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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君离一把揽过她的身子,不爽的语气道:“你又想干什么?”
“回去上药,我不想这只脚就此废了。”
“废了也好,免得你老是到处跑!”言君离十分冷血的接声。
蓝妙儿默,冷冷的眼神瞅着他,这只恶魔,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可恶!
见她沉默,言君离心情极好的挑了挑眉,在搂起她身子的瞬间俯到她唇上轻吻了下,这才一把抱起她的身子,朗声道,“明天本王就带你回王府,这皇宫,你还是少来,才待了几天就伤成这样。”
蓝妙儿一愣,立即生气起来,在听到他的话后,她消了火,非常赞同的点了点脑袋,低低的声音接道,“好,以后没事不来皇宫了,有事,也少来。”
“王爷…”紧闭的院门突然被人推开,数个侍卫点着火把走了进来,在看到言君离的瞬间,立即半跪着行礼。
言君离拧眉,冷冷的道:“进去收拾一下尸体,将那人厚葬了。”
一听有尸体,领头的侍卫脸色一变,王爷若出了事,他们的罪责可不轻。
“王爷可有受伤?”
“本王无事。”言君离凛眉,冷瞧着他,沉冷的声音道:“本王未想这皇宫守卫这么森严,前两天让人放了蛇伤人,今日还有贼人突袭,若非本王及时前来……哼。”
话说一半,言君离满身怒气的离了去,后边,听了一半话的侍卫傻了眼,他此刻心头就两字,完了。
前两天才出了乱子,这会又是让人潜进皇宫杀人,他们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身后的侍卫瞧着自家头领半晌,见他半天没有动作,其中一侍卫大胆的推了推他的身子,问道:“老大,咱们要去收拾尸体吗?”
“收,怎么不收,赶紧去抬出来,厚葬了她!”这头领回过神来,厉喝出声。
“是,是。”后边的人赶紧起身往冷宫里冲着。
在众人看不到的围墙上,贺军荣拧起眉头,撇撇嘴,暗暗的道,来晚了一步,没救上人,不过倒是看了一场好戏……
蓝妙儿的事,当天晚上皇帝便知晓,一番大怒,皇宫守卫统领被皇帝骂得个狗血淋头,大斥过后,赐了不少药品和金银给蓝妙儿,并亲自前来看望了她一次后,这夜才平息下来。
第二天一早,言君离便带着蓝妙儿告辞了皇帝,遥送他们远去,皇帝一脸无奈的扯了下唇,眸光却冷厉起来,究竟是谁在后面搞鬼!
回了王府,蓝妙儿差点被言君离圈禁起来,不让出府,后来,被蓝妙儿大吵一顿后,言君离这才松了口,出府可以,必须告知他得到他同意才能出去,蓝妙儿满口答应,在休息了一上午后,便去寻了言君离,就三个字,要出府。
“理由。”言君离声音冰冷的吐声。
“我有事。”蓝妙儿凛眉,淡定的回着。
“何事?”言君离抬眸,放下手中的狼毫,定定的看着她。17037609
蓝妙儿拉了拉衣袖,呐呐的道:“我有个姐妹有事想问我,是女人家的私密之事,这王爷也要细问么?”
“你的姐妹?据本王所知……”言君离话还没说完,蓝妙儿抿起唇,淡漠的道:“那姐妹是臣妾在外边认识的,并非臣妾本家姐妹。”
言君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淡淡的道:“去吧,为保你安全,本王会派人跟着你的。”
蓝妙儿感激的眯起眼,道了谢后,掺着荷儿的手离开了王府。
“小姐,你究竟要去哪啊?”荷儿扶住她的身子慢慢的往外走着,嘴里念念不忘的问着尚未得到答案的问题。
走了几步后,蓝妙儿便累得气喘吁吁,而且右脚隐隐作痛,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走到那小馆去,看着遥远的街道,蓝妙儿暗暗的叹了口气,虽然已经付了银子装修,可是她几天不见人,柳花媚肯定会着急的。
出门没多久,一顶软轿立于蓝妙儿身上,抬轿之人打开布帘,恭敬的请着她,“王妃请上轿。”
蓝妙儿扯了下唇,询问出声,“是谁让你们来的?”
