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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将军并非战死沙场,而是遭奸人所害。
也听闻安平王这几年来一直都在寻找真相,但一直无甚收获。
可巧,本王前些日子偶尔从一些旧人的口中得知杀害老将军的凶手,不知道安平王有没有兴趣听本王讲讲?”
江楚然浑身一震,蓦地抬头,目光如锋利的刀子一样向云傲天射了过去,内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久久翻滚不息。
怎能叫他不震惊?
世人都以为江父是战死的,可只有他知道,父亲死得是多么蹊跷。
当年,邻国赵国来犯,他随着父亲东征西战,立下赫赫战功。
利益交换!(2)
建安一役,父亲作为主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他作为先锋出战,眼看着胜券在握,却突然传来消息,父亲暴死帐中,死因不明。
为了不让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影响军心,他只有严令所有知晓内情的人一律封口,然后制造出父亲依然稳坐军中帐的假象,强压悲痛,领兵上阵,打得赵军溃不成军。
建安一役后,江楚然终于将父亲“战死沙场”的消息上报给朝廷,朝廷给予父亲嘉奖的同时,命他接掌父亲的帅印,继续挂帅出征。
不久,赵军递了求和书,两国烽烟终于熄火。
江楚然也因战功卓著,被先皇封王,赐安平为封地,封为藩王。
一晃几年过去,先皇也过世了,当今皇帝登上大宝也已几年了,江楚然一直都在调查当年父亲的死因,可一直都没有线索。
这件事情,也成了他心里的心病,午夜梦回,他常常跪在父亲的灵前向父亲忏悔,请父亲原谅他的不孝,不能查出幕后的真相。
如今,这桩纠缠了他几年的,没有几个人知道的陈年往事突然由九王爷云傲天的口中作为交换条件说出来,怎能不令他震惊莫名,心潮澎湃?
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痛苦的神色,思索良久,他终于一咬牙,接下了那道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轻罗的心里碎了,她的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虽然他不知道云傲天究竟在说什么,也不明白江老将军的死到底有什么黑幕,但从江楚然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绝对重要过一切,包括她在内。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了什么叫做有备而来。
云傲天,他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有谁会在这样无上的殊荣名利的诱惑下不低头的呢?
有谁会在自己父亲的真实死因面前装作不在乎呢?
如果是,那江楚然就不是江楚然了!
我恨你!(1)
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云傲天将这句话可说是运用得恰到好处。
也许在皇帝开出那样的一道圣旨面前江楚然还有少许的犹豫,但比起父亲之死的真相,所有的一切就成了浮云。
轻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云傲天一挥手,侍卫们立马全都退下了,轻罗也被他们带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江楚然和云傲天。
走出房门的刹那,轻罗转身,定定的看着云傲天,忽然嫣然一笑,道,“云傲天,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全身僵住。
轻罗说完,无视江楚然那痛楚的目光,深吸一口气,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她告诉自己,从今往后,自己的路,自己走,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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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大清晨,一辆精美华丽又大气的马车停在了绝艳楼的门口。
轻罗被侍卫带出,径直上了马车。
没有人来为她送行,江楚然没来,江梅萼也没来,就连引蝶和云雀,都没来。
看来,云傲天将消息控制得很好,没有人知道就在今天,曾经轰动一时的名震安平的裴记女当家裴轻罗就要离开安平,被押赴京城了。
唯一不同的是,轻罗没有被绑在刑车里,也没有被弄成那日引蝶被绑缚法场的模样,相反,云傲天在这一点上并没有亏待她,不但命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而且还让她同自己一同乘坐这豪华的马车。
上马车的时候,轻罗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切,心里涌起了无尽的惆怅。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是这样离开安平的,孑然一身,这般的孤独,这般的凄凉,这般的落寞,甚至,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
天色太早,只能看到安平灰蒙蒙的天,和光秃秃没有人烟的街道,以及,无边无尽的悲凉。
我恨你!(2)
将一滴泪迸回眼眶,她一咬牙,毅然转身,弯腰进了马车。
“驾”的一声,赶车侍卫一声轻哧,马儿扬起四蹄,马车缓缓启动,辚辚而去。
九王府的近卫们都骑着马,紧随其后,一行人就像来时一样,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远远的,一棵大槐树后面,缓缓的步出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白衣胜雪,清俊出尘。
他静静的站在那儿,望着远去的马车,如玉般的面孔闪过一抹复杂痛苦之色,拢在袖子里的十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入了肉里。
轻罗,轻罗!
