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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尾声,镇国军虽然顽强作战,但是毕竞人数悬殊太大,又几日疲于作战,再加上粮水双缺,能撑到这种程度已是很难得了。众人都能看出大势己去,都在心中做了一个同样的决定,不山向将军王琏点头示意。
“将军,再这样下去城是守不住了,末将等人愿替将军杀出一条血路,护送将军杀山重围。”王琏一边躲闪流箭,一边司徒皓建议道。
司徒皓无奈的弯了弯嘴角,露出抹温雅的笑容,朝着城下的黑潮扬了扬下巴,带着分戏谑的玩味道:“王琏,你也不看看敌人是我方兵士多少的倍数?咱们有几分把握可以杀出去?”
“可是……”可是,总比这样让您白白等死的好呀,虽然渺小,但总归还是希望。王琏正准备进而劝道。
司徒皓突然收敛起笑容,抬手打断了王琏下面要说的话,面色严肃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不用劝我了。我主意己定,我不会走。而且渤辽王早就下令,破城之日要屠杀全城百姓。我怎么能弃他们于不顾?”
“将军!”王琏担忧的看向司徒皓,大声呼道。
司徒皓转眸扫了一眼王琏,目光坚决而冷冽,似一记寒芒扎过,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与森凛。收起了温润如玉的司徒皓像一代霸者,不怒自威,空气中压抑着令人屈服的气场,强大得让王琏赶紧噤了口。
而后,司徒皓看着王琏等人的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他再侧头看看四周双方的激战,瑜玉双瞳中神色忽然深邃,之前的灿若星子的光芒骤然阴了下去,像一卷奔啸而来的暗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遮住了漫天的璀璨,又像是一袭汹涌湍急的漩涡要将世间的一切吞噬下去,拖进永不超生的深渊。
“看来,援军是不会来了。”至少他们是撑不到援军来了。
司徒皓缓缓的轻叹了口气,不免有些可惜,当下心中便做了一个决定,冲着王琏神秘莫测的一笑,说道,“王琏,想不想安然回到长安?”司徒皓的声音低醇厚泽,话语中居然带着几分喜悦的俏皮,黑瞳之中,更生出无穷诡诵阴森,茶个都沐浴在幽冥之中。
耶?司徒皓的话让王琏当场膛目结舌,看着他投来的那束含笑诡异的口光,轻颤之余像中了蛊似的,神色有些恍惚的低语回答道,“想……想啊。”
是呀,他怎么不想回去呢,在长安还有一个人在翘首他的凯旋呢。只是眼前的这情形,回去的怕也只能是一缕幽魂罢了。
但是,当王琏看到司徒皓的神情,忽然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悚然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眼前飞来一个黑色的东西,下意识的伸手一接——是司徒皓的龙吟剑!
谁的天下第二百三十二章天地独尊
当工琏看到司徒皓的神情,忽然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悚然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眼前飞来一个黑色的东西,下意识的伸手一接——是司徒皓的龙吟剑!
