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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定会跟着她。
她以为她已经吃定了我。
我冲李锦伸出手:“把我的木牌还给我,我要走了。”
“送出的礼物还能要回去?”李锦很惊讶,但并不失望,她觉得我还在她手心里攥着,而且攥的很舒服。
“我脸皮厚,所以,请你还给我。”我说,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看清楚了两个隧道的位置,一个通往瀑布外面,一个通往更深的墓里。
何飞扬、沈北和柳开,走进了更深的墓里。
“我如果不给你呢?”李锦抱着肩膀,她耍起赖简直就是信手捏来一样,这是女人的特权,她懂得怎么去运用。
“我不会抢,我打不过你,但是你别忘了,木牌是我的,没有我,就算你拿得到木牌,也没用。”我试探的这么说了一句,装作无所谓的看着李锦,其实我却是很认真在观察她的面部表情,哪怕是小小的一个皱眉。
果然,李锦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她毫不掩饰的瞪着我:“所以你必须跟我走。”
看来我猜对了,有了钥匙还不够,还需要使用钥匙的人,很不幸,那个人就是我。
“我就是随便说说。”我转身走到桌子旁边,拍了拍桌子:“出来吧,咱们和李大侠继续上路。”
“我不想走了,我不喜欢这个女的,你们走吧,我要在这里睡上三五个觉。”老黑在桌子底下嚷嚷。
我冲李锦耸了耸肩:“看来要散伙。”
“他不重要。”李锦没有看桌子,而是看着我,看起来她真的不在乎有没有老黑的存在。
“他们三个一定快走远了,说不定已经到了那个地方。”我向隧道走去,走向这座墓的更深处,我不能让李锦知道我的想法,我只能让她认定,我也想去,事实上,我已经不想去了。
好奇心固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我不想因为好奇,丢掉性命。
李锦也跟了上来,她没走到我前面,而是跟在我后面,她已经不敢把后背交给我了,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又走了一段距离,隧道里突兀的出现了一棵树,一棵巨大的树。
或许它不是树,只是一块巨大的被炸开的石头,但是它确实像是一棵树,上顶天看不到边,下入地,树的周围是一个圆环的壕沟,大概有五米宽,也看不到底。
“走这么远,你不会只是为了看一眼这棵树吧。”我回过头看了看李锦。
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这不是树,是龙筋。”
“你是说,这就是龙脉的所在?”我觉得我的血液不断向外翻涌,几乎要涨破皮肤,炸开了,我突然很想要跳下去。
但是李锦偏偏不顺我的意愿,她没说话,向树上蹿去,她蹿的很快,像一只壁虎贴着树干,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四周又黑暗了起来,我已经控制不住,慢慢走到壕沟的边缘,低着头看着壕沟,几乎控制不住那种跳下去的了。
五米的距离,我够不着树干,但是我可以很轻松的跳下去。
“你跳下去,会死。”李锦没有消失,她就藏在树上,而且熄灭了荧光丝带,我看不到她,别人也一定看不到她。
“我不想做你的钓饵。”我摇了摇头。
“你很聪明。”李锦的声音很柔,就像在耳边呓语:“聪明人通常活不了太久。”
“太傻了,会死的更惨。”我在壕沟边做了下来,心中摇摆不定,跳,还是不跳,是一个问题。
“而且,你把我当饵,小心我把钓鱼的人也拉下水。”我晃着双脚,整个身子已经向壕沟里倾斜,但终究没有下定决心。
何飞扬突然从壕沟中跳了出来,就像一个陀螺,我只看到他身上一阵白光闪烁,他已经到了我面前。
“好久不见。”我知道他会来,他们都在等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没多久。”何飞扬说:“我以为你会直接奔这里,没想到你竟然蠢得可以。”
“刚刚有人告诉我,聪明人活不了太久。”我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石树:“你聪明吗?”
“我也许不够聪明,但我已经不需要那么聪明了。”说着,何飞扬也向树上蹿去,我心中一惊,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李锦。
“我只需要分一杯羹,没人能够拒绝我这个小小的要求。”何飞扬很自信,他身上那件民工的衣服不停在我脑海中晃悠,自信的人,定然不需要用外表来吸引别人,他只需要学会伪装就好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就在他旁边,还有一只黄雀在等他。
我也在等,等沈北和柳开,我需要一个交易,一个把自己从鱼饵变成钓鱼者的交易。
他们没有另我失望,柳开先出现在我的身后,接着沈北就从壕沟里跳了上来,他看起来很疲惫,我回过头的时候,柳开正抱着肩膀冲我笑,那笑容,就像三九隆冬的太阳,火热不含一点的杂质。
“你们是不是想利用我?”我很直白,因为我发现和聪明人说话,无法撒谎,你若撒谎,你得到的答案,一定也是一个谎言。
“是的。”柳开点了点头。
“下面是什么。”我走到沈北旁边,盯着他。
“墓,你的。”沈北说,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不带一丝的表情。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突然很怕,我怕沈北拒绝,我更怕下面是我的墓:“你不得不答应我,不然我跳下去,去我的墓。”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沈北脸上竟然带着痛苦:“我不是你的敌人,甚至可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连想都想不到。”沈北突然拉住我的手:“我甚至愿意为你去死。”
我突然觉得心里很暖,几乎要流出眼泪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沈北和我好像多年的兄弟一样。
沈北的脸上不带丝毫的掩饰,而且很坦诚,但我推开他的手:“我可以帮你们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我只有一个要求,带我和我朋友出去。”
“这我做不到。”沈北低下头,永远不动的身体,竟然有些颤抖。
“你必须死。”柳开接话道:“但是我们可以带你的朋友离开。”
我的心猛然抽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几乎快要窒息了:“为什么?”
