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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澄三人组玩的开心,打打闹闹说说笑笑,鱼倒是一条也没钓上来。半天景茜才出来整顿纪律:“都老实点,钓鱼!”
景校长发话,大家安静下来,认真做钓鱼状。景茜却又和苏澄咬起了耳朵。
“吴总的罐头厂的款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要啊?”
苏澄一听就头大:“姐,我喊你姐了!那个吴总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卖力啊?”
“我吃过他家罐头。”景茜理所当然的说。
“让我死一会。”苏澄咬牙切齿:“几瓶破罐头就把你收买了?你不要说是你去买的啊!”
“哪能,他送我的。”景茜回味了一下:“还蛮好吃的。这年头能得做好罐头的人不多,业界良心啊!”
“让我去死。”苏澄无语望天。
“好了,说正经的。”景茜笑笑:“吴总是我老爸以前的同事,出来做罐头厂也是为了帮家乡老百姓。他的罐头厂关联着上千果农,真是经营不善破产了没的说。可是被恶意拖欠货款,对方还是国企,那就太欺负人了。”
“这是做好事,能帮就帮呗。”景茜看着苏澄说。
“你说得轻松。上千万的拖欠款,吴总这边急着要钱救命。对方心里明明白白,拖上几个月,吴总就得破产,这笔账就彻底黄了。”苏澄苦笑一下:“法院最喜欢这种案子,钱多,关系复杂。王院长把裁决书拿在手里不放,就是准备大捞一笔。我把这个案子接了,他指不定多恨我呢。”
“吃完原告吃被告?”景茜冷笑着说:“那个王院长你不要太掏心掏肺,省得把自己陷进去。你这人就这个臭毛病,受不了别人的一点小恩小惠。还真的士为知己者死啊?你是女人,两面三刀反脸无情不会啊?傻!”
“我最傻的就是认识了你好不好?被你害死了有木有?你真的以为一千多万那么好要啊?我有那么大本事吗我!”苏澄哭丧着脸。这事有私心能大赚一笔,没有私心却不见得能把钱要回来。景茜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自己跳进去还护住不让别人跳,这不是傻这是什么啊?
“能者多劳嘛。”景茜笑嘻嘻的拍拍她的肩膀:“我看好你哦,小苏。”
尽管没钓上鱼,大家也玩得很开心。农场的赵老板做出了全鱼宴,配上走地鸡,跑山羊,新鲜蔬菜,正宗的农家风味,吃的苏澄她们大呼过瘾。
酒桌上苏澄很斯文,就喝了半瓶啤酒意思意思。她对王明远浅浅的,对小胡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小胡也不介意,笑纹一丝都不减。大哥大姐喊得亲切,一顿饭吃得很和谐。
这顿饭吃的,让苏澄对小胡倒是刮目相看。这小子能忍住性子,将来是个人物。放高利贷,可惜了。
吃完了准备走,小胡和赵老板又准备了新鲜蔬菜,刚捞的活鱼给三位带上。王明远豪气的指挥着,苏澄一点也不客气,景茜的江铃陆风,超大的后备箱,居然塞得满满当当。
按赵老板背地里的说法,但凡不是公检法的,决不能做的这么绝。大扫荡啊这是。
三人凯旋而归,肖乔乔拿了一包胡萝卜,一包小紫薯回家了。胡萝卜是小人参,正好给她家建军补补身体,也省得羊肉吃腻了。至于紫薯,她婆婆可爱拿紫薯烧稀饭了。
看着还是满满的后备箱,景茜感叹了几声:“腐败啊,真是腐败啊!”把苏澄放下,开着车走了。
苏澄目瞪口呆,半天才想起来。一后备箱的东西,景茜一颗青菜没给自己留。谁腐败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有点少,可是只能断在这里了。矮瘦男的事情,是我那个彪悍的朋友说的。我真的不能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我那个朋友打了他几顿,后来朋友调走了,听说矮瘦男还在鬼混。
至于电棍,手铐,蚊子什么的,其实是另一个警察朋友友情提供的。我都把它用在矮瘦男身上了。
再多的惩罚不能挽救一个曾经很有希望的女孩,其实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金陵
