下的方位拥挤,拥挤变成了践踏,践踏变成了斗殴,斗殴慢慢演变成群殴,人们开始合伙战斗,可以听到不断有人在哀嚎,在谩骂,也可以听到女人的哭泣,和男人的哀叹,拥挤的人潮不断在践踏着一个个碎裂的场景,那场景就是一场场的战争。
兽袍男人一直立在山上,动也不动,风似乎在吹着他的头发,他的脸上满是泪水,我突然心头一痛,觉得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战争还在继续,无数的人慢慢变成少数的人,少数的人又变成无数的人,但是战争始终没有停止,终于,在大片的战争中,出现了一股势力,或者说一股人群,他们践踏过一场场战争的场景,把这些场景变成了良田、房屋和军队,这股势力越来越大,战争越来越少,一个人慢慢的从这股势力中分散出来,他手中握着一条绳索,那根绳索就像丝带一样,席卷了每一场战争,终究把所有的战争都化成了春暖花开,和天下太平。
兽袍男人终于笑了,他的笑着流出了泪,摇了摇头,向画面的深处走去,渐渐消失不见。
第三幅画到此终止,那枚火种就在战争的片段中消失了,没有结果,画面化成流水,汇聚向四周。
第四幅画开始铺开,这次的场景比前几次看起来要平淡多了,到处都是炊烟,有动物在河边喝水,有人类在草原中追逐,也有鸟儿在山林间欢叫,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色。
那个手握绳索的男人,在一片荒野中立着,他的身后是一群群望不到边的军队,和一幢幢高大的房屋,房屋中是孩子在嬉闹,女人做饭,牛马在耕田。
他的身影很落寞,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身后的军队也开始运转,在画面中不断来来回回,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终于,那颗血红色的珠子出现了,军队开始动乱,好几拨军队打了起来,然后胜利的一方取走了珠子,等他们在画面中向某个方向移动的时候,四周又是另外一拨军队赶来,他们抢走了珠子,这种小波的战斗不断在画面中发生,越来越多,死的人也越来越多,始终是胜利者获得火种的珠子,那胜利者最终走向手握绳索的男人,胜利者的领袖跪拜在男人的脚下,双手献上珠子。
画面再一次变得和平起来,没有了纷争,不断有房屋在荒野中拔地而起,慢慢演化成大片的村庄,无数的村庄也在不断发展,慢慢的融合在一起。
房屋不再是房屋,而是变成了一栋栋的宫殿,大面积的树木遭到砍伐,人们来来往往在皇宫中穿梭,街道上熙熙攘攘满是人群,分明就是一个成熟的社会。
宫殿越来越多,也有越来越多的领袖住进宫殿之中,慢慢的,土地开始不够用,树木在画面中已经不存在,无数的宫殿慢慢变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不到,但是应该是产生了纠纷,或者是被某些领袖集权吞并了。
最终,宫殿变成了九个,八个金色的宫殿围绕着一个黑色的宫殿。
第四幅画到此停止,也幻化成水流,融入到已经融化的水流中去,那像溪流的分支,慢慢汇聚成为了一条大河,大河围绕着剩下的四幅光斑,不断流淌。
第五幅画面慢慢展开,开局就是狼烟四起,我的身体也随之开始剧烈的颤抖,我感觉自己被一种恐怖而诡异的气氛所包围,本能的向后退去,直到靠在墓室的墙上。
宫殿依旧是九个,在宫殿的外面却不断爆发出火焰,如同烟火一样。
大批大批的人类涌入到城市中,那些小型的村庄在火焰中被毁灭,城市的城墙开始倒塌,流民把无数座城市包围了起来,他们拼命的想要进到城里。
军队开始运转,士兵手持冷寒的武器,驱逐着城外的人们,将领不断捕杀着城内的百姓,城市开始变得混乱,城内有大片大片的房屋倒塌,渐渐的画面四周开始变成黑色,黑色一点点的吞噬着田地、河流、高山,黑色越来越黑,慢慢变成了红色,红色如同墨水倒在了画卷上,铺天盖地而来。
第247章 从哪里出来的疯子
我以为他们是去向男人求救,但是不是,他们开始围攻男人和和那个八个随从,无数的镜头碎片在画面中展开,男人持着那颗火种珠子,所过之处无数的军队消失,大片的土地变成黑色。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画面上仅仅剩下一个点,那个点小的几乎看不见了,但是点的里面,依旧站着九个人,男人和他的八个随从。
这幅画没有像之前的那几幅一样变成了水流,而是消失不见了,如同水汽一样在空气中消失了。
接下来就是第六幅画卷打开,这幅画中只有九个人,而且是一幅静止的画,如同浮雕一样,八个侍卫已经死了,躺在地上犹如枯骨一般。画中的男人正在跪拜火种,火种漂浮在半空中,他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他跪在地上,弓着身子,脸却硬生生的扭过来看着我。
那双眼睛肿充满了尊敬,但是也充满了邪恶,看的我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画面终于消失了,男人的面容就像一片片落叶,又像是被打碎了的玻璃,突然就那么裂开,然后化成水流。
所有的水流聚集在一起,竟然组成了那个男人的脸,这幅图特别巨大,占据了墓室的整个顶部,我正在纳闷为什么另外两幅图没有出来。
就看到两束强光在男人的脸上划过,一束亮光变成了一颗太阳,灵一束亮光变成了火种,火种慢慢融化,又化成了一个手臂。
整幅画静止了,我这才看明白。
男人手持火种,头上有一颗太阳。
八口金棺突然上升,从凹陷的土层中慢慢升起,它们组成了一个“一”字,在我眼前排列开,然后墓室的地板化成无数碎块,开始重新组合,金色的棺材也在随着这组合慢慢的移动。
我硬着头皮顶着壁顶那个男人的目光,看着八口棺材不断的旋转,慢慢的又恢复成为我之前进入墓室时候的样子。
地上有一个大圆环。
圆环周围包围着八口棺材。
壁顶上的那幅人脸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只觉得有人推了我一把,那手冰凉而且生硬,我的头皮都快炸开了!