“将……将军……”王琏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手中的龙吟剑,又抬起头看了看司徒皓,不知他这下丢与自己他心爱的佩剑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的笑容有些不寻常,乍看如寻常无异,但仔细一看却发现阴森得让人发寒。
司徒皓朝他一笑,慎重却又不乏温和的说道:“记得替我把这剑亲手交到公主手上。”
龙吟剑……和凤舞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话刚一说完,还未等王琏来得及开口,司徒皓一撩衣袍,身影一跃,潇洒的站在了城头,带着睥睨一切的神态俯视下方,深邃双瞳中的目光冷冽似万千冰刃飞越而出。
从知道被李承乾背弃的那一刻开始,他率领几百镇国军连同城内百姓苦苦支撑到现在,依旧没有大唐援军的消息,他不抱丝毫侥幸的深知在这种情形下,此次横竖都是命丧于此,何苦再扩大自方伤亡,累及其他人为他陪葬。
要想彻底扭转这个局面,现在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师父,对不起,徒儿今天不得不违抗您的命令去打破禁忌了。
“再坚持一下,胜利就是你们的了。”司徒皓的声音对城下低喃。他的黑眸中显示出眸中诡谲的愉悦,王琏在他身后听到,更觉森然。
衣袍被风撩起,微微的猎猎作响,司徒皓抬头看向晴朗无垠的苍穹,辽阔宽寂之中有几只苍鹰在盘旋,发出嗷嗷的叫声。然而,他深情注视的、心之所系的是太阳的那一头——是长安的方向,灿如星子的黑瞳中璀然闪烁的是依依的不舍,也交杂着舍身取义的凛然。
王琏注视着司徒皓的背影,只觉此时的他像一神砥欲御风而去,周身将太阳的金色光晕全数敛住,是一种悲壮,是一种决绝。
月儿……对不起,这次我失约了……
我不能回去长安,不能与你执手花间、笑策沙场……
但愿我死后能化作一缕清风,继续守护着你……
这时,司徒皓缓缓的阖上眼,催动周身内力贯穿全身,使之游走所有穴位,最后聚集在丹山处。
当丹田的那股力量聚集得狂烈欲不受控制而向上翻涌的时候,司徒皓猛然睁开双眼,目光炯炯犀利,灼烈得让人不能直视,此刻,只见他两道英眉微颤,突然大喝一声,天地间,只听那一声天外“咄”音:“呵!”
司徒皓此音一出,众人忽觉耳边嗡嗡作响,不论敌我都在这一刻全停止手中动作呆愣在一旁,目色茫然,犹如被什么东西当头棒喝,心在胸腔中剧烈的跳动,仿佛在回应司徒皓那声犹如神砥的喝声。
与此同时,距离安市城尚不足二里的一处高地。
“公主,前面就是安市城了。”副将军罗毅勒住缓绳,伸手指着前方的一座城池,说道。
这时,罗毅侧过头来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琤玥,神色有些担忧的问道:“您,还受得住吧?”和琤玥出生入死驰骋沙场这么多年,罗毅在出发后就察觉琤玥此番神色有些不对,最后终被他逮着细小的机会发现她居然有伤在身,而那伤势的程度竟是如此堪忧!对于这两日马不停蹄的日夜兼程,琤玥的伤口发作从未间断,罗毅心中不免忧心。
“没事。”琤玥翘首注视着前方的安市城,一颗心全付悬系于此,隐隐间可以看到城池周围以及上方密密麻麻的黑点,看来司徒皓他们还在顽强抵抗。
还好!琤玥舒了口气,城内没有火化死者的白烟,说明他们都还活着。
还未等琤玥将那日气儿顺利的落到肚子里,只听见前方传来一声金刚怒喝,那重锤之音空远而飘渺,响彻天际,似佛家的当头棒喝一般,让琤玥心中猛烈地一震。
那如古钟撞击的余音带着强劲的颤音缓缓消失,不知过了多久,好似千万年,又好似只是一瞬,琤玥才从强烈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生生的倒抽了口冷气,心中惊怵难安,注视着前方城池的杏眸不可置信的睁大,里面是惊恐、是害怕、更是哀绝,如同看见世界毁灭一般!
这不是……难道……
皓,你想做什么?!
“公主,这是……”身旁的罗毅对这突如其来的憾音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敏锐的嗅到前方传来的风中弥露着股毁灭的味道,回神后望向琤玥怔忡的问道。
也许别人不清楚这道喝声的来由,琤玥怎会不知这其中的厉害。
这喝声是佛家的”金刚雷怒”,是鬼谷算师传授司徒皓”千佛诀”中的一道禁术,启动”金刚雷怒”为的是要引发下面惊天动地的一式——天地独尊!
天地独尊,威力强大的,更是可怕的,可以使敌方所有人在力量爆发的瞬间死亡,换来乙方的绝对胜利,但是,它的代价也是极其残忍的,需要用施行者己身作祭,施术后施行者必死无疑,连一丁点儿肉身形骸都消失在世界上。所以这招式只被鬼谷算师口授,让司徒皓各自领悟,当他找到个中窍门的时候便被鬼谷算师勒令为禁术不准施行。
“走!快走!”琤玥没有时间回答罗毅的疑问,更没有时间在做一丁点儿停留,她的心底涌起骇怕,其强烈让她全身都在发着冷颤。
琤玥从高地一跃而下,疯狂地掣马向前方赶去,朝着身后大声命令道,“全军上前,援助安市城!”
