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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实他的怀疑?
这么说,他早就开始怀疑她了?
早就认为是她伙同云傲天联手欺骗他,玩弄他,甚至,害他,对付他?
天啊,他居然是这样想的?
江楚然痛楚的看着她,眸中百般柔肠,心里痛苦翻涌,“可笑本侯,居然还爱上了你这个女骗子!
爱得这样的深,这样的痛苦!”
他咬牙切齿,手上用力,捏得她的下巴生疼,眼里也疼出了泪花。
“够了!”她几近崩溃,用力大吼道:“江楚然,你不要发疯了!
仇恨,误会!(3)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你到底要歪曲事实到什么时候?
你到底要诬陷好人到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这么有心计,这么多疑了?”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江楚然,他变得太多太多,多到让她感到胆寒和害怕了。
“我自以为是?我诬陷好人?”
江楚然冷笑,“本侯被你们玩得团团转,你居然还口口声声责怪本侯多疑?”
他惨然一笑,道,“是不是要等本侯死在你们的面前,你才会满意?”
轻罗已经彻底的无语了,她无力的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这样?”江楚然目光灼灼,“那你要怎么跟我解释,你的善变?
你要怎么跟我解释,前一刻你还恨不得他死,后一刻,却口口声声爱上了他?
你要怎么跟我解释,你明明是想跟我成亲的,为什么现在,却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
你要怎么跟我解释,你明明命案在身,云傲天是来安平是抓你回去的,为什么到最后,却变成了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上演着生离死别的悲情秀?
玉妃娘娘,你还要狡辩吗?
还要跟我装糊涂吗?”
玉妃娘娘那四个字,他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说的,可见在他心里,他有多恨她了。
轻罗苦笑,无力的道,“我什么也解释不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随便你了!”
在这个当口,她跟他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徒增他的愤恨罢了。
所以,她干脆选择了放弃。
江楚然见她缄默,不由冷笑一声,“怎么,没有狡辩之词了?
那么本侯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你的默认?”
轻罗干脆懒得理他。
不可理喻,实在是不可理喻,江楚然,他简直就是疯了!
跟一个疯子较劲,她没那么能耐!
仇恨,误会!(4)
江楚然面上罩上一层痛苦,他咬着牙道,“不过你们放心,本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今生今世,裴轻罗,你都是本侯的禁褥,就算是死,你也休想再离开这安平侯府一步!”
说罢,他放开她,一拂袖,铁青着脸,转身大踏步离去。
轻罗顿觉全身一软,瘫倒在了床上。
这么说,她就要被困在这个该死的安平侯府里了?
这下完了,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浮上心头,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羡慕起女强文里的穿越杀手,她们个个武艺超群,武功不凡,想做什么事情轻而易举,不像她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真正是可气可恨!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急得在屋子里团团直转,可是,却想不出法子逃离这禁锢她的侯府,连门口都有人站着岗,她简直就是寸步都难行,更别提逃出府去了。
丫的,她怎么这么悲催,自打穿过来之后,好像一直都在逃啊逃,先前是要逃出九王府,现在又要逃出安平侯府,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总是在逃逃逃?
一晃就被软禁在安平侯府已经有好几天了,轻罗每日都没法出梅郡主的那间房,一日三餐都是江楚然派来的两个丫头玲珑和小兰送到房间里,就连上厕所,都有人跟着,完全没有了自由权。
她气得心糟,可又无可奈何。
这几天,江梅萼也来过,无非就是替江楚然说好话,开解她而已,但每次看到她冷着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觉得不甚自在,闲话几句,便匆匆离去了。
这天,轻罗正坐在房里生闷气,丫头玲珑端着一盏茶盘推门走了进来,低声道,“姑娘,厨房新做的酸梅汤,王爷让奴婢送来给姑娘尝尝!”
巧计脱身,妙!(1)
“不喝!”轻罗不悦的道,“端走!”
玲珑眸光一闪,道:“真的不喝?”
“说了不喝,罗嗦什么?”
轻罗不耐烦的抬头,目光接触到玲珑那冰冷的,似笑非笑的眸子,顿时疑惑大起:这双眼睛,这双眼睛怎么看起来有点熟悉呢?
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正在发愣,玲珑眸中已闪过一丝异彩,用手蘸了点酸梅汤水,在洁白如玉的茶盘上快速的写道,我来救你出去!
“你!”
轻罗心中警铃大作,也用酸梅汤水写道,你是谁?
玲珑示意她稍等,然后走过去,把门关上,一边走一边故意大声道,“姑娘,你不想喝酸梅汤,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轻罗会意,忙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疼啊,全身都酸疼啊,成天被关在这破屋子里面,哪儿也出去不了,我这四肢都快生锈了啊……”
说着瞟了瞟纸糊的窗户,果然见外面影子一晃,然后有脚步停顿在了门口,听了几下,便又走开了。
玲珑也瞟了瞟窗口,故意声音大得足以让外面的人听到,“那这样吧,姑娘你先床上,奴婢给你捶捶腰,锤锤腿如何?”
轻罗大喜,“那敢情好。”
门外再也没有了动静。
轻罗朝玲珑使个眼色,两人迅速走到了内室的寝室,轻罗低声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
玲珑淡淡一笑,一转头,从脸上撕下了一张逼真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
轻罗一见,顿时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居然是千面娇娘沈红绫。
沈红绫淡淡的道:“想不到吧?”