“谁!”我大喊了一声,转过身去。
一双忽灵灵的大眼睛,刚刚好和我对视着,差一点鼻尖都要贴在一起了。
我的心脏猛的跳到了嗓子眼,身子不自主的连往后退,直到撞在那口金棺上,再也退不动了。
那个人就站在我刚刚的位置上,他的脸上微微带着笑容,很尊敬的看着我,没有丝毫的恶意,只是他的脸色苍白泛着青光,如同一个活鬼!
“你特么的是谁!”我厉声喊道,也算是给自己装装胆。
“我。”他的喉结上下翻动了好久,终于憋出一个字,就像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一样。
“你!”我的双手死死扣住棺材,两条腿都有些麻了,他的声音实在太诡异了,就像螺旋钢管里的回音。
他瞪着眼睛望着我,眉头突然紧皱:“我,是,谁。”他摸了摸头,歪着脖子想着。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就是壁画里的男人?”
他的眼睛突然由迷茫变成了骄傲:“我复活了!”他的声音依旧像是回音,只是有了些人类的感情,但是他说完这句话,脸上却忍不住的悲伤起来,他摇了摇头:“不,这不是我。”
“你究竟是谁?”我几乎忍不住想要上去一脚踢死他,他的动作太僵硬,硬的就像一幅骷髅。
他低着头,不断的呓语:“这不是我。”好久,他终于抬起头,看着我:“我在等你!”
“等我?”
他不断的撕扯着头发,身上的白色麻衣因为他的不断扭动,竟然从身体上脱落下来,瞬间就全身裸露了。
“我忘了。”他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然后从地上的金甲中选了一件套在身上,他做着这一切,全然不顾我的眼光。
我连动也不敢动,在这样一间墓室里,突然出来一个人,我已经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许久,他终于穿戴完毕,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幽幽的说:“好像很不合体呀。”
我的脑子迅速的闪过一个人影,这个人,我竟然见过!
但是因为紧张,我实在想不出他是谁。
“我就是在等你,可是,我忘记了。”他仰着头,高傲的看着我:“我等了你好久了。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我已经不记得了,太久了,太久了。”他自言自语着,就像在说:“好久不见。”
“你是人还是鬼?”我说,我说着的时候,脚尖已经点在了地上,只要他说自己是鬼,我马上扑上去,制住他。
“人?鬼?”他迷茫的看着我:“有区别吗?”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
他又喃喃自语:“鬼和人难道不是佛、道世界观中生命的一种状态吗?是鬼又如何,是人又怎样?”
我还是没有说话。
“我是魔,可是魔和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指着我,大声的问道:“你告诉我,这有什么区别!”
我吓得一激灵,不假思索的喊道:“人魔不两立!”
“……”他愣住了,过了好久,他突然开始笑,笑声就像用小刀刮着铁皮,刺得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佛祖、老君为什么非要站在人类一边去对付魔?”
他继续笑着,但是他的笑已经僵硬了:“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你们家的猫和狗打起来了,你难道会帮狗一起打猫吗?”他突然转过身,捂紧拳头“嘭”的一声打在墙上。
我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回答道:“我不会。”
他转过身,指着我:“那你告诉我,佛和魔又有什么区别!”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什么意思!你别再问我了,我不知道!”我大声喊着,捂住了耳朵,不可否认,他说的有道理,人和鬼打起来,佛道为什么要帮助人灭鬼!
人有好人坏人,鬼有好鬼坏鬼,可是,从古至今一直都是鬼处于劣势,一直都是鬼在被打压,为什么?我答不出。
我觉得我似乎精神分裂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我!
我就是画面中的那个男人。
他向前走了一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但是你却那么去做了!”
“我?”我瞪大了眼睛,捂着耳朵,却仍然躲不过他那钢铁般的声音,那声音穿透了我的双手,传入我的耳中。
“你为何封印我!”他突然仰头大喊,像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