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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能想的吗?你够资格吗?
人家可是堂堂王爷,可是裴姑娘即将大婚的夫君啊!
她羞愤的呸了自己一口,慌忙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全部蒙住,闭上了眼睛,这才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绪,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不该想的事情。
好不容易,才入睡。
第二天很早,她就醒了。
云雀也起了,已经做好了早餐,她要去叫醒轻罗,被她制止了,“让姑娘多睡会儿吧,她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恐怕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云雀埋怨的道:“引蝶姐,你怎么不看着点姑娘啊?她根本就不是喝酒的人……”
引蝶笑笑,“云雀,你不懂的,姑娘这个时候,需要喝点酒。”
云雀果然不懂了,“什么意思?”
引蝶拍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笑,没说话。姑娘的秘密,她可不能随便说出去。
到中午的时候,轻罗才醒过来。
再一次尝到了宿醉的滋味,那果真是难以用一个“难受”来形容啊!
她庸庸懒懒的起了床,本来是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的,但云雀早在引蝶的指示下,给她熬了点白粥,配了碟脆生生的腌咸菜,送到她的房里来,果然是让人眼前一亮,胃口大开。
她吃了两大碗白粥,一碟子腌黄瓜也被她吃得干干净净,云雀和引蝶围坐着桌子,都双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她大快朵颐,很是欣慰表情。
“好了,我吃饱了!”轻罗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夸道,“云雀,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小咸菜腌得,那叫一个脆啊!”
“谢姑娘夸奖!”云雀欢天喜地的收拾碗筷去洗了。
屋子里只剩下轻罗和引蝶了。
轻罗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引蝶,昨晚上,我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大婚在即,九王爷现身!(1)
引蝶愣了愣,微笑道:“没有。姑娘一直都在喝酒,喝多了就睡着了。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轻罗本来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说了些什么话,她只是依稀有印象,但引蝶否定得如此断然,而且,特别强调那句“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么,她就能肯定,她一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亦是个有玲珑心思懂得进退的女子,知道她不愿意泄露这个秘密,所以,才用这样断然的态度告诉自己,她就算知道了,也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她感激的道:“引蝶,谢谢你!”
引蝶故意道:“姑娘,你在说什么呢?引蝶怎么听不懂呢?”
轻罗愣了一下,继而大笑起来,“听不懂最好!听不懂最好!”
引蝶微微一笑,道:“那,姑娘,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她点点头,心想这真是个聪明的女子,以后可当大用。
引蝶果然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没把她的秘密泄露出去。
一切都风平浪静,日子像往常一样进行着,婚礼也在有条不紊的筹备着。
距离大婚之日的倒数第七天,一向少雪的安平居然飘起了鹅毛大雪,经过一个晚上的纷纷扬扬,地面上早已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到处都是白花花的,树上枝头缀满了白雪,根根琼脂,树树银花,好一个粉妆玉琢的世界。
轻罗正带着引蝶和云雀在打雪仗,个个玩得不亦乐乎,小脸蛋儿冻得通红,搓着手在跺脚。
这时一位自称是王府侍卫的上门求见,说王爷在绝艳楼宴请贵宾,邀请未来的王妃娘娘前去作陪,还说轿子已经停在了裴记门口,请裴姑娘整装上轿,前去绝艳楼。
轻罗蹙了蹙眉头,问道:“是什么客人啊?从哪里来的?”
来头这么大,不仅王爷要亲自宴请,还要她这个未过门的王妃娘娘也去作陪?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九王爷再次登场吧!
大婚在即,九王爷现身!(2)
这人好大的架子啊!莫非?
她额际一跳,忙道:“是不是从京城来的?”
侍卫躬身道:“这个属下不清楚,娘娘去了便知。”
这就奇了,如果是京城那边得到了安平王爷大婚的消息,派了人过来道贺,那也应该先去安平王府宣旨啊,皇帝肯定是会有一道恭喜之类的旨意,毕竟江楚然是藩王的身份,不容小觑。
可是这贵客怎么先不去王府,而是选了绝艳楼这么一个风花雪月之地呢?
她正疑惑着,侍卫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好像听王爷的近卫燕青说,来人是王爷私交甚好的朋友,听闻王爷大婚的消息,特地从外地赶过来的……”
轻罗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朝廷派来的官员就好了,既然是江楚然私交甚好的朋友,必然也是附庸风雅的名士风流,那在绝艳楼摆宴就无可厚非了。
但凡文人雅士,不都是喜欢去那些风花雪月之地么,美其名曰陶冶情操,实际上还不就是寻欢?
想必江楚然让她前去,也是想告诉别人,他现在已经是有老婆管着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瞎混了吧。
一念至此,她不禁抿唇一笑,道:“你先在外面候着,我去换身衣服,速速就来!”
“是。”侍卫应着退下了。
轻罗进了内屋,换了套看起来素雅但又不失高贵的粉色云水烟装,裙角绣着丛丛荆棘梅,点点娇俏的红点缀在粉色的轻纱一般的裙裾边,随着轻盈的曼步步步生花,看起来好看极了。
因为天冷,云雀再在外面给她披了件厚厚的狐狸毛的大氅,像披风一样包裹着她娇小的身子,很是暖和,雪白的领子翻卷起厚厚的狐狸毛,裹着她一张巴掌大的娇俏的瓜子脸,衬着那双黑白分明灵动慧黠的眸子,愈发显得整个人轻灵脱俗,清丽无双。
对着镜子满意的一笑,轻罗双手握着一个厚实的类似于手套的暖炉子就出了门。
大婚在即,九王爷现身!(3)
外面天很阴沉,冷风刺骨,刮得人生冷。
王爷府的精美大气的轿子已停在裴记麻辣烫的门口,四个轿夫恭候在那儿,个个都冻得鼻尖红红的。
侍卫垂首候在门口,看到轻盈俏丽粉白相间的轻罗出来,只觉眼前一亮,顿时阴暗的天都变亮了似的。
他不禁暗暗的点头,王爷的目光果然不一般,这女子不打扮的时候已经很美了,这一打扮,更是美塞天仙,尤其是那份气质,清丽脱俗,不似人间所有,难怪王爷这么为她着迷。
心里这么一想,语气就更恭敬了:“娘娘,请!”
