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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唐家的二小姐,所以也没有告诉老板她的名字,而她习惯性的在每件绣品的右下角都绣上一个‘岚’字,于是老板和那些顾客们都称呼她“岚姑娘”。
每每听到人们这么叫她,清歌都只是微微一笑,表示默许。
就连杜玉娘,也不解的问过她这个问题,清歌也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道:“娘,你以后就叫我岚儿吧,就当以前的那个唐清歌已经死了,我们重新开始……”
杜玉娘不疑有他,只道她被唐家的人伤透了心,便欣然点头,那以后就管她叫岚儿,再也不叫歌儿。
清歌更多的时候都呆在山上。
偶尔会去找忘尘师太品品茶,也会和庵里两个年轻的道姑云姑和静姑说些家常,帮她们洗洗衣服做做饭什么的。
忘尘师太和她的弟子们都知道清歌曾经在唐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所以对于她这个二小姐会这些下人们做的活计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只是很感激。
肚皮舞钢管舞样样拿手
闲暇时,清歌还在菜地旁种了两株葡萄,虽然才吐芽,但等到秋天来的时候,藤蔓应该会长得很高了,到时藤蔓就会爬到架子上,爬得满架子都是,再在架子下搭一架秋千,有月亮的晚上,坐在秋千架上晃荡着看月亮数星星,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有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美妙情致,让人乐在其中。
桃花山,顾名思义,盛产桃花。
这儿,满山遍野都是桃树,每年的三到四月份,山里便开满了桃花,举目望去,全是桃花的世界,满眼的粉红粉白,春光无限,潋滟无边。
风一吹,桃花纷飞,落英缤纷,漫天花雨,美不胜收。
但因桃花山位置偏僻,又没什么名气,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儿的桃花美景,所以也没什么人气。
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满山的桃花只能寂寞的开着,无人欣赏。
清歌倒是喜欢这样的清雅。
闲暇时,她总喜欢一个人跑到大片大片的桃花林里,与花仙子嬉戏,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没有人知道她会跳舞,连杜玉娘都不知道。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为了勾引各种各样的男人,莫七逼着她学了很多东西,喝酒跳舞,烹饪插花,还有各种的培训班,上流社会的那一套,她全都学会了。
喝酒,尤其是红酒,她只需啜一口,就能迅速的品出这是哪个年份的;
舞蹈更不在话下,现代舞、古典舞、交际舞、肚皮舞,甚至钢管舞,她样样拿手。
若论才情,她完全不在唐清芸之下,只是,她不想展现罢了。
微风拂起,花瓣纷纷落地。
清歌一袭白衣,于漫天花雨中优雅起舞,风姿翩翩,舞姿优美,举手投足,无限的风情。
若不是看到她那小小的身子和稍嫌稚嫩的面容,单看这水蛇似的充满魅惑的腰肢和精彩绝伦的舞蹈,你一定会惊为天人的。
艳惊天下
不远处的一颗桃花树下,忘尘师太和云姑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清歌如花仙子一般翩然起舞。
忘尘师太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云姑,一脸忍不住的讶异和惊叹,“师傅,你看唐姑娘,跳得多好啊……”
忘尘师太神思恍惚了一下,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也是这般的纵情于舞蹈之间,在心爱的人面前尽情绽放,水袖翩翩。
只是,时光荏苒,往事再也不可追啊!
她看着那抹于花间飞舞的白影,喃喃的道:“三年,只需三年,此女定能艳惊天下!”
“艳惊天下?”云姑有些不信,“师傅,您太言过其实了吧?
在徒儿看来,唐姑娘虽然长得清秀,但还不至于到倾国倾城的地步……”
忘尘师太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云姑,这世上有一种女子,她们虽然没有国色天香的容貌,可是,她们却有艳惊天下的本事!
这种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具备的。更何况,此女并不寻常……”
“她不是唐家的二小姐吗?”云姑有些不解。
忘尘师太蹙了蹙眉尖。
对于清歌,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她似乎不是人间所有,面相贵不可言,却又沉浮不定。
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她是唐家二小姐,又不是唐家二小姐……”
云姑愣住了,“师傅,您都把我搞糊涂了。”
忘尘师太回过神,“总之,她不会在静心庵呆很久的,顶多三年。
或者,不到三年,她就会走上一条全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的道路。
到时候,就看她如何掌控自己的人生了……”
“师傅?”云姑有些不安的看着她,“您不是说她命运多舛吗?”
忘尘师太一叹,“各人的命,各人受吧。我们走吧,别打扰了她!”
说罢,抬腿走开。
云姑再看了清歌一眼,见她依旧沉醉于花间,并没有发现她们,便收回目光,疾走两步,跟上了师傅。
中宫之路将会异常艰辛
其实,忘尘师太那日替清歌看相,只说了她面相贵不可言,还有四个字她没敢说出来,那就是:母仪天下。
只是,她的中宫之路,要比一般人来得更为艰辛和困难。
忘尘师太不由叹了口气。
桃花林里的清歌,丝毫也没察觉到她们,她尽情的在花间舞蹈,舞得酣畅淋漓,不知今夕何夕。
多长时间了?
她没有这么尽情的释放过自己了?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每日活在算计之中,唯莫七是从,像一只华美的洋娃娃,被他摆弄着,没有自由,没有自己的人生。
就连和人接触,都是带着目的性的,何曾这么随心所欲的挥洒过自己了?