她用尽最快的速度向安市城赶去,生怕稍晚一点就到了无法补救的地步,就再也见不到司徒皓了。
罗毅第一次在琤玥身上找到害怕慌乱的感觉,也是第一次看见琤玥没有排兵布阵就着这般横冲直撞而去。
皓,不要!
不要引发“天地独尊”!
皓,我己经来了,你等我!等我啊!
谁的天下第二百三十三章千钧一发
而此时,安市城城头。
怒声微去,留声依在耳旁震荡,所有的人都被那道雷霆之卢威摄,抬头望着发出此喝声的人,顿时从心底产生出一种莫名的礼顶膜拜,如看到了神灵一般。
这时,司徒皓面色平寂,脸上线条僵硬凛然,似雕塑一般没有分毫波澜,从幽冥瞳仁中各有一道金色的竖直细芒,像蛇的瞳孔一般,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下一刻,只见他伸出双臂,双手食指与小指竖起,拇指、中指和无名指弯曲合拢靠在一起,拇指覆在中指与无名指之上。
司徒皓一边笔直的举起左臂,食指与小指指天:一边笔直的垂下右臂,同样的两指指地.
此刻,司徒皓的样子从他身后的王琏眼中看来是无比的神圣而庄严,真像是悲天悯人的佛祖降临,想阻止这道浩瀚的杀戮。司徒皓的动作就如同在人地沉寂,万马齐暗之时,那破开苍穿的灿然一剑
惊才绝艳的一招、带来希望的一式便定下了乾坤。
那一念所指,就是天外飞仙!
只是王琏这厢的想法,很快的,在下一刻便被眼前呈现出的现象所颠覆。
“看!这天是怎么回事呀?!”
“这黑云想要把天都遮了去!”
慌乱的声音在金戈停息的片刻响起。
就在司徒皓指天指地的几秒时间后天地风云色变,草木呜咽,戾风猎猎卷起阵阵飞沙。
如绸的乌云连成一片,从身后的天边缓缓肆虐的涌来,此刻那上一秒还晴朗明媚的天空像洁白的宣纸般正被一稠宽广无边的浓黑墨汁逐渐侵染,迅速完成遮天蔽日的目的。
阴霾之下世界是一片黑暗,没有光亮、没有温度,有的只是惊俱和恐慌。
像是感受到即将要到来的灭顶之灾般,城楼和大地都为之颤栗。足之所接之处无不感到摇晃厉害,有些让人站不踏实。
司徒皓依旧神色肃穆丝毫不被周遭异象影响,稳稳当当的立于墙头,竖起的修长指尖各凝着一点金色的光点,发散着灿然的米字光芒,像是引航的极星,又像是爆破的临点。
王琏看着司徒皓此时的举手投足,再抬头环看周围所发生的匪夷所思的情形,让他无意间突然联想到琤玥几遭诡异莫辨的情形,此刻他们两人有着惊人的相似,只是不知这动作和着一连串的异变的背后掩藏着怎样的毁灭?
王琏只觉一阵凉寒遍体,不山得打着哆嗦,心中发怵,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惊悚,这种悱然的恐俱就像是看见了世界末日,直觉感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来了。
“将……将军……”上琏带着惊恐的声音向司徒皓喊道,不知为何想要去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
站在城墙上的司徒皓像是隔绝了世间一切,毫不理会任何事情,只是从容而镇定的口中念念有词: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吾令汝等诸神……”
司徒皓还没念完口中的术语,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到王琏大声惊呼的声音响起:“将军,你看那是什么!”是那种在绝处逢生看到光明的惊喜,激越得足以打断他口中的念词。
司徒皓顺着王琏的指向抬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