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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所有的刺客便群起攻向赵大少爷,完全不顾自身防御,手段阴狠。赵怀仁虽有两名侍卫保护,却仍寡不敌众,连连后退。
赵琢一个甩手把我扔在地上,从腰里抽出软剑,大步冲了上去。他的加入令局势更加混乱。
一度的惊吓和屁股上的痛感瞬间令我清醒一半,眼神不停追逐着赵琢的身形,无法错开。这是谁?这个斩人如麻的是谁?我忘记自己微张的嘴,看他犀利的剑锋挑破一个又一个喉咙,穿透一个又一个胸膛,没有丝毫犹豫,不带任何怜悯。
剑如腾蛇,招招歹毒,一击毙命。
院子里血光满天,腥气四溢,我忍不住一阵恶心踉跄后退。掩住嘴,回身才发觉沈让和赵宁宁还没有跟来,这里除了打打杀杀的人,就只剩下我一个“观众”。
算了吧!我打算退场。先前看见的都是死人,这回亲眼目睹活生生的东西被开膛破肚,即便我忍耐力再高,身体依然些有不适,况且今天还喝了酒……
那些刺客虽然狠毒,但赵琢以一敌十,周旋其中游刃有余,他们还未伤及赵怀仁分毫,便纷纷倒地。情形自赵琢的加入,似有一边倒的趋势。
于是,那个刺客头头在受了伤且队友被杀的片甲不留以后,做出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是的!大家没猜错,我被挟持了。
多么狗血的情节!多么老掉牙的戏码!女主被挟持,害男主进退两难,被劫匪要求这要求那,偶尔还需要自残一下,就算被人SM也甘之如饴。
可是,这是现实——不管我穿越而来多么不现实,当我发觉这里没有一个男人对我一见钟情,唯一能朝夕相处的老公还是哑巴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是言情小说的主角。
望着前面两个奇怪表情的男人,我用余光扫了眼脖子下面沾满血迹的大刀。浓稠的腥味直窜鼻孔,我不得不强压下胃里的翻涌,嗫嚅道:“两位,能不能考虑救我一下?”
“不许说话!”身后人的嗓音像破锣一样干涩。感觉反剪的左臂被掰得生疼,我整个人任他向后拖去,一时不稳,颈上一凉,鲜血便顺着伤口留出来,钻进我的领子里。
赵怀仁不说话,扬头不屑的瞥着我身后的刺客,面无表情,或者说他的脸上其实闪过了一丝喜悦!?赵琢不能说话,他推开最后一个刺客的尸体,用尸体衣服上唯一干净的布料擦掉剑上的血迹,转而看向我,缓缓将软剑收进腰里。
在这生命攸关的时刻,我突然很想笑,眼前两个人竟没有一个打算救我。毕竟对他们来说,我什么都不是,身份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想到此,我禁不住开始同情起这名刺客来了,一声轻笑泄出嘴角:“王八蛋!”
话音刚落,那刺客身体一震,便不再动弹。
接着身后响起银铃般的笑声:“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他转到前面,用扇子轻轻拨开架在我脖子上的刀,“还好沈某没有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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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原来他也会点穴!?我惊诧的看着他的笑眼,迫不及待的将胳膊从刺客手里抽出来。一脱离身后人的钳制,我赶忙寻了个比较远的廊柱站定,边安抚胸中一股上窜下跳的恶心,边使自己的肺里充满空气。
“多谢沈公子!不过……”赵怀仁一拱手,昵了眼身旁的赵琢,“公子就算不出手,琢儿也会处理得很好!”
突然,那个定在院子中间的刺客眼球充血,口唇发紫,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若不是沈让反应快,及时甩开扇子遮挡,那血定会溅得他满头满脸。
收起扇子,沈让好像有些愠怒,回头打量着那个刺客——此人依旧手握大刀笔直站立,可面相发黑,七窍出血,死了!?