轻罗皱了皱眉,“我还不是你们的娘娘,就先叫我裴姑娘吧。”
侍卫笑了笑,不置可否。
轻罗上了轿子,前往了绝艳楼。
绝艳楼本是杨媚儿的地盘,自从杨媚儿死了之后,绝艳楼被封了一段时间,经过了彻底清理,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变成了一个高档次的艺苑,不再是一个杀手组织。
重新开张后的绝艳楼生意依旧红火,客似云来。这还是轻罗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同于真正的妓院那般的莺声燕语不绝于耳,香气脂粉漫天散飞,今天的绝艳楼显得特别安静,但进去了,才发现里面布置得颇有诗情画意,前面两层楼上下都是一间又一间的房间,房门都紧闭着,看不到里面的风景。
后面是一个一个的小庭院,隔开了来,相对独立自由,每个小庭院都布置得颇有特色,而且都起了不同的富有诗意的名字,就像红楼梦里的潇湘馆,怡红院一样。
因是冬天,水榭里空空如也,只有池中残荷在寂寞的凋零,但院中却是树树红梅竞相开放,枝头堆满了皑皑白雪,红白相间,形成一幅极富视觉效果的绝美画卷。
风一吹,雪粒簌簌,抖落了一地。
轻罗回头问侍卫,“王爷在哪里宴请客人?”
“回娘娘,在吟袖阁。”侍卫恭敬道。
大婚在即,九王爷现身!(4)
轻罗诧异的看他一眼,他怎么还叫自己娘娘呢?
不是叮嘱过不让他叫了吗?
而且,这侍卫看上去好眼生,她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子疑惑,既然是江楚然差人来请她,那也应该是王府的总管毛峰或者是他的贴身近卫燕青啊,这个人,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呢。
正疑惑着,那侍卫催促道:“娘娘,王爷就在吟袖阁里恭候娘娘!”
既然来了,就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轻罗压下心里的疑惑,踩着厚厚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吟袖阁。
吟袖阁外站着两排侍卫,个个腰板挺得笔直,见了她,都躬身行礼,口称娘娘。
轻罗有些诧异,怎么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娘娘,请!”领她来的那个侍卫做了个请的手势,并且殷勤的替她打起了厚重的帘子,轻罗只好略微弯腰,走了进去。
从冰天雪地的外面进入了点着熏香,烧着暖炉的屋子,立马就感觉到暖和了。
马上有下人过来帮她除去大氅,轻罗松一口气,搓了搓手,定睛一看,安静的屋子里摆着一桌酒席,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偌大的餐桌旁,只侧对对着她坐着一个男子,身着地云龙纹缂丝锦袍,下摆绣着山石海水纹,绣样繁复华丽,衣饰华美无比。
只一眼,便觉此人身份尊贵不同凡响,定是来头不小。
轻罗只匆匆瞄了一眼,便觉得不对劲。
不是说江楚然宴请客人吗?
怎么只看到贵客,没看到江楚然?
她迟疑了一下,上前一步,道:“请问你是……?”
锦袍男子缓缓的转过了身来,只见这又是美男一枚,容貌竟与江楚然不相上下,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黑黝黝的眸光深邃似海,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唇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傲慢的感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线条如刀雕斧凿一般
,每一处都透露出迷人的气息,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子逼人的贵气。
大婚在即,九王爷现身!(5)
只要他坐在那里,就算不说话,都能让人感觉道那种无与伦比的雍容气度和淡定自若的沉稳大气。
那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如果说江楚然是一杯香馥馥的清茶,有股子月白风清的淡雅极致,给人如微风拂面的感觉,那么眼前这贵气逼人的男子,则是一坛甘醇的陈年老酒,浓烈而又厚重,容易让人情醉,也容易让人心碎。
轻罗怔了一下。
按理说,看到这样俊美绝伦的美男子,应该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可轻罗却觉得很不舒服,这些天越来越不安的感觉又重重的涌上心头,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这锦袍男子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可她分明又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所以她心里很是惶惑。
她下意识的回过头找领她来的侍卫,不安的道,“王爷呢?你不是说王爷在这儿吗?”
那侍卫朝锦袍男子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对她微微一笑,“娘娘,这不就是九王爷吗?”
“九王爷”这三个字猝不及防的窜入了轻罗的耳朵里,瞬间像一颗炸弹,炸得她顿时魂飞魄散,脑海里一片空白。
难怪她会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他!
居然是他!
那日在九王府,她只见过他的背影,根本就没有见过他的正面模样,所以,这第一面,她才没有认出来。
此王爷非彼王爷!原来是她自己会错了意!
可是,九王爷,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会,和江楚然是朋友?
怎么会?怎么会?
她脑子里回荡着这么多的“怎么会”,笑容还僵在唇角,可大脑的思绪却在慢慢的开始回复,心