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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七竖八被丢进去的尸体,大部分都是些孔武有力的壮汉,年龄虽然差距较大但显然只是单纯的护卫或者是城堡中的强壮杂役,可是被单独放在厨房角落里的那两具血肉模糊、明显是遭受了术法攻击的死者,却是穿着猩红se的巫师袍,显然是在战区服过役的正式巫师。
想到之前进入大厅时所听到的那些话,转过脸来的雷蒙对着刀疤吩咐道。“刀疤,带这里的人过去辨认,杀过人的一律处死!”
“好嘞!”之前在前院里被那战区巫师给激起了火气的刀疤,应声之后便带着一个表情悲愤、自告奋勇进行指认的仆人冲出了大厅,片刻之后从外面就传来的惨叫声、求饶声却是不绝于耳。
陷入了诡异静寂的大厅里连呼吸之声都变得轻微起来,等外面的声音消失之后,拎着那已经吓晕过去的那仆从回来的刀疤,竟是满身满脸的鲜血,宛如是头刚刚吃了人的魔兽一般,呲着牙满脸的兴奋
早就变得变得鸦雀无声的大厅里,嘭嘭嘭人体倒地的声响就接连出现,像是头凶兽般咧着嘴无声大笑的刀疤,却是招致暗jing灵芙莉亚的嗔怒,当即就被揪着耳朵拎到了一边。
而坐在雷蒙对面沙发里的那老比尔,在听到大厅之外的声响时面se惨变而目光闪烁,但等在雷蒙的目光转过来之后,却是声se俱厉的叫嚣起来。“这位大人!小人乃是为炎沸城奥利夫家族办事的,所有的一切可都不是小人自己的意愿!您要是真的有本事就去找小人的主人,拿我们这些办事的人撒气可不算本事!”
“是啊,你所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仿佛是迎合一般点了点头的雷蒙,没有理睬眼眸里闪现出了希翼的老比尔,却是侧过脸来仔细观察着艾利佛和身边美妇的表情,在确认艾利佛愤慨、而抱着他手臂的美妇却是在强行按捺着他之后,这才重新将视线转了回来说道。“但那两位战区巫师的身陨,你觉得该由谁来负责?”
仿佛是察觉到这便是溺弊前最后活命的机会,老比尔镶嵌挪了挪赶紧撇清。“他们是凯奇和马修斯联手击杀的!小人可只是负责带着他们过来而已!”
听到这里雷蒙的手指便开始了术法的架构,半息的功夫一个拇指大小明黄se的光团便出现在他的指尖,跟着被他轻轻一弹便缓缓的飘向了老比尔。
虽然自知无法反抗,但眼看着这莫名的光团直击而来,老比尔本能的便想要闪躲,可是令他愕然的却是根本没察觉到坐在那里这人有任何的举动,但他却像是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一般,只能任由这光团接近最终悄无声息的没入了自己的胸口!
胸前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而身体也没有反馈回任何的不适,可是心知不好的老比尔又哪里会被这表象给蒙蔽,一时间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种种恶毒但却是不会显现出表象的术法,惊骇之下却是真的想就此晕过去。
可是随着光团的没入胸口,失去的身体控制权却是突然恢复,双浑身一软便瘫倒在沙发里的老比尔,眼神也就变得狠毒和怨恨起来。
没有理会的雷蒙直视着老比尔的双眼说。“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会在一周之内前去拜访,如果你那时候不在现场的话……”
说到这里见老比尔表情中浮现出了期盼,雷蒙便稍稍凑过去一些,接着说道。“那么你一定会死的惨不堪言!”
本就屁股只沾着沙发的边,这一下眼白一翻的老比尔便当即滑落在了地上,彻底的晕厥了过去。
知道这家伙已然承受不住这种隐晦的压力,抬起头来的雷蒙冲着刀疤问。“外面还剩下几个手上没沾过血的?”