一曲舞罢,她香汗淋漓,清丽的脸上浮起了两抹粉红。
她用袖子拭了拭额际的汗珠,靠在一株花开正艳的桃花树下微微的喘息着。
桃花林里很静,只听到风吹过枝头花瓣簌簌落下的声音,还有那幽幽的桃花香,随风飘散出很远很远。
这日一大早,清歌又下山了。
随身挎着的竹篮里装着的是镇东头张员外托她给自己刚出生的儿子绣的一幅百子图,还有几样她随心绣的绣品,准备拿到吴记绸缎庄去代销。
出门的时候,杜玉娘照例叮嘱了她几句早点回来、路上要小心之类的话,清歌笑了笑,安抚了她,便下山了。
熟门熟路的来到吴记,已近中午时分。
掌柜的一看到她马上迎了上来,堆满了一脸的笑:“哎哟岚姑娘,你可算是来了……”
清歌扬眉,“怎么了老板?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啊?”
掌柜的满脸是笑:“好事,大好事!”
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锭小小的银子:“镇西头周员外家的女儿托你绣一条桃花图案的手帕,这是酬金,她先预付了……”
“这么多?”清歌讶异的抬眸,“一条手帕不至于付这么多酬金啊,老板,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失控的马车
吴老板呵呵一笑,“聪明。周小姐偷偷的告诉我,这条手帕她准备用来送心上人的,所以让你别在帕子上绣上那个岚字……”
清歌抿着唇笑了。
敢情是人家姑娘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表现啊,她当然会成全哪。
于是愉快的点点头,道,“没问题,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吴老板松口气,接着又从柜子里拿出几两碎银,然后拿过算盘准备盘算上周的利润给清歌看。
清歌摆摆手,拦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别算了吴老板,咱们做生意这么久,我不相信你吗?你不会黑我的!”
吴老板摇头,“你相信我我自然是高兴的,但这帐还是要算的,否则我怕别人说我欺小……”
清歌忍不住笑了,“那好吧,你算,我看着。”
吴老板算好了帐,除去了自己该得的两成利润,清歌上周净赚了三两银子。
吴老板取过钱给她,忍不住夸道:“岚姑娘年纪这么小,绣功却如此了得,又有如此做生意的头脑,当真是少见呢……”
清歌笑笑,没说什么,收好钱,跟吴老板告了别,离开了绸缎庄,准备去菜市场给娘亲买条鱼回去熬汤,补补身子。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清歌正要横穿马路,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伴着一个“闪开,快闪开”的急急的声音。
人群纷纷后退,清歌下意识的抬眸望去,只见一辆奔跑的马车已飞快的疾驰了过来。
她慌忙躲到一边。
余光一扫,突然发现一位老人家已然被飞奔的马车吓呆,竟然呆立在马路中央挪不开半步,眼看那华美的马车就到了跟前,马儿扬起的蹄子就要踢了过来,赶车的少年心一急,慌忙‘聿’的一声死死的勒住了马的缰绳。
与此同时,清歌顾不得手里的篮子,飞一般的扑了过去,一把抓住老人的手臂,用力的拉到了一旁。
马儿被生生的勒停了下来。
赶车的少年出了一头汗,被惊吓的老人兀自惊魂未定,一脸的土色。
当街骂人
清歌拍了拍扑通扑通猛跳着的胸脯,柳眉倒竖,劈头盖脸就朝那赶车少年骂了过去:“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大街上人这么多,干嘛还把马车赶得那么快啊?
出了事撞了人怎么办?
存心的是不是?”
赶车的清秀少年大概是没料到这姑娘居然那么凶,众目睽睽之下当头就是给他一顿骂,不由涨红了脸,直着脖子辩解道:“这不没事么?”
“没事?还没事?”清歌一听火更大了,“你看看老人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要是他有心脏病呢?这么一吓还不得被吓死啊?这个责你负担得起吗?”
“我,我……”少年一下子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我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清歌干脆的道:“赶紧给这位老人家道歉!”
被惊吓的老人此刻也回过神来了,大概是看到马车如此华美,料想坐在马车里的人也是非富即贵,怕是得罪不起,于是急急的道:“不用了不用了,老朽也没受伤,小伙子,你就不用给我道歉了……”
“不行!”清歌的脾气也上来了,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儿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敢在街道上这样横行霸道,要是撞死了人怎么办?
穷苦人的命就是那么贱薄的吗?
她冷冷的看着少年,口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你娘没教过你要尊敬老人家的吗?
事情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必须给这位老人家道歉!”
“你……”周围人都指指点点,少年终于受不了,一脸的通红,正要发火,坐在马车里的主人终于发话了:“阿松!”
随着这一声略带磁性的好听的声音,车帘一掀,从马车里探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来,斜飞入鬓的剑眉,英气不凡,黑如点漆的眸子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
温润如玉的白衣公子
随着这一声略带磁性的好听的声音,车帘一掀,从马车里探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来,斜飞入鬓的剑眉,英气不凡,黑如点漆的眸子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
一袭白衣让他看上去更加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他一出现,周围的风采仿佛一下子就被他吸引过去了,这青年,俊美得让周围的女子都黯然失色。
那一刻,清歌想起了一个词:温润如玉。
“公子!”见到他,少年阿松的态度立马恭敬了起来。
“阿松,这小姑娘说的对,本就是你的不对,还不快向老人家道歉?”
他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一脸傲然的清歌。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