“是成王殿下,”这人垂头,依旧恭敬的吐声。
原来是他,蓝妙儿心头闪过一抹异样,她撇撇嘴,慢慢的走上软轿,吩咐了轿夫目的地后,便靠在里边闭目休息起来。
在轿子里舒服得快要睡着了,突然轿夫提醒一声,蓝妙儿回过神来,眯起眼,打开轿帘,扶着荷儿的手走了出来。
小馆的招牌已经被拆了下来,门面也在装修,装修的人不多,不到十个人,蓝妙儿进去的时候,便看到柳花媚正招呼工人们喝茶。
听到脚步声,柳花媚扭头看去,见蓝妙儿过来,她立即欣喜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冲了过来。
“妙儿妹妹怎么现在才来啊?”
“之前扭了脚,不能走路,所以耽搁了时间。”蓝妙儿扯唇,露出无奈的表情,看向自己受伤的脚。
这伤可是实实在在的,虽然她并未说实话,可旁人哪看得出异样来啊,在瞧到她的脚肿得不成样子后,柳花媚立即担心的道:“妙儿妹妹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往这跑啊?”
蓝妙儿撇撇嘴,真切的道:“这不是怕姐姐担心我么,而且我想看看小馆装修成啥样子了。”
明处危是处。“有姐姐我盯着,没事,他们做出来的,跟妹妹想要的样子差不多。”柳花媚眯起眼,满足的笑了起来,这小馆是她的希望,如果能成功,她以后便不用愁自己和娘亲的吃穿问题了。
淡扫了她一眼,蓝妙儿轻声道:“这段时间妹妹都没办法过来了,等装修快完了,妹妹再来与姐姐商讨别的事。”
柳花媚疼惜的看着她,吐声道:“好,你好好休息,等脚好以后再谈这些事也不迟,”
“妹妹先告辞了。”蓝妙儿敛了下眉,丢下话,扶着荷儿转身往外走着。
一直到出了小馆好远,荷儿才噘着嘴,不满的道:“小姐怎么和她称姐道妹的叫得这么亲密啊?您的身份可比她高贵得多。”
蓝妙儿冷睨她一眼,淡漠的声音道:“这世上没有谁比谁高贵,我凭什么比她高贵?说到底,我也许还不如她,至少她是自由的,不像我,出个门还要被人管束。”
“小姐……”荷儿被她身上的气势吓得直愣,她嗫嚅着,怔怔的没敢再说话。
瞧了她半晌,见她似知错了,蓝妙儿才道,“你自己也是个丫环,怎么还排比上人家了?”
荷儿酸了鼻子,带哭腔的声音道:“奴婢错了,奴婢以后不会这样想了。”
蓝妙儿伸手点点她的脑袋,玩笑着她,“好了,别哭,我也没想训斥你,只是你以后别看轻别人就成,记住,没有谁比谁高贵,大家都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有什么区别么?”
荷儿鼓起嘴,擦了擦眼泪,呐呐的道:“娘不同,可不就是区别。”
“你……”蓝妙儿瞬间被噎住,指着她无奈的笑着。
荷儿得意的眨着眼,调皮的呵呵笑了两声。
“走吧,回府休息吧。”蓝妙儿坐上软轿,让人抬着往王府回去。
荷儿在轿外努了下唇,幽幽的叹了口气,她还以为能陪小姐好好逛逛外头呢,没想到小姐……
哧的一声划破虚空的声音传来,一根黑色长箭朝软轿直射过去,速度之快,让人都来不及反应,至少,在暗处保护蓝妙儿的暗卫压根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那箭便穿了过去。
“保护王妃!”暗卫在看到箭后,脸色一变,立即飞身冲了出去,不过他们却阻拦不了长箭,只是快速的搜索到发箭之地,抽出长剑闪身劈了过去。
噗嗤一声穿破软布的声音,随后便是刺入柔体的声音传来。众暗卫脸色一变,疯狂的打击着暗杀之人,来人约莫四五个人,在射出一箭后,其他人全部现人拿刀劈了过来,暗卫很快与他们打了起来,两方打斗不相上下。
“小姐…”荷儿惊呼一声,就要掀帘进去,里头传来一声虚弱的低喝声,“不要进来!”