“嘿嘿!只有在城堡外那些被打断腿脚的估计稍稍干净点,院子里只剩下一个了……”
之前沾染的那满身鲜血还没有完全被暗jing灵芙莉亚擦干净,体格壮硕的像是魔兽般的刀疤还没说完,紧贴着墙壁站立的仆从里便又晕过去了两个,而压抑的惊呼之声也随之而来。
而之前抱着艾利佛手臂那美妇,却是带着哭音开了口。“大、大人呐……不、不能再杀了呀……他们、他们、他们可是奥利夫家族的人……”
掉过脸来的雷蒙将视线投向了艾利佛,他虽然还没有从之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但眼神里却是已然出现了狐疑,怔怔的望着雷蒙许久,在他身边那美妇的提醒之下这才徒然醒悟,赶紧低下了头去不敢再与雷蒙对视。
见此在心里叹了口气的雷蒙,便直接下了决定。“将这家伙丢出去,打发所有人一起滚蛋。”
嘿笑着大步来到老比尔身边的刀疤满身血污,探身便揪住老比尔的脖颈将他拎了起来,只是他胳膊上还挂着一片人类的皮肉,却是令抱着艾利佛的那美妇再一次的尖叫起来。
见此哈哈大笑的刀疤却是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紧跟着便从外面传来了惨叫和惊呼之声,但却是越来越弱直至消失。
而仿佛对身边这美妇有着畏惧的艾利佛,这时却是徒然抬起了头来,眼眸里闪现着激动和骇然。“雷蒙!你是雷蒙!”
1075可怜
依然弥漫着淡淡血腥之味的大厅里,面对忐忑而激动的艾利佛,长舒了口气的雷蒙,将身体倚在了沙发里,有些无奈的笑道。“到现在才认出来,难道说这些年我的变化如此之大?”
“天呐!竟然真的是你!这怎么可能啊!”无比惊讶的艾利佛当即便站了起来,竟连抱着他手臂的那美妇也带了起来。
显得有些狼狈的美妇眉头微皱,嘴角也微不可查的一撇,但紧跟着便在脸上堆积出了笑容,随着艾利佛一起冲着雷蒙施礼。
这时已然处理完外面事宜的刀疤,一进门便被暗jing灵芙莉亚揪着耳朵拎到一旁给他清理身上的血污,而贴着墙壁站着的那像是管家的老头,则开始吩咐其他的仆从,将晕倒在地上的那些人搬走。
而激动的艾利佛却是怔怔的望着雷蒙,眼眸里很快便出现了一层雾气,表情也变得唏嘘而有些悲哀,其中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而拽着他手臂重新坐下的那美妇,却是清咳了几声之后,便展颜笑道。“原来大人您便是艾利佛之前提到过的雷蒙大人呀,今天真的是太感谢您了……”
闻声醒悟过来的艾利佛,这次有些不好意思的赶紧介绍。“都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妻子奥兰……”
站起身来再一次的屈身施礼,姿态优雅的奥兰像是忘记了之前在大厅里所发生的那些血腥,竟是开始了寒暄和客套,一副世家贵妇的模样,并且数次制止了艾利佛的开口,也便令雷蒙的眉头却是拧了起来。
“……雷蒙大人啊,之前便听说您跟艾利佛都是被从地表世界所掳掠到红泽湿地巫师学院的,这么多年下来肯定也跟艾利佛一般吃了许多的苦,不知现今定居何处……”
搂着艾利佛的手臂,笑容里带着恭维但却是有着试探的奥兰,说到这里便冲着站在不远处那管家示意,很快jing美的糕点、新鲜的水果、散发着浓香的花茶便出现在雷蒙的面前。
一样样的介绍,神情间有着得意的奥兰将她那贵妇的架势摆的相当足,可是脸se越来越黑的艾利佛却是每次想要开口都被她所阻止,终于令雷蒙不悦的起身。“艾利佛,换个房间我有事情需要问你!”