几辆SUV缓缓驶过扬子江大桥,车上的人不约而同的望着静静流淌的江水。尽管看过无数次,可每一个过江的人,还是下意识的会看看它。
扬子江,养育了大半个南中国。生于斯张于斯的人,怎么能不爱它。
苏澄这次来金陵,带了小陈法官,书记员小赵,都是自己的真正亲信。当事人——远东罐头厂的吴总,带了秘书、法务、常务副总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装了四辆车。
这事可不是人多就能成,苏澄苦笑着。更何况,比人多,这可是在人家的主场。
省城金陵,龙盘虎踞,能人辈出。就苏澄带着这些小虾米,还不够人家看的。
远东罐头厂是江城一家私企,专业生产水果罐头,出口欧美日本。去年对日本的销路不好,吴总积极寻找新出路。正好金陵国华贸易公司有韩国的渠道,于是就拿下了韩国的经销权。国华只有一个条件,赊账。
本来远东厂不敢赊账的,可是国华公司是省农业厅的下属企业,应该有点保障。现在生意难做,吴总咬咬牙,同意合作。
罐头卖了大半年,货款积压了一千多万。国华突然提出,韩国的合作伙伴周转困难,无法及时支付货款。
这下可要了远东厂的命了,现在都是贷款经营,资金链一断,企业就要破产。国华这一招绝户计使出来,吴总想死的心都有了。
远东厂多方调查取证,所谓韩国方面周转不灵纯属胡说八道。国华就是不想给钱,能赖一笔是一笔,仗着国企的身份欺负私企。调解无效就打官司,法院判下来,但是国华公司一直拒不执行。
人家就两个字:“没钱。”
没钱你咬他啊?
吴总四处托关系拜码头,终于求到苏澄这里。现在他们全部希望都在这个冷艳的过分的执行法官身上。只是,苏大法官不假辞色,态度生硬很久了。
行不行,给个痛快话。要不然,说句暖人心的有没有啊!
苏澄和小陈小赵一辆车,保时捷卡宴,车子是向吴总借的。苏澄喜欢开好车大家都知道,高速她亲自开,进了市区才换小赵。也就是换了车,小陈小赵才安心点。
一路二百五的时速,出点事真的二百五了。
“一会你们不要过去,直接去学院路,等我电话。”苏澄活动一下手指,畅快淋漓飙了会车,感觉好多了。
“苏姐胸有成竹啊。”小陈眉毛一挑,有点吃惊。看小赵还懵懵懂懂,不屑的笑笑。
“破釜沉舟罢了。”苏澄叹了口气:“一次不成功,再来一百次也不能成了。”
“是啊。”小陈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这次时间紧,任务重,主动权全在人家手里,要回钱的希望很渺茫啊。
这种官司往往要纠结很长时间,拉锯战,耗得双方精疲力竭,才能见得真章。但是远东厂这边,唉,猪队友啊。
小陈边开车边从后视镜看苏澄,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差事,也就苏澄愿意接。不过,正是因为她愿意接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差事,院里一些少壮派才服她。
公道自在人心,会做事的人,总是让人佩服。
国华大厦距离学院路不远,旁边是金陵酒店,再过去就是银行密集区。在学院路苏澄下了车,小陈开着车走了,自己上了后面吴总的车。
吴总是个相当儒雅的中年人,以前是教师,但是脾气很硬,倒有几分江湖气。苏澄上了车,他陪着笑说:“苏法官,怎么小陈他们有事?”
“嗯”苏澄点点头不说话。
“那我们直接去国华?”吴总问。
“先兜一圈。”苏澄从车窗往外看,开过去就是金陵大学的老校区,还真有几分怀念。
苏澄不喊停,车队就围着学院路兜圈子。三次经过国华大厦而不入,苏澄怀旧,吴总却急了。
“苏法官,我老吴是个粗人,有什么想法你直说,别兜圈子。”
“这几圈你就受不了了?进了国华大门,圈子多了。”苏澄笑了,兜着几圈就是磨磨吴总性子。大敌当前,自己人都没调。教好,那仗就不要打了。
“我……远东厂等不起啊。”吴总无奈的说。
“等不起也要等!你要是这个态度进去,我敢保证,你一分钱都要不回来。”苏澄斩钉截铁的说:“欲速则不达你不懂?好,那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懂吗?”
