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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再不能称之为家,将来她会怎样?身为狼人的自己,能与莱斯特修成正果吗?突然现身的兰蒂尔长老,她离开之后他们的交谈会不会涉及什么关于她的事?未来的路……她还有未来吗?
种种问题像是跗骨之蛆,纠缠得艾菲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安睡。从没有一刻,她像现在这样孤独无助惶惑不安,这世界之大,她竟好像无处容身。
吸血鬼的作息与狼人和普通人类都不同,日出而息,日落而作。到了傍晚,艾菲醒了一个白天,终于再躺不住坐了起来。而此时,房门被敲响。
艾菲冲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正是莱斯特。
“莱斯特!”她激动一笑,连忙让开空间让他进来。
“我带你离开这里。”谁知莱斯特并未走进房间,只站在门口命令式地说道。
艾菲一怔,有些慌乱,“怎么了?”
“伊马德不会放过你,最好的办法是永远离开这里,让他找不到我们。”莱斯特耐心解释。
“可你的母亲同意吗?”艾菲心中欣喜,却依然有些犹豫。
“她不会反对。”莱斯特笃定地说,伸出手,“走吧。”
艾菲长呼口气,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温暖宽厚的大手让她心中顿生安全感。前一刻的茫然无助如轻烟迅速消散,暖意萦绕心间,她的双眼像是漆上了一层亮彩,嘴角的笑容那样热烈。
莱斯特握紧了这只手,脑中闪过的是两人的几次相遇,是艾菲的喜怒哀乐。
那些未知的记忆,不要也罢。此时此刻,他要的只是这个狼人艾菲,而非那吸血鬼艾菲莉亚。先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将来他会有办法解决她的狼人身份带来的困扰。
作者有话要说:
、孤男寡女
莱斯特带着艾菲出了房间后并未走出城堡,而是折向另一个方向,进了个看起来闲置已久的房间。房间里很空,只有正对面一幅油画,画像上的宫廷女子栩栩如生。
莱斯特拉着艾菲按了画像旁边某处一下,那画忽然竖着转了九十度,露出之后黑洞洞的暗道。他牵着艾菲走进去,在暗道里一摸索,画又合上,暗道里一片漆黑。
艾菲是第一次见到暗道这种只出现在传说中的东西,不禁有些好奇,但莱斯特一直沉默着,她也没敢多问。莱斯特带她走,显然是个人行为,甚至不能让他的母亲知道。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几个岔道,艾菲眼前才终于豁然开朗。出口是山坡下的一个石洞,出来后她回头望去,古堡群离他们有些远了。
艾菲被莱斯特牵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璀璨星光下,地上模糊的影子飘忽不定。
虽然知道是在逃亡途中,可看着前方那宽厚可靠的背影,她就觉得像是吃了蜜糖,甜丝丝的,觉得就算这样走一辈子,她也是乐意的。交握的手紧紧交缠着,干燥的大手包容着她的小手,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又走了会儿,似乎是觉得这样太慢,莱斯特忽然转身,在艾菲错愕的视线中弯腰将手插。入她的膝弯,一个用力将她横抱起来。
“莱斯特……”艾菲吃惊地说。
莱斯特脚下飞快地跑起来,只简单地说:“这样快。”
艾菲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便也只能红着脸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胸膛中。这个怀抱温暖又可靠,她真想永远这样被包容着,被呵护着。
莱斯特不知疲倦地奔跑了大半夜,终于在一个小镇上停下。此时天已快亮,莱斯特知道族人不会轻易在白天出门,而他的母亲就算发现他们逃了,也不会大张旗鼓地追来让伊马德察觉,因此放心地找旅店休息。
艾菲被莱斯特抱了一路,心中幸福得直冒泡,直到站在客房里,才发现原来莱斯特定了个标间。
一个房间,两张床。
艾菲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脸腾地红了。她偷偷地去看莱斯特,大约是因为跑了一路,他的脸色微带疲惫,松了松衣领处的纽扣,稍稍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