“因为这里就是你的墓。”沈北突然抬起头,一字一顿的说:“是…你…的…墓!”
第226章 通往死亡的石桥
我心里有些乱,难道打开这座墓,需要用我来祭祀?
“我可以拒绝吗?”虽然这是个很荒唐的要求,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
“可以,但是没人接受你的拒绝。”柳开走到我的背后,封住了我的退路,沈北就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好吧,那我们是要上去,还是下去?”既然已经无路可走,能让老黑出去也行。
“下去。”沈北说着,扭头看向柳开:“你上去。”
“小心点。”柳开看了看我,眼中竟然有一丝的不舍。
我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沈北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两个人一起跳进了深渊之中,顺着大树不断向下坠落,速度并不是很快,只能感觉到风在耳边划过,四周什么也看不见,沈北好像并不需要光。
不知道向下落了有多久,我突然闻到一股硫磺的味道,四周的空气也渐渐的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我们是要去地心?”张开嘴,就不断有风灌进嘴里。
沈北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抓着我不断的下落。
慢慢的四周开始有红色的光芒出现,四周的景物清晰起来,我几乎可以看到谷底正在燃烧的岩浆,那棵巨大的树,就是从岩浆中长出来的。
沈北突然在石壁上蹬了一下,我们两个向大树划去,他抓住凸起的树枝,止住下落的身形,我们两个挂在了树枝上。
“我面有一条石桥,跨过石桥,有一扇门,你去把门打开,然后拉下门里面的铁索,等着我。”沈北说的很快,他认为我一定会按照他说的那么去做。
我还来不及反驳,已经被他抛了出去,脸庞在炙热的空气中,热的发痛,然后我就落在了地上,四周全是一个个如同野兽般的熔岩巨坑,里面灌满了红色的液体,美丽而充满了诱惑,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一个不小心掉进去,会马上变成蒸汽。
我看到了一座石桥,其实它不过是一支从巨树身上蔓延出去的,一条石头枝桠而已,我小心万分的跨过一个个熔岩坑,向石桥上走去。
接连几次的跳跃之后,我才慢慢爬上了巨大的枝桠石桥,站在石桥上,才隐隐看到尽头是一扇石门,但是那根本就是我无法到达的地方。
说这条石头枝桠是一座桥,是因为枝桠下面是一条岩浆形成的河流,或者是熔岩湖泊,上面不断泛出黑色的沸腾而滚烫的泡泡,这条石桥就横跨了熔岩湖泊。
枝桠的中间已经被熔岩炙烤的变成了熔岩一般的颜色,我怀疑它早就已经化成熔岩液体了,我要从这里走到大门那,恐怕不到半路,就会被烤成人肉干。
我回头看了看沈北,他已经不在树上了,我的两只眼睛熏的生疼,喉咙里像被糊了一层厚厚的膜,几乎喘不上气来。
真当我是傻子了,看来他们确实是要把我当成祭祀这条熔岩湖泊的贡品,只要我向大门那里走去,肯定会被烫死,我转身离开石桥,向石头巨树走去,小太爷不傻,更不笨,让我自己杀了自己,想都别想!
巨树像是一条巨人的手掌,巨人被扔进了岩浆池里,只剩下枯骨一般的手掌,还留在地面上挣扎着,我沿着巨树向上攀爬,我当然不是要上去,这里不知道离地面有多远,我还没走上去,肯定就被抓回来了,我只是想找个安全的角落藏起来而已。
“我果然错看了你。”沈北没走,他就坐在我头顶上一棵树枝上,只是我看不到他而已。
“你特么的是什么东西。”我破口大骂:“小太爷凭什么为什么卖命。”
“我是你的兄弟。”沈北淡淡的说,我看不到他的人,但我竟然能想象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
我突然有些心软:“你确定要弄死我。”
“我从来没有想要弄死你,我想复活你。”沈北的声音,就像在呓语一般。
“别跟我打禅机,我们之前从来就没有见过面,我也不认识你,你现在把我带到这个古怪的地方,总该告诉我一个原因吧。”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沈北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这棵树,还有那座桥,其实,都是你造的。”
“我?”
“是的,曾经是你。”
“难道我曾经还活在过你们身边?我们曾经是兄弟?”我觉得我的心脏已经无法承受了。
沈北没有理我的话,只是指着那条石桥方向说:“只有你才能通过那座桥,只有你才能打开那座门。”
我不再说话,扭头向石桥上走去,我突然觉得很失落,心中像是被一把钢椎狠狠的扎了一把,毅然决然的再次踏上石桥,远远的看着那扇门,调整了一下呼吸,迈着步子我向里面走去。
我说不出为什么那么相信沈北,可是我却找不出一点不信任他的理由,就算他是个骗子,我也突然想要为他做一件事情。
走了几步,我回过头,沈北抱着肩膀就站在巨树下面:“我敢跟你打赌,柳开现在可能已经要死了。”
也许柳开遇到何飞扬还有力一战,如果柳开遇到李锦也有力一搏,可是遇到黑暗中突然发难的两个人,那么他能活下来的几率就很小了。
李锦和何飞扬本来就是一伙的。
我本来不想说的,柳开死了,沈北定然就和我绑在一条船上了,可是,我突然特别想说出来。
我看不到沈北的表情,我也不用去看,转身向大门走去,脚下的路越来越烫,脚上的鞋子似乎都要融化了,身体也开始变的火热,我几乎无法喘息,那种浓郁的硫磺味儿,刺激着我的鼻腔,我觉得眼前的景象不断模糊,快要死了一样。
步伐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