“想不到二少爷武功了得竟也需要在剑上喂毒!?”沈让冷哼一声,可惜的看着自己一袭白衣变成“傲雪腊梅”。
“公子此言差矣!琢儿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赵怀仁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回头赵某差下人为公子准备一套新衣。”
“免了!沈让心领!”他顿了顿,眼角一挑,“倒是在下很好奇。既然是刺客,如何不留下活口?”
赵琢微蹙眉,厌烦的扫过沈让,最后目光停留在他大哥身上,安静的听赵怀仁操着不温不火的嗓音回答道:“在下早已悉知这个幕后主使,至于是谁……”他轻咳一声:“就不劳公子费心了!”随后他和赵琢双双告辞,差下人来打扫“战场”。我和沈让相视无语,也径自回了房。
房间里,昏黄的烛火一跳一跳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夜,静得可怕,除了偶尔从窗外挤进来的风声……赵琢侧身躺在床上,面朝里,使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欣赏他宽厚的脊背和腰间优美的线条。纵有千万个为什么,此时的我也无法开口。
紧张过后的放松令我格外疲累。在将窗关严之前,我还流连于外面的清风浩月。说不清现在的心情是悲伤还是无奈,大脑是空白的,心也是空白的。忽然发觉越来越不了解自己——我究竟想要什么呢?
蜷缩在太师椅里,我扯了床毛毯盖在身上,想起当初因为谁睡床的问题跟赵琢争论不休,不自觉嗤笑出声。他不会睡地上,所以让我也睡床上,那怎么可能!?我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有“恐琢症”,或许该庆幸那晚赵琢是在我睡梦中进行的……
出乎意料的,这次我一夜好眠,无梦——虽然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到了床上,颈上的伤口也经过细心处理——我也并没有想象般讶异。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几天,直到我认为安全了,才终于敢在那天傍晚,上院子里溜溜……
风微凉,可是空气很清爽。我呆呆的坐在池塘边,望着升腾起的水雾和倒映在池里不太圆的月亮。
知道身边多了个人,我却不看他也不理他。待到他站烦了,会自动摇开扇子与我闲扯开来,“二少夫人好雅兴~在此观鱼赏月!”
“哪里!平日无所事事,出来透气罢了!”我与他寒暄几句,便不再搭话。谁想他不识趣,空站了好半晌竟又开口道:“夫人似有心结,不如说来与沈某听听?”
瞥见面前人一副认真想为我分忧的表情,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随便应付了几句,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沈公子轻功如何?可否教教小波?”如果学会轻功,也许我可以试着找找那座山。
“呃……”沈让一脸为难,“在下虽略懂一二,但谈到教人……”他缓缓露出职业微笑,与我打着商量:“不知二少夫人可有其它事在下能帮上忙的?”
“有~!”我闪着狡黠的目光,用下巴指着整座府邸,“带我离开太师府!”
本就是开玩笑的话,说出来却格外痛快!这种肆无忌惮的对话和毫不讲理的要求我已经很久没说过了,尤其是当看到沈让吃惊的面容,我更是从头爽到脚。
“开玩笑”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我就被沈让接下来的回答震住了,“好啊!”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巴张得快能塞下一只60瓦的灯泡。
沈让含笑,用溢满柔情的双眼注视着我,轻轻吐出几个字:“我可以带你离开太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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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望着他逐渐欺近的身体,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两个成语——受宠若惊和雷厉风行——前面那个是形容我的,后面自然说的是沈让。“沈公子不用收拾行李吗?”
他轻笑着折起扇子,像抱琵琶一样抱起我就往墙头飞去,“恐怕在下来不及收拾了!”
跳过沈让的肩膀,我发现有人因为迟了一步正大剌剌的戳在院子中央,“赵琢!?”我轻唤出声。那人似乎听到了,猛一蹬地也向墙头飞来,'炫/书/网…整。理'…提=。供'还从袖口里甩出三个东西直逼沈让后腰。
被沈让一个旋身挥袖挡下,三枚铜钱应声落地。铜钱镖!?我直觉想笑,赵琢你太有喜感了!