此刻天色已经有些亮起来了,莱斯特忙拉上窗帘,大步走过来,掏出些现金塞到艾菲手中。
“等会儿给前台打个电话,告诉她你要什么样的衣服,给我买最简单的即可。”莱斯特顿了顿,又叮嘱道,“别出门。”
“好。”艾菲愣愣点头,等莱斯特走进了卫生间,她才如梦初醒,急忙打通了内线电话。
不一会儿,在金钱的诱惑下,前台小姐送来了两套新衣服,艾菲向她道谢,才关上门,走道旁卫生间的房门打开,只围着下。身的莱斯特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一具纤细却有力的身躯,苍白,诱人,或许是水蒸气的热力,他的皮肤看起来充满光泽,白里又透了点红润。他的手臂和腹部微微鼓起些肌肉,强壮有力,让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摸。
艾菲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脸上一热,急忙别开视线,有些结巴地说:“衣、衣服已经送来了。”
莱斯特点点头,似乎暂时没有穿的打算,走到一张床边坐下。
艾菲原地站了会儿,觉得自己这样站着也不是回事儿,便将手中的衣物放到电视机旁的茶几上,自己则僵硬着身体走到窗旁的沙发上坐下,离莱斯特远远的。
“你不去洗?”许久没听到艾菲的声音,莱斯特抬眸看向她。
艾菲一怔,好不容易冷下来的脸又变得通红,她倏地站起来,结巴道:“我、我就去。”
她像是逃难般躲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才想起没拿换洗衣服。然而要出去拿,她又觉得十分尴尬。在架子上翻找了会儿,找到件浴袍,艾菲舒了口气,锁上门准备洗澡。她可不能像莱斯特那样裹着条浴巾就出去了,浴袍好歹能遮住全身。
洗了足足有半小时,艾菲才慢吞吞地走出来。
莱斯特此刻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见艾菲终于出来,他示意她过去,“吃点东西。”
艾菲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才缓缓走过去,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
“我叫人送来吃的,你吃吧。”莱斯特道。
艾菲见两人间的茶几上果然摆着些吃食,顿觉肚子饿了,挑了最漂亮的一块蛋糕小小咬了一口,感受着那仿佛融化在嘴里的甜蜜,片刻后才猛地察觉到莱斯特正盯着自己看。她一噎,下意识地将蛋糕递出去说:“你、你要吃吗?”
莱斯特扬起抹极细小的笑意,望着艾菲的眼神柔亮,摇头道:“你出来前我吃过了。”
这样的眼神太容易让人沉溺其中,艾菲呆呆地望着他,许久才脸上一红,低头吃起东西,一声不吭。
等到艾菲吃过东西,已经是早上九点,外面阳光正好。
屋子里太安静,艾菲打开了电视机,无意识地翻动着频道。过了会儿,忽听得莱斯特道:“你已将所有频道翻了三遍。”
“啊,是吗?”艾菲一怔,顿时有些懊恼。
平日里的胆子都去了哪里呢?不过就是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她怎么丢脸成这样?别说莱斯特一本正经,就算真发生了什么,以她和莱斯特的关系,那也是正常。
艾菲忽然想起,她似乎还没有和莱斯特互相表白过。两个人就这么被环境逼到了一起,却从未说过喜欢对方。
“累了就去睡吧。”莱斯特道。
“哦,好。”艾菲一句一个动作地将电视关掉,机械地走到靠门的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面向墙壁,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
莱斯特将灯关掉,上了另一张床。
窗帘的遮光性不错,灯关掉后整个房间几乎是漆黑一片。
艾菲硬挺挺地躺着,感受着身后另一张床上的强烈存在感,连呼吸都变得紊乱。
她的脑中一直想着表白的事。
女孩子总是爱浪漫的,就算她活了两世,也改不了对恋爱的美妙遐想。一场恋爱,没有一方告白,算什么恋爱?虽然他们连私奔的事都做了,但总会留有遗憾的。
虽然现在在逃亡途中,但该放松的时候就该放松吧。
想着到这个房间后她一直在丢脸,艾菲觉得她应该扳回一城,所以她为自己打气,深呼吸了三次,才猛然坐起来,看向莱斯特的方向。
房间太黑,她刚刚有些适应这黑暗,但也只能看到那边鼓起的一个黑影。察觉到她的动静,莱斯特也动了动,望向她这边。
艾菲急忙开口,抢在他之前道:“莱斯特,我……我喜欢你!”