他喃喃的念着,看着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而他却无能为力,那一刻,他只觉得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狠狠的爆炸开来,瞬间,疼痛散到了四肢百骸,疼得他弯下了腰来。
马车很快绝尘而去。这辆马车是云傲天从京城带来的,他来的时候就是坐的这个。
马车很大很宽敞,就像现代的房车一样,装饰得也很华丽,两边的小窗口都垂着水晶流苏,随着马车的行进颠簸,珠子相撞,会发出清脆的声音,煞是好听。
马车中间是梅花图案的白玉案几,上面摆着不少珍稀名贵的水果和糕点,有些还是这个季节吃不到的。
左右两侧都是睡榻,铺着厚厚的毛毯,还有绣样繁复惊艳的锦被,可以靠着休息,也可以躺着睡觉。
鎏金的车顶,爬着龙飞凤舞的华美图案,看起来大气又贵气,中间一颗镶嵌着一颗大大的夜明珠,发出明亮的光芒,所以就算因为天冷车窗外面垂了厚厚的帘子,但还是可以照得整个马车内亮如白昼。
尤其是折射在那些水晶柱子上,愈发的显得妖艳无比。
更难得的是,马车里居然还有火盆,烧着旺盛的炭火,使得整个马车里温暖如春,即使马车是在寒冷的冬天的郊外行走,也依然让人感觉不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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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3)
九王府的东西就是尊贵奢华,连一辆马车都可以称得上是价值不菲,而且,必备的设施都这么齐全,根本就不像是一辆马车,而像是一间豪华的房子了。
可惜轻罗没有欣赏的兴致,一上马车,她就倒在了睡榻上,也不看坐在她对面榻上拿着一本书在看的云傲天,径直蒙着被子,侧过身,面朝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侧耳听着马车下面轮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心里默默的在道:别了,江楚然,别了,江梅萼,别了,引蝶,别了,云雀,别了,安平城!
今日一别,恐怕,今生再也无缘相见了!
一念至此,有泪轻轻的,无声无息的从她的眼角滚落了下来。
她咬着被子,顿时失声痛哭。
迷迷糊糊中,她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肚子里饥肠辘辘。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云傲天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手里握着一本厚厚的繁体字古书。
轻罗没有兴趣去研究他在看什么,一眼扫到案几上的糕点,也不跟云傲天打声招呼,径直拿起来就起。
“你倒是不客气!”对面,云傲天淡淡的声音响起,眼皮子却抬也未抬。
轻罗面无表情,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更懒得搭理他,只不停的往嘴巴里塞东西。
肚子是自己的,跟谁生气也犯不着饿着自个儿的身子。
更何况是跟这么一个小人!
没错,在她的心里,云傲天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为了达到目的,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她看不起这样的人!
就算他贵为九王爷又怎样?
就算他生得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又怎样?
看不起就是看不起,无关外表,而在乎作风。
“心情好点了吗?”还是那淡淡的声音,听着像是关切,但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温暖,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总是给人疏离冷漠的印象。
轻罗依然不鸟他,只自顾自的吃着。
我恨你!(4)
他叹息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的道:“看起来,你真的很难过。是舍不得安平,还是舍不得江楚然?”
轻罗差点要破口大骂问候他祖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决定继续冷战,不屑搭理他。
云傲天不以为然,讥讽的道:“本王真的好奇,像你这种善变的女人,江楚然怎么会看上你?
本王听说他选王妃的标准是很高的,没想到他选来选去,竟然选中了你,这真是令本王大跌眼镜……”
我忍!轻罗咬着牙,心里在骂,你他妈的当初不也选中我吗?
云傲天却不放过她,“本王很想知道,你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忘了何子成,投入到了江楚然的怀抱,到底是何居心?
是你的爱情本来就这么廉价,还是你别有目的?”
一口糕点堵在了轻罗的嗓子眼,差点把她给噎死。
她很想找点水顺顺,可看来看去,也没看到水在哪里。
正纳闷间,一只莹白修长的手握着一只水袋,出现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她停滞了一下,盯着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细白的男人手发了会呆,迟疑了一下,终于接了过来,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水,终于将那粉粉的糕点都给灌下去了。
然后,将水袋往案几上一放,回过身,又倒头睡了下去。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云傲天一眼。
就像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在对空气讲一样。
“怎么,连声谢谢都不知道说吗?”他冷冷的道。
她干脆将被子蒙住了脑袋。
他叹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
马车里又回复了安静,只听到车轮子的声音压过冰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天空又飘起了小小的雪花,一朵一朵,纷纷扬扬,但这并不能阻碍他们的行程,他们一直走的是官道,速度不快,不紧不慢,马车也一点都不颠簸。
但马车里的气氛沉闷得让人心里发霉,轻罗睡了一个上午,再也没有睡意,只有侧着身子对着车壁上的花纹发呆。
刺客!(1)
她觉得奇怪,云傲天口口声声要将她押赴京城,可为什么行程却如此之慢?
一点都不像是押犯人进京,反倒像是游山玩水似的,一点也不着急。
还有,她最不解的是,他到底是怎样威胁江家的?
以至于他们都不敢来给她送行?
江楚然不来可以理解,他可能是受不了这样的生离死别,可江梅萼呢?
她们的感情那么要好,她又是个冲动耿直爱恨分明的姑娘,不可能连她走都不来送一下?
还有引蝶和云雀,他把她们怎么样了?
“王爷,出了安平的地界了!”马车外,侍卫的声音突然响起。
云傲天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赶路,走官道!”
“是。”侍卫应道,车速突然就加快了。
轻罗眸子眨了眨,侍卫为什么要特别报告云傲天出了安平的地界了?
而且,马车的速度要突然加快?
难道,他们在忌惮什么?
轻罗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云傲天,企图从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