感觉抱着我的两只手臂紧了紧,沈让回眸略带挑衅道:“‘无忧洞’!一个人来!”语罢纵身一跃,冲进了漆黑的街道。原来古人所谓的“略懂一二”就是“非常精通”啊!过山车又来了……… …b
两人这么一前一后跑了好&书&网久,看赵琢那个拼命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我突然良心发现的大喊:“我是自愿的——”
我们在黑夜中穿梭,凉风削的脸有点疼,我把冰凉的手指贴近嘴巴,轻轻呵着气。又飞了一会儿,沈让终于选择落在接近城边的一个小客栈里。
细皮嫩肉的店小二出来迎接,他和沈让低声谈论着。我知道话题里肯定少不了自己,因为他们会不时地用目光“关照”我。
讨论的结果:我和沈让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理由:客栈满员。
我这算被挟持么?真正的挟持?可赵琢会因为我去那个什么山洞吗?唉,不想了,杞人忧天!谁知道明天我会不会被个穿越过来的大卡车撞死~!翻了个白眼,我于是开始琢磨其它的问题——今儿晚上怎么睡呀?
单独坐在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我突然蹦起来摸向腰间,还好!它还在!我已经快忘记自己来自》……于现代,最早那身衣服也被赵怀仁以世俗难容为由拿去烧了,只有这个打火机,还被我偷偷藏着。
将它掖好,我踱到窗前,用手肘支撑着,尽情享受夜晚空气的清新。刚才吹过风,竟一点倦意也没有。不经意瞥见走廊尽头,两个交叠的身影。
沈让还在和刚才那个小白脸说话,看他们俩的表情,似有很深的交情。正打算关窗,一幕激情戏上演了——小白脸不知说到什么兴高采烈,踮脚对着沈让的正面就是一吻。因为沈让背对着我,所以没看清楚到底吻在哪儿,但是从角度判断,应该是……嘴巴上……
……
我缓缓地关上窗,缓缓地转过身,缓缓走到桌前,缓缓坐下,一口气被我深深吸进肺里又轻轻吐了出来。好半晌我才幽幽开口:“资源浪费了……”
为什么同性恋都长得那么好看呢?其实我并不反感同性恋者,喜欢谁是他们的自由,只不过刚好他们喜欢的人是个同性而已。现代人已经能渐渐接受了,至于古代……沈让啊,你还有很艰难的一段路要走哇!
门吱呀一声开了,沈让潇洒地走了进来。我注视着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方才你和那小……二……”差点说成“小白脸”,还好我改口得快!
他但笑不语,摇着扇子等待下文。
“算了,我理解,我明白,你不要有什么压力!”三步两步蹦到床边,拍着硬邦邦的床板,我冲他露齿一笑:“我睡里,你睡外。”顺便给我挡风~!
不等他回答,我自顾自的说完就翻身上床,窝到最里面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梦周公去也!
第十一章 女子月月有
那天回到太师府,已是半夜。我自认脚力不差,可为何轻功会输给沈让?最奇怪的是他竟然也会点穴!?那可是……
“琢儿!”心思被大哥唤了回来,我望着满地狼藉,这祠堂怕是保不住了。“把娘的牌位先拿到我房里供起来。” 我缓缓接过大哥手中的牌位,小心捧在怀里,白色绢布包裹得并不严实,若隐若现“亡妻张氏秋娘”一排几近焦黑的小字。
“赵”是皇帝赐给老爷的国姓,“张”才是本姓。一人受赐,举族为荣,均易其姓。可大哥好像对以此方法笼络人心很是不满,或者说他根本就对当朝皇帝不满。
大哥背手站在残垣断壁之前,肩上顶了片枯叶,却也不见他掸。他倔强的抿着干裂的嘴唇,那双略有失神的眼睛直直盯住地上被拉长的影子。
听说夫人在生小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