终于说出了口,艾菲心里吊着的石头落了地。黑暗中她看不到莱斯特的表情,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莱斯特沉默着。
艾菲脑袋一热,又脱口道:“我知道身为狼人,却喜欢上一个吸血鬼,是、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但我好像……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艾菲想,幸好是在黑暗中,她看不到莱斯特的脸,不然肯定不能说得这样流畅,“……你呢?”
半晌,在艾菲提着心的时候,莱斯特暗哑的声音缓慢又坚定地传来,“喜欢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艾菲几乎喜极而泣,她慢慢缩回被子里,哽着声音道:“那,我睡觉了。晚安!”
艾菲拳头紧握在胸前,又哪里能如她所说的睡觉?
太好了!得到了莱斯特确切的回应,她不用再乱想些有的没的。从今往后,莱斯特将会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已经开始想象,两人将来的美好生活。
“我再不会放手。”
迷迷糊糊间,艾菲似乎听到莱斯特说了些什么。但周公的力量太过强大,她很快沉入梦乡。
当日傍晚,艾菲醒来,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但很快她就想起了一切,想到自己睡前的大胆,不禁有些尴尬,不敢去面对莱斯特。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些许不对劲。
她连忙翻身将床头灯打开,视线落在身侧的床上时瞳孔一缩。
床上没人!
艾菲心中一跳,一瞬间慌乱得不知所措。
莱斯特丢下她了?还是说,他去办什么事,所以不在,怕吵醒她才没跟她说?
艾菲对自己说着种种理由,忽然发现床头的便签本上有字。
她急忙捞过那便签本,也没开大灯,心急地就着床头灯看起来。
那是相当苍劲有力的字,整齐地组成了一句话。
——艾菲,我离开一日,等我。
艾菲心头大石总算落地。虽然不知道莱斯特想做什么,但既然他说一天就会回来,她就相信他。
知道了所爱之人有着与她一样的心情,就算是漫长的等待,也是甜蜜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三大宝物
艾菲果真乖乖旅馆中等了一日;一直到第二天天色将亮,她才又见到了风尘仆仆归来的莱斯特。
她一打开门;莱斯特就将她紧紧抱住;令她闹了个大红脸。
“莱斯特,去哪儿了?”艾菲决定说点什么来降低这种尴尬。
“回去找母亲了。”莱斯特没有松开艾菲;他的气息丝丝缕缕钻进艾菲的耳中。
艾菲觉得有点痒;又有点害羞;几乎连他的话都没有听清楚。
“……先松开,好吗?”她讷讷地说。
莱斯特又抱了艾菲一会儿;才不舍松开她,却转而拉住了她的手,仿佛怕她就这么消失了。
艾菲不抗拒他牵着自己,反而觉得甜蜜非常;两一起沙发上坐下,莱斯特才道:“回去找了的母亲,她说,要想脱离家族,只有一个办法。”
“脱离家族?”艾菲愣愣地重复,忽然想到,莱斯特这样做,或许是为了她。脱离家族的话,他们就不用担心伊马德以家族的名义管束他们,他们两就不用过上不断逃亡的苦日子。
“不用为做到这地步的……”艾菲觉得又甜蜜又苦涩,可更多的是欣喜和感动,“但很高兴,谢谢。”
莱斯特没有说话,只是忽然将手按她的后脑勺上,拉近她,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这是毫无□的一吻,轻轻的像是羽毛的轻触,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