愣了一下的奥兰想要开口,但马上起身的艾利佛却是赶紧离开了大厅的会客区,装作没有看到奥兰那搵怒的表情,直接引领着雷蒙来到了他三楼的书房。
紧闭了房门之后,艾利佛竟然还激活了设置在房间里的隔音力场,这才转身上下打量着雷蒙,片刻之后眼眶一红却是张开双臂扑了过来。
久别重逢的热情拥抱,令感受到诚挚感情的雷蒙之前的不快消散,但在来到书房前雷蒙便发现艾利佛的腿脚有些问题,所以在在落座之后他便问起了原因。
“一言难尽啊……”
苦笑着摇了摇头,艾利佛便开始了讲述。
原本也是被从地表世界掳劫而来的艾利佛,在十四年前也是跟雷蒙同时被从地表世界过来的维拉妮卡所解救,但在雷蒙失踪之后的第五天,维拉妮卡在抵达了另外一个巫师学院的时候,却是遭受了伏击。
三名刚刚赶到的战区巫师,在和维拉妮卡交手之后虽然不敌,但也趁势将她所解救的那些从地表位面劫掠而来的巫师学徒释放了大半。
“我原本便是个孤儿,因为有着些许的天份才被家乡的一位老巫师收养,所以在那混乱中我便随着那些不愿意被解救的人一起跑了出来……”
“之后重新返回红泽湿地巫师学院,待了五年之后便去了幽邃峡谷防线历练,因为腿部受伤这才不得不提前退役……而奥兰也就是在我负伤修养的时候所结识的,所以在我退役时她便一起离开了幽邃峡谷,回到这里之后我们就结了婚……”
“只是可惜随着我一起退役两个战区巫师,却是因为这一次的事件而身陨,我真的是对不起他们!该是我去死的啊……该死的人是我呀……”
说到这里艾利佛就像是崩溃了一般的从椅子上滑落在地,失声痛哭了起来,不停的扇着自己耳光。
见此很是愕然的雷蒙赶紧将他扶起,但情绪很不稳定的艾利佛许久之后,这才徒然暴怒的呼吼起来。“奥兰就是奥利夫家族的旁支,这一次的事件实际上也是由她而起的,我那两位朋友死的好冤啊!好冤啊……”
在脑袋上狠狠的捶打着,气息变得极不稳定的艾利佛剧烈的咳嗽起来,而对他身体已然进行过检查的雷蒙发现,实力仅仅达到一级巫师顶峰的艾利佛,体内的顽疾却是相当的严重,并且所有的脏器都遭受了强烈术法震荡的冲击,已然没有晋升的可能。
“奥兰在幽邃峡谷防线的时候虽然有些爱慕虚荣,但我真的没想到她在回来之后会变得如此……”
说到这里表情悲戚的艾利佛,抬起头来双眼赤红,像是失控了一般拗哭起来。“作为奥利夫家族的旁支,她所继承的一切只要不是特别的铺张足够她晋级和我们的生活开销,可就因为她的虚荣和嗜赌才造成了现今的一切,我对不起随着我回来的朋友啊,都是我该死啊……”
狠狠的捶打着胸膛,泣不成声的艾利佛令雷蒙能够感受到他的悲愤,没想到会有这如此曲折情形的雷蒙一时间也无法进行评论只能是缓言安慰,而哽噎着解释原因的艾利佛,倒是最终令雷蒙明白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原委。
嗜赌如命的奥兰,在三个月前便在炎沸城内输出去了一笔巨款,并且将其名下的一座矿山当做了抵押品,约定在一个月前进行交割。
可是因为奥兰所继承的并非是碎叶镇四周这几座矿山的完整所有权,她根本就没有权利对这些矿山的归属进行处置,所以奥利夫家族在知晓了整个情况之后便大为震怒,在将这份债债权进行了高价回收以后,便根据继承协议的复苏条款索xing要求将所有的矿山产权进行收回,并且强令奥兰必须远离炎沸城的范围,永远都不得返回。
“实际上奥兰是遭受了族内的驱逐,如果她早一些将事情说出来也不至于如此,可是直到老比尔奉命前来进行最后的交割时,她都没有将实情说出来,这才导致我那两位朋友如此的枉死……”
至此事件的原委已然清楚,面对悲愤但却是并没有过于责怪奥兰的艾利佛,雷蒙却是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憋闷。
“雷蒙,我知道你一定会因此而看不起我,可是我这一辈子已经是如此了,奥兰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她对我还是非常好的,所以、所以、所以……”
说不下去的艾利佛垂下了头,双肩耸动着无声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