轻罗有些发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想起自己在她面前放下的狠话,说再见面时,不是她亡就是自己死,不由紧张起来,道:“你不会是来杀我的吧?”
巧计脱身,妙!(2)
沈红绫神情还是冷冷的,“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是来救你的!”
“为什么?”轻罗大感意外,“你为什么要救我?”
沈红绫很简单,“因为你曾经救过我!”
轻罗还是不相信,“可你也曾想杀我,不是吗?”
沈红绫神情有些不自在,“是,我的确曾想杀你,我现在依然背负着取你性命的使命。
但我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是恩怨分明,也不愿意欠人人情。
你救了我,把我送到了医馆,还留下了足够的银两给我治伤,所以,这次你就是我报答你的吧!”
“可是,”轻罗还是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很简单。”沈红绫道:“我跟踪了你!”
轻罗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她,“你是意思是说,我前脚从医馆出来,你后脚就跟来了?”
沈红绫很坦诚,“是。”
轻罗看看她被长袖遮掩住的手腕,“你的伤?”
沈红绫摇头,“已经不碍事了!”
轻罗不得不感叹:“你的命真大!”
沈红绫苦笑,“你不也一样吗?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没摔死,也没被淹死!”
“可是……”
轻罗还想再说什么,沈红绫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我没这么多时间跟你叽歪,给你两个选择,一,听我的,我会带你出府,二,现在,马上叫喊引来侯府的人,把我抓住。
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果然是她一贯的风格,干脆,利落。
轻罗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沈红绫耸耸肩,“随你便!”
轻罗转念一想,她若真想杀她,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大可以把她杀了之后再容易混出去。
所以,她还是点头,道,“第一条!”
巧计脱身,妙!(3)
沈红绫点头,“那好,我马上出去安排。
午饭时分,我会来给你送午餐,到时候,你就可以跟我走了!”
轻罗张大了嘴巴,就,这么容易?
她竟然当这侯府如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不容她质疑,沈红绫已快速的道,“我不能在这儿耽搁太久,不然会引起怀疑。
我先走了,你做好准备!”
然后,很快的走出了内室,端起已抹干净字迹的白玉茶盘,转身向房门走去,一边还故意变成真玲珑的声音,恭敬的道:“那么裴姑娘,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唔。”
轻罗淡淡的应一声,沈红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迈过门槛的刹那,不着痕迹的迅速左右看了一眼,负责看守轻罗的两个侍卫依然不远不近的站在那儿,目光望向了这边,没看出什么异常。
沈红绫唇角拂过一抹不动声色的冷笑,转身低着头朝厨房方向走去。
轻罗在房间里度日如年,等着午餐时分快点到来,她不知道沈红绫为什么要救她,若真如她自己所说,只是为了还她的人情,那么这个女子,倒还是个性情中人,还是可以值得交往和信赖的。
现在她也顾不得去想这些了,她只想快点逃出这安平侯府,快点找到云傲天,早点得知他的消息,是生是死,这才是重点。
好不容易捱到午饭时分,果然,送饭的来了,依然是玲珑和小兰。
两个人像往常一样,进屋,把门关好,然后将饭菜一一铺陈在桌子上,然后躬身对轻罗道,“裴姑娘,吃饭了!”
轻罗还是像往常一样,慢腾腾的走到饭桌旁,下意识的往玲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双虽然尽力掩饰,但仍然掩不住冰冷淡漠气息的眸子。
她心下了然,点点头,道:“好!”
巧计脱身,妙!(4)
然后慢腾腾的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一边咀嚼,一边心说,这沈红绫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救她出去吗?怎么还没动静?
正揣度间,“玲珑”的声音已低低的响起,“姑娘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今儿多吃一点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轻罗一怔,唇角浮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沈红绫这是在提醒她呢,多吃点,好有力气跑路!
她所有所思的扫了一旁的小兰一眼,后者一脸的正常,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个是真的小兰,不是被易容的。
可是,沈红绫要怎么救她?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迅速的吃完饭,她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
沈红绫会意,一掌劈向了小兰的后颈,后者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在了她的怀里。
轻罗一惊,“你这是?”
沈红绫简短的解释:“桃代李僵!”
轻罗点头,“我明白了!”
两个人赶紧把小兰的身体抬到了床上,然后,轻罗迅速的和她对调了衣裳,再把被窝里的小兰伪装成睡觉的样子。
这时,沈红绫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弄出了一张人皮面具,给她戴上,然后,在她的脸上一顿忙活,很快,轻罗就变成了“小兰”,乍一看,几乎可以以乱逼真。
轻罗对着铜镜一照,不由啧啧的叹为观止,“不愧是千面娇娘,这易容术真可谓一绝……”
沈红绫淡淡一笑,“好了,我们走吧!”
轻罗点头,两个人走到饭桌旁,把残羹剩饭收拾了一下,端着盘子打开了门,然后,镇定自若的走了出去。
离门口不远的那两个侍卫看到她们出来,丝毫也没有怀疑。
只瞥了她们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于是,轻罗跟在沈红绫的后面,大摇大摆的端着盘子往厨房方向走。
巧计脱身,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