“我懂!”吴总也是明白人,一点就透,咬咬牙说:“我一切都听你的。”
“嗯”苏澄点点头,闭上眼睛不说话。没有她的话,车队不敢停,继续兜圈子。
吴总急的抓耳挠腮的,前排的副总倒是看出了端详,他瞅瞅吴总,三个指头比划一下,眼神就递过去了。
吴总恍然大悟,看看闭目养神的苏澄,有点不敢置信又有点鄙夷,脸涨得通红,还是低声说:“苏法官啊,您看要不要取点现金备用。”
苏澄睁开眼,看着吴总笑笑:“别客气嘛,吴总,我年轻,叫我小苏就行了。”
吴总嘴上说不敢,心里已经骂开了,尼玛,不提钱你不睁眼啊!
车队在银行门口停了一下,副总下了车,车队继续兜圈子。一会车队回来,副总又上了车,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鼓囊囊的大信封。
“十万块,您看看。”副总恭恭敬敬的把钱给苏澄。苏澄接过来,自己点了一遍,把信封扯掉,换成一个没有标识的牛皮纸袋子,才装进包里。
这货倒是有眼色,看到自己带了个大包。
“一会进去,你们和他们谈,我先不说话。”苏澄对吴总指示:“不要激动,就是公对公。让法务和他们谈,稳住。”
“明白明白。”吴总有点不以为然,兜了半天你还不说话?要你来当菩萨供起来的?他敢怒不敢言,副总倒是很来事,连忙点头,在手机里把苏澄的意思传达了。
“进去。”车队又一次经过国华大厦时,苏澄轻轻的说。吴总不敢怠慢,对着手机发号施令,整个车队,缓缓驶进国华大院。
这时他才回过味来,要说刚才他对苏澄还有点小小的不以为然,现在已经唯她马首是瞻了。他看看苏澄,对她重视起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国华大厦前面的人行道,唐天涯带着一个胖乎乎的小伙子正在悠然散步。看到车队,唐天涯停了下来:“小包等等,我们不急,慢慢走。”
“哦”小包满肚子意见不敢说,跟着老师来金陵开会,下了地铁打的多好,他却不愿意。非得说走路更快,还锻炼身体。锻炼个毛啊!明明是舍不得花钱。
“你看,汽车开得不快,还不如我们跑得快。”唐天涯指指这几辆车:“刚才他们在我们前面,现在才到这。”
咦?车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好像是……前几天那个长长睫毛的姑娘。
唐天涯停了下来,看几辆车进了停车场。车门蓬蓬的打开,一个个白领精英下来,又蓬蓬的关上门。一个西装男抢先下车,拉开了车门。那个叫苏澄的姑娘,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踩着四寸的高跟鞋,很有气势的下车了。
“嗨”他高兴的喊了一嗓子,苏澄没听见,保安倒怒目而视。
苏澄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身后七八个西装男紧跟其后,簇拥着她,一起进了国华大厦。
“看,那个人我认识。”唐天涯指着苏澄,兴高采烈的对小包说。
“您认识人家人家也得认识您啊?”小包心里说。
“可惜没有她的电话,要不然请她吃饭也好啊。”唐天涯遗憾的说。
“就知道这样……”小包满脑门粗线,一拉唐天涯:“走吧唐老师,金陵饭店还在前面呢。”
“哎呀别急嘛,还有时间。研讨会下午才开,自助餐要十一点才能吃。”唐天涯嘟囔着,和小包一起往前走。
“也不知道苏澄来金陵干什么?”唐天涯想。
“真不知道苏澄来金陵干什么的!”吴总看着唇枪舌剑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