荷儿当即愣住,眼泪汪汪的看着紧闭的布帘,呜呜的道:“小姐,让奴婢看看你好不好,奴婢只看一眼,一眼就好。”
“让他们抬着软轿回王府!”蓝妙儿没理会她,声音冰冷的道。
荷儿怔了下,忙冲吓傻的几个轿夫道:“赶紧回王府,快点。”
那几个轿夫怯怯的看了一眼打斗的几人,抬起轿子飞速往王府前进。
同一时间,玉海阁内,贺军荣与牧景秋及白轩两人在坐在包房内饮酒品菜,谈着人生志向,贺军荣首先表态,蛋定的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将人生过得精彩。”
牧景秋勾唇,挑起俊眉,轻呷着香醇的酒水,温润的嗓音道:“本公子唯一的想法是,赚尽天下人的钱!”
白轩眯起眼,幽深如潭的眸中闪着旁人看不懂的的精光,他淡淡的道:“我这辈子,只希望能完成先祖的愿望。”
“先祖的愿望?难道白兄没有自己的想法么?”贺军荣敲打着桌前,好奇的发问。
白轩呵呵笑了两声,呐呐的道:“也不是什么大志向,我不好说出来。”
“是么,非大志向,我看未必,白兄也不像是干小事的人,说吧,或许本公子还能帮忙。”贺军荣大掌一拍,youa惑的开口。
白轩眸中闪过一抹异光,并没坦然的说出来,而是悠悠的开口道:“贺兄觉得目前三国的形势怎样?”
“三国么?不是很平稳么?”贺军荣敛眉,淡淡的答着。
“平稳?三国局势目前看似平稳,可实际却难说,夜国实力强于其他两国,一旦夜国动心思,便能瞬间灭了两国,北辰落月两国危矣。”
贺军荣嗤笑一声,冷冷的道:“他夜国再强,亦不可能在瞬间灭了两国,一旦夜国攻打其中一国,另一国必会相助,到时两国合一,反灭了夜国也不一定。”
“呵呵,看来贺兄对北辰的实力很有信心啊。”白轩挑起俊眉,抚弄着杯口边缘低低的笑,半晌,他才道:“据我所知,夜国近几年来似乎在壮大兵力,原本数十万兵马瞬间涨大至百万以上,你说,夜国是否有攻打其他两国的想法?”
“这事你怎么会知道?白兄,你到底是什么人 ?'…'”贺军荣收起玩笑的表情,一脸认真的道。
白轩依旧淡定,嘴角含笑的道,“我游遍天下,认识了不少友人,便有一人,在夜国,军中当官,这话,是他告诉我的,”
“他告诉你?这事该是军中要密,他身为夜国,军官,怎会随便将此事告知于你?”贺军荣眸光一厉,冷冷的道。
早便猜到他结识的这个男人非同寻常,却没想到,他心思这般深沉,他油走天下,认识有钱的富商,认识军内高官,或者还有更多,他是有意结识,还是无意碰到?
身为夜国首富,这牧景秋与他相识几载?他们相熟的程度又怎样?
似没感觉到他的怀疑一样,白轩悠然的呷了口酒水,启唇道:“这事是他醉酒告诉我的,贺兄,咱们只是无聊的谈论下三国形势,贺兄何必这么认真呢。”
见他似真似假的态度,贺军荣荡起轻笑,低低的道,“你这事本王若不问清楚,又怎么知道是否是谣言,本公子听说本国要与夜国联姻,若夜国当真有诡计,那这姻,哪还联得啊。”
闻言,白轩眉角闪了闪,淡淡的道:“夜国兵马多少,只要让人去查探一番便能知晓,呵呵,不过,国家大事与咱们无关,即便夜国是存了心思,我也无能为力。”
话落后,白轩不再开口,而是悠闲的夹着菜品了起来。
贺军荣眯起眼,眸光幽深的睨着他。
几个暗卫全部出尽,与这些个穿黑衣的杀手打了一会没有分出胜负后,顿时有些怒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